书城都市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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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欲罢不能 (2)

“你是想我还是想那事?”月萌第一次在那种时候说了一句扫兴的话。

孙辉没有觉得突兀,他笑了:“想你,也想那事。爱情和性是紧密相连的,你想一下,你想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想我这里了?”孙辉把她的手放到他的****上说,“爱一个人,就会想和他做爱!”

月萌对孙辉的回答并不满意。在孙辉火急火燎地满足后,她枕着孙辉的胸膛问:“爱情,是不是和同一个人做爱一样,也会有厌倦的时候呢?”

孙辉反问她:“你说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对你的爱是永远不会厌倦的,但你,你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厌倦我了?我能承受,我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

“怎么说呢?天天吃同一盘菜,谁都会吃腻的。你不要太敏感,我没有其它意思。你要是在这个屋子里呆厌了,也可以出去透透空气啊,你放心,我只是不喜欢按部旧班的生活,我不会在外乱搞的,在杭州我有很多文友,小住几日,既增进友谊,又可以论诗作赋,真的很开心,你也知道,关在家里是写不出诗来的。”孙辉耐心地说。

“可我想天天跟你在一起,每时每刻在一起。”月萌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为什么男人和女人有这么大的不同呢?男人总想着外面,女人却甘愿守着家。”

“这怎么可能呢?傻瓜,就是总统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人活着除了爱情还有许多东西,比如友情、事业,我不可能天天陪着你,我也有我的事业,我总不能找一辈子工吧?总有一天,我要自己办一本刊物!宝贝,你也一样,不要整天记挂着爱呀情的,你的小说写得不错,那就好好写吧,没有出版社出版,等我赚钱了我们自己出版!我还期望你做安妮宝贝呢。”

孙辉的话字字在理,也许男人天生就比女人理智,月萌不由得连连点头,心想:“我是该努力了!生活中,有谁只是为了爱情而活着的?”

但是,她和孙辉夫妻般相亲相爱地过了快一年,他们却一直没有捅破那层纸。今天,她决定捅破它,反正这个问题迟早都要面临的,她想难道自己真的能做到这样有实无名地和他过一辈子吗?

“辉,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

“未来是不可知的,我只要抓紧今天。”

“我是说,我们难道就这样,一直过下去?”

“怎么?这样不好吗?”他反问道。

“我希望能像所有正常的夫妻一样堂堂正正、恩恩爱爱地生活,哪怕,哪怕有一天,悲剧重演我也愿意。”她温柔地说,“我要给你生个儿子。”

“现在有什么障碍吗?我们难道不是堂堂正正恩恩爱爱吗?就算我们现在想生儿子也没有什么问题啊。”孙辉说。

“不是,我是说,如果你的父母亲人及朋友问起我,你会如何介绍?”月萌终于说清楚了自己想说的话。

孙辉终于听明白了,但是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睡吧,不要想那么多了!”

月萌一肚子的话都咽了回去,她松开抱着孙辉的手,黑暗中她不停地问自己:“天啊,他是不是从没想过娶我?上天真是太会捉弄人了,过去的那个男人,从没真正爱过我,却偏偏要给我一个真实的婚姻,而如今这个爱着自己的男人,却从没想过要给我一个婚姻!过去,我是那么的渴望摆脱婚姻,如今又多么希望走进婚姻,我这是怎么了? ”

寂寞不期而至,虽然这种寂寞是间歇性的,但比起昔日的那种寂寞,更增加了十分的痛苦,因为有了爱,有了牵挂,有了期望。以前她还可以用写作来驱赶寂寞,可现在不行,孙辉不在的时候,她写不下去一个字,望着眼前的白纸,她心底涌起一阵阵厌恶:没有了孙辉,她写作还有什么意思?

“孙辉啊,原谅我吧,我无法做到象你那样把我暂时保存起来,我更不能忘记你的存在而去进行所谓的事业努力!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我就象一朵枯萎的花,活着已没了意义!”月萌在心底里一遍遍对孙辉说,可她不能把自己的感受告诉孙辉,她怕他失望。

【73】

小雪和刘维民之间不知不觉出现了裂痕。

一天晚上,有以前的女朋友邀她去参加生日派对,小雪去之前连拨了几次刘维民的手机都是忙音,后来她和一帮女友越玩越开心,竟忘了通知丈夫。

十点多回家,刚上楼梯就听到女儿在哭,小雪心里咯噔一下,推门一看,只见桌上放着两个方便面桶,书本、筷子、咸菜满目狼籍,女儿一脸泪水的缩在墙角,刘维民则僵在沙发上直吸闷烟。

“维民,你这是怎么了?”小雪关切地问。

“烧饭做菜从来都是你的事,我每天晚上都有十分重要的应酬你不是不知道!”哄好女儿已是半天。刘维民明突然对小雪大吼,他在屋里走来走去,额上的几根青筋暴起,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一会儿将地板踩得咚咚响,一会儿又将桌子敲得令人发慌,没完没了地重复着那几句话。

似乎我还沉浸在姐妹们的欢快中,听到这些话小雪难受了。

她刻薄地反击他:“我不是你做家务的机器,我也是人!也需要自己的自由空间!”

“自由?自由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死活?我可以饿死!女儿不能活受罪!”一贯善于谈判的丈夫似乎失去了理智,对她咬牙切齿。

小雪泪水在眼里直打转,面对他不依不饶的进攻,她终于撕心裂肺地喊起来:“女儿也是你的,你就不能带他一晚上?每天都是我伺候你,你什么时候又替我想过一回?这样的生活太让我窒息了,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其实比死更难受……”

那一夜,她们背对背整夜无眠。

以后几天,冷战的阴云笼罩着他们,那时小雪不是没想过为了这个家自己委屈一回,本想主动向丈夫认个错,心里也总指望着刘维民哪天会主动向她道个歉,这事也就算过去了。但他们就是没有勇气站出来,生怕从此在对方面前矮了一大截。他们的冷战持续着,一见面只有挖空心思的讥讽和羞辱。

一个月以后,他们终于爆发了最为激烈的争吵,纠缠中小雪扯坏了刘维民的新衬衫,刘维民连扇了她几耳光,于是愤怒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离婚!我不信除了你就不能生活,更不信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你好一点的人!”气愤之下,小雪都这样赌气地较劲,甚至心里发誓几天后就找一个特好的第三者来让刘维民瞧瞧。

倔强的他们终于吵到分居。

刘维民搬在公司的单人宿舍里。小雪的亲戚来了一拨又一拨,小雪就是不回去,心傲气盛地想:“刘维民是个什么东西,把自己老婆打了,他连来看看都不肯!还想要我去巴结他?”

几天后的傍晚,小雪带着女儿下楼去玩,刚走几步,忽然发现刘维民和一个妖艳的女人有说有笑地走来。小雪认识并熟悉那个女人叫阿莲,二十三岁,是一个刘维民常去应酬的夜总会很有名的交际花。一会儿,只见他们握手分别的样子十分亲热,娇滴滴的阿莲甚至将手搭在了他肩膀上,这下可气坏了小雪,她真想冲出去将他们揪住,狠狠臭骂一顿,可一想到自己曾说过“不信找不到比你好的男人”和他说的“不信找不到比你好的女人”时,小雪又退缩了。

“看来他真的行动了,他找上这种女人迟早要完蛋,而我和他的婚姻也可能说完就完,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那晚小雪流了一夜泪水,痛定思痛,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在如今这么高离婚率的社会里,她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任人欺负。

从此,小雪把女儿丢给母亲,却将自己装扮得丰韵迷人,开始“苦心”地留意身边的单身男人,并几次鬼使神差地跑到婚介所里,留意各种征婚广告,真正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又刺激的境地。

不久,一家晚报的显眼位置刊登的一则大幅广告引起了小雪的注意:“诚征成熟女人做事业助手——成功男人李总三十七岁,资产千万,早年离异,后因打拼事业一直未婚……”后面落款只有一个手机号,最后面是报纸的声明:“此广告引起的一切纠纷与本报无关!”如此奇异的启事耐人寻味,不过固执的小雪还是认为这绝对不是第三者利用征婚骗钱的把戏。

那天晚上,小雪就一直打“李总”的手机,直到第二天凌晨时,她终于拨通了,有点气愤又有点紧张的小雪还未开口,就听到里面首先传来一连串的道歉。

他们整整说了一个钟头,这位自称李家城的男人决定推掉其他一大堆的约会,让她明天下午六点准时在蓝月亮酒吧等他。挂断电话,小雪又激动又不安,最后李家城那极具磁性的男中音在她耳边久久缠绕着,她终于转忧为喜,恨恨地说:“刘维民!这回有你好看的了!”

蓝月亮酒吧前车水马龙,六点钟,随着一辆靓丽的宝马驶过来,一个风度翩翩又年轻又成熟的中年男人迈着轻盈的步伐下车了,小雪先是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个李家城,直到他稳稳地走到她面前,然后随手拿去她手上的那束玫瑰,才恍然大悟。

“你很美,是我心目中那种成熟迷人的风采!”刚刚坐定,李家城就紧盯着我的眼睛,诚恳的赞美她。忽然,小雪猛然想起刘维民和女儿,心里不禁猛敲一下,羞愧地低头。

然而在那种温馨轻扬的场合,小雪马上就撒谎说:“我是银行的职员,刚刚离婚了,女儿也归了丈夫,你比我理想中的那个男人更优雅!”他们就那样赞美着,半小时后,李家城突然冲动地捏紧她的手,自信地说:“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一半,相信我们以后能更深地交往下去!”看着他满面春风,我心里闪过一些阴影后,又羞涩地笑了。

回到家后,小雪第一次哼起了流行歌曲,为自己首战告捷心满意足:“洪东明!现在可不能怨我,是你做了初一,我才做这十五的啊!”那晚和李家城煲了一夜的电话粥后,她唯一舍弃不下的就是女儿了。

第二天他们改在了公园约会,像一对情侣似的款款而行。这次小雪心不慌了,问起他家庭和他前妻的情况,但他总不情愿回答这些问题,他唯一的解释就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就象一场梦。看着他一次次无限失落又无限伤感,小雪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股莫明的冲动,再也不忍心提这个话题了。

那一天分手时,李家城突然拥抱了她,这让她心里一阵惶恐又一阵兴奋。

几天后,小雪终于去了他的公司,一座大厦第十八层的写字楼,办公室里空荡荡的,招牌却写得很大。在那间小办公室里聊了一阵后,李家城就要解她的衣服,她心里突然想到了刘维民,就拼命地制止他,然后几乎将头低到了大腿上。李家城惊愕了一会,勉强地笑笑,重又上来握紧她的手,真诚地道歉。然后又鼓励小雪要树立对生活的信心,小雪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