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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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惊魂之后 (1)

引子:就在刘维民失意的时候,却在网上遇到了他的最爱,这个女孩到底是谁?这让他惊喜感动不已的女孩,与他又发生了哪些故事?

因为工作,刘维民结实了女主持人冯嫣,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情感纠葛?后来,他只希望用我接下来的努力和忠诚来重新找到属于自己的爱,开始他与小雪真实而简单的生活。这究竟是为什么?是什么原因让这位迷失在情场上的浪子回头的呢?

【10】

一段故事的句号就是另一段故事的逗号。

刘维民的生活就体现了这一点。他还记得某本书上说的一句话:人类的心是个无底洞。他亦是如此,穿梭在一个一个的无底洞中。月萌走之后,刘维民才明白了寂寞相思那种感觉会不断复制,然后犹如柳絮一般,占据他所有的思维空间,所以单凭他在那日复一日的地伤春悲秋,然后将她的笑貌刻进他的记事本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他选择了网络。他向公司提出申请,以晚上也要通过网上发展业务为由,要求把电脑带回家使用。公司允许他将笔记本电脑带回家。并且由于他的业绩很好,公司还报销了他装宽带的费用,并且破例为他报销每个月的宽带费用。

总经理对他说:“小民啊,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啊。在咱们公司也一样,一切以业绩为中心,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有业绩就行,不管在家里也好,在公司也好,我们用业绩说话。”

网络是所有空虚灵魂的寄住所,人们就是那些空虚寂寞的自由魂。在那里,他日渐喜欢上了文字给他带来的温暖,喜欢上不知名的人时而发来的小诗,喜欢上没有人了解的感觉,喜欢上了一次次的措手不及,他似乎忘记了悲伤寂寞。

房子还是那间房子,什么都好用,就是上厕所是一件令他痛苦的事。房东又新添了两家房客,这里的空气马上紧张起来。大家用水都要去二楼的水池那里去接,上厕所也必须去二楼的那一间男女共用的厕所。他在三楼居住,单间是没有卫生间的。刘维民分析了一下自己尿急的原因,也许和月萌的突然离去有关系,他的生活规律完全被打乱了,失去了规律。在单位时他不想上厕所,可回到家就频繁上厕所。每次因为上厕所排队,他曾经和隔壁家吵过一架。晚上又去上厕所,可还是被邻居女孩抢先了一步。他只好用手按住那个家伙,在厕所门前跳来跳去。

过了十多分钟,还不见有人出来的迹象。

“快点好不好?我的膀胱快要爆炸了!”刘维民终于忍不住,拍着门大喊着。

厕所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便没了动静。刘维民只好继续忍耐,又等了四五分钟,还是不见动静。正好房东家的宠物狗穿过楼道,他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指桑骂槐。

“你这个狗崽子,这么晚还跑出来,是不是在这里偷吃东西啊?你个狗崽子,还不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就踢你屁股!”宠物狗朝着他叫了几声就跑楼下去了。这时,只听见厕所里的抽水马桶哗啦响了一声,终于有了把插销的声音。门开了,一个短发女孩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神经病!”女孩低声骂了一句,白了他一眼走了。

刘维民顾不上反击,冲进厕所,可是越急越是掏不出来,于是泄了一裤子。刘维民对自己感到十分失望。他咬着牙,呆呆地站在厕所里,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就这样了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厕所的门被拍人了好几次。直到听到有人说去找房东的时候,刘维民觉得应该出来了。趁那人下楼,刘维民拖着湿乎乎的裤子溜进了自己的房子。

刘维民感觉自己的膀胱有点发炎了。

他开始痛恨这个狭小的地方,但是他现在还没有能力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

晚上,刘维民如同往常一样看网友在交友空间发出的帖子,一个叫“冰心”的女孩打出的帖子闯入了他的视线:“人在他乡的我在这个孤独的城市,我不祈求能一生一世在一起,但求能有一颗和我一样落寞的心与我为伴,让我不再感觉孤独,让我在他乡能感受到陌生朋友关怀的温暖。”这句话立刻引起了他的共鸣,同是天涯沦落人,为什么就不能成为朋友呢?尽管是网络世界的陌生人。他立即改了一个叫“火人”的网名回应了她。女孩还在线,他们很快就互相加了QQ。他们聊得很投机,聊的都是在北京生活和工作的感受。他告诉女孩,自己从河口来,在一家装修公司工作。女孩惊喜地回应说,她也是河口人,才来北京半个多月,在鸭子桥北里的一家宾馆做服务生。

那一夜,他们都很晚才睡,彷佛都找到了知己,恋恋不舍。

孤单很快把隆冬招来了。这个冬天没有下过一片雪。

在长达一个月的网上恋爱后,这个叫“冰心”的女孩终于答应和“火人”见面了。理由是,感觉心贴得很近。他曾试探地问过她:“网络这么乱,你真的放心我吗?”女孩回答说放心。他问什么会这么有把握,女孩回答说:“因为我们交流了一个月,你竟然没有问我要过照片。”他笑了,是的,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照片的事。他甚至有点后悔,听说网络无美女,如果正应了这个邪咒,那岂不是很失望吗。可是他没有太多犹豫,他真的喜欢这个叫“冰心”的女孩,因为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孩是上苍赐给他的,每次聊天的感觉都是那么默契,彷佛两个多年没见得恋人,尽管他们彼此不知道对方的模样,但是感觉非常真切。

那一天刘维民特别高兴,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当他按照女孩的地址找到鸭子桥北里那家宾馆的时候,却纳闷了,或者说有点失望。他觉得自己又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或者自己又被别人玩了一把。因为他忘记问女孩的姓名了。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勺。

既来之则安之。刘维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站在前台张望着,不知所措。前台有三个女孩,埋头算帐开票。有一个女孩看到了他,抬头问道:“先生,您要住宿吗?”

“我……我不住宿,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这里有个叫冰心的女孩吗?”女孩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这时候,旁边的女孩子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

刘维民也看了一眼她,两双眼睛很快就粘在了一起,久久不能断开。

“小雪!”刘维民激动的大喊一声。

“维民哥!”小雪几乎哭出声来。小雪急忙过去抱住刘维民。他紧紧地抱着他,心里又痛又恨又惊又喜。前台的其他服务生和大厅里的保安都被眼前这一幕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情景感动了,目瞠口呆。

“你这么久跑哪去了!”刘维民的眼睛湿了,他有点责备的口吻问小雪。小雪没有说话,只是呜呜地哭,哭的梨花带雨。

小雪请了假,和刘维民走在街上。她本来想把自己的遭遇都告诉他,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的念头,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她硬生生地咽了进去,感觉就像咽了一大把甘草片一样难受。她怕他一误会就再不回来了。

“小雪,你回来真好,你看老天对我真好,把你又送回到我身边。”刘维民说。

“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小雪依偎在他的肩上。

能与小雪重逢,这是刘维民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自从小雪走了以后,刘维民彷佛有一辈子也说不完的话要对她说,可是现在小雪就在他身边,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雪,饿了吧,我请你吃饭。”半晌,刘维民终于开口说。小雪轻轻点点头。

他们坐在临街的窗口,窗外是一条安静的小街,可以看到这家餐馆匠心独具,为了营造气氛而特意在门外铺就的一段小石子路,还有十八世纪老欧洲式的铜制街灯。餐桌上摇曳的烛光纯银的餐具,温柔的丝绒桌布,舞池中有乐队正奏着轻柔忧郁的蓝调。

刘维民第一次到这里吃饭,这个被很多像他一样的工薪族视为高档餐馆地方。

他想,请小雪吃饭,至少也得来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