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城北门街的某条街道上,一辆马车缓缓的奔驰而来。
正是北门街灯火阑珊,纸醉金迷,欢歌笑语的绚烂之夜,马车上,天河稳稳的抱着胭脂在怀,“胭儿,我们的孩子已经八个月,此次乌蛮族和南诏反叛的大臣起义失败,你留在南诏恐有危险,孤先把你送出南诏。”
胭脂担忧的握着他的手,“天河哥哥,你还要继续留在南诏吗?”
“国师传来密信,那失落的两颗摩耶舍利不日就要出现,乌蛮族和白蛮族是关键,此时此刻,孤尚且不得离开,需留下来静观其变。”说完,他面对对坐的人说道:“茺娘,要尽心照顾皇后。”
“陛下可放一万个心。”名叫茺娘的笑着道:“茺娘被陛下召了来,就一定尽心照顾皇后娘娘。”
胭脂对着茺娘笑着,茺娘原是话多的人,这会子几人坐在马车上,又还有胭脂随身的两名宫女,马车轱辘的往前驶,茺娘便打开了话匣子。
“娘娘可曾听闻,自从几日前,那晚天狗食日,这两日整个南诏太和城内尽是传得风风雨雨,沸沸扬扬。”
“哦,传的是什么呢?”胭脂好奇的望着茺娘。旁边的宫女也顿时来了兴致。
“娘娘不知,城里传得可有意思了。”一名宫女嘴快,抢了茺娘的先,“都说南诏陛下钟爱的妃子那夜里死在了狱中,谁知后来——”
茺娘忙把话抢了回来,“那妃子就是被南诏人传言说是妖女的,叫什么璃妃的。听说那晚,这女子极是刚烈,为了不受制于人,竟然割腕自尽于牢狱之中,听闻南诏陛下为了这女子孤身一人去了叛军的阵营,只是那南诏陛下到了那,那女子早已血流尽干,已是具冰冷僵硬的尸身……听闻那女子浑身是血,死了全身还散发出奇香……”
“茺娘,你说得可神了,哪里有人死后,还能发出香味儿的呢。”另一名宫女插嘴笑道。
茺娘嗤道:“你个小丫头片子,哪里知道,那女子,原不是一般的凡人哩……”
胭脂温柔笑着,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天河,只见他面上冷峻,紫眸沉淀着她看不明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