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金字塔的叹息:正说古代埃及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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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埃及人的世俗文化(3)

埃及人的婚俗并不像人们想象得那样刻板。男女在订婚前可以自由交往,小伙子可以在清真寺或节日庆典上结识甚至追求自己心仪的姑娘。家里来客人时,待字闺中的姑娘还有机会端茶送水,招待客人。所以,男女之间交往的机会还是挺多的。

如果小伙子相中了哪位姑娘,他的父母就会携带礼物与媒人一起到女方家里拜访求婚。如果女方家长同意了,双方会商定娉礼的数量和订婚的日期。娉礼由男方支付,用于置办家具和嫁妆,其数量取决于双方家庭的地位和富有程度。

订婚是一个热闹而隆重的仪式。这一天,小伙子在亲友的陪伴下来到女方家中,那里早已被主人用鲜花和毛毯装饰一新。他的未婚妻穿着艳丽的“订婚服”,打扮得光彩照人。小伙子当着双方亲友的面,把一颗象征永不变心的戒指戴在姑娘手上,并且把珠宝和礼物送给未来的岳父、岳母。年轻的小伙子们和姑娘们载歌载舞,尽情欢唱,以表达对新人的庆贺和祝福。

结婚是最重要的日子。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是埃及人传统的“哈纳之夜”,新郎、新娘家中要分别举行庆祝活动。男性亲友去新郎家,女的则来到新娘家。在女方家中,新娘子穿着粉红色的丝绸嫁衣,双手和脚趾都染上了鲜红的指甲油,被妆扮得花枝招展。年轻的姑娘们竞相展示她们美妙的歌喉和优美的舞姿,热闹的庆祝活动会持续一整夜。在新郎家里,男人们也是载歌载舞,彻夜欢歌。正式举行婚礼的这一天,在当地清真寺阿匐的主持下,新郎、新娘当着众亲友的面签署婚约。太阳落山时,在亲友团的陪同和乐队的伴奏下,新郎骑着骏马或骆驼将新娘迎娶到新房里。伴郎、伴娘将象征着衣食丰足的青麦撒在新人头上,为他们祝福。人们享用着丰盛的婚宴,歌手们弹起叮咚的冬不拉,边唱边跳,欢庆一直到深夜。第二天早晨,新娘的母亲和姊妹们会来看望她,并带着自家的食物,以示想念。婚后第七天,新娘的朋友和亲戚也来看她,也会带来精美的食品和礼物,新娘则以水果和甜点来招待她们。

沿地中海和红海的北部地区是埃及的政治、经济中心,受西方文化影响较大。尤其是以开罗和亚历山大中心的尼罗河三角洲和苏伊士运河两岸地区,更是埃及最为开放的地区,其婚姻习俗与南部地区有着很大的不同。在城市和沿海地区,由于妇女拥有与男人平等的学习和工作机会,性别隔离与歧视现象不像传统的伊斯兰社会那么严重,因而男女可以自由交往,自由恋爱和自主婚姻较为普遍。年轻的小伙子可以与心爱的姑娘在公众场合下认识,还可以一起上学,一起工作,一起就餐、休闲和娱乐。如果感情成熟,一般会举行一个由双方父母和亲友参加的订婚仪式,既可以在宾馆也可以在清真寺举行,由专门的主持人或阿匐主持。其内容与传统的埃及订婚仪式大致相同,一是签署婚约,二是确定婚期,商定娉礼,举行热闹的庆祝仪式。接下来,一般会有一个比较长的结婚准备时间。主要是因为埃及城市的房价普遍很高,大大超出了普通老百姓的经济承受能力。因而年轻人需要很长时间攒钱,以购置新房,准备婚礼。婚礼一般在宾馆举行。这一天,新娘身穿漂亮的西式白色婚纱,新郎则穿黑色西服、白色衬衣,并打上领带。来宾们坐在租来的宾馆大厅里,男女可以混坐在一起。《结婚进行曲》响起,新郎、新娘在伴郎和伴娘的陪同下手挽手缓缓步入厅堂。人们一面欢呼,一面在他们头上撒下祝福的鲜花。新郎、新娘在厅堂正中坐定,婚礼主持人给他们献上一杯象征幸福美满的玫瑰露,宴会和庆祝活动正式开始。专门请来的小乐队开始伴奏,能歌善舞者为大家表演欢快的节目。宴会当中,新郎、新娘会亲手切开结婚蛋糕与来宾分享,并向众人散发甜点和小礼品。婚礼结束时,新郎、新娘站在宾馆门口欢送客人,之后返回宾馆包住的房间或自己的新房共度良宵。

3.埃及结婚引用昂贵

在埃及城市和沿海地区,结婚费用一般非常昂贵,普通收入者难以承受。拿一名在城镇拥有工作的普通埃及人来说,其平均月收入为150埃元(约合45美元),但是婚礼的平均支出却高达10万埃元(约合3万美元)。也就是说,夫妻两人即使不吃不喝,也要工作28年才能挣够这笔钱!这给普通家庭带来了沉重的经济负担。为了举行一场体面的婚礼,年轻人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去赚钱,因而滋生了许多社会问题。

尽管比较破费,埃及城市与沿海地区的婚姻习俗还是受到人们的普遍欢迎,并日益向农村地区扩散。近年来,就连相对比较封闭的南部地区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其影响,渐渐也有了新式婚礼的影子。它像一股潮流,冲击着埃及数千年来形成的传统婚俗与文化。在全球化盛行的当今时代,世界上恐怕没有完全不受影响的角落了吧。

二、埃及的“血婚”和计划生育措施

1.埃及的“血婚”

血婚简言之,即和与自己有近亲血缘关系的人结婚。埃及法老的政政和拿破仑的政制极为相似,甚至在皇族血婚上亦然。法老的结婚对象常为同胞姐妹。有些法老甚至以亲生女儿为妻!这样据说是为了保持徒刑族血统的纯洁。对近亲结婚有害之说,埃及人拟不以为然,血婚不但实行于皇族,而且流行于民间。埃及人实行血婚达数千年之久。据记载,公元2世纪,阿森诺(Arsinoe)一地之人,兄妹结婚者即多达2/3。在埃及诗篇里,“哥哥”、“妹妹”与“爱人”完全同义。法老除以其姐妹或女儿为皇后外,另有许多嫔妃。这些嫔妃,有些是虏来的,有些是外国进贡的,有些是王公大臣的女儿为法老所看中者。阿蒙霍特普三世,一次就接受过一位一下子的女儿为法老及300个美女。也许是上行下效之故,王公贵族除元配之外,也蓄有许多妾仆。

埃及婚姻可能在青春期之后随即进行,当然只有富裕阶级和王室才有不止一个妻妾。法老娶外籍公主的动机似乎是在确保与强大的西台人、巴比伦人与米坦尼人结盟关系。为了表达感情妻子虽常被称为“姊妹”。法老及贵族的妻子即“家庭主妇”,与丈夫享有同样的合法权利。埃及男子期望婚姻之爱,并生育儿子,以继承其职位使其姓名不朽,及适当地完成其殡葬仪式。妻子因其扮演母亲的角色而特别受尊敬。

大部分埃及老百姓行的都是一夫一妻制。除因少数王朝风气淫靡外,夫妻离异者极罕见。依埃及风俗,凡妻子与人通奸者,丈夫得无条件和她离婚。男女双方都有权提出离婚请求。通常的离婚理由可以是通奸、不孕、相互反感。古王国以后的离婚契约中明文规定,丈夫必须在离婚后付给妻子一笔财产,以补偿妻子失去的贞操。并且,丈夫如果因通奸而使妻子决定离婚的话,他必须将自己三分之一的财产以及相应的罚金交给前妻。离婚双方都可再婚。

2.埃及最早实行计划生育

俄罗斯科学家艾尔书·路吉茨最近宣布,根据他们的发现,埃及人是最早实行计划生育的民族。当时由于尼罗河谷人口过多,为了控制人口的增长,埃及人发明了不少避孕的方法。

路吉茨说,最早的避孕套并不像人们普遍以为的那样是意大利人的发明,而是公元前13世纪的埃及人发明的。他们用动物的皮革和肠子来制作避孕套给法老们使用,给普通老百姓的则用牛的膀胱或羊的内脏来代替。

当时的埃及妇女还使用一种叫“鳄鱼膏”的药膏来避孕,这种药膏是从鳄鱼身上提炼出来的,看上去像蜂蜜一样,而且据说十分有效。

三、埃及的女性地位

谈到女性地位,马克斯·米勒(MaxMvller)曾说:“自古及今,女性在社会上这么有地位,恐怕埃及要数第一。”据埃及文物显示,埃及女性在任何场合皆可以与男性平起平坐。与古往今来的大多数国家不同,埃及女性在家庭中拥有极高的地位,特别是在平民阶级中,这种地位甚至会超过男子。“当你富有并建造房子的时候,更要热爱你的妻子。让她吃饱穿暖,并用油膏滋润她的身体。你要终生使她快乐,因为她是属于主的”(《普塔霍泰普训言》)埃及女性的地位之崇高,可以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婚姻与家庭

普通埃及人的家庭是一夫一妻制的,每位男性(有的时期甚至包括法老在内都受此限),只能有一名合法的正妻,对法老而言,妾则相当于奴隶。但同居和嫖妓是被允许的。许多村庄都有妓院,尽管在古代文献中一再告诫年轻人,嫖妓是错误并且有害的,但却没有以法律手段加以禁止。相对而言,通奸的处罚则要严厉的多。在文学作品中,凡通奸者无一例外的被处死,但据说现实中会适当减轻。

埃及女性无须遵守什么婚前操守,因此她们相对于其他国家的女性要更加开放。在求爱时也常会占据主动地位,“英俊的朋友啊,我的愿望是作为你的妻子来掌管你的财产”(埃及诗歌)。相比而言,男性则往往低声下气。“这是妹妹的家,但愿我是她的看门人。即使这会使她生气,听到她的嗔怪我也感到惬意。我在她面前,敬畏地如同孩童侍立。但愿我是伴侍她的女奴,整天形影不离,目睹芳华,幸福无比。”(埃及诗歌)

上面提到埃及的离婚条件也明显偏向于女性。顺便提一下,至少在大约公元前1000年之前,埃及人就掌握了避孕的方法。先进的避孕方式使得人们不再带着负罪感和功利感去面对性问题。这也是埃及女性较其他地区开放的原因。以前看到种说法,认为近代以来女性思想解放和地位的提高,很大程度上应归功于避孕套的发明。

2.经济生活

财产继承制度上,妇女拥有不亚于男性的权利。据说在埃及,更多的情况下,父母会将财产全部、或者大部分传给自己的女儿,以致于“许多男人娶自己的姐妹为妻子,并不是出于爱情,而是为了得到他们的姐妹从母亲那里继承来的财产”。

在埃及,女性不仅有权利继承并拥有财产,并且有权分配财产,以及立遗嘱。通常父亲负责家庭经济,他要尊敬妻子,不能过问属于妻子职权范围内的事。

3.政治参与

埃及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是极高的,许多方面甚至不亚于现代女性。然而我们所熟悉的规律是,家庭往往是一个社会的缩影,因此两者间总存在一种相互对应的关系。那么从整个社会的角度来看,埃及女性又拥有什么样的地位呢?事实证明,从社会角度而言,埃及女性很显然是处于一种“配角”、“可有可无”的位置,这让人感到十分费解。这里所说的“配角”、“可有可无”是相对于埃及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而言的。其实相比于其他地区,埃及妇女在社会中的地位也是很高的。尤其是对政治的参与,埃及女性显然也较其他地方突出。

女性可以任职。但不会是什么重要的、或者拥有很大权利的职务。通常来说是祭师和书吏(有些情况下也会担任王室仓库总管的职务)。一般有地位的神祗,在其寺庙中都会有专门的女祭师,但大祭师无一例外的是男性。而书吏中,据我们所知,女性还是占有一定比例的。这说明在埃及,并不限制女性接受教育。相比于其他国家的女性,这点倒是很开明的。然而,正如前面所说,女性只能担任这些“可有可无”的官职,真正的大权皆掌握在男性手中。男性法老(两个女法老海特西朴苏Hatshepsut和克娄巴脱拉Cleopatra毕竟是特例)下属一个庞大的官僚机构,此机构由一名宰相掌管。从第4王朝开始,宰相通常由太子出任。地方上,以州为单位的下级行政机关被创立出来,州长一职通常是父子继承制。同时,州长还兼任本州的大祭师,统管宗教事务。州长在其领土内,俨然就是个土皇帝。直到12王朝,州长的权势才被中央政府所压制。由此看来,国家整个政治、宗教体制都是建立在以男性为主的基础上的。

这里顺便要提一下的是神的世界。我们发现,大多数“高级”神祗都是男性,如荷鲁斯、阿奴比斯、拉、阿蒙等。女性神祗也有,如依西斯、巴斯特特。埃及有名可考的神有超过两千名,我们不可能一一统计男女比例,但我们知道,神的世界往往是现实社会的反映。因此我们不妨也将神的社会划分出“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统治阶级是指那些拥有全国性影响的神祗,如拉;其他的地方性神祗则可化归被统治者。这样我们就会发现,在“统治阶级”中,几乎都是男性神祗。依西斯主要是由于她是荷鲁斯的母亲而受到全埃及的崇拜,因此也可算是一个例外。

四、埃及人的性观念

埃及人性器崇拜之风极为普遍。这种风俗,表现在很多方面。如在埃及人心目中,公牛与公羊,不但是奥西里斯的表征,而且它们就是神的本体。这两种动物之所以被视为神圣,显然系因它们在人微言轻创造力代表的性的方面表面得强而有力之故。埃及神话中主宰生命和生殖力的神叫奥撒雷斯,在所有的活动中性的象征性活动起重要作用。生殖器的雕像是节日的一个组成部分,奥撒雷斯是手握生殖器的形象。当奥撒雷斯死而复生时,女神伊西斯跪在他面前口含他的生殖器。奥西里斯的雕像,一般皆有这种特点:性器官刻得特别大。有些奥西里斯的雕像,其性器官不但大,而且竟有三个之多。当埃及人迎神赛会时,像上述之奥西里斯雕像绝不可少。在某种情形下,因为宗教上的理由,妇女还得把这类雕像带在身边。又如,这种风俗还可见于神庙中之浮雕。在许多神庙浮雕上,所刻裸体男性,性器作勃起状态者不在少数。埃及人常以一个“十”字加上棒槌代表男女交合,这种符号,几乎处处皆是。在这种观念下,性交被赋予神圣的意义,可被用来敬神,因此当地盛行为宗教卖淫和女子在婚前必须进行仪式性性交。性活动一般不受约束,卖淫得到认可,但通奸要被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