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依旧很温暖,温暖的不像是塞北的冬日,倒像是江南的春天。
殷震廷凑近莫严君的耳边,一如江南柳岸河堤边那多情的少年,温柔无比的对着心爱的恋人,低声轻喃:“君,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到这里来吗?”手指有一下无一下的卷起一绺她鬓角的头发。
“严君愚钝,并不解国君之意。”
“怎么不叫我震廷了吗?”鬓角卷绕的手指停了下来。
“震廷!”莫严君没有丝毫迟疑,温顺的听着他的意思唤道。
贴近耳边的身躯,有着吹之不散的血腥气味儿。
一路上,这股味道一直萦绕在鼻尖。她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那股阴暗之气。
“这才听话。”带着薄茧的指腹,抚摸着她细滑的脸颊,顺延向下,滑到她并不红润的嘴唇上,在那里停留下来,似有若无的轻摩。
“你离开的这一年多的时间,我经常会到这里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莫严君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开口。生怕他徘徊在她唇边的手指,会因此伸进她的嘴里。
殷震廷似是不察她这样的小心思,继续说道:“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尽情的宣泄对你的恨意。也只有在这里,我才可以惩罚你对我的背叛。”勾着食指,抬起她的下巴,望着她那漆黑一片的眼瞳,压低嗓音,状似神秘的问道:“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嗯?”
莫严君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时候的她,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殷震廷也只是这么一问,并不指望她会回答。拇指按捻着她皱起的眉头,摇着头说道:“不要皱眉,这样很不好。”
“震廷,你究竟想要如何?”莫严君伸手摁下他的手臂,温言道。
“别急,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殷震廷软语温言,如同在安慰一名不懂事的孩童。
他的话音刚落地,有人走了进来。
“主子,已经准备好了。”
“让他们进来吧!”殷震廷坐到舒适的躺椅上,伸出手臂环着莫严君的肩膀,慵懒道。
“是!”进来的人恭敬的应声,跟着退了出去。
一会儿工夫,进来七八名少年,个个面貌清秀,身材削瘦。按着一字排开在两人面前。
“抬起头来。”殷震廷漫不经心的吩咐道。
少年们领命抬起头。
“君,你说我该选哪一个?”殷震廷停放在莫严君肩上的手掌,微一用力,将她搂向自已。
莫严君一记苦笑,道:“你知我眼盲,无法视物,又何苦为难与我?”
“是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殷震廷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略微想了下,开口说道:“那就这样,你随便指一个方向,指到谁就是谁了。”
“这,又何必呢?”
听到她拒绝,殷震廷脸上的表情急变,迅速的冷了下来。
莫严君虽说看不见,但从肩上加了力道的手指得知,他已经生气了。
“你不想选是吗?那好,他们统统都留下来好了。”果然,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那几名少年一听他这话,兴奋的忍不住相互交头接耳,庆兴着这一决定。
唯一知晓内情的莫严君,替他们暗自可怜。矛盾着自已要不要随便点一个,至少可以救下其他人。
她正自纠结着,殷震廷已经下了决定,随手指了一名少年,冲着站在门口的管事,说道:“他留下,其他人候着。”
“是,主子!”那管事服侍多回,自然通晓规矩,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过来!”殷震廷冲着那留下的少年一招手。
少年听话的走了过去。
“脱衣!”
少年微微一愣,看了他身旁的莫严君一眼,再回到殷震廷脸上,对上他那双赤红如妖孽的双瞳,不敢迟疑,极快的退尽了浑身的衣饰。
殷震廷的眼中,这才有了丝暖意。
少年出身风月之地,自然知晓一套服侍路数。眉眼含春,一副媚态的偎进他的怀里,低低的唤了声:“爷!”一双修剪的极美的手,扶摸着他衣襟微敞开的胸膛。
殷震廷舒服受用的哼了声。
少年暗自得意,手指慢慢下滑,触及身下之物。
刚行摸到那昂扬之物,便被殷震廷有力的手掌擒住,淡淡的道:“这么急不可耐,当真是做惯了这行的。”
“爷?”他不是很享受吗,怎么——?少年不解其意的满脸疑惑。
殷震廷对着他邪肆的一笑,转头拉过一旁莫严君修长的手指,按向少年身下之物,紧贴着她的耳边,吐气道:“君,感觉到了吗?”
莫严君察觉握在手中之物,又热又硬,加之他在耳边那暖昧不已的提示,立时明了那是什么,瞬间红霞布满双颊。
少年眼见两人的情形,似乎已经有些明白。不就想要来个三人行吗,早说啊,他又不是没见识过。
他正自想着,莫严君羞涩的神情已经变了样,之前温和的声音也跟着冰冷,道:“若国君只是想要羞辱我,又何必寻来这里,王庭之中随便找上一个,不就成了?”
殷震廷好似没有听出她的恼怒之意,握着她的手掌,来回的扶摸着少年身下之物,看着它变得充血肿大。浑身热浪涌动,贴着莫严君的颈间,轻轻噬咬着她白晰的皮肤,含着耳垂吸舔。
莫严君被他吐在颈间的粗气,弄得心烦意乱。忍着怒气,苦苦支撑。
少年被她那只强按着上下游动的细手,摸得兴起,轻嗯着偎进殷震廷的怀里。微喘息的嘴巴,啃咬着他胸前的衣服,灵活的舌头,将衣扣一粒一粒解开。
殷震廷一时情起,放开按住莫严君的手,仰面手躺,合起眼眸,任少年窝在胸前,解开他身上的衣物,灵活的唇舌甜吻着周身。
少年使出浑身解数,侍候着。
好奇着莫严君为何会有那么好的定力,挺直了背,一直坐在那里不动。
他一向认为自已的身体很美,没有哪位爷看了会不动心。见她坐得如此安稳,好胜之心顿起。
蹲跪在殷震廷胯间,一边替他吸舔着,一边伸出左手,轻扶上莫严君的左小腿。
莫严君感觉到慢慢攀爬上来的手掌心,浑身打了个冷颤,气得整张脸都青了。
“住手!”
她那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惊醒了正自享受的殷震廷,陡然睁开微合的眼。
赤红的双瞳,如红刃一样,凌厉的向着少年射来。
少年吓得惊呼一声,向后跌坐了地上,眼中还有未散尽的媚态和****。
此时,殷震廷胸前的衣服尽敞,裸露出一身健壮、线条完美的胸肌。看得少年,惊艳不已,一时忘却他眼中的深沉怒意,爬跪向前,凑近一张红嫩的嘴唇,又待亲吻下去。
殷震廷抬起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主子—!”少年爬了起来,嘴角流着血,厥着屁股跪在那里。眼里含着泪花,楚楚可怜满腹委屈的看向殷震廷。
殷震廷浑似未将他的媚态放进眼里,伸出手指,疾点莫严君身上两处穴道。
得回自由的莫严君,松了口气。
少年这才弄明白,先前她为什么会坐得那么直呢。却原来,不知何时被主子点了穴了。
他就说吗,怎么看到他的身子还能不动声色,坐得那么稳当?
莫严君一经得回了自由,便行站起了身,迫不急待的往外走。
殷震廷没有伸手阻止她,只是凉凉的开口道:“怎么,好戏还没上演呢,君你就想逃走吗?别忘了,依你现在的处境,是哪里都无法去的。”
莫严君重重一哼,道:“这自是不用国君提醒,去任何一处,都比在这里强得多。”
“你确定?”
莫严君一怔,没有回答。
殷震廷‘嘶’的一声,笑了出来,拍了拍手,说道:“君就是君,反应够快。因为你很清楚有很多地方,还不如这里,是不是?”说着,慢腾腾的站起身,霸道无比的搂过莫严君的头,凑近她的脸颊,张开嘴,含着一侧的耳垂,细细磨咬。
他的眼神,跟着一暗。呼吸微重,喷吐着莫严君颈边一阵湿热。
“君——”低低的喃吟着,暗沉沙哑,似有着不耐。
久经风月的少年,自然清楚那代表的含义。匍匐着身形,爬到他的脚前,卑微的道:“主子,让小人来服侍两位主子吧?”
他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翻身机会,错过了,可能再也没有下一回了。他可不想一辈子都在这里,直到老生了,也无人问津。
身份的卑微,只能靠取悦他的主子,才可能逃离这样的宿命,这样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一次,只要一次就好。
他会让尝过他的男人,再也忘不了他,少年如是想。
可他并不知道,他所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已经失去常性,陷入心魔疯狂的人,是决不会因为他自认为的出众,而有所丝毫改变的。
在殷震廷眼里,似他这样清秀少年,不知有多少,统统被当作泄欲和除去病魔的工具来看待。
在没有见识到他疯狂残忍的一面的少年,自然不会知道自已的命运会如何。只是满是期待着,自已会是那独特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