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残一提到安理,雪歌才想起来。
是了……
吃过早餐之后,她的大姨妈来了,肚子痛的她差点起不了身,安理扯着她的衣袖,好担心的抬起小脸。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突来的剧痛,让雪歌的表情,有些扭曲,她努力的扬起笑脸,看着安理,“没事,妈妈没事哦,只是痛痛……”,这种事,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懂嘛。
吃过止痛药之后,她打电话跟开心请了一天假,之后,让安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后来,是举韶过来了吧……看着她脸色不大对头,叫她进去休息。
“安理,妈妈睡一会哦,你要乖乖听韶叔叔的话,看电视知道吗。”
“好。”
所以,她进了房,睡到现在,一觉醒来,不该在的人,出现了。
“我已经没事了……”,雪歌仍要坐起身来,摇了摇头,吃过止痛药后,现在,已经好多了。
拓拔残一言不发的瞪着她,而后,站起身来,在房中转了一圈,找了面境子,捧到她的面前。
“这也叫没事。”
唇,微微嚅动,凝着境中人儿苍白的脸,气色确实不怎么好,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这种日子,女人总是无法避免的会大出血啊。
脸色苍白就是没有血色。
“真的没事。”她从他的手中接过境子,摆在床头柜上,“这是正常情况。”再过二天就会好的。
“你到底懂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这叫正常,那什么叫不正常?现在,马上,我带你去医院……”,言罢,拓拔残拉开衣柜,拿出外套,披在雪歌身上,多手轻巧的将雪歌横抱在怀里。
“咦……”,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失去了自由,“等等,等等……”,雪歌无奈的苦笑出声,他可不可以不要行动力十足,“残,先放我下来。”
“让你继续病下去吗。”
“当然不是……”,抬眼,迎上的却是他万分认真的表情,天哪,这个男人当了真,好吧,看他一点放下她的意思都没有呢。“真的没事。”她已经一再的保证了,什么时候,佟雪歌说的话,已经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完全的没有人听了?还是她的言语普通人听不懂,“这不是病,是女人每个月都有一次的例假。”他一再的追问,她便告诉他喽。
“例假。”黑眸之中,是满满的怀凝,他不信……“为什么以前你来例假的时候没有这种情况发生。”想骗他,还早的很,他又不是头一天认识佟雪歌。
“是啊。”他不信,她也不想嘛,“事实上,二十几年来,这是头一次让我痛成这样。”
“真的。”
“比黄金还真。”
拓拔残沉凝,似乎信了她的话。
“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嗯。”
慢吞吞的,拓拔残将雪歌放回床上,臀部一着床,雪歌坐正,看着他,拓拔残也坐了下来,与她并肩,“女人来那个……真的那么痛。”瞧她脸色苍白,他们可是不小心中了弹才会脸色苍白一下。
“还好了……”,她摇头,事实上,生孩子那一关才是最痛的,不过,男人,是不会了解的。
“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让笑礼去准备。”他睨着她,一眨也不眨。
雪歌失笑。
“不用麻烦了,张妈会准备,而且,笑礼又不会煮饭。”如果她真的想要吃什么,也可以自己开火嘛,事实上,张举韶回来之后,她已经很少上张家去吃饭了。
她与安理,才两个人,准备食物很方便
“真的什么都不需要。”
“真的。”
“好吧,现在来告诉,外面那个姓张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天天都杵在这里?怎么?退伍回家就可以安安稳稳当个废人什么都不做了吗?无事献殷勤……”
“你在说什么?”雪歌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这个直数落的男人,他到底是不是拓拔残,瞧瞧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举韶是因为我今天不方便,才过来帮忙照顾安理的,平时他都有做事。”
“他?”拓拔残冷哼一声,“为什么是他过来,我记得你那个干妈很喜欢安理啊,这个时候,该过来的是她才对。”
“那是举韶……”
“举韶。”拓拔残的表情都快扭起来了,“才多久的工夫,你已经直接唤他的名了吗。”想想当初,她可是一直喊他拓拔先生,哼,看来,不平等待遇有多么的明显。
“我们现在是义兄妹,难道你让我叫他一声张先生吗。”雪歌不可思议的瞪着拓拔残,不明白他到底哪根筋不对了,他才刚到花其镇不是吗?也才刚见到举韶,应该没有机会结怨才对,他干嘛无缘无故的去怨恨人家。“虽然只是一声称呼,但是,张伯张妈会认为我这是过份见外。”
一家人,是不可以见外的。
“是啊,大家都把你们看成一家人了。”酸溜溜的语气,活似喝光了好几桶醋,雪歌凝着拓拔残的脸,看着他奇怪的表情,明眸之中,有着一抹了然,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突然之间怪声怪气的表现那么奇怪。
他不会以为她跟举韶有什么吧?
天哪……
纤手抚着额,轻笑出声,是啊,大家都在开玩笑,不过,那仅止于玩笑而已,她与举韶,清清白白,可没有半点不当的关系,举韶人也很好相处,安理跟他挺处得来。
就只是这样……
“你笑什么。”他不爽的托起她娇巧的下鄂,不悦的看着她,这女人,还敢笑,也不知道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了谁。天知道他有多不情愿,却制止不了内心自动自发的感觉,这个女人压根就是没心没肺,半点都看不出来吗?
他凶狠的样子让雪歌笑得更开心了。
没有离婚之前,说实话,她确实怕他,因为,他就是那种可怕的男人。
但是……
现在不是从前,也不会是从前。这些年来,他变了……或许因为安理才变,也或许,是因为其它,个中原由,雪歌不想追究,但是,相信没有人会不喜欢拓拔残这样的改变,他变得和善了些。
虽然,与普通人的和善还是有些距离的。
至少,他有所改变,他变得能忍,忍安理,忍她……他离开了钟紫若,身边却一直没有女人,其中关系,她也不想多想。
现在,他的意图似乎越来越明白,他的表现,也不能让她再如此犹凝下去。
他,似乎真的誓在必得。
对人生,她早就有了规划,平平凡凡,淡然的过下去。
安理在这里适应的很好,真的很好,他隔一段时间,便会从南部到花其镇来,他们父子之间的亲情,不比其他父子来得少。
目前的局面,虽然与之前的设想有太多的出入,不过……已经是算挺好的局面了,她也不能一再的要求太多。
她的情感向来淡漠,却也一再的容忍他,让他任性的想住在这里,便住在这里。
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真的,很容忍了。
“没什么,别再找举韶麻烦就好了。”
“你在护着他。”
“当然不是。”她瞪他,喜欢扭曲事实的习惯,还是不曾改变。
“那你为什么帮着他说话。”他不爽的很。
“大哥,拓拔总裁……我说的是事实,事实懂吗?别吃无名醋,虽然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小声的嘀咕,她已经整理好衣服,正要出去。
“没有必要……”,他低吼,后知后觉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这一路上我是听着什么过来的?你已经成为张家的一份子了……你要嫁给张举韶了?怎么?要带着我的安理嫁进张家吗?休想,只要我还活着,永远都没有这个可能,你也别想嫁给张举韶,他想要女人,我可以送一打给他……”
“够了……”,原本苍白的小脸,黑了下来,天哪,他到底在说什么?“我们到底在讨论什么?我不打算嫁给举韶,更不可能带着安理嫁给他,现在,能不能把路上听到的闲言闲语全都抛在脑后,现在我不止是肚子痛,连头都好痛。”扬起小脸,她皱着眉头看着他。
唇微张,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合上了。
他不想她肚子痛再加上头痛,那种感觉可不好受,“好吧,现在不谈。”以后再谈,“你要不要再睡一下。”
“睡不着。”拉开门,客厅里,张举韶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佟笑礼,简子南和安理,两个大男人在看电视,小安理正努力的玩着那一大堆的礼物。
雪歌怔然的看着那“一堆”玩具,回头,她恶狠狠的瞪着身后那个怡然的男人。
“你为什么就是说不听呢?安理的礼物多的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放了,而且,他才几岁的人?你是不是买得太过火了。”有钱也不能乱花。
拓拔残耸耸肩。
“我买的高兴,儿子玩得高兴有什么不好?这里要是没有地方放,就跟我回去,家里有好大一间游戏室,可以再添加更多的新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