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来自夜间的客人,一身冷酷的黑衣,俊美无铸的脸庞,在暗昏的灯光下闪着冷冷的笑意,他来的目的,是为了冷寒君,可此刻,他却对着那张画象发呆了。
“这个女人……为何如此的熟悉?”阍飞扬细细的端详着手中的画,画中人儿,虽然像少了灵魂,但那模样,却像是印进他的心间,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好好的端详。
阍飞扬有一刻的呆怔,这副画卷,似乎勾起了一些往事,一些隐隐约约,虚无飘渺的东西。
几次在梦中,被一次次心痛的窒息惊醒,如今,那种心痛的感觉越发的清晰了。
画中女子的眼睛空空的,没有上色彩,他眯了眯眼,拿起了桌上的笔,依着脑海中映出的那双美眸,轻轻的描画着。
蓦然,当那双美眸因为注入色彩而生动时,总张画像就像赋予了灵魂般,变得无比的生动美丽。
“为何?我的记忆中有你的影子?”阍飞扬喃喃,拿着画像,隐入了黑色的夜里。
执行的任务,因为一张画纸而被迫担搁了,阍飞扬的心情凌乱而燥动,他策马在昏暗的树林里,迎面吹来微凉的秋风,可却无法将他心头那涌上来的狂热给浇熄,反而越窜越高。
怀中揣着那副画像,紧紧的,与他的心膛相贴,竟有种莫名而来的心慰之感,仿佛失去已久的东西,再一次回到了自己身边的欣喜和激动。
“水月芳……水月芳……”阍飞扬低喃着这个陌生的名子,记忆中似乎并没有这个影像,那么,又为什么对那副容颜,却有种心痛之感呢?
心湖乱了,阍飞扬甩了甩脑后柔墨的发丝,当初在天香楼的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哪里不太对劲了,直到那个女人表现出来的举动,好似认识自己,认识吗?他们之间有过曾经吗?
低缓的叹了口气,在那张冷酷异常的俊脸上,第一次映下了焦虑,那种渴望知晓的答案,搅得他心神不宁。
其实,阍飞扬想不起水月芳三个字也是正常的,因为,在他失忆时,他或许记得,有一个女子叫应芳芳,是他在意的人。
健马快速的掠过灰暗的树林,不远处,骇然映出一栋神密而宏大的建筑群,在黑夜下,就像死亡的城堡一般,静静凝立,当树影张牙舞爪时,他又像圃伏在黑暗中的野兽,让人心惊胆寒。
寂静的树野,传来马蹄声,蓦然,阍飞扬身下的健马昂首撕吼起来,前蹄扬起,碗如一阵召唤。
厚重的城门,被八个黑衣侍卫用力的推开,马儿急速的冲了进去,城门再一次被关紧。
“殿主,你回来了。”阍飞扬从马背上跳下来,有一个侍卫赶紧上前服侍。
“嗯。”低冷简短的应声,显示出阍飞扬惜字如金的性格,他头也不抬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紫衣宫主来了,正在您的房间等您。”黑衣侍卫急急的出声。
“谁让她来的?”阍飞扬顿住脚步,冷冷的扫了身后的人一眼,吓的他全身都颤抖。
“呃……是宫主自己来的,属下告诉了她殿主出门了,可她却执意要进殿主您的房间。”侍卫有些无辜的回道。
“下去吧。”阍飞扬眉宇轻皱,冷冷的出声,高健稳重的身影,信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是一间宽敞的房间,所有的线条都呈现简约风格,家具不多,但每一样都非珍既贵,房间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一排排书册了,满满的,装了一个陈柜。
冷硬的气息,似乎与主人非常的相配,吹进来的夜风,撩起了垂在大床旁边的帐幔,翻飞卷动。
桌上灯火摇晃,隐隐约约之间,能看见帐幔间,懒懒的卧着一具雪白的胴体,丝被裹住了她的丰满和私密,只余两条修长纤细的玉腿露出来,却更加风情万种,姿态灼人。
她眸光半合,并没有睡着,像是在刻意等着某个人,那个在他生命中扮演着最重要位置的男人。
阍飞扬推开门,脂粉的香味便传进了他的鼻间,剑眉皱的更紧了,冷冷的跨步进来,一眼就看见床上玉体横陈。
“飞扬……你回来了。”床上的女子听见推门声,轻轻的坐了起来,满脸带笑的望着走进来的出色男人。
“不是让你不要到这里来找我吗?”阍飞扬语气中满满的不悦,阴霾的落坐到案桌前,就是没有靠近床铺的意思。
“自从你养好伤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找我,我想见你,想时刻呆在你的身边,飞扬,你不要再拒绝我了好吗?”宫紫衣伤心的几乎落泪,这个她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总是冷漠的把她排斥在心门之外。
“我没有娶妻生子的念头。你的情义,我只能暂且留下了。”阍飞扬语气淡薄,绝情又生冷。
宫紫衣泪流满面,非常的伤心,她很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思,只是,她以为柔情可以打动他冷绝的心,到头来,他依然如此的清冷,让她都束手无策了。
“我并没有要你现在娶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认为我不可以生下的你的孩子,我也一定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的。”宫紫衣在爱情的面前,一退再退,当初那个高傲的她,如今,竟只想委曲求全,某愿做他身边默默无闻的女人。
“我不值得你这般。”阍飞扬并非无情,只是他把感情藏在深不可测的地方,通常不会轻易的动情,但此刻,他亦觉得自己对她的要求太过冷酷了,便收起了冰冷,慢慢的说。
“值不值得,我心里很清楚,我不想再孤单一个人住在冰冷的宫里,我想感受你的温度。”宫紫衣说的很诱惑,也许,很早以前,就渴望把自己献给这个男人,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于。
如今,她等不到他动心了,因为她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他又忘记自己是谁,就像三个月前,她把他救回来,他口中呢喃着另一个人的名子,像是失忆了,好在她请来最好的大夫,将气如游丝的他救了回来,让她感到欣慰的是,他醒过来后,就再也没有去叫那个女人的名子,而且,也恢复了记忆,就算她有意无意的询问谁叫芳儿时,他也烦躁的打断她,说不知道。
“我今天累了,下一次吧。”阍飞扬淡淡的丢下话语。
宫紫衣从床上走下来,几乎赤露的身体款款来到阍飞扬的身边,伸出白晰的玉手,圈住了阍飞扬的腰际。
阍飞扬被她如此火热的拥抱给怔住了,回过神来,周围的空气却被她身体散发出来的幽香给沾染,宫紫衣用女人极致的********,唤发了阍飞扬深埋体内的原始欲望,很快的,他就主动勾下了她的身体,性感削薄的凉唇紧紧的含住了宫紫衣水润的红唇。
大手不知觉的抚摸了她丰满的玉胸,重重的搓揉,轻轻的探取。
宫紫衣喜上心头,自从上一次过后,他就没有这般温柔的疼爱她了,她挑逗的磨擦着他健壮的胸膛,红唇如蛇般游走于他俊美的五官,她需要他,每时每刻都需要他的爱抚。
阍飞扬沉浸在她充满体香的温软之中,内心深埋的欲望被发掘出来,他低吼一声,抱起了赤露的宫紫衣,往大床的方向走去。
宫紫衣全身都酥软了,无力的任由身上的男人为所欲为,时而发出低低的深吟,想要给予身上的男人所有的热情,更进一步的索取。
阍飞扬的唇在宫紫衣的颈项间游走,惹来她的姣喘,她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他的怀里,如此的爱抚已经满足不了她渴切的需求,她想要他快些进入自己的身体,共享欢愉。
她的手探入他的怀里,正准备去解他的腰带时,忽然,一张卷起的画纸掉到彼此缠绵的身体里。
宫紫衣并没有作他想,随手把画纸扔到一旁,继续去解他的衣服,有些迫不及待了。
画纸被她轻轻的一扔,竟然铺了开来,那画中美丽的人儿,俏目生辉般望着眼前的风情。
阍飞扬离开她的玉颈,正欲含住她坚硬的玉胸时,蓦地,眸光触及旁边的画像,健躯顿时一震,所有的****在此刻,像潮水般退了下去,他离开了宫紫衣的身上,拿着画卷下了床。
“飞扬,你怎么了?”宫紫衣不解的望着他,出声问道,脸上还挂着因为****而生的晕红。
“你出去吧。”阍飞扬淡淡的出声,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画卷,有些呆怔。
宫紫衣难于置信在这个时刻,他竟然会叫自己出去,她是那么的渴求他,那么的需要他啊,这样,对她太残忍了。
“飞扬,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所以你要赶我走?”宫紫衣不懂,泪水又注满了她美丽的眼睛。
“不是,是我的问题。”阍飞扬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过手中的画卷,他不知道为何,竟然会被画中的女人所影响。
宫紫衣终于注意到他手中的那画卷了,眉宇半皱,那里面究竟画了什么?竟然比她的身体还要呼引阍飞扬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