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芳芳实在痛苦已极,像个疯婆子一样喃喃自语,她被冷寒君欺压也就算了,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老公,有这样的权力,但被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太子污蔑,还要处处饱受他的怒气,她就算再能忍,也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
“你疯了……”冷云溪被应芳芳胡言乱语的模样吓住了,慌了手脚的去推应芳芳,皱紧眉宇。
“别碰我。”应芳芳厌烦的拍开他的手,张牙舞抓的朝冷云溪打回去。
冷云溪实在搞不明白眼前的女人究竟怎么一回事,满脸是泪,一点形象都没有,以前常听别人说起水月芳是一个知识达理的温婉女子,现在看到的这一幕又是怎么回事?大声哭泣,形象全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说一些他根本听不懂的话语,难道是被自己吓疯了吗?
“公子,出什么事了?要不要停车。”坐在前面赶车的张岩也听到了应芳芳的哭声,出声问道。
“不用理她,继续前走。”冷云溪眉宇皱的死紧,如果真把她给吓疯了,那也省事了,把她随便扔掉算了。
应芳芳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她从怀里拿出一条丝绢,把脸上的泪水拭去,绷着一张小脸,面无表情的坐着。
“哭够了吗?”冷云溪见她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小心的出声试探。
应芳芳撇唇,不以理会,反正她说什么,都会惹来他的凶斥,干脆装哑充聋,什么都不闻不问算了。
“说话。”冷云溪也烦躁,被她吓的一惊一炸的,她倒像个没事人一般干坐着,自己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身为太子,岂能被人如此无视呢?
“哑巴了?刚才不是还很能说的吗?”冷云溪对她冷嘲热讽起来,一张俊脸布满疑云,他在怀疑,眼前的女人是不是又在搞什么花样了。
不止一次栽到在她的手上,他已经变聪明了,不能小看这个女人的本事,要处处提防着。
“快支一声,否则,本太子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把你留在这深山荒野喂野兽。”冷云溪见应芳芳依然不出声回答,便威胁她,从刚才的对话看出来,她其实还是很胆小的。
应芳芳其实在心里还是有些惧畏的,但为了争一口气,她硬是不理会。
冷云溪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了,有些烦闷的吐了口气,用脚去踹了踹应芳芳:“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气到本太子,我告诉你,你太天真了。”
应芳芳对他没完没了的问话,实在烦的透顶,忍无可忍时,才怒吼出声:“你有病啊,我不想说话碍着你什么了吗?不要来问我,烦着呢。”
终于惹她出声了,却是对他凶吼,冷云溪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倒底谁才是主子,谁才是罪人啊?为什么听她的口气,好像自己在烦她?
“水月芳,请你明白一件事,就你这样低下的身份,本太子愿意与你同坐在一起,是你的荣幸,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嚷声?给我闭嘴。”
应芳芳不屑的冷笑起来:“我可没想和你坐在一起,是你死皮赖脸把我敲晕拉上来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冷云溪发现眼前这个女人,不说话还满安静的,一说话就让人想揍她。
“再说一千遍都一样,这是实话。”应芳芳不理会他发怒的俊脸,径直说道。
这是一个阴霾的午后,天空犹挂着暗涩,满城的湿润,刚下完雨的午后,的确有另一番惊心动魄美丽,街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大人牵着小孩在待头欢笑。
在安静详宁的书房,冷寒君独坐在华椅上,手中是翻看了一半的书册,剑眉郁拧着,写满冷漠的眸光,尽显深沉,碗如破晚时的黑暗,让人猜测不透。
他的心思,总是藏在最深处,没有人能够从他的眼里读出任何的心绪,他的冷漠仿佛天生,却偏偏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忧郁。
北辰池煌已经出城近半天了,星池一行人也该有消息回传了吧。
一个上午心绪不宁,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在担心什么?担心那个女人就这样消失了吗?担心她在外面过的怎么样?
不是的,让他挂心的是她未偿完的罪恶,在他没有允准她离开之时,她又岂能走的无声无息呢?大手捏紧,是对背叛的痛恨,是对水月芳逃跑的恼怒。
正当他沉静在这复杂的心绪之中时,门外,忽然想起说话声。
“严总官,你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我去替你请大夫来看看吧。”一个家仆扶着摇摇欲坠的星池快步朝着冷寒君书房这边行来,胸口的剑伤还滴着血,他的额头因为隐忍痛苦,也都冒出了冷汗,但他还是坚持咬紧牙关,朝着主子所在的房间走去。
听到这句话,冷寒君蓦然站起身,快步走出了书房,在门口看见受了重伤的星池。
“发生何事?”冷寒君脸色一凛,凝声问道。
“主子,属下找到王妃了。”星池气息虚弱的说道,语词都非常的完整。
“她在哪?”冷寒君心微微一紧,并未察觉自己变急的语气,表情依旧沉稳不变。
“她和一个名叫墨染的杀手在……在城外四十里的一个小村庄出现。”星池很想完整的把话说清楚,但已经达到极限的伤痛,让他只能断断续续的说完。
“墨染?”冷寒君冷冷的咬牙,大手紧紧的捏住,这个陌生的名子,究竟是谁?
“上次出现解围的那个男人。”星池看出主子的疑惑时,低声说道。
“知道了,下去疗伤吧。”冷寒君对他沉声说道,一转身,脸色就变得黑沉起来,水月芳竟然和那个杀手在一起,这就不得不令人怀疑他们的关系了。
冷寒君的脸色铁青着,他最不能忍受女人背叛自己,背叛了一次就足够了,竟然连一个罪恶的女人都敢背着他去找别的男人,愤怒几乎吞蚀了冷寒君的残存的理智,大手怒然垂向一旁的石柱,印下一个深深的痕迹,从牙根处挤出一句话:“水月芳,背叛我的下场就是死。我要让你和那个该死的男人都死不瞑目。”
“王爷……王爷……不好了,外面有一个人闯进来说要找王妃。”就在他气的脸色发青时,门外,一个家仆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慌叫出声。
冷寒君剑眉一凝,冷声道:“吩咐下去,绝不能让他活着出去。”敢指名道姓的说要找水月芳,不管他是什么人,他也绝对要他有命来,没命出。
“哼。”冷寒君怒哼出声,甩袖进了书房,取出挂在墙壁上的紫龙宝剑,怒气冲冲的狂霸而去。
在王府的正院,此时,一身杀气的墨染只身而立,张狂的冷寒,令所有的家丁都不敢靠近,拿着剑,微颤着往后退去,此时,冷寒君身边守卫的四大内侍相聚赶到,抽出手中利剑,便迎挥而上,他们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四人连手对抗墨染,虽然不能制胜,却有牵制作用。
墨染杀怒了眼,在他的心中,他今天只为一个人而来,所以,如果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他是绝不会离去的。
他的剑,碗如长虹抛散,所到之处,皆是火焰,所以,他手中的剑名为青焰剑,四大内侍联手出击,攻势天衣无缝,而且,剑法流畅,一时之间,墨染也不能全力着手,只能僵持不下。
打斗非常的激烈,所有的仆人都看傻了眼,他们已经退到近十米之外,深怕被剑气祸及,而丢了性命,场中五人交战的如火如荼,一时间,难于全出胜负。
冷寒君从玉柱后走了出来,看着场中激烈的撕杀,当看清楚场中那人的身影时,冷眸屏射出浓浓的杀意,星池所说的墨染就是他吧,他没有和水月芳在一起,却只身闯进王府向他挑衅,水月芳又在哪里?
站了近一刻,内侍四人已经有两个负了伤,战况慢慢有了转变,墨染杀性成狂,眼里已经分不清黑白,只有对冷寒君浓浓的敌意,那深狂的恨意,让他双眼成血,眼前只有那纷纭的血光,和永无止意的嗜杀。
“退下。”眼看四内侍相聚受伤,冷寒君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狂怒,想要亲手了结这个与水月芳有染的男人。
墨染持剑默立,冷冷的注视着从玉阶上走下来的冷寒君,手中的剑握的更紧,更用力,作为修为高深的武者,他可以感受出眼前的敌人,是一个难于对付的劲敌,所以,身为武者的敏锐,让他紧紧的持着自己的剑。
冷寒君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他的眼中不只有恨意,还有激赏,对他高深莫测的武学修为,和他坚强不韧的意志和执着。
冷寒君站在离他三米之处,眼中的冷意慢慢渗透了脸庞,敌对的视线,在空中交织出挑衅的火花。
“你来找水月芳?你可知道她是本王的女人?”冷寒君冷冷的责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