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池煌的脸变得沉幽了,他眯紧了寒眸,冷笑划过他俊美的脸庞,他缓缓的说道:“如果江山和美人,我都想要呢?”
“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冷寒君不屑的冷哼。
“冷寒君,输剑之仇,让你背负了这么多年,想必,你一定怀恨在心吧?不如,我们再相约一次,当着天下人的面,赌一局如何?”北辰池煌忽然笑起来,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你的深沉心机对本王无用,还是收回去吧,不过,赌局本王却十非有兴致,堵注是什么?”冷寒君淡淡的挑眉回答。
“赌注你来加,我无条件的奉陪。”一身红色喜袍的北辰池煌,看上去是那样的俊美丰朗,而锦衣蟒袍的冷寒君却更填华贵深沉,不分上下的两个男人,此时各有算计。
“这么大方吗?那很好,本王的不想堵的太大,如果你输了,就取消这次婚喜,如果你赢了……”
“把芳儿还给我。”北辰池煌抢声而出,冷冷的直视着冷寒君诧意的眼神。“如何?”
“北辰池煌,你要想清楚了,出尔反尔将会使你努力积攒下来的信誉崩塌,将会影响你多年的良苦策划。你确定要赌吗?”冷寒君不忘记提醒一下。
“这不需要你操心,我只会赢,想当年一样,三招就败你。”北辰池煌狂傲的冷笑。
“是吗?本王期待。”冷寒君眼中划过几抹深沉,伸出大手拢了拢怀中人儿的垂坠的乱发,淡淡说道:“今天的喜酒,看来是喝不成了,本王还是带着爱妃早日回府医治,拖久了就不知道会不会造成其它的症状。”似有意,又似无意,冷寒君说最后这句话时,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北辰池煌,似乎要找到某一样表情。
北辰池煌只是眯了眼,面无表情的甩袖离去,心中却愤怒不已,看今天冷寒君那无耻粗暴的行为,小娴受伤失忆也一定是他造成的,该死的冷寒君,你将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我一定不会轻易饶恕你的。
冷寒君望着北辰池煌愤然离去的身影,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北辰池煌,你真的在意这个女人吗?那本王就该好好利用了。”
心机同样深沉的两个男人,所计的代价,都会给彼此一个迎头痛击。
冷寒君很清楚自己若是输了,后果会是什么,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她的价值,从这一刻将得到体现了,如果把她做为赌注送给了北辰池煌,那他所承受的压力绝对不输于北辰池煌,放过自己的仇人,身为天朝皇族之后,他冷寒君若是真的做了,天下人将如此嘲笑自己?连仇人都可轻易原谅,又有何资格站立权势顶峰?所以,这一赌注,他一定要赢。
北辰池煌当然也知道了冷寒君的用意,取消婚喜的后果,他当然知道该承受的代价,身为天朝重臣的他,把婚姻当成儿戏,又岂不耻笑天下?而且,公然把罪犯的女儿抢回自己的身边,这所要面临的又岂止总个皇室?天下的人也将对他的所作所为加于批判吧?
这一赌注,是美人,亦是江山。是男人的尊严,亦是红颜的幸福。
北辰池煌回到客厅时,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新郎管的到来,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新郎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本君很感谢各位朝臣和贵友来此参加这场婚喜,但,在这里,本君有句话要向各位宣布,那就是,这场婚礼将推迟十天举行,彩礼将原本退回。望各位见谅。”
“什么?”同一时分,在客厅里,所有的人都为这一消息怔惊了。
“池煌……”忽然冲进一抹喜红色的纤影,楚芳儿似乎不相信这个消息,急急的赶过来,想要证明。“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芳儿,对不起。”北辰池煌脸上多了几份愧欠。紧接着,是看见红色纤影软倒的场面,他一急,赶紧上前接住楚芳儿晕倒的身子。
征候府的亲宴散尽了,遗留一片喜庆的鲜红,下人在忙着整理收拾,北辰池煌望着眼前瞬息变化的亲喜,俊美的脸蛋渐渐沉入了一种迷茫状态,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询问自己,这样做对吗?这样做是不是就可以迷补什么呢?
对小娴的失言,是他唯一割舍不下的痛楚,小娴失忆了,他就该给彼此准备一个开始,取消亲典,是对小娴的承诺,却把芳儿伤害了,望着楚芳儿晕倒的纤影,北辰池煌心中满满的自责,这两个女人,一个是相伴七年的红颜,一个是交付身心的痴情女人,两个都不愿意舍弃,就注定要不惜一切的保护。
这一场赌局,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黑眸轻轻的合了起来,似乎想到了刚才的画面,当下人急匆匆的跑来告诉他时,他的心真的急了,冷寒君竟然如此残暴的对待柔弱的小娴,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的狂暴,他做梦也想不到,小娴竟然会过着如此无助的生活,这一切,不该报复在她的身上啊,都是他的错,一手造成的错。
“小娴,公子一定把你带回来。不再让你受到伤害了,等我。”北辰池煌在心里发下誓言,大手紧紧的握着,指节泛起了白色。
内心的痛,又何止千百倍?他此刻恨不得马上杀了冷寒君,把可怜的小娴接回来。
“来人。”喊来了侍卫,北辰池煌脸色沉冷下来,命令道:“马上送出挑战书,诏告天下,本君要与冷寒君在赛马坡举行比武较艺,速速去办。”
“属下领命。”侍卫低头恭敬的回答完,快速下去准备了。
北辰池煌刚走出客厅,迎头一老者匆匆的走过来,华贵的气度,严肃的表情,此人正是北辰池煌的父亲北辰圣,看来,北辰池煌所下的决定对他打击不小,总张老脸都气黑了。
“煌儿,你这样做是为何?知不知道如此一来,我们北辰家在天下人的眼里,简直就是笑话。”北辰圣严怒的斥责。
北辰池煌低下了头,似乎早有考量,不疾不徐的劝道:“爹,孩儿自有分寸,你就不必忧心了。”
“发生如此荒唐之事,叫我如何不忧心?你这是拿北辰世家的声名在开玩笑啊,煌儿,平时爹是怎么教你的,不要把心思用在儿女情长之上,你却还放不下心。唉。真快被你气死了。”北辰圣此时根本听不讲任何的解释,只怒气冲冲的责备不止。
北辰池煌脸色微微凝重,低声道:“难道爹要孩儿效防爹当年的做法吗?弃娘亲于不顾?抱歉,孩儿办不到。”
“你……煌儿,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对爹怀恨在心吗?”北辰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出声回答,脸上多了几分惭愧,缓下了语气。
“孩儿并不恨爹,只是,不想让不幸的事情降临在别的女人身上,爹应当知道小娴对于我来说,不止是七年的养育恩情。”北辰池煌脸上写着坚持。
北辰圣似乎说不过他,便作罢:“好了,爹不去管你要不要救小娴,但你要答应爹,把这一场比赛给我取消了,不准与冷寒君打赌。”
“不行,我一定要赌。”北辰池煌一口回绝。
“煌儿,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知道这一赌,就要赌上总个北辰世家吗?”北辰圣脸色多了几份担虑与焦急。
“孩儿一定会胜出的。请爹尽管放心吧。我要去看看芳儿有没有醒来。”北辰池煌不愿意再多做交谈,转身朝着楚芳儿的院落信步而去。
北辰圣望着自己儿子坚冷的背影,忍不住摇头叹息,是不是当年自己的残忍,让煌儿变得如此的绝端呢?
冷寒君抱着应芳芳并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朝着热闹的城区奔去,在马车上,冷寒君抱着应芳芳的大手一直未松开,他静静的凝视着怀中人儿,她这样做的目的,都是为了北辰池煌吗?
心,不仅仅了愤怒可以形容了,冷寒君俊容骤变,铁青恐怖,这一场的赌局,他一定要让北辰池煌败的彻底,也断了水月芳对他寄于的希望,他不准她们走到一起,绝对不允许。
“王爷,到了。”星池把马车停在一间医馆门前,急急的出声提醒。当看见王妃晕睡着被主子抱出来时,他就已经猜想到会有这样凄惨的结果了,王妃一定是承受不了北辰池煌娶别的女人的打击,所以才会轻生寻死的吧。
冷寒君抱着应芳芳从马车上下来,急步走进了医馆,冷急的出声:“快把大夫叫出来。”
正在量药物的小童被冷寒君的忽然驾到吓了一大跳,当看见冷寒君不凡的气质和高贵的衣袍时,赶紧急急匆匆的冲进了后门,对着正在给人医病的大夫叫道:“老爷……老爷……外面有位少爷急传老爷去看病呢?”
“你没看我正急着吗?让他等一会儿。我治完就出去。”年老的大夫脸有不耐之色,烦躁的抬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