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桀走进房中,伸手扯开领带,外套让他随意抛到了沙发上,眸色深深,一向冷硬的脸部表情,舒缓开来。
听到动静,宫林林下意识地看过去,不料撞入那双犀利明睿的黑眸,黑眸的主人正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
那种眼神,太可怕。仿佛他随时可能扑过来,把她吃干抹净,他是猎人,而她是猎物。猎物是永远没有选择的余地的。
她别开脸,没有勇气与他对视,放在床上的左手隐隐收紧。
他走到她面前。
宫林林的神经突然一根根绷紧了,他人就在她身旁,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略微粗重的气息。偌大的新房,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暧昧旖旎,他们是一定要做些什么的,不止他们这样想,外面的人也清楚今晚新房里即将发生的事。
他抬起手,修长的指端滑过她绝美的脸廓,指尖停留在她脆弱的下巴上。微使力道,迫使她抬眸与他对视,殷桀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如往常的惧怕。
“要关灯吗?”他从容不迫地问,眸色因欲望而深邃不已。
看着娇美动人的她,他险些难以把持自己,事实上,从第一眼看见她,他就对她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
宫林林顿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关上灯也好,看不到他的样子,她也许不会那么紧张。其实他长得很好看,只不过太冷了,严肃起来的样子很可怕。
而现在,他们却要一起做那件事。
宫林林不知自己该怎样反应。也许躺在床上,任由他摆弄,是唯一的选择。
巴掌声响了三声,室内陷入完全的黑暗中。也许在黑暗中人的其它感官会更敏锐,宫林林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甚至还有彼此血液流动的声音。
他的呼吸来到耳边。
她颤了颤,想要躲开,双肩却被一双大手牢牢拥住,在下一刻,两人双双倒在了床褥上。
大手来到了她温暖柔软的地方,温柔地轻抚,婚纱的拉链不知何时被拉开,背部凉凉的,像是进了风一样。
他的手还在一直往下……
宫林林被他压着有点难受,热气集中在脸部,整个人像是要窒息了一般。婚纱已经落到了她的腰际,胸前活泼的小白兔被释放出来,吓了她一跳,第一动作就是要护住自己的胸部,不让他碰。
“林林,放轻松。”他的声音已然嘶哑,少有的性感低沉。殷桀开始脱自己的衬衫,不一会儿,露出小麦色健壮的胸膛,由于黑暗的关系,背部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并不明显。
这也是他提议关灯做的原因,他怕吓坏了她。
殷桀知道自己相对于她来说,已经算是有点老了,但是他只想要她,现在也已娶她为妻,今夜,他会让彼此的关系更进一步。
林林手心已经出了汗,浑身因紧张的缘故而绷着,双腿也夹得愈紧。
他拉开她护在胸前的手,抱住她,上身赤、裸如丝一般的美妙碰触使他喉结一动,呼吸又粗重了许多。
想要她的冲动,已经超越了理智能管辖的范畴。
“林林,给我。”
他在她颈窝处啃咬,轻喃,像是在用糖果哄骗小孩子。细碎的刘海被汗打湿,俊美冷硬的脸庞,因为情和欲,有了几分人情味。
“……”
宫林林明白,他要行使他作为丈夫的权利,而她,则要履行为人妻的义务。只要她身为他的妻子,这件事就避不掉。
张开腿,让他进入就好,就需要一点时间,他们就是名副其实的真正夫妻了。
宫林林安慰自己,可是夹紧的腿怎么也放松不下来,老天,她真的很怕,很怕他接下来会做的事!为什么每一对夫妻都有经历那种不堪的事呢?连他也不例外。
她忘了,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自己的生理需要。
婚前,他可以找别的女人解决这种需要,婚后,就得由她负责解决。
他的手来到了她腿间,感觉下体一凉,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宫林林大惊失色,他、他竟然把手伸进了她那里……
“不要!不要!不要……”
她挪动着身体,挣扎着,躲避着他的碰触,慌乱的神情,就像掉进陷阱的猎物,惊慌失措,满无头绪地乱喊乱叫。
“林林,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只要痛一下,就会舒服了。”
殷桀也是满头大汗,因为欲望的煎熬而痛苦着。身下躺着的就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想要她,但是又怕伤害她,只好加长前戏,等她稍微适应后才进入她的身体内。
“求你,求求你,不要做那种事好吗?”宫林林长发凌乱地躺在床上,用丝被裹住自己的上身。
“林林,别耍小孩子脾气,你知道新婚夫妻通常要怎么做。”就算再无知的少女,也该知道新婚之夜,夫妻俩是不可能单纯睡觉的吧?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她缩缩身子,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
他突然翻转过她的身子,紧紧顶着她的后背,即使两人之间隔着被褥,她依然能够感受到他的欲望。
“啊!你走,你走开,不要碰我!”宫林林突然神经质地大叫!她想起那天晚上的噩梦,哥哥也是这样对她,他抱住她的腰,怎么也不肯让她走,他说他等不及让她长大,他现在就要她!
殷桀转过她的脸,堵住了她的嘴巴,蛮横地堵住了她的叫喊。“只要过了今晚,你就会知道男欢女爱是怎么回事,下次就不会害怕。”
他以为是她对男女****的抗拒,因为女人的第一次都会很痛,而只要让她们体会到性的愉悦,她们就不会再那么抗拒。
他要帮她克服对****的恐惧,毕竟他们是夫妻,以后这种事是不可避免的了,她也要开始学会做一个女人,他的女人。
“我要进去了。”他俯下身子,哑道。
抬起她修长的腿,撑在半空,他拉下了她唯一的遮掩,再俯身,脱了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
“痛,好痛!”在他进入一半的时候,宫林林大叫一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起身一把推开了他。
“出去,马上出去!我不要看见你,出去!”她指着房门,歇斯底里地喊,浑身被冷汗湿透。
“林林,不要任性!”殷桀不知道平日里柔顺的她,为何突然间变得如此神经质,看他的眼神就仿佛他是毒蛇猛兽一般。
“求求你,我不能和你做……那件事……我根本就不爱你啊,怎么能做那种事呢……对不起,不能,我不能……”
林林掩面而泣,压抑的哭声在新房内徘徊不去,哭得黑夜更阴沉,而他的脸色,比之黑夜,又深沉几分。
“就这么不情愿么?”低沉的嗓音依旧低沉,却没了先前的嘶哑。冷酷的男音一如其人,冰冷无常。
“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用么?”冷冷的,淡淡的字句,从那薄情的冷唇逸出。一击掌,新房大亮,照得那床头上红彤彤的双喜,颇为讽刺。
他面无表情,将地上的衬衫裤子,一件一件捡起,穿在身上。她坐在床上,小脸上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只是此时,她一副受惊过度的表情,看着他的动作,似乎怕他会突然扑上床。
殷桀觉得自己的一生,从来没有像现在如此挫败过。
不求任何回报,不计一切结果,疯狂爱上了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却不爱他,还厌恶他的碰触。
他本可以强来,可是男人的尊严,使他不愿意强要一个不要自己的女人。
他要她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他,身子他要,心他也要。
“我会给你时间,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丢下一句话,他拎起西装外套,往外面去了,房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带上。
脚步声远去,林林抱住自己,眼泪停住了。看着镜子中的女人,轻咬着红唇,有点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他的反应,让她有点意外。
这个男人,永远想着一些别人想不透的事。
殷桀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新婚之夜,是在酒吧上度过的。香烟和酒的味道,远远不足以麻痹他的神经,脑子里乱哄哄的,挥之不去的是她的泪眼。
“该死!”酒杯一甩,掉在地上,碎成一片。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的春宵之夜,却是如此长夜漫漫……
每天一早,殷桀从书房出来,都会看看那道紧闭的房门。
她应该还没睡醒。
最近公司比较忙,他早出晚归,连见她的机会都没有。他们是夫妻,却比普通的陌生人还要疏远,即便是陌生人,也有擦肩而过的时候吧……
脚步停住,冷眸闪过复杂的思绪,在大脑下达指令之前,大手已经自觉地握住了门柄。
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美丽出尘的睡颜,还有令所有男人都血脉喷张的一幕。
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大枕头上,映着那弧度优美的纤颈和锁骨,肌肤如凝脂白玉一般无暇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