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司徒莲怔一怔,这问题他还从来没想过。“随便叫就是了,司徒宝宝就不错。”他敷衍地回道。看来回去要跟那女人商量商量了。
“对了,林林那边怎么样?她还在花泽溪那里工作?老大,不是我说你,对女人有时候要强硬点才可以,不能总让她们由着性子行事,你越宠她们,她们就越骄纵嚣张。不给点教训可不会乖乖听话。”言下之意是要来强的。
“我和她要离婚了,这次是真的离婚。”殷桀摸着小宝宝的脑袋,夜眸半阖,若有似无地淡道。
上官雪儿独自徜徉在门外,却不知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李娉婷告诉她说有一个女人进去房间很久都没出来,还提醒她要特别注意一下,而那间房刚好是司徒莲暂住的总统套房。
宝宝已经玩累了,呆在一楼的沙发上熟睡,李娉婷在一旁看着他。
总觉得闯进去后,会失去些什么,而且她凭什么身份侵入他的隐私?
但是他是宝宝的生父,即使以后结婚对象不是她,那至少也该安分守己点。
暗一咬牙,她扭动门把,火箭头一般冲了进去。
床上交织汗水淋漓的一男一女,暗哑的嘶吼声还有女人温腻的呻吟声,视觉和听觉交相夹击她的感官,她捂住了自己的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泪悄然滑落。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流泪。
果然……
果然是这样……
他不可能会为她有任何改变……
他一直就是个花心、滥情的坏男人,根本不知道守贞为何物。对女人有生理需要那也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心还是不能坦然自若,感觉哪里陷落了一角,心跳突然停止住般难受刺痛。
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一般,他回过头,被她扰了好性致,突然一阵不悦。狠狠地在女人身上凶猛地律动着,对她不管不顾,完全当她是个透明人。
关上门退下去,任由里面的萎靡****继续登上一波高似一波的情潮,她蹲在门外,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晚上,上官雪儿化了个精致的淡妆出门,还刻意打扮一番。她挑了一套淡黄色的雪纺裙,挽上一个小巧美丽的提包,长发披散着,走近一家装修高雅富有欧洲气息的咖啡厅。
本来不想答应苏清赴相亲宴的,但是后来自己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她知道苏清是怕沈拓宇会对她继续纠缠不休,也怕二人旧情复燃。
如果上官雪儿有了归宿的话,他也就死心了。也许是出于愧疚的心理,苏清竭尽所能地动用她的人脉关系网,找到一个家世外貌都比沈拓宇要好几倍的男人作为她的相亲对象。
上官雪儿对于那男人相知无几,略微地知晓他是富家公子便是,究竟有多富有她也不清楚。
通常有钱的男人都会以此作为花心的本钱吧,毕竟女人选择对象的时候,大多数会选择富有的,即使离了婚也总算分到一笔家产。反正男人是靠不住的了,那么傍个有钱的大款,总好过嫁个穷鬼落得人财两空。
她手上拿着一枝蓝玫瑰,没等她走进去,咖啡厅的侍应生便恭敬地站成两排,其中一位站出来,引领她来到中央的餐桌边。
偌大的咖啡厅竟被一人所包,看来苏清给她介绍的对象的确是个有钱人。
“坐吧。”男子端起镶有金边的咖啡杯,放置唇沿,悠闲地轻啜一口,并不急于抬眼看她。
上官雪儿也有些心不在焉,侍应生把她带来的蓝玫瑰插到桌子中央的花瓶,便礼貌地退了下去。
室内没有一丝风,那烛光却微微颤动着,也许是她越来越紧张的呼吸所致。虽然包下整个场子,但是那男人选的圆桌却小得可怜,她只要微微动一动,随时都有可能和对方作肢体接触。
他应该是故意的,怎么可能有宽敞的位子不做,偏要和她挤一张可怜的小桌子?
“很奇怪对吧?”男人抬起头,一眨也不眨地锁住她娇美的脸庞,幽黒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鸷。“因为桌子足够小的话,我可以这样做。”
说罢,他稍微转动椅子,伸手沿着她的裙摆直接摸了上去。
上官雪儿刚要给他一个响亮的巴掌,等到看清楚了那张脸,不禁一阵怔愣。他,他就是那天在酒吧里塞给她安全套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他对她有什么企图?她可不会天真地以为世界上真有那么多‘巧合’?!
“一个寂寞空虚需要女人安慰的男人。”他答非所问,伸手拉了一把她柔顺的乌丝玩弄,耐心得像只伺机而动的黑猫。
“秦沧,秦始皇的秦,沧海的沧。你可要记住了,因为这将会是你未来丈夫的名字。”他自信满满地宣称,捏起她的下巴,凑过去与她的鼻息亲密地交融。
“我不会跟你结婚。”
这种轻浮的男人比起司徒莲更像败家的二世祖,狂妄又自大,论外貌的话,也勉强是五官端正而已。
秦沧因为她的话不怒反笑,不过笑得很是奸诈。耸耸肩不置可否,他在摇曳的烛光中举杯,自顾自地饮下,眼角扫过她,笑道:
“不嫁我也没关系,反正你迟早要嫁不是吗?而且我可以打包票,短期内你一定会嫁人,对象比我还要差劲许多呢。”
“你又不是命运,凭什么擅自决定我的人生。”突然感觉有点口干舌燥,她端起水杯,正要喝下去时,被他凉凉一句话打断:
“里面我可能下了****哦!”忽闪忽闪的眸子随着烛光也在摇曳,多了几分寻思,却并没有认真的意思。
她理也不理,径自喝了一口,实在太口渴了!
接下来,上官雪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招呼侍应生过来,把全餐厅最贵最少的特级套餐全部点了个遍,还点了最贵的一枝红酒。
“今晚是你请客吧?”现在的她只想海吃一顿,什么司徒莲,什么床伴,什么臭男人,都给她滚一边去!
“呃,这个嘛……”秦沧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会惹上怨妇了吧?看样子很真是。这女人不太好惹呐!
“你会不会很小气?”把整个名贵咖啡厅都包下来的主,难道连请女人吃一顿的钱都不舍得花?上官雪儿睥睨地瞅着他,不会只为了在她面前摆阔气而已吧!
“当然不会!”秦沧挑挑眉,本来是打算要找个女人出来玩玩,谁知道倒过来被人摆了一道。
司徒莲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而且看到的还是那种场面,不过他心里可没有半点内疚,男人嘛,同时有几个女人是很正常的事。
他也有生理需要,需要女人来解决,就是这么简单。
“宝宝,你会理解爸爸吧?”
司徒莲突然对着在地上不停地蠕蠕爬动的小宝宝说了一句,而宝宝则爱理不理地围着一张矮圆桌不停地转圈圈,有时候会撞到头,但他只低低叫了一声又继续爬行,一副乐此不疲的样子。
敢不理他?司徒莲蹙起眉,抿着薄唇,星眸盯住地毯上的小小身子。
对于宝宝的不理不睬,他不悦地蹲下身躯,大手摸着小家伙的小脑袋,阻止他再转圈,一会儿要是转晕过去了该怎么办?那女人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也没出现过,不会还在介意他跟别的女人上床的事吧?
抱起宝宝,两父子大眼瞪小眼的,不过最后还是宝宝险胜,原因当然是眼睛够大!司徒莲望着那对粲若星子的眼睛出神,老实说那女人全身上下最漂亮的也只有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了。
宝宝可谓是集二人之优点的优质基因,不知道长大了会怎样,不过无论如何宝宝成长的过程他可不想错过。
突然想起幼时和大哥相处的情景,他拳头捏紧,秀雅绝伦的面孔现出痛苦的神色。脚下有了动静,他俯首看去,小宝宝正努力地把头钻入他的裤筒中,还呜呜作声。
“真是个笨笨小子。”
脸上的阴沉被初为人父的笑容取代,司徒莲一把抱起他,举高小宝宝,宝宝似乎非常喜欢这个居高临下的姿势,和爸爸一样俊美的小小脸蛋上笑出两个小酒窝,很可爱又很狡黠的小样儿,让人想生气都难。
以前他很讨厌小孩,觉得那丁点儿大的娃娃只会哭,只会吃和拉,最可恶的是会妨碍到大人的生活质量。可是,有了宝宝维系,原本毫不相干的二人被迫拉在了一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宿命?
白白胖胖的小手摸上他线条优美的下巴,被上面短短的青须扎了一下,吓得赶忙缩回了短得跟莲藕一样的手臂,小手握成圆得像包子一样的拳头放在嘴巴里吮吸着。
“爸爸……妈妈……”
宝宝边稚嫩地叫着边咯咯直笑,可能完全不懂得这两个词的意义吧。不过,为了小宝宝,他的确要好好考虑结婚问题了。
殷桀会突然问起宝宝的名字,也不是毫无因由。宝宝现在的身份,充其量也只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并不会为人承认,他也不是宝宝的法定监护人,自然不能名正言顺地为宝宝冠上司徒这一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