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般地,她竟笑靥如花,笑容媲美夏日里灿烂的阳光,两个深深的小酒窝陷入两颊,使她巴掌大的小脸异常生动。
她现在也不想跟他吵,如今吵架再无意义,彼此都省省口水吧。
“我可不知道什么叫出局!”
开玩笑,从来都是他说了算,几时轮到她和他调换角色?司徒莲想装出一副轻松不羁的模样,谁知道完美的轮廓上爬满的黑线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男人的自尊心可真是脆弱。”
她一针见血地指出他此时的心态,他这样说只是不想承认也不甘心自己先被人甩而已,沙猪主义的大男人都会把面子自尊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第一次上官雪儿好整以暇地打量他阴美尔雅的俊脸。
司徒莲跟里维斯殿下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两个标准美男子,只不过司徒莲是放肆的狂野的,有时甚至是蛮横的,表面上看似好说话,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花公子,其实控制欲超强,容不得所有物存在一丝一毫的瑕疵,内心也极其阴暗兼腹黑。
尊贵优雅的四殿下里维斯则沉稳内敛,和他在一起会让人非常有安全感,虽然有时候会冷漠不易让人亲近,但绝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体贴的,王子的光芒笼罩在他身上,让他既有些蓝色忧郁,却又不失睿智英明。可惜的是,根据昨晚推断,他极有可能是男同性恋,又或者是双性恋者。
发现她和他在一起,而且还是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失神,司徒莲真真正正地感觉到对手的威胁。
心不禁一阵揪紧,像是被一条细绳一点一点地收紧,直到紧得不能呼吸。他一向对自己很自信,即使他不爱她,她也一定会对他死心塌地,可是以目前看来,她的心也许从来就不属于任何人!
里维斯走了没多久,门响了三下,司徒莲沉着一张黑脸迅速闪到屏风后面,她表情倨傲,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门开了,是昨晚对她口出讽刺的年青女佣。她将手中的衣裙一股脑儿丢在床上,斜着眼睛看她,说:“把衣服换上。”
上官雪儿对她的嚣张态度已经习惯了,拎起衣服,正要脱了睡衣穿上,女仆又开口了。“你不知道要回避一下吗?这里是皇宫,怎么也得讲点规矩,你们国家难道都没教过礼节礼仪方面的东西?”
这么一说,她走到床边扯起被子,眼睛像雷达一样在床单上仔细地观察,似乎在找些什么。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后,她怪异地觑了上官雪儿一眼,然后模仿警犬的姿势在床单绒被上闻一闻。
上官雪儿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她是在找昨夜她跟她们的四殿下狂欢的证据?那很抱歉,根本就没发生她脑子里想的绯色情节。
“有男人来过。”年轻女仆似乎要故意找她茬,犀利的视线盯在上官雪儿红粉扑扑的俏脸上看了许久,眼含妒意。
“不知四殿下算不算男人?他刚才还带了一个中年男医生过来,加起来也算两个大男人了。”这个女人鼻子比猎犬还要灵,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男人了,所以才会如此敏感。上官雪儿绞尽脑汁将中文翻译成英文,拿着衣裙一瘸一拐地走入屏风后,只希望不要被女仆发现她当真藏了一个大男人在闺房内才好。
里面,司徒莲站着一动也不动,绿瞳看好戏似的瞅着她手中的衣服,半边桃花的性感嘴唇动一动,嘴角扬起坏坏的弧度,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
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在保守的睡裙中依然若隐若现,所谓雪胸半裸,欲拒还迎,将男人的欲望吊得高高的。
司徒莲开始低咒,这该死的要命的衣服!一想起昨夜她就穿成这样面对那个什么殿下,他就非常不爽!以前她在他面前,穿的都是老奶奶的保守睡衣,密不透风,只差刀枪不入了,几时曾有过这么美妙的视觉待遇?
他以前怎么都不懂得让她穿透视装给他看?白白浪费了大好良机。
上官雪儿偷觑他阴晴不定的脸色,从屏风内探出头,瞧见女仆正在整理床铺,有点怕她突然进来。这女仆似乎很喜欢和她对着干,上官雪儿灵机一动,看着她说:“快进来帮我换衣服。”
女仆高傲地扫了她一眼,一声不吭地走出去,嘭一声关上了门。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上官雪儿完全放松下来,正欲转身,却被他从后紧紧箍紧了纤细的腰身!
“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她有些慌乱,忘了房间里还有一个头号危险的人物!越是挣扎,他的手劲越是发狠,两人在屏风内作拉锯战。
司徒莲冷冷地笑了一声,掀开她的睡裙,露出里面的内衣裤,豹子般嗜血的幽光掠过那一大片雪白如刚剥出的鸡蛋一般嫩滑的凝脂玉肤,长指抚过她娇小的肚脐,健壮有力的铁臂环上她的腰间,用力一带!
“我平生最厌恶的是欺骗,对背叛更是深恶痛绝。你同时触犯了我两样禁忌,女人,我该怎样‘爱’你呢?”
她与那劳什子的四殿下根本一点事都没有,刚才她却成功地惹恼了他,直到他听见女仆的话才从中推断出结论。
“激怒我的后果你可知道是什么?”裙摆被撩起,两条雪白修长的腿露出来……她惊呼出声,被他从后面伸出大手紧紧地捂住了嘴巴,只能呜呜作声而已。
“宝宝也来了,你知道我的意思?”他另一只灵活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活动起来。司徒莲并不介意让她再怀孕一次,如果这能使她乖乖呆在他身边的话。
上官雪儿被他一说,分散了抵抗他的注意力。“宝宝在哪?”小家伙那么久没看到她,有没有哭鼻子耍性子呢?
“没有我,哪会有它。呆在这里,简直太埋没你了……”他一语双关,气息拂过,所到之处都燃气了一簇簇小火焰……
“什么……来的?”
上官雪儿不敢置信地看着地毯上沾染的点点粘稠像是胶水状的液体,虽然她已很压抑自己不叫出声来,可是在眼光扫到那些东西时,还是惊讶不已。年轻女仆翻看床铺要找的‘证据’就是这些东西吧?
还好地毯是酒红色的,仔细清理的话应该看不出什么来。唉,怎么看自己做的都是善后的工作,来得太突然,等她要反抗时,大势已去。
司徒莲根本就是有预谋的!否则哪有人一上来就那么猛?回想起来,和他的每一次都很疯狂,让她感叹男人的精力就是好,刚完他就穿戴整齐赴会去了。这个男人不知通过何种途径而与皇室有了交集,今天他本来是和皇宫的大臣商讨些事的,事先早就熟悉了一下皇宫的布局,所以才能如此之快找到她所在的方位。
一番心满意足的发泄后,他得意地穿戴整齐,像是从战场上胜利归来的勇士一般。这种偷情的感觉很新奇,害怕被人当场捉到,可是正是因为害怕才会刺激。她一心希望他速战速决,不自觉地迎合了他,也有一时半会儿沉浸其中。他似乎也很兴奋,弄了很久,哈了不知多少回,最后才离开。
可是说,这一次特殊的经验,是他们持续最久的一次肉搏大战。
之后好几天上官雪儿再没见过司徒莲,偶尔里维斯会过来见上她一面,每次都欲言又止,自从认定他是同志之后,上官雪儿对自己的贞操安全感到非常放心,晚上也睡得很香。这段日子她越来越嗜睡了,连动也懒得动,胃口也不怎么好。
直到发现肚腩有渐渐变大的苗头,上官雪儿才痛下决心决定出门走一走。她的脚伤已没大碍了,虽然还没到能跑步的地步,但是至少走路不会一瘸一拐那么难看。
她起了个一大早,绕着偌大的宫殿走呀走,一边走一边昂起脑袋看着天花板上的大型壁画,古色古香的水晶吊灯,还有墙壁上形色各异的巨型浮雕,接着她经过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长廊,那条长廊仿若一条古董街,墙壁上挂着世界名画不止,那用来做摆设的雕塑栩栩如生,更别说那形态怪异而优雅的古稀植物了。
这就是皇室,所用的东西都是一流的,甚至是顶级的,世间独一无二的。上官雪儿一边赞叹,一边徐徐前进,出了长廊,眼前的一切就豁然开朗了。
她迈出门口,在古朴庄严的庞大宫殿外发现一处喷水的许愿池,上面的雕塑正是调皮的丘比特小天使,他摆出发射手上的小弓箭的姿势,脸上满是捉弄的笑意,似乎有意将天下的恋人戏弄一番。
司徒莲说宝宝也在,之后再没说什么,根本就是存心吊她胃口嘛!上官雪儿这段日子除了睡觉之外,其他时间都是惴惴不安的,恨不得冲到外面去见宝宝。
“呆在这里让你闷坏了吧?”基恩。里维斯别了大臣们,在许愿池的边沿坐下,嘴角噙着一抹惬意温暖的笑,蓝眸如大海一般湛蓝湛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