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玩个一夜情也不错。
虽然他收到料说,老爷子找了个女人来跟他“配种”,不过现在自己扮成女人,老爷子的人该不会发现是他才对。
“先生,请你不要这样……求求你……放过我吧……”柔软带着哭泣的哽咽,放眼望去,司徒莲锁定那张专属女王的凤凰面具。
就是她了!他今夜美丽的小猎物!
舞池中央两个妙龄女郎,仅穿着一件布少得可怜,几乎吹一阵风就能让她们二人一丝不挂的比基尼泳装;高达11CM的黑色高跟鞋衬得那纤细的脚踝无比性感而具诱惑力。男人们聚集在跳钢管舞的台下,不时有人涌上去往舞娘的bra、底裤塞钱,当然还会不失时机地揩油一把。
男人们吆喝着,欢呼着,长满胡渣的下巴底下,那喉咙上上下下地动着,似乎在狂吞咽口水。
舞娘们跳得更卖命了,疯狂地扭动着一条水蛇腰,激情狂野地绕着钢管张扬着最最原始的野性美,因而引得男人们的兽性发作得更强烈,金钱钻链不断地被扔到台上跳艳舞的女郎身上。
温热的肌肤与冰冷的钢管作亲密接触,若即若离,但却别有一番享受。舞娘们尽情地展开自己美妙惹火的身材,在一波又一波呼喊的高潮下,轻解罗裳,每褪下一件,都足以让场下的男观众为之疯狂!现场的高潮已经被拉至最高点!
上官雪儿还是第一次来到如此混乱色情的风月场所,她紧张得一双素手都毫无血色了,娇艳如牡丹的脸上更是苍白如纸。
习惯了呼吸纯洁清新空气,被高尚文化气息熏陶的她,感到自己与这种地方是多么地格格不入。
可是,管不了这么多了!作为上官家最小的女儿,她今夜踏上的,将是一条不归路。为了整个上官家族,她决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小姐,一个人吗?陪陪大哥我吧,嗯?”
一个满嘴酒气的男子上前搭讪。一双色迷迷的金鱼眼毫无忌讳,上三道下三道地打量着她。
上官雪儿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怎么办?她以前可从来没遇过这种情况。
徐侦探所里的人明明告诉她,他今晚会在狂人PUB出现的啊。可是她找遍了全场,也没有找到那个男人,难道侦探社的情报有误?
猥琐男子“嘿嘿”地淫笑着,粗暴地一把扯住她纤细的手臂,用力地将她往外面拖。
“我的车子就在外面,哥哥我现在就带你出去好好玩一下……”
男子满口充满****的暗示语,让犹如惊弓之鸟的上官雪儿吓得脸色变得青白青白,差不多要晕昏过去的样子。
不过这关键时刻她可不能晕,否则不就让对方对自己为所欲为了?
不!她的贞操决不能毁在这种坏人手中!
那样一来,她和她的家族就什么都没有了……
“先生……先生,我……我想你弄错了……我不是援交小姐……”
她一边结结巴巴地说,一边求救似的扫视周围可能帮到她的人。可惜,人们根本就不会注意黑暗中小小角落中,被豺狼逼迫的她。
“你当然不是援交小姐,我们是互相需要对方来满足自己的欲望,才到这来的嘛!狂人PUB里的女人,个个不是芳心寂寞,来这里发泄自己内心激烈的情感?你们要的不就是男人细心温柔的安慰吗?你放心,我还不错,包你满意!”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反……反正我不是……那种人……”她几乎要花容失色痛哭起来:
“先生,请你放开我……”上官雪儿急切地想要挣脱对方的魔爪,可惜对方蛮力大,她那小小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抗衡。
“放开你?开玩笑!你已经是大爷我的晚餐了,可别想逃得掉!”
笑话!到嘴里的熟鸭子,怎能让它飞了?
“你就别再用欲拒还迎这一套了!宝贝,我一定会对你很温柔的……哈哈!”
男子淫笑着凑近她水晶般透明无暇的女王面具,闻着她身上淡淡散发的幽香,心痒难耐。
心里暗暗地想:今晚的床伴素质还真不错,看来自己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看她那生涩的反应,说不准还是个未****的呢!
上官雪儿哪曾见过这阵仗,对方死硬地钳制住她的双臂,连拉带扯地拖她往门口方向走去。她着急地想要挣脱男子的手,作垂死挣扎地苦苦哀求着:
“先生,先生,你醉了,请不要这样……”
猥琐男子恼羞成怒,一双色迷迷的金鱼眼因为她的拒绝变成了三角眼。
他借着三分醉意,无赖又流氓地流着口水道:
“谁不知道,到狂人PUB来的人,不都是出来搞男女游戏的?你呀,就少给大爷我扮无知了!快跟我走!”
“不,不要……求求你放了我……”
面具下的那张小脸早已吓得梨花带雨了,这种风月场所果然不是她该来的。如果被坏人污辱了,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快跟我走!没时间磨磨蹭蹭了!”
上官雪儿惊惧如受惊小兔,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行,她一定得逃走!
强烈的逃生意念让她力气大了好几倍,她竟奇迹似的挣脱了男子的钳制!她顾不上方向,也看不到挡在前面的人,只一心想着,跑,快跑!离开这地方!
可惜她却撞到了一堵密不透风的肉墙……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见的是一张阴柔的俊美脸庞。
那双寒若子星的眼瞳散发着摄人魂魄的魅力!
她感觉自己就要沉醉迷失在这么一双充满魅惑的深眸中,不可自拔,彻底沉沦堕落……
而那堵“肉墙”的主人也正以一副不太高兴的锐利瞳眸,居高临下地盯视着她,‘他’斜飞不羁的星眉高高地扬起,无懈可击的优美唇线稍稍提起。
这一切,无不让上官雪儿第一次深刻领略到了什么叫作倾国倾城!
宫林林盯着书桌上的表格,找到“婚否”一栏后,眉心微蹙,如临大敌,鹅蛋型漂亮无暇的脸庞闪过一丝懊恼。
别的同学都洋洋洒洒地在那一栏填上“未婚”二字,只有她一个人对着它发呆,僵持了半个小时后,她终于将表格往书里一塞,索性眼不见为净。
出了校门口,一辆银白色的小轿车已经等着她,依旧是管家吴伯。看到她后,他马上下车,恭恭敬敬地为她打开车门,作了个请的手势。
“夫人,请上车。”
回到别墅后,吴伯的太太王妈迎上来,接过她的提包和手上抱着的几本书,笑眯眯地对她说: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少爷等着你呢。”话完,还暗示地向她挤眉弄眼,她还没反应过来,王妈已经走远。
他回来了,而且还要跟她一起吃饭?
宫林林心想,有他在,自己是别指望能吃饱肚子了。内心深处无来由地一窒,她害怕那个男人,那个名义上是她丈夫的强势男人,每一次见到他她就紧张得要死,尤其是他凌厉深沉的冰眸扫过自己时,她几乎要被吓晕过去。
可偏偏平日里从来都是早出晚归,与她的作息时间完全错开的他,今晚竟然有时间和她一起共进晚餐?
真是破天荒的一大遭。
她心里隐隐升起不祥的预感,他不会又想对她……
右手紧紧地按在胸口,暗暗压下心里的恐惧,她慢吞吞地一步作两步走,只恨不得脚下的路永远也走不尽,走不到餐桌的那端。她害怕与他独处,更害怕他那复杂深沉的眼神。
听见客厅外的动静,殷桀抬头,星瞳淡淡地扫了一眼,正好撞上了那一双惊惧的美丽秋瞳。
没想到她一触及自己的眼光,马上移开视线,惨白如雪的脸蛋满是一副见了鬼似的神情。
宫林林选了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低垂着眼睑,不敢乱瞄,左手的手指按住不断颤抖的右手,她下意识地咬紧了唇瓣。
和他单独相处,简直就是她人生中最大最痛苦的煎熬!
上帝,请让时间过得快些吧。她在心里祈祷,可是上帝去上厕所了,压根没听到她虔诚的祷告。她偷偷看了看手上的瑞士腕表,从她回来到现在,才过了十分钟。
殷桀凝视着她,她还是怕他。
一个害怕自己丈夫的妻子,一个视自己的丈夫如豺狼虎豹的妻子,让他每碰她一下,都觉得自己冒犯了她。多可笑,一个会冒犯自己妻子的丈夫!
可是他又是那么地爱她,从第一眼见到她,就深深地爱上了她。他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娶了她,两年过去了,他曾天真地以为她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接纳自己,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怕他,怕得就像他是强盗恶徒一般。
自那不愉快的新婚之夜后,他们就分房而居,她视他如毒蛇野兽,防色狼一般防着他。
“过来。”
他受不了她的防范,放下手上的纽约时报,朝她冷淡地勾勾手指。
他不容人拒绝的命令,让宫林林差点要从座位上弹跳起来。她呼吸紧张,紧掐住手指,疼痛的感觉袭来,才能让自己没有马上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