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他可不想当‘奸夫’。唉,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啊。
洗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门被人用力撞开!
她反应过来,飞快地取下一条白色浴巾遮掩住身上的伤口,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她没想到他的速度会如此之快!
帘子被粗鲁地拉开,莲蓬头洒落的水花,溅湿了她的视线,也朦胧了那双冰冷寒霜的夜眸。
他看到了她纤颈上的牙齿印,恍惚间,她听到了他磨牙的的颤音,冰薄的唇角抽动了几下,他一言不发。
突然蹲下身子,拉近她的脖子,大手捞起水花,在牙齿印上洗了又洗,直到她的皮肤泛起娇艳的桃红色。
按捺不住内心汹涌的情潮,他凑过冷峻的俊脸,冰唇附上去,来回吮吸亲吻。在她的怔忡间,拉开那遮挡他视线的浴巾,将那具雪白娇躯上大大小小、青青紫紫的伤痕尽收于眼底。
“是谁做的?说!”他言简意赅地问,无视她刻意遮掩身上的伤口。
她无言以对,企图背对他,却被他钳制住肩头,不小心触动上面的刀伤,她痛得几乎要流下泪来。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不需要回答你的问题。”她别开脸,倨傲又冷淡,浴盆中的水还是温热的,但是她的身子却冰凉如水。
“没、关、系!”他咬牙切齿地重复,冷若冰霜的冰山表情被打破,他的怒气有如火山爆发一般轰轰烈烈。他不顾理智地捏上了她的脖子,用力收紧,忽略她痛苦的神色。“就算没关系,你也休想逃离我!”
“你在发什么神经?”她脸部因充血而涨红,却不肯向他低头,以往的浓情蜜意在现在看来是多么的讽刺。
“我在你房里发现了这个东西。”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小药瓶,冷眸微眯,不放过她脸部丝毫表情。“日期显示这玩意儿是在近期才购买的,你不是说不孕吗?怎么还会去买避孕药?!还是不孕只是你要跟我离婚的借口?你想和哪个男人双宿双栖?难道我就不能满足你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挣脱开他的钳制,站在浴缸中,当着他的面裹上浴袍。
他抓住她的手腕,拉近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根本就不打算生孩子!”
“我没有。殷桀,放开我好吗?你抓疼我了。”水眸中氤氲一片,她立在水中,绝美的面孔被蒸汽所朦胧,她又回复到那脆弱无依的可怜女子。
“你再不走,我就得报警告你擅闯民居了,殷大总裁。”花泽溪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外,他们刚才的争执他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女人真是麻烦,尤其是那些深藏不露的女人更是可怕。
“滚开!这是我和她的事!”得知她危难关头,第一个找的却是花泽溪的时候,他嫉妒得要发狂!
他弯腰一把扛起她,看到她裸露在外的小腿还那粉嫩的脚趾,不禁一阵不悦。到了卧室把她往被单里一卷,连人带被一起抱了出去。
这狂妄冰冷的男人把他家当成自己家了。花泽溪无奈地在后面跟着,唉,要不是别墅外聚集了一大班非善类的混混,他还有可能会英雄救美一番呢。
庞大的别墅陷在黑夜中,犹如一头沉睡的野兽,一旦被唤醒,破坏力将空前巨大。树影婆娑,一丝丝冷风透过薄被侵入,像蠕蠕爬动的虫子钻进了她忐忑不安的心中。
他脸部那紧绷冷硬的线条刻画出他心中的阴暗,无情的薄唇微抿,只从挺直的鼻梁中呼出些许气息,吹拂在她脸上,冰凉冰凉。
这样冷酷绝情的男人,比较恐怖。
宽厚的肩头敞开,健壮有力的双臂上放着一个她,走上楼梯竟也脸不红气不喘,她不禁嫉妒他体力深厚。
“放下我,我自己会走。”她抗议了,不喜欢他任意妄为又独断专行的做法,可是又称不上讨厌。
他停下来,极其冷漠地望入她澄澈如空泉之水的眼底,唇角勾起,黑眸中的讥讽和嘴畔的笑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当然会走,而且还很擅长走进别的男人的房间。”
房门被踢开,不一会儿她被他粗鲁地扔在床上,走廊上昏黄的灯光在他高大孤冷的背影上铺洒一层阴影,衬上他冰雕玉刻的侧脸,竟如鬼魅妖魔一般。
她永远也反驳不过他,只能幽幽地叹口气,适应下来后,浑身像是被刺猬滚过一般火辣辣地痛,不禁慢慢蜷缩着身子,再不看他。
不言不语是对待他最好的武器。
隐约听见房门关上的声响,室内重新被黑暗侵袭,她将半边脸埋入柔软的头枕间,昏昏欲睡。被困两天一夜,她未曾合过眼,逃出来时又大干了一场,继而被他半路‘挟持’,实在累得够呛。
可是他却很显然不打算放过她。
沉吟半晌,寂静在黑暗中尴尬地蔓延,睡神无声无息地侵袭人的神经,虽然现在的他很危险,但她依旧觉得安心。
她可以接受他对自己为所欲为,却不能忍受别的男人碰她。这也是为何许多次他身体力行地侵犯她,她都默默屈意承欢的原因。
如果他要动她,她也不会反抗。夫妻间行房之事她早已看透,不要想太多,只一心让他快乐就好了。
她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那双冰冷有力的大手扯去了裹在她身上的被单,威胁着她全身上下仅有的浴巾。
他的冰冷与她的温热形成强烈的对比,她像含羞草一样在他的大掌下微微地瑟缩,害怕地卷起自己的叶子,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上唯一的遮掩物被轻易褪去。
她浑身****,背对着他,大大小小的伤痕映红了他深沉黑暗的夜眸,鲜艳的血迹映上那一片无暇的冰肌玉肤,尽显妖娆艳丽,让人倍觉触目惊心。
殷桀闭上眼,触碰上那鲜红色的伤痕,感觉她压抑的颤抖,不知是身体上的痛还是内心的恐惧使然。
“现在才知道痛?”他蓦地睁开冷眸,扯过她背对的身子,长腿一跨,将她置于身下,牢牢地禁锢她。饿狼一般凶狠的目光攫住她月光般明亮的水眸,大手暗暗发力,几欲捏碎她脆弱的手腕!
“我不痛。”明眸泛上一层若有似无的薄雾,她无惧地凝视眼前冷若寒星的俊绝脸庞,顷刻间比花蕾更娇嫩的唇瓣挂起一抹绝美的笑。
“你还敢嘴硬!”
他不置可否地冷嗤,却又控制不住自己被她的笑容迷惑。“以后不许对除了我之外的男人这样笑,懂么?”
强硬冷僵的语气有所松动,她笑得更妖艳灿烂,不过身上的伤还是让她眉心微蹙。他又继续施压在她身上,有那么一刻她只感觉呼吸困难。
什么也不说,只因他能明白,无声胜有声。
殷桀的两只强壮手臂就撑在她头的两侧,他侵略性地压低昂蔵的身躯,头一偏,冰唇一凑,亲密地粘上她的,撬开她的贝齿,霸道地过气给她。
她不再矜持,张口贪婪地涉取胸腔中缺乏的氧气,可是他每每过气到一半,又狠狠地把她的氧气全数抽离,如是缠绵悱恻。
一时间枯木逢春,天雷勾动地火,差些一发不可收拾。
“啊……好痛!”他抚摸上她的大腿,狠狠往上一提,她突兀地高吟一声,明眸几乎要漾出水来。
“怎么了?”殷桀表现得竟比她还要紧张,仿佛那叫痛的是他自己。
宫林林身上又痛又麻,感觉又想哭又要笑,这种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两滴清泪滑落脸颊,男人有时候原来也可以很可爱。
她那冷酷睿智英明的前夫在关键时刻竟然也会凸棰。浑身颤抖,她极力控制自己,他却以为她痛得厉害。
灯光一亮,光线照射在她伤痕累累的娇躯上,犹显狰狞,有种嗜血的美态。可惜他从不好SM这一口,否则眼前也不枉为天上美景。
清冷的眸子掠过她一双雪白修长的腿,发现那右腿膝盖下方的伤口正汩汩流血,口子因他刚才勇猛的动作扩大,难怪她会痛得大呼一声。
“不痛,一会儿就好了。”
他像哄骗小孩子一般在她耳边低喃,不禁懊恼自己粗鲁的举止。她受着伤,他竟还想要侵犯她,吃掉她。
“我帮你止血,会有点儿疼,你忍着点。”
不料听了他的话,宫林林的脸神奇地在一刹那间羞红,比那落日红霞还要艳丽三分。记得二人‘第一次’时,他也是如此安慰她。
虽则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狂野地将她的腿高高地抬起,如果不是她受伤的话,那他们极有可能已经在进行室内运动了,搞不好他今晚就要在她肚里‘种宝宝’。
“你脸红了。”她认真地看着他,疑惑的明眸在他俊脸上扫了扫,颇具兴味地说道。
“你敢调戏你前夫!”他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不是顾虑到她,他何必压抑自己?不知好歹的女人!
“都是前夫了,还有什么可怕?”她不怕死地反唇相讥,恨他不该太聪明,什么事都逃脱不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