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个能入我眼的女人。”他的手藏入被中,向里面探了进去,摸到那温腻滑润的肌肤,感受那如丝般轻柔细致的质感。
说好不会侵犯她,就在她卸下心防之际,他突然来了个饿虎扑羊,三两下就把她吃干抹净。
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尤其是那床上的男人。
香汗淋漓,气息未定,薄被覆盖住他下身,那雄壮健硕的上身正慢慢向她挨近,修长灵活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
“不要闹了!”她惊慌失措地捉住他的手,对上他已然十分情动的深眸,只觉得里面欲海翻滚,看不到边际。
前面建立起的防御战术,彻底功亏一篑。她暗恼不该太过信任他,想起被他欺负了去,着实悔之悔之!不过面对既成事实,她再暗叹也没用。
殷桀一把抓住她圆滑如满月的肩头,将她的脸掰过来,那绝美脸蛋上的一抹艳丽红霞让他怔了怔,她已经非常有女人味了。
“我只是想帮你上药。”他无辜地摇晃着手上的药膏和一条长长的白色绷带,曼声诱惑她转过身来。
“只能给伤口部位上药,其它地方一概不许碰!”她必须与他约法三章,否则难保不像刚才那样被他一口吃掉。
唉!拜他所赐,她被玩得骨头散架兼皮开肉绽,只能重新上药打绷带。本来没什么大碍,现在被他一整,明天下不下得了床还是一个问题,怪只怪他太凶猛。宫林林不禁怀疑,他与她离婚后,难道就从没有过别的女人?
迅速破解她内心的密码,他轻而易举就知道了她的想法,抹了药膏在冰凉的指端,碰上她,淡淡地低道:
“明天不用上班,我准你假。”他刚才也是情难自禁,第一次面对如斯美色,他彻底沦陷了。
唇角勾勒出三月春风一般的温文笑容,他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相对于她的疲乏,他倒是精神奕奕,黑眸亦熠熠生辉。
她诚惶诚恐地后退,无奈被他固定在怀中,一有动作反而有投怀送抱的嫌疑。可恶的是他却摆出一副大赦天下的慈善嘴脸,俊美风流的细眼半眯着,有如非洲草原上的猎豹一般矫捷魄人——她注定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不需要请假,我明天可以照样上班!”
宫林林咬牙狠道。她差些忘了,他现在的身份是她的前夫,亦是她的老板。关系很是尴尬,再加上刚才一番风流,她实在羞愧难当。
有那么一刻,她也情难自控,迎合了他。
他准她的假,不就公告天下她和他在一块,而他了解所有情况么?她可没忘记,他是个苛刻严肃的上司,宙瀚国际还没一人敢当面请他准假。
她只是基层的小小员工,他是高层又高层的顶头上司,员工们的天和地,他‘纡尊降贵’准她假,公司里又不知多出多少版本不同的八卦了。
“你确定你明天还能下得了床?”殷桀暗笑,语气中有着浓得化不开宠溺。大手像清风吹拂玉池一般轻触她的肌肤,引起她阵阵战栗,明眸犀利地瞅着他,他却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无可挑剔其中不是。
“还不都是你害的……”昏昏沉沉中,她竟不知他到底弄了几次,只是每一回他都凶狠地点燃她体内的火焰,诱使她与他共度无人之境。
与其说他是在宠爱她,不如说他是在惩罚她。宫林林心知肚明他平生最恨隐瞒欺骗,于是也没多作反抗,多少有点赎罪的心理。可恨他得寸进尺,理所当然就占尽了她便宜,还一副赦恩的模样。
打了个呵欠,她昏昏欲睡,水眸扫了一眼矮几上的闹钟,赫然凌晨三点半!她记得刚回来时才凌晨一点左右,怎么才一会儿就过了两个多小时?他们到底纠缠了多久?她实在不能想象。
他撩开贴在她背部微湿的秀发,慢条斯理地为她上药膏,冷眸似醉非醉地凝视她,发觉她受不住困而沉沉睡去,嘴角微扬,掠过优雅温柔的弧度。
让她侧躺在床上睡下,他毫无睡意,披上晨缕出了房,到隔壁的书房开了电脑,开始下达他的指示。
电脑屏幕上出现一张照片,照片只有男人的影子,他正坐在轮椅上,神情若有所思,仿佛在算计着什么。
此人便是霍夫曼家族的暗室操纵者,被誉为怪物的男人——斯图。霍夫曼。一个晓谕天意人事的天才,其拥有的财富与权势足以颠覆世界首屈一指的强国的可怕男人,任何与他作对的敌人都不曾有好下场。
即便是这怪物的父亲,也不能控制自己的儿子,斯图。霍夫曼在欧洲甚至全世界都是一名令人闻风丧胆的怪才兼奇才。每一个提起他名字的人,都会由心里不寒而栗,生怕厄运有一天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传闻中斯图。霍夫曼天生残疾,终日依靠轮椅行走,可是殷桀却怀疑那只不过是假象。那样奇迹一般的强者绝不会忍受自己整日如窝囊废一般缠绵轮椅中,即使真是天生残疾,现代医学如此发达,以霍夫曼家族的势力与财富,将高端医学设备一并用上,再加上专门医师的细心照料,要痊愈的话也不无可能。
斯图。霍夫曼,一个谜一般的神秘男人,唯一的瑕疵也许就在那一双废了的腿上。致命的弱点极有可能是强者手中最大的王牌,他倒是挺有兴趣一探究竟!
脖子上的吻痕怎么也遮不住,而且大热天的她总不能穿高领的衣服上班,这样的话即便不说别人也能一看就明白。
宫林林沐浴完后,站在衣柜前发愁。
无可奈何之下,她唯有在纤颈上系了一条湖绿色丝带,配上一身银灰色的白领套装,也不敢穿裙子,膝盖上的伤疤经由昨夜的疯狂,看来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好转。
走在全身镜前一照,竟也神采奕奕,帖服大方的剪裁使她纤细的身材笔直又窈窕,完美地秀出好身段。
一早起来就不曾见过他,估计那工作狂人已到公司坐镇了。可恶他竟不叫醒她,存心让她上班迟到。虽说他大老板已经批准了她的假,但是他的‘好意’她可不能接受,再不去上班,公司不知该有多少同事想入非非了。
司机已在门口侯着,见她有些疑惑,哈腰恭敬道:“我是新来的司机,少爷交代我来接您上班。”
宫林林看着对方魁梧高大的身材,他看起来不像私家司机,倒像是专属保镖。只不知殷桀从哪里拨的人过来暗中保护她,抑或是监视她。
罢了罢了,忤逆他对任何人都没好处。殷桀一向的作风从来就是独断专行,天生是独裁者,只要他决定的事,就一定会贯彻执行。
这就是她亲自选定的男人。虽然他的确是很霸道很孤傲自负,但是她的心却因此被装得满满的,再容不下他人。
微笑着对那司机点点头,她上了车。
傍晚时分,就快要下班之际,姚青青出现在她面前。经过上层的破格提拔,以及本身优异的业绩,姚青青已是市场开拓部门最年轻的主管之一。
“晚上有一场应酬,你跟我出去一下,下班后来我办公室找我,不许找借口推托。”她匆匆地交代一句,拎着文件袋走开,一副很忙的表情。
姚青青是那种在事业上、感情上都不会轻易认输的女人,她实在看不惯宫林林在与表哥离婚后,还摆出那种摇摆不定的态度。
在她看来,任何感情破裂了,都不该再藕断丝连。况且那女人已和表哥离婚了,现在还来纠缠,真是失礼。
既然不舍得,当初为何决绝地要离婚?离婚了却又保持着夫妻间的亲密关系,在她看来就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殷桀表哥声明离婚后不会再娶,多多少少跟前妻目前若即若离的态度有关系。姚青青即便再迟钝也看得出表哥的深情,也看得出她一直不愿承认的‘表嫂’对表哥其实也是余情未了。
姚青青自暗恋表哥以来就从来未恋爱过,所以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一直都处于半知半解之中。在她看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绝对不能保持中立。
“呆会儿要见的客户是日本人,你自己照顾自己。”下了车,姚青青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也不等她,一个人先进了皇室夜总会。
虽然不说明,但是宫林林还是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关心。姚青青还不能接受她,以她爱憎分明的个性,态度僵硬冷淡点很正常。
老实说,很少会有女负责人愿意陪客人上夜总会,姚青青就是其中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员,何况那个日本客户还是出了名的好色,总爱在言语动作间趁机占便宜。
公司的市场部好几个女同事都受不了他的******,几乎联名上书痛斥此客户,到了最后只能由主管亲自披挂上阵。
市场部也不是没男主管,只不过姚青青一贯争强好胜,巾帼不让须眉,一力担下了这个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