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次,带她走,你们也全部离开,这是命令!”殷桀背对着高个子,指住霍夫曼,逼着他一步一步朝外面的甲板走去。
她从后面伸出双臂环抱住他的腰,脸完全埋在他宽大健硕的后背中。“你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短短的一句,却宣誓了她的决心。斯图。霍夫曼突然狂笑起来,浑身抖动着,似乎听了天大的笑话。没错,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变成了笑话,他自诩聪明一世,但到头来他才是最大的傻瓜。
殷桀凌厉如刀的目光稍微柔和下来,但他还是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推开了她。“别幼稚了,走开。”
言简意赅的话语在瞬间刺痛了她的心,这是他第一次推开她,也是第一次冷酷地要她走开。
“老大,还有十秒钟,再不离开就来不及了!”快艇的速度越来越快,呼啸而过的海风让甲板上的人摇摇欲坠。
“真是浪漫呢。看来今日非得争个你死我活。”斯图。霍夫曼肃冷地眯起妖魅的蓝眸,神情自若地扣紧扳机,眼看就要开枪。
“不!你们一个都不能死!”
她站在两支枪中间,就在一霎那间,船体一个剧烈的颠簸,浪花四溅,几乎要把整个游艇淹没。
“你也会关心我。”斯图。霍夫曼瞅着她完美的侧面轮廓,死寂的深眸中竟掠过丝丝柔情。他本可以稳若泰山,但是听了她的话后,握枪的手颤了颤。
已经没时间了!虽然这样做非正人君子所为,但是也不能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殷桀瞅准时机对他虚晃一枪,等他回过神来,他早已搂住她的腰一起快速跳入水中!高个子也率领弟兄纷纷跳水。
落水没多久,游艇失去控制,火速前进,触礁爆炸。
殷桀抱着虚弱的她上岸,时值深夜,不能分辨自己身处什么地方,刚才一爆炸,手下们也不知所踪。
一握她的手,发现她冷得厉害。殷桀微蹙眉,两人的衣服全湿透,就算他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也不起作用,要尽快生火才行。
“哥哥……他会不会有事?他刚才有没有跳下来?他……”宫林林回忆起火光冲天的情景,心有余悸。
他说过世界上只有她才能杀死他,应该会没事吧?
殷桀猛地从背后紧紧搂抱住她,灼热的气息掠过她的耳根,隔着湿衣服传递自己的体温给她。
过了一会儿,他又离开了她,到周围捡了些木柴回来。他的打火机因为浸了水,怎么也点不着,只有采用最原始的方法——摩擦生火。
火堆很快就架起来,温暖的火光照亮了两人,觑见她讶异的眼光,他淡淡地说道:“小时候野营的时候学的生火技巧。你在这里呆一会儿,我到周围看看。”他要确定斯图。霍夫曼会不会也来到这座岛屿。
她拉住他的大手,小声道:“你在生我的气?”不然他不会对她如此冷淡,他漠然的眼神让她不安。
“别胡思乱想。”他冷冷丢下一句,甩开她的手,一个人径自去勘测地形。
小岛上有一座山,就在离海岸不远的地方他发现了一间小木屋,里面乌漆抹黑的,还有木头腐烂的味道,看来已经很久没人在那里住过。他点着火把走进去,确定里面安全后,急急下山找她。
等到他回来时,火堆周围空无一人,她不见了!在这么一个小岛上,她能去哪儿呢?殷桀心急如焚,后悔不该一时意气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天公不作美,这时候竟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轰隆隆浩瀚无边的天际,一道银白的光芒闪过,照得大地有如白昼,可是就在一瞬间整个天地又陷入黑暗中。
额心冒出了丝丝细汗,她最怕打雷闪电,他又不在她身边,她一定吓坏了。
“林林!林林!你在哪?宫林林!”他几乎用吼的喊叫着,冷峻的脸色彻底被焦急懊悔取代,他真不该狠心将她一个人丢在这边!
“殷……桀?”她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身子有些瑟缩,他的脸色好可怕。
他火箭头一般冲过来,用力抱住她,力道大得快让她窒息。“你怎么了?”素手拂上他的俊脸,明眸迷惑地看着他。
“永远,永远不要离开我!”他急切地印上她的红唇,没有明天似的绝望地掠夺,铁臂收紧,二人在雨中紧密迫切地贴在一起。
两人走入小木屋中,火光明亮,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已在屋子内的壁炉上生好了火,室外风雨呼啸,室内却温暖如春。
“快把衣服脱下来,再这样下去你会着凉的。”殷桀光着上半身,见她还是动也不动地站着,不禁走了过去,眼看就要亲自帮她脱下湿裙。
“我……我自己来。”她也觉得自己扭捏,可是面对他,她的勇气早已跑到九霄云外。她从未在他面前脱过衣服,而且还是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
宫林林跪坐在破旧的地毯上,背对着火光,躲开他如炬的视线,将长发挽到一边,慢吞吞地拉下背后的拉链。
虽然他已经克制自己尽量不看她那边,可是火光将她美妙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将那女性曲线披露无遗。
“我好了。”脱下长裙,她无其他衣物蔽体,只得穿着一整套玫瑰红半透明的蕾丝内衣内裤与他对视。
试晚礼裙的时候,老板娘还开玩笑地跟她说,女人的内衣虽然穿在里面,可是一到紧要时候发挥的作用不容小觑。也许一生中最浪漫的时刻,就发生在那套漂亮的内衣上,让自己的真命天子轻解罗带。
那诱惑的玫瑰红将她欺霜赛雪的肌肤衬得白里透红,浸过水后,那套女性内衣更像是另一层肌肤紧贴在她的重要部位,隐约可见那俏皮的粉红。
殷桀强迫自己把眼光移开,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他的视线还是紧紧地胶在她姣好的身材上。
“你……”宫林林自然而然感觉到他强烈的注视,火光霎那间烧红了她半边俏脸,无限娇羞。
他将自己的衬衣抛过来,为她遮掩住身子,可是那无辜如小白兔的眼神还是让他情不自禁地靠了过去,大手自动揽上了她娇弱的肩膀。
她动了动,并不拒绝。
“刚才那一刻,我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失去你吗?你怎么这么傻,把自己送到枪口上!”语气淡淡的,但却透露出浓浓的关心。
殷桀下巴顶在她的发上,双臂环上她,只有将她拥入怀中才让他感到稍微踏实。虽然刚才她口口声声担心别的男人让他不悦,但是两人安然无恙站在这孤岛上仍让他觉得欣慰。劫后重生的感觉让他更害怕失去她。
“你就在气这个?”难怪他刚才对她爱理不理的,原来他是在责怪她不应该冲动地挡在枪口上。
“不然呢?”
他冷哼,两人渐暖的体温让他微微出汗,喉咙滑了几滑,放在她身上的手也不听指挥地动了动。该死的,他有了反应!一个月没碰过她,此时此刻闻着她淡若似无的清甜幽香,饶是他再坐怀不乱,也难免有点想入非非。
跳跃的火光将他冷峻刀刻般的脸廓线条柔和下来,她侧头瞪大水眸看他,在那双漆黑幽暗的夜眸中发现了暗涌的情潮,他高雅尊贵的额头上渗出丝丝密汗,看她的眼光也异常的灼热。
他一定忍得很辛苦。
宫林林为这个想法轻笑出声,睫毛俏皮地弯弯,比桃花更妖艳的唇瓣划出绝美的弧度。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气息相融间,她又欲拒还迎地将他微微推开,快速闪到另外一边的毛毯上。
“你还有心情笑!”他薄斥她,企图清心寡欲地当柳下惠,可是那壁炉上烧得旺盛的大火又让他觉得浑身是火,欲火。
轻微‘啪’的一声,她错愕地一手捂住自己的胸脯,另一只手则绕到背后去,原来是胸罩扣松掉了。
她扭动身子,由于一只手要遮住前面,单手根本就扣不上,但她又不敢劳烦他。只怕他要做的不是帮她扣上,而是顺手把她剥光。
可是就要与他分别,以后他们可能天各一方,老死不相见,此刻矜持就有些多余了。宫林林忆起他一个月禁欲的清道夫生活,不禁心存愧疚,她有责任要补偿他。
她撩起长发,雪白的美背映入他的眼帘,她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她也……渴望着他。
殷桀摸上了她纤瘦的肩头,将她揽到虎胸前,俯下头细细密密地吻她。
她在勾引他。
他却被深深地吸引着,不惜沉沦其中不可自拔,也不想思考其中的种种复杂。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要狠狠地占有她,与她合为一体!
火星劈里啪啦作响,将湿冷的木屋熏成了温暖芳香的春天。
“不行,我们已经离婚了,不能再……做这种事啊……”她话未完,喘息的声音完全被他堵住,反抗的双手也慢慢地环上了他精壮的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