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官场上的事情,和燕王这种灭门之仇是不同的。那些政治上的过节,是翻手为云复手为雨的,今个儿是对头明天就是好朋友。东方王府和我们家的仇恨仅到了父王大人这就算了。和小月牙儿有什么大相关呢。
翡翠道:“我开始也不知道啊。父王大人还一直要我或者烈日勾引住东方暗夜呢?想拉成个亲家。不过娴淑王妃想让烈日嫁太子继承大统,所以也一直鼓励我,这倒是很少见的事儿。结果,结果你知道我今天听到一个什么样的消息吗?好笑,太好笑了……东方旭日真是……”
我回了眸,翡翠成心要我听,不过事关小月牙儿,我还是依了她,淡淡地问:“什么?”
“你知道吗?你的生母还活着……“她看着我,有点迷惑道:”你知道了吗?”
皱眉,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翡翠呆呆地道:”你知道父王大人大街上抢了东方王爷最心爱的妹妹,弄大了肚子,又扔回去的事了?“
什么意思?!
翡翠呵呵大笑:“我有时候实在不能理解父王大人奇特的幽默感,他明知道东方暗夜是他的儿子,却仍要我去嫁他。咦,琉璃,你听不明白吗?!”
我听不明白,我情愿我听不明白,那么,东方暗夜是明知道自己是父王大人的儿子,还亲手……把父王大人逼上了绝路。
那他的心,应该多狠,他,他他……
小月牙儿在他的手里……
我不明白,人为什么要活得这么复杂。
“我不信。”我淡淡的说。翡翠的话,一向不可全信。
翡翠微笑:“最好不要相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故事是真的,绝对绝对的真实。也绝对绝对比你那简单的脑子所能想象的更残忍。我不知道是谁在玩这一局棋,只是,感受到,自己身为一枚棋子的可悲身份。”她大笑,在离开前,突然对我说:“琉璃,我以后不再恨你了,因为,你的命运实在是太悲惨了。我原来以为死是最惨的,看过你崩溃的样子,我已知道,那绝不是最后一次。你将来……会更惨……”她微笑的轻声补充,“更惨一点……”
更惨有多惨,我现在是不知道了,过了一会儿,我的一般悲惨就来临了。
二位侍女走进来,宣:“琉璃姑娘,王爷宣你沐浴更衣去书房侍寝!”
侍寝?!
这是什么意思?
我轻轻地拉紧衣服,不动。
过了好久,有一个侍女退下,另一个站在一边看着我,眼都不眨一下。
我们互看着,因为这些动作里默许了我的拖延,所以我仍保持那个小心的防御态度。
一会儿,冷从露在被子外的肩滑下,先是浸了衣服,再冷了肌肤……
那丫鬟进来,轻轻道:“王爷说琉璃姑娘不去就免了,好好洗个澡,他晚上会来。叫姑娘不许睡,在这候着。”
我瞪着眼睛。
还没有明白过来,他还真是皇恩浩荡啊?!这么容易就原谅我了?
“姑娘,水放好了,去洗吧。”
我瞪着那丫鬟,好象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洗干净再宰杀吗?
一边静静的呆着,一边心里想大叫,想奔跑,想绝望的撕扯着衣服……
燕悍离一边恨我,一边要和我做那些最亲密的事……
我真受不了了。
一个人的心,不能平衡,找不到支点,从生活里找不到秩序,
那种混乱,真是没有办法接受吧。
他怎么能这样,这样不遗余力的伤害我。如果是恨我的父王大人,哪,是不是应该连翡翠都恨,可不,他单恨我,单单伤害我。
我坐在那里,完全不动,只有无助。
努力想站起来的我,努力想重新微笑的我,坐在那里,睁大眼睛,安静地等待即将发生的惨!知道惨,还要平静接受……
完全的平静的接受,他给我的所有……
我闭上眼,不知道这一次,能忍到什么程度,只是应该更多,是不是,更多一点……
“你是请让我亲自己来替你洗吗?”燕悍离的声音那样的刚硬,让我微微一抖。
他站在我的面前,英俊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的表情。
我不动,不想动,但我的低下了头。
他一定明白了。
明白了,我已无路可逃。
手伸过来,轻轻托着我的下巴,那英俊的历眸一直将我逼向更深处……
“懒成这样,赖在床上等我宠幸。”说完话,他再度抬手温柔地拂开散落在我额前凌乱的发丝,手劲极之温存,脸上的神情亲呢,嘴里的柔笑和眸中的锋利,我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睡也不是,起也不是,只是僵持着冷漠的假象。
他的手顺着我的脸滑下来,长指深入我的领内,放肆地抚弄我的脖颈,这种感觉,就是浸入……
很寒……我颤抖,但没有让开……
那一百三十四鞭早就告诉我,应该我承受的,求饶也没有用。
长指下滑,一枚一枚的拉开扣纽儿,他的眸子锁着我,让我无处可逃,
他眸中兽性光芒让我惊疑!我好像是浑身****,无遮掩地暴露……虽然那只手,才解开第三枚扣纽儿……
我纤瘦身子掠过一阵微妙的抖颤。他指尖的抚触以及灼烈的体热,让我觉得恶心、身体不由自主地抗拒着……
绷紧,向退,眸子收缩……
衣服慢慢被修长的指尖挑开,胸口感觉到窒息的冷意,那欲呕的痛苦,压在半胸,上下不得……
虽然极力保持平静,可是,他手指游走到哪里,我那里的肌肤就一阵阵无法自制的颤抖……
“真敏感,小离儿。”拖长的声音,那含笑的声音,我真的不想听,不想回忆……我抬了眼,去看他的眼,那冰冷残酷的历眸,才能稍给我带来一丝安慰……
他当我是仇人,他恨我,他要虐待我……这不是爱,不是甜蜜温存……我必须记清!
失了身,可以!
送了命,也行!
万万不能,再动了心!
那让我觉得贱,我的爱让我觉得我好贱!
我是那一种,喜欢活得简单明白的人,对于燕悍离,只想远离,就算身体不可以,心,也尽可能逃得远远的。
“不可以逃离我。不要,我要的服从,从心里开始……”他盯着我,微笑,不放过我的最细小的反应……
一直看着我,我不知道怎么做?
他低下头,开始品尝我的唇,我退了一下,他的大手强硬的按紧,然后,将我的胸,揉进他的胸里……
身子好热,心却冰冷……
因为心冷,无法反应……
舌头如没有生命的软肉,一块,死猪肉,软瘫在口中,任他拔弄……
身子由冷向外打着寒战,燕悍离很热,却不能暖我的心,
象在冬天寒风里,我隔窗看到屋内的火光,虽然明知道火是那么暖,却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实际的热量。
被他狂热的吻,吻到冰冷,吻到寒战,吻到持续麻木……
悲哀地看着他,怎么还会认为我会有反应……我和自尊,和燕悍离是不相融的。
我不想要他的爱,也不想爱他,因为我知道,他的爱,比鞭打更可怕!
他大概是怒了,突然重重的咬了我一下,不是舌头,是唇,下唇,咬得很重……
我的身子在他身底下猛地绷紧,剧烈的疼痛让我慢慢用手,抓紧自己的大腿肉……
握紧握紧……再握紧一点,直到握得双臂颤抖……用一种痛苦去转移另一种痛苦……
我只是一个女奴,不能出声也不能挣扎,只能慢慢习惯,慢慢接受,主子给我的疼痛。
可是我的温顺并没有讨他的好,他看着我,那副冷漠得意的样子已经空了。
“好,你的倔强,还没有打掉。很好,这样,才多了调教的快乐。”他笑,仍然是唇在笑,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悲哀,不知是为了谁?
他完全拉开我的衣服,然后,拉着我,一路走……我穿着抹胸,木然的跟着他,当我发现他要把我拖向外面的时候,一阵恐惧感,又袭上心头……
他要做什么?做什么?我站在门口,停了脚步,眼睛开始紧张差怯……我不要这样半裸的被拉出去,这一切,有点超过我的容忍了。
他回眸看着我,道:“要是想做为我的女人冲我撒娇,就要放弃你的骄傲。要是端着你那该死的身份不放,就不要同我撒娇。二样,我只给你选一样。”
很好,我听懂了。我其实也是一样。
要是我爱他,就不要从床下爬出来,要是我站起来,我就不能爱他。
我理解了,那一瞬间,我突然理解了。
我要完全抛弃,那短暂无聊的爱情。我应该用全部身心,来保护我要保护的那轮新月。我移动了步子,低了头。
燕悍离明白我的意思,骂了一句:“该死的!”
手上用力,将我拖向外面。
外面已经暗了,那些子侍从看到我的样子,脸上眼中没露出丝毫吃惊的样子,完全的麻木。
是啊,什么时候主子不把奴才当人看,在他们面前肆无忌惮,其实他们也不把主子当人看,看到什么,都眉不惊,目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