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晚他说:“我没对你动什么歪念头,我只是想试试小时候的感觉,干睡觉不做什么。”结果那晚,他们和小时候在破庙里一样,相拥而睡,但他却再也没小时候那种单纯的感觉了。
那次的第二天,步陌然神清气爽地去上班,聂惊郓顶着两个黑眼圈送他到宫门口,结果被上早朝的阎烈阳凤盏看见了,两人以为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下朝后就联手去逼问了一通,最后还差点酿成流血事件。
那次过后,聂惊郓就一直没再做什么大的动作,却没想到,才安分了一会,现在又来了。
“我不冷,我火热的很。”聂惊郓紧抱着她的身子,道,“你昨天明明在御书房里和凤盏……为什么我就不行?”他很是不解。
步陌然顿时了解他的执拗,哭笑不得,叹道:“没有,昨天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乖,快回去,智儿还在你府内,你还不回去陪他?”
聂惊郓见步陌然言之凿凿的样子,也就信了,道:“好,那我回去了,然然,我再等三个月。”
步陌然只能点头,目送着他离去。
这事发生后,再一天。
这日午后,步陌然提早批改完奏折,就打算和颠茄去御花园还是什么地方逛逛,顺便谈谈话。待两人就一路说说笑笑,见御花园里覆盖满了雪花,知道上午刚下过雪了,于是步陌然就提议两人一起去梅园赏梅赏景。
恰好,阎烈阳似乎也得到了什么消息,就急匆匆地赶来。知道步陌然去了梅园后,他就跟着进了庭院,却只见满园梅树下,有了一幅美景。
借着一丛翠竹的掩映,只见两个俏丽的身影一青一白,正坐在院中的石亭下轻言细语。看着自己想看的人,阎烈阳不知不觉中就顿住脚步。
园中暗香浮动,红梅吐艳,白梅傲雪,他却看不见那银装素裹中的点点嫣红和片片雪白,也看不见石亭外围绕盛开的花儿,他全部的视线,只被那背对自己的身穿白色貂皮衣袍的女子牢牢吸引住。
不知在那站了多久,就看到步陌然站了起来,走到颠茄身后,握着她的肩膀不知在说什么。他也没细听,只看到步陌然头上显然是刚脱掉了凤冠,此时只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余下的青丝流云般地披泻在肩上,浑身上下并无一点装饰,一身的长身貂皮大衣把她修长的手段修饰得很好,即使在寒冬里,依旧不显得臃肿。
阎烈阳知道,那貂皮大衣,是他去年去狩猎时给她做的,没想到她会碰巧穿在身上。想到这里,他就只觉得浑身一阵暖洋洋的。
实话实话,凤盏做出的衣裳其实比他的更好更轻薄,但他还是送给了她,以为她会束之高阁,没想到她还会穿出来,并且那件衣袍是那么地适合她。又想起前段时间,他不慎感染了风寒,她不但亲自来看诊,还连着三个晚上都陪着他,每天一有空就过来看他,最后在他的要求下还下厨煮了粥给他喝,期间他的一系列任性的要求她都几乎同意了。
阎烈阳想到这里,看着步陌然清丽的模样,几乎痴了。纤腰盈盈一握,黑发玉面,如一朵冰清玉洁的白莲,同样在这腊月寒天中楚楚绽放。
阎烈阳捂着胸口,只觉得时光似乎在此刻停滞下来,喧嚣渐隐渐去,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在咚咚地跳响,似乎就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罢了,即使然儿做什么又如何?即使她和凤盏前日做了什么又如何?他何必咄咄逼人?如今她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妻,那就多点宽容吧?想到那****生病时,其他三个男人对他真心实意的关怀,即使他们最后因为妒忌而微微露出不好的神色,但那三天还是让他独占了然儿。
想到这里,阎烈阳就悄悄离去了。
不过,半途中他暗暗皱眉,好像自从他病好后,凤盏和聂惊郓的身体也跟着差了好多,十天半个月就给他出一点小毛病……
日子一句不缓不快地度过了,对于某些人而言,日子是度日如年,常常是扳着手指看夏天是什么时候到来。但对于白洛天而言,一切都太快了。
厚重的冬天终于过去了,春天到了,也接近了尾声。
“然儿,时间过得真快,想当初芮儿刚出世那时,我抱她出来,小猫大小,声音几乎都听不到,只是呜咽着,我当时还担心她挺不过来,没想到这才半年多,她就长成这样了,白白胖胖的样子,虽说个头还比安儿和智儿小些,但已经是很不错了。”他感叹,逗着怀中的幼儿。
“是很快,不过小孩子嘛,只要营养充足,个头很快就长的。”步陌然见芮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看着自己,似乎充满了好奇,嘴里还吮着自己的大拇指,样子可爱极了,不由得心生爱怜。
“那倒是,更何况我们精心调理了那么久,那么难熬的冬季都过去了,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白洛天点点头。
“师父说的对。”步陌然亲亲芮儿的脸蛋,再亲亲他的唇。
两人视线随即胶在一起,旁边的乳母很快就把芮儿抱了下去。
见没人后,两人很快就纠缠在一起,春意盎然。
后来的后来,半年之期终于过去了,就好像是三只色狼被放出了笼子,步陌然开始过起了游牧生活。
一个月,至少有五天是要到其他人府内的,其他时候就任步陌然自由安排。
事实上,他们暗地里已经排好了班,只要一到时间就守在步陌然身边,然后看她处理完政事就接她回家,像一对平凡的夫妻一样,做着该做的事。
只是,这夫妻该做的事似乎做得太多了,才一个月的功夫,步陌然似乎就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的样子让他们好不心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每天都精心安排好饮食,力图不亏空陌儿的身子的,而且我也很体贴陌儿,一切以她身子的舒适为主。”凤盏用扇柄拍拍自己的手,很是纳闷。
“我也是啊。”阎烈阳和聂惊郓也辩解。
他们一起看向白洛天。
白洛天回视他们的眼光,道:“如果按照我的药方来的话,应该没问题的。”他搭上步陌然的脉搏,手突然有点抖。
“咳咳……”许久,他低咳一声,低声道,“她好像又有身孕了,三个月了。”可是,半年之期才过了一个月,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咳咳……”许久,他低咳一声,道,“她好像又有身孕了,三个月了。”可是,半年之期才过了一个月,那孩子到底是谁的?而且她才刚生了孩子没多久,怎么又有孩子了?
白洛天暗自皱眉:莫不是金莲的作用?
众人大惊,看着正在睡觉的步陌然。
“肯定不是我的。”阎烈阳第一个开口,怀疑地看着凤盏和聂惊郓,尤其是凤盏。
凤盏和聂惊郓也摇头。
“我知道陌儿生孩子痛苦,也从来没想过再让她生孩子,所以每次我都自动吃药。而且,半年内,我真的没有碰过她,孩子定然不是我的。”凤盏回视阎烈阳的怀疑,理直气壮。
众人又把视线投向聂惊郓。
聂惊郓皱皱眉,道:“也不是我,我虽然诱惑过然然,但她意志坚强,从来都是不为所动。”
“难道是我的不成?”白洛天沉下脸。他知道,这真的不是他们三个的,他们三人虽说偶尔会耍一些小手段,但如果然儿孩子的父亲是他们的话,估计抢都来不及,怎么会一个两个都推拒?
三人顿时把视线投到他身上,目光充满了怀疑。白洛天是不能令女人有孕,但这种事很难说,说不定他的身体突然间就好了……
“难不成……”聂惊郓惊叫,“难不成是其他男人的?天啊,我想不通,都有我们四个了,然然竟然还会看上其他男人?”
“MD,要让我知道,我定然不会饶过他!”阎烈阳恶狠狠地握紧拳头。
“不要把事情说得太过于武断,还是等陌儿醒来再问吧,这种事,她是最清楚的。”凤盏沉郁地说道。他相信步陌然的为人,如果不是偶然的话,绝对不会出现这种纰漏的,毕竟,他们四个各有千秋,而步陌然又对白洛天情深义重,肯定不会再去找别的男人。
找他们已经是他们争取好久得来的,她又怎么会去找其他男人来让他们伤心?
其他人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就不再说话,只是专心地等待步陌然的醒来。
白洛天沉默了一会,道:“我去准备一下,然儿有孕了,也该好好补补身子了,还有,我们的事也该重新安排一下。”他想起了师父的话,这不是他失去了一些东西,也许就会得到一些东西?这个孩子,真的是他的么?上天赏赐的?
凤盏等三人点点头,待要说什么,就听到了步陌然的声音。
“不用了,我已经醒来了。”步陌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在白洛天和聂惊郓的扶持下,坐了起来,道,“把事情再说一遍,刚才我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