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听听……太过份了……”
四夫人的脸儿变成了猪肝色,胸口起速的起伏。
朱含芝扶着白守成,连连劝说:“老爷,身体保重!若雪,这是你的命,再怎么,你爹对你有养育之恩,你真是太不孝了!”
白若雪头也不回地走了,含香帮她盖上了红盖头,扶着她上了轿。
媒婆怔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啊?
别人出嫁都是泪水汪汪,相府在吵架,被新娘诅咒。
白守成气得下额僵硬,胡须微颤。
朝媒婆挥了挥手,媒婆飞奔出府。
笑嚷了声:“起轿!”
“含香,你也进来坐!”白若雪掀起了盖头,又恢复了少女的天真。
“啊哟,小姐,不能再掀盖头了,不吉利!”
媒婆一脸黑线,这新郎万一出点事,可怎么好!
“我偏不要,为什么要盖啊!看不清楚……”
白若雪掀下了盖头,坐在架子里,拉来扯去的。
媒婆恶寒,扯了扯嘴角,这小姐是真傻还是装傻啊!
还是故意的呀!
含香拭着泪,劝道:“小姐,快盖上,今儿是小姐大喜的日子,小姐听话……”
一顶小花轿,一个媒婆一个丫环,两个仆人,还有两箱子的嫁妆。
百姓哪里知道,这是相府嫁女呢?
只当是哪个小户人家纳妾呢!
含香真想拉起白若雪逃跑,可是一回头,才见几个家丁远远地跟着呢!
摆明了就是看管她们的,含香愤恨不已,白家算得上什么书香门第,真是一群小人。
小姐刚刚骂得好,总算出了口恶气!
轿子穿过了大街,到了朱家门口。只有几丫环与老妇人候在了门口,轻吁的口气的表情让含香却是心里多压了块石头。
听说朱家除了少爷,还有一二个年轻的家丁,全都是女的。
就白家的人有时也议论说,姑奶奶为贞洁牌坊,已经有些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