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天!我被谁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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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她真的很羡慕这些自由自在的小东西,虽然生命不长,但活得精彩,每天忙忙碌碌,除了采花蜜,其余的时间还能跟另一半在花间在起舞嘻戏。而此时此刻的她却有种‘迷蝶无踪晓梦沉,寒香深闭小庭心’的感觉。

自跟墨澈决裂那天,她便被禁足临风居二个多月,半步未曾离开。墨澈怕春儿会被她扇动,协助她逃离王府,便将春儿调派到别的院落,现今服侍她的是两名四十多岁的稳婆和一个小丫头娟儿。

两个多月前,值得庆幸的是,她只动了胎气,被逼躺在床上半个月才能下床走动。

虽然她无法离开这里,但她跟春儿约定好了,每隔三天便到后院见一次面。春儿会将外面发生的事告诉她,也许知道她的禁忌是什么,她们的话题很有默契的避开某些人和事。但是,纸包不住火,她从两个稳婆平时聊天时听到一些闲言闲语。综合所结,在她被禁这些日子以来,外面发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喜庆那晚,燕冰雁被人掳走了,但墨澈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没几天便将她找了回来,并安置在御风楼,之后,他们经常在一起,还有人见到他们在庭院里拥吻,甚至有传闻,说她会成为墨澈第四个妃子。

比如,凤阳公主病倒了,明明好端端的,突然变得疯疯癫癫,说阁里有鬼,嘴里念念有词,神情涣散,仿佛中邪一样。大夫和御医都束手无策,后来请来一些江湖术士,他们也苦无对策。

比如,墨澈的二侧妃陆碧瑶在婚后的第三天,诊断出怀孕了,可惜凤阳公主病了,不然,她一定母凭子贵,极有可能跃上主母的位置。

比如,因为凤阳公主生病了,王妃又被禁足,所以,府里外都由侧妃上官婉儿打理,府里上下下都对这位温柔娴熟的侧妃拥戴有加,可惜肚子三个月都未曾见喜讯,不然,主母的位置非她莫属。

韩桦偶尔也会来这里探望她,上次他带来的消息却是皇上生病了,朝内有点乱,再加汶莱国因质子失踪,怀疑是凤梧国的人所杀,因此,他们在边境刻意挑衅,弄得边境民心****。墨澈原本就是协助皇上处理朝事,现在,他重担更重大,每天早出晚归,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留在府里。韩桦要她别多想,说有些事情,不要单从表面上看,就拿她被禁的事,这是情非得已的,一来她是孕妇,人又好动,若在府外遇到什么事怎么办?为了麻烦,只好禁她出门。二来,墨澈是因为在乎她,怕她跟别的男人跑了。

说到这件事,予欢不由得想起司堂傲说过会再来带她走的,可自那次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仿佛人间蒸发。但她并不知道,因为上次司堂傲公然挑衅墨澈,要带他的妻子走,墨澈动用他在江湖上的势力,每天让人到残月楼找碴,为了楼中的事,司堂傲哪有分身术顾及到这里。

韩桦还告诉她,府里出了内奸,墨澈为了保护她,才对她冷漠。可为了府里上下大小的安全,他又不能贸然行动,只有一步一步将对方设计入陷阱,将他们一网打尽。

听后,予欢嗤之以鼻。可有时她又不禁恨极自己,明明他这样对自己,还担心他的毒。韩桦说,三年前燕冰雁对他下的蛊降是爱情蛊的一种,除了燕冰雁本人,否则,他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而且,只要不触动内心的情感,毒不会发作,但像上两次吐血,都是因为她而起的,这点又推翻了之前的论据点。

后来韩桦分析,有可能是墨澈在潜伏期对她动心了,所以,当她有危险,情急下触动内心的情感。尽管韩桦在她面前极力扭转墨澈之前对她所做的恶劣行为,但她的心的确是受伤了。对他,她早已不再抱希望了,唯今之计就是平安的生下孩子,然后想办法带孩子离开这里,因此,为了不被韩桦动摇她的决心,他来的时候,她便假装睡着了,真的没有办法避开时,她只好努力的转移话题。

可逃开了韩桦,两名稳婆站在花园里,透过窗子,她们的谈话内容此刻却清晰地飘进她耳里——

“是不是真的?她竟然如此胆大,在王府里偷人?”略带一点沙哑的嗓音,予欢听出来,那是张嬷嬷的。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他们衣衫不整在房里,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还是被王爷捉奸在床呢。”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但予欢听出来,这里沈嬷嬷的声音。

张嬷嬷惊道:“我的天啊,那个三王妃也真的够胆大,竟然身怀六甲也敢在府里跟毕护卫偷情,我还以为她对王爷有多痴情呢,原来也这样不甘寂寞。”

沈嬷嬷声音再压低一点,神秘道:“他们在猜测哦,三王妃肚里的孩子是不是王爷的种,毕竟她能做出这种事,谁知她是不是早就出轨了。”

张嬷嬷同情道:“那王爷的绿帽不是戴得多冤枉?自己的妃子跟自己的手下偷情,难怪早上的气氛如此抑郁,三丈远都能感应到王爷的火气。”

沈嬷嬷叹道:“我觉得这不能怪三王妃,听府里的下人说,王爷自娶王妃后,就极少让其他侍妾服侍,纳了两门侧妃后,脾气更阴晴不定,唯一能让他好脸色下来的只有燕姑娘,你看,就连王妃也被他禁锢,虽然没有虐待她,但如果换作是我,真的受不这种对待。深宫寂寞怨妇多,何况毕护卫的条件也不差,如果我有女儿也想许配给他。”

“小声一点,别让王妃听到了。”张嬷嬷顿了一下,接着道:“我也是听说的,王妃肚里的孩子也不是王爷的种,王爷为了顾全面子,才将王爷囚禁临风居,不然,为什么对她不闻不问?而且,他们在打赌,二王妃跟燕姑娘,哪个会是将来的正妃……”

予欢叹了口气,看吧,就算她不想听,这些闲言闲语问无风不入。只是,让她惊讶的是陆碧瑶跟毕冀偷情?他们怎会对上了?听春儿说,陆碧瑶不是很喜欢墨澈吗?喜欢到不惜抛弃千金小姐的身份,自愿做他的侍妾。如果陆碧瑶肚里的孩子不是墨澈的,上官婉儿又没有消息传出,那他的蛊毒怎么办?

她甩了甩头,提醒自己,这个人已不在自己在乎范围内,不要再想了。她站起来,将窗子都关上,隔绝外面的声音,然后叉腰小步地走入画室。

不知是不是这两个月补品吃得多,她的肚子越来越大,身材纤细的她挺着那么大的肚子,走路真的很困难,以前有春儿在旁扶着,现在她只能小心轻步的行走。

当她拿起画笔,在绢布上作画时,关闭的大门突然传来‘呯’的一声巨响,把她心脏吓了一大跳。搁下笔,走出大厅,意外见到厅里站着一个久违的昂藏身影。

多久了,八十多天了吧。原以为自己的心已平静下来,没想到再次见到他,她的心仍感到那股悸动。但她表面不露一点情绪,淡淡瞥了他一眼,轻道:“有事吗?”

当见到她挺着大肚子出现厅里,墨澈那漆黑的深眸里有一抺不易觉察的情愫,不过瞬间,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冷冷开口道:“三个月前,妳是不是到过密林,拿走了一幅画?”

“是。”没有犹豫,没有否认,但是,那幅画却不见了。

“妳将它交给了风齐天,是不是?”听闻她的回答,墨澈的冷漠完全消失,粗鲁地握住她的手腕,厉声质问。

手腕上的疼痛让予欢皱起眉,摇头道:“没有,我拿了韩桦的给他。”

“那画呢?”

“不……不见了。”她避开他凌厉的目光,垂睑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当她发现箱子里的画不见时,已被禁足在这一个月了,在那之前,她被逼躺在床上,不是睡觉就是听张嬷嬷和沈嬷嬷‘念经’。

“是怎么弄不见的?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墨澈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更使劲地握紧她的手腕,咄咄逼问。

予欢怯怯道:“我不清楚,拿回来后我收在箱子里,再就没有拿出来过,当我想起时,它已不见了,大概是前个月中旬中发现的……”

“常予欢,妳还在狡辩!明明是妳拿给风齐天的。”墨澈指着她吼道,他恨自己太信任她,他恨她的背叛,但他更恨即使是现在,自己竟还是无法狠下心来杀了她!而她居然可以做到若无其事一样,在他面前如此淡定。

“我没有,真的。我只拿了韩桦给我画,你不相信可以问春儿……”等等,那天她忘记了拿画,是春儿到房里拿的,会不会是她拿错了?我的天啊!她现在才联想起来。

予欢愧疚地低下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可他会相信她吗?

墨澈怒哼了声,“怎么?没有话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