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天!我被谁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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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当他把她放下时,予欢看到眼前是一道激荡宽宏的瀑布从百丈崖顶倾泄而下,仿佛美丽的白色绸缎,直奔落谷底,撞击在潭下的岩石上,便飞花碎玉洒满山涧,如烟,好雾,如尘。

他们站在地方并不是谷底,而是一块在崖壁突出来的岩石,面积约有五平方米,上面有天然的石桌石凳,石桌上已摆着一只酒壶和两只玉杯以及一些糕点。

“这……”予欢惊讶地看着他。

“喜欢吗?”会主扯她一同坐下来,拿起酒壶,为各自倒了杯酒。

这回,予欢没拒绝他的好意,接过了浅啜了一口,然后若有所思的说:“曾经有个人带我看过像这样壮观的瀑布,也像现在这样,我们一边聊天喝酒,一边听着瀑布在唱歌。”

“哦?”他挑挑眉,炯亮黑眸里闪过一丝兴味,“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消失了。”予欢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缓缓道:“他说过不会放开我的手,可是,他食言了,他把丢下来,任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他是谁?妳的情人?”

“我的丈夫。”予欢凝着一双秋眸,小心地注视他脸上表情的变化。

他神色自若,只是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但随即被他隐去。“妳的丈夫不是在家里等妳回去吗?还是妳对我说谎了,妳根本没有丈夫?”

“在家里的是我第二个丈夫,刚才我说的是第一个丈夫。”

“原来妳有两个丈夫。”唇畔噙着讥笑,黑眸放肆地在她身上流连着,半嘲道:“我还以为妳真如表现出来那样贞烈,那也好,今晚我不会顾忌什么了。”

他的表现,让予欢甚感失望。在仙境时,墨澈也带她到瀑布前观景喝酒,她刚刚的话只是想试探他的反应,没想到却听到他的侮辱话。

她倏地站起来,捏了捏粉拳,衡量着自己能够几拳打死他。算了!如果她发怒,又会被他找什么借口惩罚自己,忍一忍,过了今晚,她再也不用面对他了。

用过晚饭后,予欢打发丫鬟离开,坐在镜子前,准备改装时,会主突然来访。他一脸深沉,予欢担心他是不是知道自己今晚的计划,忐忑不安的请他进来。

进来后,他直接倚在床头,手枕在头后,半眯着眸,修长的双腿斜搭在床上,沉思不语,也不看予欢,表情高深莫测。

予欢不知该说些什么,走到桌前倒了杯茶,低头喝了一口,让自己的心定下来,放下杯子走过来,正欲开口,会主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妳还在为我今天说的话生气?”

“呃!”予欢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主动关心她的情绪。迟疑了一下,说道:“过去的事我没放在心里,你说得没错,烈女不二夫,而我却嫁了二个丈夫,如果可以选择,谁不希望从一而终?我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一个是我的最爱,一个对我有情有义,今生遇到他们是我最大的福分,可惜,这福分太短暂了。”

会主突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脸上又恢复那狂妄一世的表情,只是笑意遮掩下的锐眸仍深邃如海,难以揣摩。吸—吮着予欢细嫩的粉颈,笑道:“跟着我,我会让妳幸福的,如何?”他语音一顿,突然把她拉上床,翻身覆上,轻啄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虽然不能给妳正室这位置,不过,我会宠爱妳一辈子的。”

他竟然要她做宠妾?岂有此理!

琥珀色的瞳眸闪过一丝愠怒,不过,很快被她隐去。在这关键时刻,她不能发火,好,她忍。

“予欢虽然不是什么贞烈女子,但若要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那是绝不可能的。”予欢垂下眸子,闪过他审视的眸光。

“是吗?妳确定妳现在的丈夫对妳也忠心不二?”

“那当然,在他心中,我和女儿是排第一位的。”

“这么有信心?”他挑挑眉,深邃如夜的眼眸凝着她。“要不要打个赌?”趁她分心的时候,一扯撕开她的衣襟,低头吻上那撩人心魂的婀娜胴—体……

“不要……”予欢双手抵住他的胸前,可嘴里却抑制不住的轻吟出来,在男人眼中却像欲拒还迎,“会主……嗯……不要……”

“不要打赌还是不要我给妳的欢愉?”他突然停下动作,眼中的欲望仍在,只是多了一层复杂的深意,深深地望着身下的娇媚的人儿,突然手一扬,熄了烛台上的蜡烛。

室内顿时一黑。予欢暗叫不妙,以为他会霸王硬上弓,谁知身一轻,他翻身到内侧,予欢正感疑惑之时,他又抻手拉她入怀,她被他的举动吓得冷汗直冒,不知他会不会……

只是过了很久,他仍没有动作,黑暗中,予欢看不到他表情,却越加疑惑不解!

今晚这个男人实在太怪异了!他拉她上床,却不要她,平时不是对她动手动脚,最喜欢就是占她便宜吗?

还有,如此下去,她今晚还能逃吗?

风吹起纱窗,月亮高挂在枝头上。

予欢看向躺在她身侧的男人,听到他的呼吸平稳而绵长,猜测他应该睡着了吧?

回忆起刚才在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时,他竟然把被丢到池塘的玉戒指套回她的左手无名指,并霸道的说:“戴着,别再拔下来。”

“原来妳并没有丢了,谢谢!”予欢又惊又喜,看着再度回来的玉戒指,眼中闪着泪光,以为这只玉戒指再也找不回来,原来还在他手上,他并没有把戒指丢了。

“这玉戒指是否有特别的意义?”黑暗中他的声音深沉暗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予欢缓缓道:“你知道吗?左手的无名指有一根血管直接与心脏联系,所以,我家乡的习俗是一对新人一定要把结婚戒指亲手戴在对方的左手无名指上,这代表爱你到心里。而这只玉戒指是我第一个丈夫亲手将它戴上去的……”

说着,予欢忽然觉得心中酸楚,鼻头一酸,瞬间眼中竟然涌出泪水,清清凉凉的。

他没说什么,抬起她的头吻去她的泪水,接着又去吻她的唇,他的吻温柔而缠绵,感觉到她没拒绝,慢慢的变得炽烈,撬开她的唇,舌长驱直入搜索着甘甜……

她从想过会跟他发生关系的,一切都纯粹意外,不,是情不自禁,因为他的吻搅乱了她的心湖,心跳开始加速,一股久违的欲望在体内以不可抗拒的力量泛滥,熟悉的战栗瞬间爆发出的激情,她竟然接受了他给予的欢愉。

激情过后,不安和愧疚在她内心渐渐扩散开来,她轻轻地把缠在自己腰的大手拿开,掀开丝被,蹑足滑下床,才走了两步,陡然停下来,转身走回榻前,仔细端详着这张熟睡的俊脸,心潮起伏难平。

她轻唤了两声,见其没反应,于是伸出颤巍巍的手,轻轻抚上那刀削般深刻的轮廓——

听说,如果一个人易容的话,在其耳边后会有易容的痕迹。也许她太思念墨澈了,所以才以为这个男人是墨澈易容,他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戴上假面具见她,然而,她摸了半天,却找不到一点痕迹。

失望中,正欲收手时,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点燃烛台上的蜡烛,拿起来走到回榻前,小心地掀开被子,朝他腰间凝神一看,顿时就像泄气的皮球,无力地垮下两肩,眼中有着浓浓失望。

捻熄了蜡烛,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不知为什么,一股酸楚涌至强装坚强的心头……不,她没有,她没有舍不得他,绝对没有!

在她转身刹那,浑然没有发觉躺在床上的人倏地睁开一双阴沉的黑眸,神色复杂的望着她绝然离开的背影,然后慢慢的起来下床穿衣。

月光明亮皎洁地挂天上,四周静得可怕,似乎就连风的声音也变得异常诡异。

在树影的掩护下,一抺纤细的身影正缓慢地移动着。

那身材窈窕的人儿正是予欢,而她怕被守卫发现,闪闪缩缩的来到与崔仁约定的地方,幸而崔仁并没有因为她迟到而离开。

“夫人。”崔仁一见她出现,马上从阴暗处走出来。“我以为妳不会来,正想离开,快,楼主在山下等着我们。”

“傲他来了?”予欢心一喜,但随即眸一黯,愧疚之心由然而生,觉得自己配不起对自己如此深情的司堂傲。

崔仁不懂她的心思,怕巡逻队会回来,催促道:“夫人,我们快走吧。”

予欢点点头,跟上崔仁的脚步,强逼自己不回头看,仿佛只轻轻一瞟,她辛苦设防的心墙就会决堤一般。

山路越走越是陡峭,嶙岣巍峨,需得手脚并用,方能继续前行,走过几条山道,予欢忍不住开口问:“这些路怎么越走越难走?什么时候才能下山?”幸好今晚的月色明亮,洁白的月光洒在山路上,把周边照得十分明亮,不然,他们都不知如何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