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天!我被谁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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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该死的!到底她对自己下了什么蛊毒,居然对身怀六甲的她产生渴望,全身上下疯狂的想要她。若不是手掌下感觉到她胎动,令他猝然清醒过来,真的会不顾一切要了她。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

倏地,他跳下床,捡起刚才脱下的外衣,脚步踉跄的奔出房门。

当门砰声关上后,予欢才恍然回过神来。望着摇摆的珠帘,听着走远的脚步声,唇角抽了一下,琥珀色的眸子闪过幽光。他的离开令她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底竟然升起一种惆然若失的感觉,似乎有什么被带走了。

她不应该有这种感觉才是,可他的怀疑、诬赖令她心好难过,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划过她的身体,这比他恶毒的语言,鄙视的目光还来得痛。为什么她会变得如此莫名其妙?

而他以前不是很厌恶她,为什么现在处处招惹她,管她这管她哪?把她当囚犯般禁锢王府里,连交个朋友都受制于他。

两人成亲一个月了,他们之间的协议从没有一天执行过,虽然他对自己仍冷漠,可有时有意无意的流露的温柔令她害怕。这种温柔比冷言恶语更让她害怕,她怕的不是他会伤害自己,而是怕自己的心会迷失。

爱这个字太沉重了,而且,他不是自己爱得起的男人。

祁煜说得对,即使墨澈对外说她怀的是他的孩子,当孩子出生,谎言必定被拆穿,到时母子俩在王府的日子肯定很难过,再加上他娶了上官婉儿,纵然她是奉旨成婚,但在凤阳公主眼中,在世人的眼中,她是一个有污点的人。

原本以为嫁一个她不爱他,他不爱她的男人会过好些,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点点不同了,她开始有点在乎他怎么看自己,在乎他对自己的误解,在乎他的感受……该死的!她怎能在乎他呢?

予欢在床上起来,走到窗前,月亮被一层银色的青纱围住了,朦朦胧胧的。这时,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一个寒颤,并没有立即关上窗户,任由冷冷的晚风吹拂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冰冻着她细柔的肌肤及充满忧愁的脸庞,真正令她感到寒冷的,却是从内心深处升起的那份空虚及不安。

无来由的,想起今天的所见,燕冰雁会不会是她的前世?不然,为什么遇到她后,遗忘在心底N久的往事如潮水般涌出来。她们除了气质有所区别外,五官长得太相似了,如出一辙。而自己对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怪,但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总之,就是很想很想见她,想知道她的一切……

忽然,她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作的梦,梦中现代版的‘她’被黑衣人追杀,这个‘她’会是燕冰雁吗?还有,跟燕王祁焌在一起的‘她’也是燕冰雁吗?他们是恋人?那墨澈……

蓦地,予欢捂嘴抽气,老天!她怎能忘记这重要环节呢?

她的梦是一个预兆吗?他们这间的关系是未来发展的吗?而她来这世上主要是拯救燕冰雁?会不会是这样?

而就在这时,月亮自云层露出来,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意蕴宁融。忽然,一条黑影从花园里闪过,不快不慢的,刚刚被予欢捕捉到了。

有人?是谁?盗贼还是……

她有孕在身,身体又不好,原不应该去冒险探究竟的,但这条黑影实在太诡异了,见她没有出来,竟然站在树荫下一动不动。

予欢仰头望望明净的天空,月亮高高挂在半空中,没有云层的阻隔显得异常清晰。

子时就要到了,而今晚正是月圆之夜。这黑影会是墨澈吗?只是……月圆之夜的他会这么中规中矩?她微眯起眼眸,好奇心驱使她挪动脚步,披上一件黑色毛氅,打开房门,朝花园走去,然而,当她走到长廊时,黑影忽然朝另一条长廊走去。

她追上去,眼看就在追上,张口要叫住他时,那知一个转角,失去了他的踪影。

咦?人呢?她在原地转了个圈,四周灯光暗淡,只因天气寒冷,蟋蟀虫鸣声也随着夜深而静下来,只是偶尔听到一两声池塘传来的蛙鸣。

难道是她幻觉,根本没有什么黑影?也有这个可能,她今天太累了,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嗯,还是回去睡觉好了。

谁知她刚才了两步,不经意的发现左边的树底下有两条淡影,她停下脚步,扭头,定眼一看——

朦胧月光下,两条高大影子面对面,而予欢看到的是他们的侧脸。轮廓的线条刚毅优美,虽然此时灯光暗淡,但这两人的轮廓她太熟悉的,一看便认出是谁,而他们的对话更一字不漏地传入她耳里。

“这么晚,你怎么会来?”

这道低沉,饶富磁性的嗓音化灰了她都认得,在不久前,正甩她而去的墨澈,而站在他面前的是消失了一阵的祁煜。

祁煜怎会这个时候出现晋王府?接下来,祁煜解了她的疑惑。

“听说你匆匆从城外赶回来了,今晚又是月圆之夜,所以来看看。”祁煜以一贯轻柔的嗓音回道:“你有怎么了?子时就要到了,你要不要……”

“煜,我不是淢。”墨澈打断他的话,语气十分严肃。“这段时期你最好谨慎一点,身边的人随时都会是别人安插下来的眼线,这么晚了,你贸然的出现晋王府,若被有心人发现,再想得到皇上的信宠会很难的。”

御?还是誉?这个人是谁?予欢侧耳,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还以为你娶了那个女人,就将我丢在一边,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祁煜语气难掩其兴奋。

墨澈蹙眉,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你是太子,我是臣,又答应过淢辅佐你,不能让你有闪失,再说,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澈,你一定要说得这么明白吗?”祁煜手指紧了紧,美如冠玉的俊美脸孔浮现一丝阴色,他关心自己,只是因为受淢所托和自己曾经救过他一命?

墨澈深邃的黑瞳凝着前方某点,紧实的下颌收紧,说道:“你一直很清楚,我跟淢是不一样的。”

“不,你们是一样的。”祁煜直视着他,目光深沉,意有所指道:“或者清醒后的你并不知道,当你体内的蛊毒发作,你便是他,澈,你是他,他也是你。”

“不可能!”墨澈想也没想的就反驳。

“还记得五个月前,你第一次发作时吗?你说你是淢,那晚我跟你就像三年前一样……”

祁煜的话像炸弹一样,轰的墨澈惊骇震愕,他手指倏地收起,俊美的面孔布满阴霾,斩钉截铁的反驳:“不可能!”

五个月前,第一次发作?他们是在聊月圆之夜,他们是在说俞府那晚,她在浴池遇到墨澈那晚,回忆像洪水般袭来,予欢想起那晚前后所有事情,天啊!他们……他们……

予欢愈想愈慌,好像突然明白这一切,她好想逼自己不要想,逼自己不要胡猜,但他们第二天在同一个房间里出现的情形历历在目。

她震惊得捂住嘴,深怕自己发出声音而惊动了他们。当时她的猜测果然没错,那晚他们真的是在一起做了。祁煜和墨澈是同性恋,不,应该是月圆之夜的墨澈是双性恋,他跟祁煜做过,现在又跟她……

我的天!她竟然跟一个男人共用一个男人?对感情有洁癖的她,想着这画面,一股难受的酸涩从心底升起。

她面脸苍白,一步步往退后。似乎感觉到身后的异样,他们转身,予欢的视线对上墨澈的,四目交接时,她只觉得心脏一阵无力,随即是一阵翻腾的绞痛。

倏地,予欢一声不响的转身便走。

“欢——”墨澈追上去。

身后,祁煜以一种深沉而冷厉的目光,直盯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他有错吗?他没有错,他只是做夺回原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而已。

回到临风居,予欢将门闩上,又走到窗前将窗户关闭,甚至连窗帘也拉上,有了前车之鉴,她不敢躺在床上,靠着墙缩在角落里坐下。

其实她早就猜到这种结果,不知那时怎会昏了头,与墨澈签下协议,压根没有想到他性取向的问题。想到墨澈与祁煜在床上曾做过的事,胸口闷闷的,有股作呕的感觉。她是现代女生,对同性恋并不排斥,但是,她本身就感情洁癖,曾经跟她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竟然也与男人有过那样的亲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接受这种结果。

老天!她该怎么办呢?丈夫有‘双重性格’她难以消受,再加上一项双性恋?跟女人争男人还可以接受,跟男人争男人,太脏了!她宁愿不要,反正她对这个丈夫从来没有期望过。现在,即使墨澈贵为王爷,皇太后的外孙,皇上的外侄,但他是双性恋这项铁证般的事实,已配不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