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警察赶了过来,事情的进展朝着周天设计的方向发展,而在寻找“假凶器”的时候,却是无果而终,最后警方的叛断是,周天随手丢出的那团塑料凶器顺着水沟漂到了排水口掉入地底暗沟中,捞起的难度较大,而鉴于几位证人的证供以及袁浪的身份和精神状态,予以当场释放,但要求袁浪在精神状态恢复之后再到警局补做笔录。
如此这般,两个小时之后,周天和皇天终于顺利地将袁浪带出了疗养院。
“小天,你袁叔怎么了?”两人出得疗养院的时候,已经接到皇天电话的柳月等人早已在外面等着。
为了不另生事端,周天并没有让柳月等人进疗养院,而是让她们在外面等着,出于对周天的信任,柳月没有让袁泉带人冲进去,而事实也证明,她的决定是英明的。
不过看到袁浪似乎一脸迷糊的样子,她又不禁担心起来。
“没事,回去就好了。”周天也不多说,吩咐他们把袁浪扶上他们开来的微型车,让他们先走,这才上了皇天的电动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老大,这把菜刀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会魔术?还有袁叔又是怎么回事,我看他好像真的有点象神经错乱,是不是你弄的?”皇天一边开车一边好奇地问道。
“呵呵,一个小小的障眼法而已,不过你学不来。至于袁叔,你也知道我跟无心老道学过一点医术的,刚才的确暗中动了点手脚,不然的话哪能这么容易过关。”周天笑道。
菜刀变成塑料刀他使的的确是一个障眼法,在拿到菜刀的时候,他就虚画了一个幻心符,众人看到他弹刀、折刀的情景都是假象。当然,如果有修道的人在旁边的话,很容易一眼便能看穿。
至于对袁浪,周天的确也是做了一点手脚,不过用的并不是医术,而同样是符箓,对于本就处于暴躁状态的袁浪,他一个一品混神符很轻松便可以搞定,如果他不解的话,最多六个小时后,袁浪也会自己清醒过来。
“还有老大,你刚才去关心那姓陈的干什么?”皇天又问道。
他刚才看到周天很是关心的样子去询问陈成文的伤势,弄得好像两人关系很好似的,他可不相信周天有那么好心。
“哈哈,这事你就不用管了。”周天打哈哈蒙混了过去,他很隐晦的陈成文的身上动了点手脚,不过他没打算告诉皇天,不怕什么,就怕这家伙以后忍不住好奇会去打探消息而露出马脚。
大约二十分钟后,众人回到了袁浪的家中,柳月立即拉着周天急道:“小天你快看看,你袁叔一直在胡言乱语,好像发神经一样,他是不是被打傻了啊?要不要先送他到医院?或者送他到无心观让无心道长看看?”
袁浪的身上有一些外伤,那是跟保安扭打的时候造成的,但伤的并不得,柳月却不知这些,着急也正常。
“没事的,一会就好。”周天微笑着走到袁浪面前,气运于掌,倏地拍在他的头顶,心中低喝:“敕!”
众人看到袁浪就象是突然发冷一样浑身打了个寒战,满是混蚀的眼神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眼中的血丝以可见的速度在消失,短短两分钟时间便只剩下淡淡的痕迹。
“啊……我怎么在这里?那畜生呢,那畜生在哪?”袁浪清醒过来便激动地站了起来想要找陈成文,及后看到了周天便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喝道:“小天,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为什么要阻止我为玉儿报仇?”
“袁浪!”
旁边的柳月突然娇叱一声,袁浪浑身一震,放开周天转过身去,便看到了满面含霜的柳月,当即诺诺道:“阿月……”
这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家婆娘的吼,别看柳月平时对他千依百顺的,但一旦发起飙来,袁浪屁都不敢放一个。不过今天的柳月俨然不想骂他,叱喝之后,看着自家男人的样子,她的心登时就软了,上前一步,也不顾有人在旁边,伸出青葱似的玉手轻抚着男人脸上的淤痕,心疼地道:“疼不?”
“不疼,一点也不疼。”袁浪嘿嘿傻笑道。
“你呀,还是那么冲动,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办?难道你要让我为你守寡几十年吗?我柳月虽然爱炫耀爱打扮有点儿臭美,但我这辈子就认你一个男人,你如果去坐牢,我会等到你出来;你如果被枪毙了,我会为你守一辈子的寡。阿浪,你就这么忍心丢下我一个吗?”柳月一脸深情地看着自己男人道。
“阿月,我怎么会那样想呢……我是嗯不下这口气啊,那帮畜生,他们害死了玉儿,凭什么他们就能逍遥法外?我不服啊……”感觉到自家婆娘对自己的真情,袁浪眼中流出了痛苦和不甘的泪水。
旁边一个柳家长辈劝道:“且不说玉儿是不是真的不在了,退一步来说,就算是玉儿真的不在了,袁浪你和柳月都还年轻,再生一个也没什么打难,袁浪,你怎么能那么冲动呢?”
听到这个长辈的话,柳月这才突然想起周天转述的无心道长的话来,忙道:“阿浪,小天说无心道长给玉儿算了一卦,玉儿很有可能还活着。”
“真的?”袁浪一愣旋即大喜,一步上前抓住周天的两肩激动地道:“小天,你姨说的是真的吗?”
“袁浪你干什么,别弄疼小天!”柳月见自家男人那扇子般的大手用力抓住周天的肩膀,不禁再次娇叱,上前扯开了他。
“柳姨放心,我身子骨硬得很,袁叔哪能抓疼我。”周天笑道,说着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一点事都没有,见柳月和袁浪都松了一口气,这才看着两人肃然道:“我明天会想办法到鬼面崖下面找找,玉儿是生是死,明天就能知道。袁叔,我不希望你再去干那傻事了,万一玉儿还活着,你又做了傻事,你让玉儿和柳姨以后怎么办?”
“小天,你别犯傻,鬼面崖的深渊深不见底,从来没有人能够下得去,我和你袁叔都不希望你去冒那险,至于玉儿……是我们对不住她,谁知道我们两个会刑克玉儿呢,这一切都是命。”柳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劝周天道。
“是啊,小天,要下去也叔下去,怎么能让你来冒险,不行,这事我不同意。”袁浪听到周天竟然要下鬼面崖的深渊去找女儿,心中感动的同时却是坚决反对。
周天摇了摇头苦笑道:“袁叔,有些事你不明白,那鬼面崖下的深渊我也许可能一试,你是下不去的。”
袁浪一时间沉默了,对于鬼面崖下面的深渊他是知道得颇为清楚的,那天噩耗传来之后,他就曾组织人赶到那里,但经过当时在那里想办法下去救人却拿不出可行方案的消防武警的介绍以及他们亲自勘察之后,才知道根本没有办法下去。
那深渊之下最凶险的不是下面阴冷的黑雾,而是下去三十多米后肆虐的狂风,不要说他们这些没有经过特训的普通人,就是那些经过特训的消防战士,在数次偿试之后也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