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哥,你喜欢,那我天天给你吹奏可好?”受到鼓励似的展开笑颜,满目含情的眼全神贯注的望向眼前俊秀无比的男子,一颗少女怀春的心早早地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就锁在了他的身上。自觉地将言侍卫的称呼改为了言大哥,扭捏的身子似喜似颤,期待着他的温良细语。
“子言怎会劳烦姑娘每日里吹奏,只请常姑娘偶尔赏赐一曲便可。”过歉的话语里尽显和善体贴,这叫常恬对子言的好感成倍加深。
“我喜欢……吹给言大哥听……”。
“常姑娘,如有机会,子言介绍你与我的那位朋友认识,或许你的箫声能唤醒他的快乐。”
“嗯,好啊……”如成了一家人,岂不是他的朋友都要认识了,心跳加快,原来在他心中是有自己的,而且还是可以介绍与他对朋友认识的,自己一番爱恋原来如此简单的就得到回应,太幸福、太高兴了。
“言大哥,我……”。
“子言……”端木昊天适时出声,打断了常恬表露心迹的话语。
“来了,常姑娘,夜深了,还是回去早点歇着,我去看看侯爷唤我何事。”匆匆地向常恬交待完,子言头也不回的向来时的路上奔去,侯爷的房间就在穿过廊道的那个方向。
有失落,有不舍,“如果早说一刻该多好,唉。”
常恬低声望着子言消失的背影,叹了口气,有丝愁绪涌上心头,秋风是有些凉了,站了许久,身上只觉冷起来。再站下去已无意思,只得低垂着头向房间走去,心中一遍遍回想着方才子言的话、子言的动作、子言的脸,那丝愁绪立刻被希望填满,羞涩的幻想着相依相拥的一幕,女儿心态飞跃了夜空,带着绚烂的彩色如星子划过天空,灿烂点点。这一夜怕是要难以入眠的了。
一身白衣的端木昊天从暗处走出,眉儿挑起,眼里有着不怀好意的发现。
“侯爷,你叫子言何事?”
没想到侯爷在他身后出现,并不在屋里。
“当然是睡觉,还能做什么?”
啊?多此一问,侯爷的脸上明明就是坏坏地笑容,被他理直气壮的直白语言呛到,子言恨不能咬掉自己问话的舌头。
手下一个推搡,将羞容满面的子言推入房间,自己进门上锁,立即锁住子言的身子拥、抱着向床铺走去。手下没有闲着,三下两下除去自己与她的衣服,翻身压上,先来了一个缠绵久远而霸道的深吻,夺了子言的呼吸,舒解了他的口舌。
本以为接下来他会上下其手的继续进犯,不料深吻过后,端木昊天只是拥着她,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臂上,聊起天来。
“方才你和她在聊什么?”
“哦……常姑娘的箫吹得极好,属下听她吹箫。”被他紧紧的抱压着,动也动不了。一张脸儿在黑暗中又自然的红了起来,额上的细汗也丝丝渗出。
“脸红了?呵呵,还聊什么了?”温热的气息痒痒地碰触着子言敏感的耳垂,使坏的手儿更是抚上她心口,如雷似的心跳从掌间传来。
知道自己害羞,还这样对待自己,真是可恶。气恼地扭起身来,没想到动间就会碰到他的,发热的身子越来越忍耐不了,呼吸间的气息更是他的清爽味道。
“再不说,我就……”。
“没什么了,就说她吹的好听,和秦庄主不相上下……”喘息,丢人啊,这般被他抱在怀里,想要静心回话,真是一种折磨。
“你和秦庄主很熟?”这个问题曾问过她的。
“秦庄主的箫吹得也很好听,和常恬比,他的箫声太过哀伤了,我想,如果有机会让他和常恬认识,两个人切磋一下。”
“哀伤?”
“是啊,他好象失去了什么人、在寻找着,他的箫里全是盼望、难过。”
“你懂得?”
“音律我不懂,只是听着感觉罢了。”
“想学吗?”几下轻揉引来怀中子言的颤抖,不曾停手,只是放慢了速度,放轻了动作。
“学什么?是吹箫吗?”想要借着说话,把他的注意力转意,不曾多话的子言,只能多语起来。
“什么乐器都行。”
“好啊,属下小时候曾学过一阵,不过后来都忘了。”
“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属下除了只记得家中有奶奶、爹娘、姐姐、弟弟,有个疼我的哥哥,其它的都很模糊,有时候也是突然看到一物,才会想起些什么。”
“就象是毽子?”
“嗯,是,小时候玩过的,记得当时我好象踢的还不错,比现在强多了。”提起那个爱不释手的毽子,子言的眉眼都翘了起来,端木昊天虽未看到,但她强而有力的心跳,以及她快乐的语气,让他也感觉到子言正笑得开怀。
“收好了,如果像那个瓶子一样被我发现你随意的扔掉,我定不饶你。”
“瓶子?什么瓶子?”
“药瓶,这么快就忘了。”
“噢,对了,走时落在房里了,是秦公子送的。”
听到子言后面一句,端木昊天翻身而上,狠狠地吸吮着她的……索求了不知道多少次后,方才停歇下来,拥着她,与她一起粗喘着。
“是本侯送你的,以后离那个常恬远一些。”从枕下拿出那个即可驱蚊又治外伤的药品,塞进子言的手里。
“哦,啊?”原来侯爷说的是这个,这还是自己第二次留宿在他身边时,他为自己涂摸过的,他是说过送了给自己的,只是,那时只想着快走,忘了拿。正自看着药瓶发呆,端木昊天不悦的掐起了她。
“疼。”娇呼一声,胳膊上的肉快要被他掐下来一块。
“愣什么神?收好了,傻瓜,人家常姑娘看上你了,还不知道,月夜吹箫。”狠狠地说着,手下却轻柔地为子言揉起方才掐了的胳膊,丝滑如雪的肌肤真是触手极舒。
“看上我?”这才想起常恬的神情,七夕节的相伴出游,每日的送饭、相陪,还有今晚的……真的呀,现在想起来,果真是常恬对自己动了心思,自己还真是笨啊,不是侯爷说起,自己还以为常恬和心悠一样呢,是家人般的关护。
“怎么办?侯爷……”。
“哼……想娶就娶。”暗自咧开嘴巴笑着,声音却是冷若冰霜般的漠不关心。说了要她在只有他在时,叫自己“昊”的。
“啊?我……这样,能娶吗?你……昊……帮帮我。”着急的吼起来,噪音因着前阵的激情还有些沙哑,感觉到他起伏的胸膛、闷忍的笑意,这才知道上了当,为求不惹出事来,想起他在听到自己叫他“昊”时,总是很高兴,于是,子言轻语唤着……
“就说你有了心上人,和她保持距离,叫她死心就行了。”
“行吗?”
“可以……”整晚的心智都放在了那个常恬和秦公子身上,端木昊天不悦地再次向子言发起了进攻。
娇弱无依的子言承受着,越来越迷糊着,慢慢地融入了一片海洋,畅游不止。丑时都过了,一室的激情慢慢地被浅吟、粗喘而代替……
侯爷在偏厅里给常管事安排着事务,子言无所事事,怕碰到常恬,信步走在府里的阴僻角落。
昨夜里侯爷的话让她心惊,也让她顿感聊赖,不想招惹的要离远些才是,就在方才,她老远看到常恬跟在常管事的身后,急于躲藏的她便马上唤着“侯爷……”,于是,在端木昊天的默许之下,她离开侯爷的身边,一个人去她想要去、想要逃的地方。
烟青色的水,绿色的水藻,黑青色的鱼。眼前的平湖正荡着微波,树上偶有飘落的枝叶飘流在湖面,激起一圈圈水纹,荡漾开来。就如她此刻的心绪,波动而起伏,久久地有些烦躁。王府之内惹上九王,这别庄之内又惹上常恬,一个是有着龙阳之僻喜欢男人的男人,一个是清纯知礼、情窦初开与自己同样是女子的姑娘。唉,乱了……
一阵秋风吹来,有了凉意,子言缩了缩脖子,抬起手来将额前吹起的几缕黑发顺贴在耳边。
“秋风吹白波,秋雨呜败荷。平湖三十里,过客感秋多……”。轻轻吟来,她常恬不只是会吹箫,对于诗词歌赋也是阅猎了不少。
“哦,常姑娘。”不用回头,就知吟诵的是常恬。
“言大哥,我找了你好久。”青绿色的衣衫,有着灵与秀的娇美,特意的描眉点唇装扮,更是一腔只为悦己者容的表达。
“常姑娘,侯爷在找我,我去看看。”保持距离不太容易,轻易的就被她找到,想要躲开,看来还是不行。
“侯爷在跟我爹说话,没找你,我们……我们说会儿话不行吗?”顾不上女子应有的矜持,常恬一把拉住子言的胳膊,眼珠儿溜溜地盯着,让子言不能强行的挣脱。
“喂,子言,真不够意思,派到这里来公干,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原来是在这里有相好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