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查到了。太子已经到了凤朝国边界。”两天之后,暗影跪在相里暮身后。“已经到了凤朝国了啊……”相里暮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就他一个人么?”
“不是。”暗影把资料递给相里暮,他仔细的看了起来。“偶遇到凤笑天的大儿子,两个人结伴而行”,相里暮轻声念着资料里面的内容。“呵呵,两人真是血脉情深啊!”合上簿子,相里暮脑子转着飞速。
自相里群去世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年,相里暮原本以为凤笑天会在继朱紫国和和渊国之后,把矛头指向凤朝国,可是他的估算完全错了。凤笑天除了养病,一点儿发动战争的迹象都没有。
五年,相里暮忍耐了很多。虽然相里群离世的时候把军权拨给了他,还给他留下了密旨,可是这一切都比不过流逝的年华岁月。眼看着相里秋白渐渐地矫正相里群留下的烂摊子,渐渐得到民心,相里司卿渐渐长大,相里暮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那么多的五年去等待了。
“在凤朝国京城附近干掉他们。”相里暮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儿,“让人误以为凤朝国的人杀了西良国的太子,还要让凤笑天认为西良国派人杀了她儿子。以她这么护犊子的心理,是不会善了的。而相里秋白,也会哑巴吃黄连!”
“是!”暗影准备退下。又被相里暮叫住,“要不留痕迹,做的干净利落,不要牵扯到我头上。”“是!”
进了凤朝国之后,凤天赐越发归心似箭了。才离开母皇半年,但凤天赐非常想念母皇和父亲。虽然明白作为皇甫家族继承人肩上的责任,可是他也不过是十来岁的孩童。
相里司卿是第一次来凤朝国,对凤朝国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和好奇。
对于西良国最大的敌人凤朝国,相里司卿从老师和书本上了解了很多,特别是对凤朝国的女皇凤笑天,这是相里司卿在童年时候听到最多的名字。
她从当上太女之后就不断创造奇迹,不断成为奇迹,被民间口述成了活神话,也是相里司卿从小崇拜的偶像。让相里司卿倍感意外的是,自己居然是凤笑天的儿子。
进入凤朝国之后,相里司卿从自己的所见所闻中更加深刻的了解了自己的娘亲,短短十年,让凤朝国的疆土扩大了三倍,在开疆辟土的时候,还不断提高百姓的生活质量,让百姓们逐渐富足起来,这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凤天赐见相里司卿第一次来凤朝国,热心地给他当起了向导,给他介绍凤朝国的风土人情,让相里司卿越来越喜爱这个国家,越来越对自己未见面的娘亲感到好奇。
“大哥,凤笑天陛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路上,相里司卿好奇地问凤天赐。
“她是天下最伟大的君王,是最美好的人,是最好的母亲和妻子。”凤天赐一连用四个最来形容自己的母皇。
“真的么?”凤天赐的话让相里司卿更加憧憬和娘亲见面的情景了。“大哥,你见过凤笑天陛下么?”
“我”凤天赐一顿,后来还是忍住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些天的接触,凤天赐也看出来相里司卿举手投足的高贵气质,即便他和相里司卿有缘,可是毕竟两个国家是敌国,在没有完全清楚对方身份的时候,凤天赐是不会绝对坦诚的,“我曾经在女皇陛下即位的时候远远地在看见过女皇。”
“哦——”相里司卿不免觉得有些遗憾,是啊,自己的娘亲是凤朝国的女皇,怎么可能轻易见到呢。
看到相里司卿眼里淡淡的忧虑,凤天赐竟然觉得有些心疼,“司卿,你不是要去朝阳城找你娘么,等到了朝阳城,你先住我家,我帮你找你娘。”
“嗯!”相里司卿不便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他看出凤天赐为自己担心,勉强露出笑容点点头。要见到娘亲,好难——
朝阳城里,凤笑天在看到凤天赐的来信之后高兴的厉害,“夜,翱儿要回来了!”凤笑天拿着信乐颠颠地跑到皇甫静夜面前,“你看,他写信来了,还有五天就到京城。”
皇甫静夜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已过而立之年的皇甫静夜依旧英俊不凡,褪下少年的稚嫩,脸上多了成熟和稳重。
“夜,翱儿在路上还认识了一个小朋友,还说要带来给你看!我们的翱儿也有好朋友了!”凤笑天笑的很开心,皇甫静夜伸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下巴轻轻蹭着凤笑天的耳朵。
“宝贝,你眼里只有翱儿么?”皇甫静夜低沉的声音在凤笑天耳边撒娇。“翱儿回来天天霸占着你,我可要吃醋了。”
“夜!”看到皇甫静夜深情的眼睛,凤笑天脸上露出了少女的娇羞,“都老夫老妻了,还跟儿子吃醋呢!”
“那是”,皇甫静夜吻上了凤笑天的唇,“爱你,永远都不够。”
确定凤天赐回来的日期之后,凤天赐让木派人去接他,虽然儿子离京城已经不远了,可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凤笑天是母亲,对儿子有着与生俱来的呵护。
离开朝阳城之后三天的时候,凤天赐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虽然说不出哪儿有问题,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人在跟踪他们。同样,相里司卿也察觉出了异样。
凤天赐把周礼叫到一边小心吩咐了之后,来到了相里司卿身边,“司卿,大哥我有点儿事情要做。这里离京城也近了,我先让人护送你去京城,我随后去京城跟你汇合。”
相里司卿是聪明人,知道凤天赐是为了保护自己,心里感动不已,“大哥,你我既然是兄弟,还有什么事情要瞒着弟弟我呢!有事情我们一起面对啊!”
听相里司卿这么说,凤天赐也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意见,而且他也很想知道相里司卿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因为从不与人结怨的皇甫家族居然引来了杀手,凤天赐想到了其中可能存在的一个原因,那就是来历不明的相里司卿。
“好!那今天晚上你我兄弟二人就一同迎敌!”凤天赐握着相里司卿的手,双目对视,两人坚定地点了点头。
夜晚终于来临,一行人歇息在一个小城的客栈中。四周静悄悄的,百姓们早已熄灯睡觉了。没有风,偶尔有两声猫头鹰在叫。
凤天赐和相里司卿没有睡觉,在熄了灯的屋子里坐着。相里司卿稍微有些紧张,但凤天赐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黑夜中他笑着拍了拍相里司卿的手,让他不要紧张。
当第三声布谷鸟的叫声出现,一群不速之客踩着砖瓦落到了客栈二楼,絮絮的声音像猫踩在石粒上,凤天赐对相里司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手里的宝剑已经出鞘。
“啊——”当第一个破门而入的人被凤天赐的剑挑下耳朵的时候,相里司卿也冲了出去。
暗杀的人见阴谋破灭,就变得光明正大起来不再躲躲闪闪。“来者何人,麻烦报上姓名,也好让在下明白个究竟。”周礼警惕地站在凤天赐身边,保护好这个小主子才是最重要的。
“哼!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反正你们今天是死定了!”领头的黑衣人话音刚落,一剑刺向相里司卿。
“小心!”凤天赐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猜对了,对方是为了相里司卿而来,一声小心刚说完,另外一个黑衣人已经来到了凤天赐面前。
“大哥,不用管我!”相里司卿停顿了半秒之后,立刻清醒了过来,迎上了黑衣人。见相里司卿功夫不错,凤天赐稍稍放心下来,专心应付面前的黑衣人。
凤天赐这次回宫只带了八个随从,虽然各个都是高手,但对方的人数有二十来人。双方在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凤天赐这边渐渐地落了下风。
相里司卿虽然不明白这莫名其妙的刺杀从何而来,但他隐约觉得和自己有关,离开皇宫这么久,父皇应该早就发现自己失踪了。现在快到朝阳城了,出来了这么多杀手,莫非西良国有人要杀自己?相里司卿的脑袋飞快地转着。
“司卿小心!”凤天赐话音刚落,相里司卿才发现一把大刀迎面而来。“我命休矣……”相里司卿心里一悲,娘亲,孩儿见不到您了……
“哐——”大刀离开相里司卿鼻尖只有一寸的时候定住了,相里司卿看着眼前这个高大杀手眼里的惊恐和绝望。
“没事儿吧。”一个平静的声音传到相里司卿耳边。再一看,眼前的杀手已经缓缓倒下,背上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旁边地上一个鲜红的心脏。
在杀手的身后,站着一个个子不算高的中年男人,长相普通,眼睛细长有神,左脸一道长长的刀疤延伸到下巴,没有破坏整张脸的协调,反而让他多了一分阳刚之气。跟相里司卿说话的就是他。(哇哈哈,木的庐山真面目出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