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端着饭菜走来,笑道,“就知道你又在捣弄这东西。先吃了,再弄吧!”
男人忽然横了一眼,闷道,“你没说吧?”
女人会心一笑,“老爷子的吩咐,妾身怎敢忘。”唉,男人的小别扭心态。
男人面色一合,“晚儿,不要说这种话,难听!”拿过碗,迳自吃起来。
女人仍是笑着,眼中爱意浓浓,看着男人吃完,又送上两果子,说了什么,男人迟疑了一下,皱着眉头,吃完了甜咪咪的果子,女人才满意地离开。
轻轻站在远处,看着树下,用力刨着木条的背影,眼眶红刺起来,深深呼吸一声,走上前说要帮忙,偏偏男人脾气臭得要死,哪也不让她动,还要哄她走。
她一气,直接坐在一旁,“除非你用那木棒子敲死我,否则我哪儿也不去。”
男人横她一眼,喷道,“你不去照顾你男人,在这瞎闹什么。碍眼!”
她一别头,“这年头,儿不嫌母丑,不过却有很多父母看儿女不顺眼的。我知道!”
男人浑身一颤,一双怒目瞪来,“你胡说什么?!你……你再说一句,看我不……”
她一挺身,迎上去,“怎么?你要代表我父母惩罚我乱说话?来啊!你真敢打疼我,我老爸一定回头找你对干!”她一哼,“你信不信?我娘也是武林高手哦!”
男人眼神一个扭曲,冷哼一声,转身狠力刨木条,唇角,高高扬起。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妇人和鬼溪,齐齐笑开。
稍倾,妇人担忧地看看内屋,“那孩子他还醒不来吗?他身上的伤已全好,内息也能自行运行,他练的那种武功是我末伽族失传百年的紫极神功,应该能修复他的内伤。且这些日子,又吃了那么多参果,就是儿时旧疾,亦能尽除,怎么还昏迷着?”
鬼溪蹙眉,“这我也不明白。丫头日日照料,无微不致,这臭小子居然纹丝不动,我在想要不要来点儿狠招……”
妇人惊讶看去,“先生,您怎能……”
鬼溪立即尴尬得收回嘴,骚头骚,叫了一句好可怜,跟着欢叫跑来的阿金走了,嘟嚷着八成又找到什么好康的仙果了。
山中不知日月长,转眼竟然到了年夜日。
明亮的窗户上,帖上红红的剪纸。亲手动手做汤圆饺子,父慈母爱,合乐融融。还有可爱的小狗在桌脚叫着,讨好吃的,连着个老玩童一块儿。
多少年的夙愿,终以偿尽。
轻轻看着那两双慈爱的眼,数日来的担忧紧张,也稍稍搁下,尽情享受此刻亲情的温暖。
端着母亲送上手的汤圆,又朝父亲的方向递了个眼神。她笑笑,上前,父亲突然转过身,看到勺上来的一颗汤圆,眼珠一缩,又抬头看到站在面前,一前一后两个微笑的女人,瞬间瘪嘴,张口含下汤圆,转身塞了个包袱给轻轻,“没红包,就这个了。”
两女人对视一笑,母亲又朝里间送了个眼神,她明白点点头,勺了一碗小汤圆,进了屋。
莹莹烛光下,绝美的面容,似美玉如流霞,迷醉人眼,炫惑人心,可如此看着看着,眼眶慢慢红刺,深深吸一口气,抚过他鬓角乱发,指尖轻轻划过丰润红艳的唇儿,“奕哥哥,新年快乐!”
勺起一勺汤圆,俯身以唇,哺进他口中,顺便再吃几口舌头,谁叫你老也不醒,现在多吃几口,占尽你的便宜,就是欺负你!
小手开始调皮地乱摸,配合着舌上的动作,就像那晚,他对她做的,温柔又缠绵,暧昧又火辣,她知道他有点怕痒,舌尖沿着眉梢,溜到柔软的耳廓,钻进小洞里,狠搅两下。
太投入,没有发现,铺上的手指,微卷,手下的心跳,不齐。
她抬起身,喘着气,揪了俊脸一把,“坏蛋,谁叫你生得那么诱人的,睡着都能诱惑人……害人家……”居然弄得自己浑身火辣辣的,有些欲罢不能了。
呃,她可没那胆子强个植物人。
可是……瞧一眼那红艳欲滴的唇儿,她又含下一口汤圆,心说先把年夜饭喂完吧!
门忽被拉开,两夫妻一见刹时红了脸,尴尬地急忙掩上。男人愤愤地走开,女人急忙上前规劝女大不中留、女儿找着幸福就好云云。一串咒骂传来,鬼溪抱着阿金早溜到了菩提树上,抱着美酒,喝得不亦乐乎。
月色如水,清风徐来春意,今晚谁人不醉。
不知道谁在她脑子里说着,颤抖着小手,伸向那顶小伞,浑身似也串过一股电流,微微的粘腻,潮湿起来,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火热。
如果这样刺激,他能醒过来的话……小脸已是一片嫣红,突然忆起离开山洞时,鬼溪一脸奸笑地说,“也许刺激男人的敏感点,他就会醒了,不醒至少也不可能没意识!”
“什么叫男人的敏感点啊?”
瞬间,鬼溪气得跳脚跑掉,丢下一句,“你都是他女人了,还来问我!笨丫头。”
“奕哥哥,我……我要试一试。”
一咬唇,她迅速褪去衣衫,掀开他的衣衫,俯身而上,轻轻吻住他的唇儿,小手抚过伤痕累累的身体,心疼,心痒,充塞心胸。不知道是他真的起了感觉,还是她太过火热,两人竟都渗出一层薄汗来,空气虽冷,但交替在两人鼻息间的都是火热。
屋外,突然响起一串鞭炮声。
她羞红了脸儿,低头,张嘴含住了那柔润的丝滑,似乎越来越强烈,心中一阵激动,许是有反应的!闭上眼,小手儿也急切地抚弄着他全身,只希望能搅起更多的反应来。
啪啪啪啪……炮声不断,至少有个一万响。
那炮声刚好掩去了一声声羞人的呢喃哼喘,烁烁的火光,映亮了她眼中的他的俊脸,一片嫣色。极致的晕眩阵阵传来,红光中的睫羽轻轻颤动着,呼吸愈加急促着,她高扬着身儿,在一串极致的炮响中,完全释放了自己,交缠舌尖儿,溢出一串晶莹的丝/液/,迷蒙的双眼中,忽似闪过一抹浅薄的亮光,只是一瞬间,她也注意到了。
“奕哥哥,你感觉到了吗?”她凑近他耳畔,微喘着,说着,“你在我身体里!奕哥哥,你醒醒啊,你看看我,我是兰儿,是轻轻,奕哥哥……”
她微微动了动,捧着他的脸,又唤了几声,明明感觉到他眼珠在动了,呼吸也不太平稳,可是仍没有睁开眼,不觉有些失望地叹出声。
记得,谢庄的那晚,他们温柔无比的第一次,她还曾想过果然是个优雅有气质的人哪,爱爱都那么优雅缠绵。可转眼第二日里,浴筒里的火热缠绵,他透露的狂浪热情,几乎叫她吃不消,要不是他支手扶着她,她还真走不到比武场去。莫怪当时,姬凤倾瞧着气喷了火。
砰地又一声炸响,惊回她的神。
糟糕,他好歹还是个病人,不能劳累过度。虽然这次他没动,多少也耗了不少。
她赶紧退出身,又红了脸,心说,会弄出孩子嘛?!如果有的话,那会更像谁?第一个,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甩甩头,现在想这些太白痴了!未来,难道跟孩子说,你们是为了刺激昏迷老爸时的试验性成果!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又忍不住。
抬头望一眼,发现他的面容亦是嫣红如桃,美得啊,她俯身咬了一口,“你是我的人了,以后我是天,你是地,有我罩着你,你就不用害怕担心了。”
嘻嘻一笑,她猜自己现在这模样,真像山寨土匪似地霸道吧!
满足地轻叹一声,揽紧了,也许,明天醒来,他就会对着她笑了吧!
呼吸声,渐渐均匀地传来,烟火仍在闪耀,映在那相拥而眠的人儿身上,一闪一闪,幸福的光彩,久久不息。
一直紧闭的眼,终于睁开了。
清风,掀开了一夜的暧昧情浓,薄薄的阳光,映在相帖的面容上,撒金般地炫目,是爱的颜色。
轻轻醒来时,触到手下热烫的肌肤,脸颊一红,看向身边的人儿,面容依旧,却更添红润,可惜还是紧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沾着金光,好美,她心疼爱怜地轻轻滑过绝美的线条。
“奕哥哥,人家昨晚……把你吃了耶!你都不睁开眼,表示表示……呃,被吃掉后的感想什么的?”
嘟着嘴儿,纤指如常般,划过眉梢,挺直的鼻梁,丰满的红唇,看着看着便让人忍不住,勾个笑,偷香。
啵地一声,很响。
“奕哥哥,以后每天早上,我们都要来个大吧唧!你不出声,就代表默许了哟!”舔着唇角,她继续色女行事,小手又滑了下去,检察一下他的基本功能有没有丧失。
很好,依然茁壮。
门外传来母亲的唤声,她依依不舍地起身着衣。背过身的一瞬,那双眸子睁开了。
穿好衣,她转身,揪了把俊脸,“乖乖地,一会儿吃早饭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