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香艳重生:媚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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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耶律将军未免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我一介小女子,何德何能让您这般惶恐啊?真是不——甚——荣——幸!”咬牙切齿,狠狠瞪回去。

“君子易躲,小人难防。”耶律镇恶冷哼一声,是朝着石敬云说的,“敬云,你绝不可将马儿输给了她这等小人。”

石敬云在双娥的眼神威胁下,不也太直率,只道,“这……耶律大哥不必介怀,云自当认真对敌,绝不会让敌人奸计得惩。”

“奸计?”轻轻呵呵一笑,笑得男人们肉皮一颤,“要不是心志不端,意志不坚,怎么会中那等计谋呢!说白了,男人就是好色哦!对不对,双娥?”

“对啊对啊!”这方猛点头,“一群好色的公马,见着漂亮母马就弃暗投明了,真是一点意志都没有。”

“你们……你们胡说什么……”耶律镇恶杀时铁青了脸,要不是被雁悠给按下,恐怕他一起身车顶就该没了。她们一搭一唱,又把当年周芷兰的一计“美马计”给拱了出来,纯就是拿来扰乱敌心的攻心之术。偏偏耶律镇恶对当年之事心结未解,每每总受刺激,失去正常判断力。

“欧耶——”两小妞大叫一声,双手对拍两下,同比一个V手式,笑得得意非常,看得周遭的男人直捶胸顿足。

轻轻又道,“这次咱们赢得小母马,当然不可能被心志不坚的小公马勾走了。”

“那是当然,绝对不可能。因为小公马自己就会跟着小母马来了呀!哈哈哈!”一语双关,双娥笑得前匍后仰,乐阳直瞪她也没用了。她们这方指桑骂槐,越来越猖狂了。

桃扇忽地一啪,宣于君却笑道,“不知道是哪匹小母马,可闻养了一山的小公马,等着被下种啊!那可是传得遍尚朝都知道的淫、荡、香、艳!”

“你又没看到,别信口胡说!”轻轻蹙眉对回去。

“哦,轻轻姑娘如此肯定,可是亲眼看到什么,不如给大家说说,如何?”他越说越过份,开始直指真人了。雁悠君暗下拉他的手,他还偏不给甩。一双桃花眼咄咄逼人。

石敬云突然开口,“话说石嵴山一事,当日我大哥正在附近办事,路过时确实见着满山精光光赤条条的汉子,挺壮……啊……”被双娥狠掐了一把,俊脸立即红了一片。

“你又没看到亲眼看到,胡说什么。再说了,有谁又看到轻轻在那里了!哼!”

宣于君倒也不恼,继续拍着扇子,笑道,“确实没看到,真是可惜了。不过,前年我谈生意到雍都城,倒是亲见了姑娘的热情火辣,当着众宾客跳的那曲舞,当真直属尚朝第一人。而且,当夜姑娘与雍西候爷拥吻凤阙台,诸多宾客也是亲眼目睹。若说这寻常闺阁家秀,断是很难有这等胆量,做出这等……”

“够了!”轻轻忍不住喝止。

但是宣于君轻叹一声,又道,“却不知这样的女人,居然还能拐着一颗男人心,临到大婚,却把人给抛弃了,啧啧啧,心志当真不同,意志也确实很……令人佩服!”说着,不经意地瞥来一眼,那眼毒辣,又阴狠,带着浓烈的鄙视。

轻轻浑身一颤,其他人的眼光或一样鄙视有之,或惊奇,或疑惑,或担忧,脑子里突然又闪过姜霖奕的话,突然站起身,大叫,“停车!”

嗒嗒嗒,华丽的两辆马车,前面一辆打了手式,慢慢停下,而后面一辆也随之停下。便见一个翠裳小女人踏着愤慨的步子上了后面那辆车,还嚣张地吩咐不准前面车上的任何男人上这辆车。不过,前面车上的某一女人也追了上来,没进车,倒是跟那架马车的玄衣黑纱帽男子坐在了驾驶座上。

小小风波稍停,旅程继续进行中。

只听到前车里传来哀嚎。

“你疯了,你把她气到他那里去告状,我以后买大豆小米的价格又要翻倍的。”

“你报怨什么,都是一条船上的,我的价码比你的还高两成好不好。”

“可是你是尚朝首富,我没你有钱啊!可恶!你个烂嘴巴!为什么你还没把你们宣于家的家产败光啊!”

“我要败光了,尚朝就倒闭了,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宣于君,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要告诉我父皇哦!”

终于轮到他们臭头了。

轻轻一进车,碧姬便收拾东西退下,她有意地瞥了一眼,碧姬不动声色掩着,但车内的气味仍留下了蛛丝蚂迹。

那日以为他病了去找他,状似没有任何异恙,他意外新着了其他色的袍子,实是刚换下了那套被药味熏浓的袍子。不过,为何他总是在红袍外加一件雪色纱袍呢?呃,这个属于别人的个人品味,她还是不好意思问。

“轻轻,怎么满脸不高兴,耶律镇恶对你不敬,还是宣于君又说了什么话?”

他今日又换回白纱绯衽的袍子,递香茗给她消气,一语中的。

“周芷兰真那么可恶吗?”

“轻轻觉得自己可恶吗?”

她放下玉碟,嘴一瘪,“你不要把问题又丢给我,好不好?”

他裂嘴一笑,“好。”

“那就回答我的问题啊!”

“好。什么问题?”

“姜霖奕,你是故意的!”她扑上前就要揪他那张笑得太坏的俊脸。“你也嘲笑我!”

“轻轻,”他拉住她的手,顺势后仰,躺下了。而她也非常顺势地躺在他的身上,暧昧地又叠成一团,“我没有嘲笑你。”

“你还笑。刚才他们说周芷兰是浩荡****的女人,你当初还要娶这样的女人,那他们就是在侮辱你的眼光和品味了。这是一种人生攻击啊!”

“原来,轻轻是为这生气么?”他收回在笑,表情却变得极为认真。

“什么意思?”

“轻轻不是为周芷兰被鄙视而生气,只是因为……宣于君说周芷兰抛弃了我,而生气?”他抚上她一下愕然,迅速转红的小脸,目光如水沉柔。

“哪……哪有!我是因为他们都合起来嘲笑我,攻击我,还说我是上了一山的男人。真当我是神了,都没点生理常识的。我现在中的是蛊毒,又不是肾亏,一群……唔……”怎么又偷袭啊?!

“乖,闭上眼。”

魅惑的声音轻哄着,她闭上眼,任那茗香淡暖的舌头,温柔又刺激地碰触着自己的敏感点。这感觉就像咬了好大一口甜点,吮到尽头时,突然钻出个怪味儿的麻,一下酥到了舌尖儿,扩散向头顶,耳尖,呼出一口烫心的热气时,整个身体都融化了。

记忆里,他的吻一直都如此,充满呵护,疼爱,怜惜。

不,除了初见面那次,他那时候是什么心情呢?把她咬出了血。

至今,她还是不敢去细想,和他的半年时间,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就像她不想去细想,周芷兰跟姬凤倾之间的感情一样。每次一想,就觉得心很疼很疼。

“周芷兰是很可恶。”他深深看着她,狭眸中薄光流动,似乎浸在回忆的光河中,“居然敢拒绝像我这么好的男人的爱,当真可恶致极啊!”

第一句话真是狠狠捏了她心一把,疼死。可接下来这句话,那味道就完全转成了浓烈的醋酸味儿。

“什……什么意思啊你!既然你鄙视我,那你就不该向我求亲啊!”还是有点受伤。“还有啊,你凭什么说你好?不要脸!”伸手继续揪脸,还是没成功。

“我不要脸,你可恶,正好凑一对。”

“你无赖!”他这个样子哪里像名闻天下的第一少君啊!“喂,你是不是狐狸精变的啊,真正的姜霖奕跑哪里去了?”

“我若是白狐狸变的,轻轻敢要我吗?”

“哈!那我还是狐狸精变的呢!”

现在,又变成她骑在他身上了,虽然暧昧,但是怎么着还是很有威胁力。

他忽尔温存一笑,道,“那这一次,是谁诱惑谁?”

“当然是……”这笑容,好熟悉。

“是谁?”他的指,轻轻划过她的眉梢,狭眸微眯,轻启的红唇如蕊芳艳,即使被她扑下,那慵逸清逸的模样,仍是美得惑人心扉。

“你……”

长臂缓缓揽过她肩头,天旋地转一眨眼,她就被摆平在他身下,艳唇帖上她迷失的眉角,轻喃着,“这一次,我是专门来迷惑晏语轻轻。”

香淡的吻,如蝴蝶扑翼,纷自落下,她的心跳快得几乎没了影儿,他的唇一遍遍擦过她的唇,阻了她的话儿,却又不攻入,直磨得人浑身发烫,欲罢不能又不敢上前。

“这一次,轻轻要答应我,绝不可以再丢下我一个人跑掉?懂么?”

“我哪有,明明就是你……”在峰回谷让姬凤倾带我走的啊!

他拉起她的手,帖上自己的心口,“如果你又跑掉,这颗心,就会突然……这样!”

砰砰……砰砰……砰……

手底的跳动突然没了,过了许久都没有,小手摸来摸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