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声音冷冷的,语气也凉凉的,冷酷的眸子满是阴鸷之色,僵硬着脸冷冷道,可握着小游的大手动作是轻柔的,十指交握感受她的脉动,只有一直握着她的手,才能感觉到她就在自己身边,自手中给她安慰和温暖,抚慰她的恐慌,饶是再坚强的女人都经受不住那样的打击,何况是他宠着的宝贝儿。
一想到自己放在手心宠着的宝贝被人欺侮,嗜血般的情焰高涨,惊涛骇浪般的将自己的理智吞噬,他现在后悔为什么昨天没直接送他归西,阴狠的冷笑了声,哼,不,那样对他太仁慈了,伤了他家宝贝,就要准备付出惨痛的代价,死只能是他的解脱,但是想解脱,没那么容易!暗暗狠狠发誓。
欺负她的人只能是自己,他绝对不允许别人破环他们之间独享的甜蜜。“找个罪名,我要让他无处容身,就连崛井家业帮不了他!”狠绝冷然地道,已经将崛井家,乃至真个爱衣株式会社也算作了报复之列,正是因为有崛井家在后面撑腰,他才敢明目张胆的冲着小游来的吧!所有胆敢伤害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一想到今天早上的各种报道,那些都只是猜测,为了小游着想,没有人知道事实真相是什么,当然武夫建一到现在也不知道昨天救走小游的人,正是S市赫赫有名的丽华掌门人,也是卓氏的背后操控者,他们当真以为小游是个没背景的日本人,当真就想把她搓圆揉扁。
有些歉然的回道,“也许是崛井太郎得到了消息,他已经被人保释了,现在人已经住进了加护病房!”武夫建一被人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了,他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可是医生说他内部出血,外伤也有好几处,肋骨也断了三根,瞄了一眼凡的后背,这,应该都和他有关吧!
外人也许不知道,只是以为凡爱往健身房里跑,实则不然,凡不单精通各项运动器械,加之他的家庭背景,为了防止出现类似绑架那样的事情,在10岁的时候就已经练习各种工夫,身手更了得,甚至于还设立的‘暗盟’,一个另黑道闻风丧胆的组织,可没有人知道那个统领‘暗盟’的人竟然就是堂堂的丽华集团冷酷俊美的总裁。
卓氏可以这么顺利的进入全球前位排行榜,也是因为有它的保驾护航。
温柔的眸子满是严厉,正色的看着卓立凡转过来的冷颜,周身散发的强烈冰冷气息,几乎在瞬间将整间屋子的温度降至冰点,眼神中的狂鸷阴鹜让梁鲲也忍不住心里发颤,平时冷若冰霜的他都已经更让人心寒的了,现在的他仿佛自地狱而来的死神,死亡的气息正一步步逼近。
诺诺的有些结巴,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的杀念不要太深,“凡,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窥视了下卓立凡僵硬如大理石一般的脸庞,手臂上的血管憤张,拳头攥个咯吱作响,寂静的空气中仅有微弱的呼吸声,这静谧的气氛让梁鲲连大气都不敢喘。
“崛井家真得有这么厉害吗?”讥笑了下,鄙夷的嘲笑,“在最短的时间内,我要收购爱衣百分之五十一的份,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觉,还有利用资金筑高爱衣的市值,我想看看他们临死前甜美的微笑!”嘴角嗜血的笑容扩大,肆意泛滥,空气中都充满了血腥味儿。
起身倒了杯水,再回来时,不意外的看着小游握着拳头,本来已经止住的血伤口迸裂,血再次留出来,染红了手下洁白的被单。
梁鲲讶异的看着这一幕,凡早就知道她醒了吧,可这些话他都不避讳她,他是准备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坦然放在小游面前吗,赞赏的望着卓立凡,捂着胸口坐在床边。“宝贝儿,乖,不疼!”轻轻吹着,如同诱哄小孩子一样珍视自己手里的小手。
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的凡,梁鲲也经不住惊呆了,眼睛直直的望着他,一脸心疼的呵护他口中的宝贝儿,阿姨,你看到了吗,凡真得找到他的爱了,他的心又活了,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确定,凡不是因为不能忍受小游的无言离开,他是真得爱上这个女人了,眼中迸发出的爱意如春潮般汹涌!
“你还不走吗?”薄唇冷冷吐纳,皱着眉瞥了一眼望着他们发呆的表哥,王者一般摄人的气焰压倒一切。
“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飞也似的离开,好像他打扰到了他们之间的甜蜜。
小游听着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其实早在梁鲲进门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已经麻木的痛感神经在经历了24小时的休息后,无一不叫嚣着疼,身上的皮肉甚至是骨头都钻心的疼,想起那夜武夫建一的残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只是这么个轻微的动作,都牵扯身上没一个细胞。
冷汗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落在头下的枕头上,这是上天对自己的怜悯吗,还是说自己运气确实好的没话说,老天不但让她再见到他,还让自己又了重新回到他怀抱的机会。
可是她怎么可以以这个不干不净的身子去面对他,武夫建一说自己是不洁的,心底冷笑,哈哈,现在她是真的不洁了,干干净净的自己都无法真正的拥有他,这个破烂不堪的身子又怎能?
疼痛都没让她流泪,可心痛却让眼泪如泉涌一般倾斜出来,静谧的空气中只能听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声,和他落在自己耳畔的蜜语,她多想睁开眼看看那张她日思夜想的俊颜,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再也回不去了。
当生命尽头来临的那一霎那,自己才明白过来,原来在生死面前,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想明白,可世界上永远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如果只能是如果而已!
爱从来没有远离,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她收养和他有些相似的祁昊,因为不能忘却,自己把他当做了故事中的男主角,在自己的笔下,他和自己的故事终将有一个结果,可现在她后悔了,她想重新来过,重新抉择,可这样破败的自己,他还会要吗?
温热的唇含住晶莹的泪珠,沿着泪水划过的痕迹轻扫而过,将泪水悉数卷入嘴里,然后动情的吻上沾满泪水的羽睫,滑过额头,眉眼,滑向她的耳蜗,双臂支撑着自己的重量,很满意看着她惨白的脸有了一丝红晕,可唇依旧惨白暗淡,没了熟悉的光泽。
“我的宝贝儿,我的小野猫,你好狠的心啊,明明已经醒了,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我,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心都碎了!”心痛的轻咬她未受伤的耳垂,在耳蜗出徘徊,恋恋不舍,深情的看着有些发颤的她,这无关乎疼痛,他敏感的小东西,只为自己悸动,忽来的笃定,让沉闷的心再次雀跃。
虽然她的宝贝儿回到他怀里的时机不对,可他依旧很高兴,虽然她遍体鳞伤,可她还是自己的宝贝儿,这一点从来没变过,原来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可能有。湿滑的舌在她耳蜗处不停的打旋。
贝齿紧咬下唇,忍住身体某处不断窜上来的情绪之潮,为什么,明明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为什么对他的挑逗还是这么的情不自禁,还有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他也是虐待狂吗?一想到这里,突然忆起之前的一幕幕,凌厉的鞭子……遽然睁开双眸,贝齿咬着下唇的动作不自觉的用力,直到熟悉的血腥感再度而来。
“够了,不要再虐待你的唇了,它们也是我的!”看着惨白的纯白已然恢复原来诱人的嫣红,只差一点点儿滋润,就能再次散发诱人的光泽,舍弃舌下逗弄的敏感耳垂,薄唇覆上檀口,密实的封住,将女人的惊喘也一并吞下。
‘呜呜呜’低声呜咽着,奔向扭动头颅,可一直大掌控制着脖颈,根本无法动弹,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紧闭的双眸,那是熟悉的放松,猛然撞进突然睁开的眸子里,漆黑如夜的眸子含满深情,等待着她的响应,执着固执。
暗暗叹了口气,一声低吟自嘴角传出,她忍不住闭上眼帘,忘情的享受着动人真挚的一吻。
“我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直直望进小游的水眸里,惊恐已经消失,里面是自己熟知的情绪……
惊恐,害怕,担忧,狂喜,悲恸,所有的情绪一涌而来,哇唔一声,哭的好不凄惨,如同和父母走散,找不到家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放声痛哭起来,受伤的手臂拉过男人的脖颈,窝在他怀里,真真切切的感受他的存在,身痛总比心痛的好。
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这么狠,她害怕惊恐,因为从来没遇到过那样一个变态,她胆小如鼠,不敢面对,他竟然以‘那种’最羞人的方式撩拨自己,逼迫自己回应他,她想退缩,可是这个男人强势的不允许,因为他说她的所有都是他的,他霸道张狂,狂妄自信,这她都知道,可她不知道他竟然狂妄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