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顽皮小女子:魔女戏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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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韩虓捡起她慌忙中抖落在地上的披风,披在肩上,也走进了花圃。但见一块四方四形的花圃中,绽放着一朵朵美丽的昙花,那光彩夺目的花儿,摇摆着身姿,向他二人炫耀。艾文蹲在一株昙花前,闻了闻,忽地双手合十,口中喃喃自语。

韩虓看得称奇,“你在干嘛?”

“许愿,”艾问祈祷完,慢慢睁开眼睛。

“许愿?”韩虓莫名地有些好奇,“许了个什么愿?”

“这个世界根本就不属于我,我希望能尽快回到我的世界去。”

韩虓讶然一笑,“说得这么炫,好象你不是人似的。”艾文也知他会相信,“你也许一个愿吧!昙花一现很难得,这么美的时刻许愿应该会很灵验的。”

韩虓看看她,忽也来了兴趣,学着她适才的样子双手合十,闭目一会,在脑海中默念一个愿望。艾文见他睁眼,好奇地追问:“能不能告诉我,你许了什么愿?”韩虓目光深沉,“我希望梅庄能够逃过此劫。”

艾文“噗哧”一笑,“真是白问了,我就知道是这样,你这个菩萨心肠,当寺庙住持,还真是够格。哎!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

“别的啊?”韩虓一呆,“还得再许,”他比好姿势,准备二度重来,却见昙花已在慢慢凋谢,但他并不觉失望,望着那昙花,“谢得这么快啊!”

艾文瞧得焦急,“别谢啊!多留一会都不行吗?”她仰头望向韩虓,病急乱投医,“你有没有办法?快阻止它谢呀!”

韩虓看她那幼稚的模样,莞尔道:“爱莫能助,有得看已经不错了。”转瞬,一圃的昙花便相继谢完。

艾文哭丧着脸,“昙花一现,昙花一现,真的是一现就谢。”

韩虓也似有感触,“美的东西都是留不住的。”

“虓少爷,虓少爷……”一个瘦小的家丁一路上喊着跑来,“虓少爷,咱庄主有请。”

“虓少爷,虓少爷……”一个瘦小的家丁一路上喊着跑来,“虓少爷,咱庄主有请。”

艾文怀疑地向韩虓投去询问的眼神,“这么早,该不会又发生什么事了吧?”二人面面相觑,韩虓朝那人道:“知道是什么事吗?”

那家丁毕恭毕敬地站着,“小人不知。”

韩虓掉头瞄向艾文,“一道去吧!”艾文盯着那些谢了的昙花,很是怀念,“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再来,我还想再看看。”

韩虓摇摇头,“别太伤感了。”

“伤感?没那么夸张吧!”

韩虓不置可否,“那你待会来吧!”

“知道啦!没我不行嘛!”

韩虓瞥了那家丁一眼,“走吧!”

“虓少爷请,”那人躬身等韩虓先行。

二人离开的时候,艾文已沉浸在一片昙花凋零前的繁茂追忆中,怡然自然,神情好不惬意。往往她会对过去的事物无比留念,这就形成了她情感丰富而又因与她有关的失误之事难以释怀的个性。

花圃里已经没有什么可看的了,艾文蹲着细细研究了半响,终于愿意放弃,起身准备离去。虽然她对庄里发生的事不感兴趣,因她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是早已发生了的,无论你怎么努力,历史也是不由你而改变,但她还是觉得既然答应了韩虓就应该遵守去看看。

却料她刚走到吊凳前,眼前忽地一花,闪出了一个鬼魅般的身影。艾文未看清她的真面目,只觉她一出现,鼻子里便灌进了一股诱人的香味,接着就不省人事了。那人一手挟起昏迷的艾文,迅疾地往高山上掠去。若不仔细看,还只道是眼花冒出的幻影。

高高的山顶上,已然有了积雪,四下开满了雪白的梅花,景色甚是怡人。这种高海拔的山峰,不仅空气稀薄,而且寒风刺骨,即便有傲世匹敌的美景,一般也不会有人会上来欣赏。

那人奔至此地,一把将艾文丢到雪地上,手一挥拍开艾文被点的穴道。艾文全身置于冰天雪地中,穴道一解,立即觉察到了连续不断的酷洌寒意侵入身体,直没入骨髓。她睁开眼,冷得连连抖颤,牙齿咯咯打战,挣扎了半响,方勉强站稳身子。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妖媚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站在她面前,那女人肤凝如脂,脸上如雪的肌肤中透着一股淡淡的青色,令人无法猜透她的年龄。

她身材窈窕,外披了一件紫轻宫纱,里面穿得甚是单薄,整个铜体不该露的露了,该露的更是没落下,特别是她那一对丰满的胸乳,冒了大半在外面,活动间一抖一抖地好不撩人;修长的大腿,时隐时现,叫人无限遐想。

艾文不是男人,若是,恐也要春心大动。但艾文见她这毫不掩饰的火暴身材,亦感叹道:“姐姐,你好美的身材!”

这样性感的装扮,在现代不足为奇,大街上,低胸紧衣,迷你裙,超短裤,屡屡皆是,就连艾文也不拒绝这样的打扮;但在古代,此种模样就成了人们鄙视为影响风化、伤风败俗的行径,不仅遭人不屑,而且还为之受到谴责。

不过,这女人似乎就是喜欢享受人们对她鄙视的眼光和乱骂的话语,因她就是众人闻之恐惧的男人的客星——采盗另一半——偷情春娘,专以勾引男人而臭名远扬的江湖恶女,梅寒之所以差点死,便是出自她之手。

偷情春娘对艾文的反应颇觉讶异,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女子被她抓来,非但未露出惶恐之色,反而有心情谈论她的身材。她凝目瞄向艾文,“你真的这样认为?”奇怪是一回事,接受赞叹又是另一回事。

艾文暂时忘却了寒冷,“当然了,姐姐不但身材一绝,而且容貌也举世匹敌,”她知道此人抓她来定是不怀好意,是以出言恭维,但她嘴上虽这样说着,心下却不住奇怪:这女人是谁?我与她无怨无仇,她怎会找上了我?看情形,似乎不怀什么好意,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得好生应付才是。

偷情春娘闻言,心情颇觉舒畅,一收来势凶凶的气焰,脸上挂起了和颜悦色的媚笑,“妹妹好甜的嘴巴哦!”她纤臂柔柔一伸,更是风情万种,“姐姐?难道我真有这么年轻吗?”

没有任何女人会拒绝别人对她美的赞赏,即使她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升起一股飘飘然的感觉。像偷情春娘这种爱美的女人,对她的一句夸赞当真比向她求饶一百次还管用。

所谓打蛇要打七寸,艾文明白了自身的危险,便条件反射地动起了她聪明的脑子。她见这女人被夸赞后的反映,再一瞥眼她的装扮,对她的弱点也就有了一个大体的掌握。

而艾文的嘴巴通常是在动脑子寻求自救时才会出言恭维说一些甜死人不偿命的话的,要在平时,一般很难从她嘴里冒出句动听的话来,“姐姐是对您的尊称,在年龄上,或许要说成妹妹才对,因你看起来比我还年轻耶!”

偷情春娘笑得花枝乱颤,“妹妹你这么可爱,这么会逗人喜欢,姐姐我要杀你,真是很难下得了手。”

艾文见她笑里藏刀,心下一凛,试探着问:“姐姐,你不会是抓错对象了吧?”

偷情春娘爹声爹气地道:“像妹妹这般迷人的女子,姐姐我怎么会抓错呢!不是吗?”

艾文一阵想吐,“你我素不相识,又无怨无仇……”

偷情春娘霍地反目,“无怨无仇?说得倒是挺轻松,”她一把掐住艾文的脖子,露出森严利光,“你把我那贼男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恨不得一把掐死你。”

艾文忽觉呼吸困难,双手使劲扳住偷情春娘的魔掌,“冷静,冷静,你不要冲动,千万要冷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事好商量嘛!”

偷情春娘手上又加重了点力,口中却是发出柔柔的声音,与她的行动极为不符,“闹着玩?妹妹可真会逗,你看姐姐我像在和你开玩笑吗?不过,我还真有点下不了手了!”她杀人无数,岂会有下不了手之说?

艾文从这话中听出了点森寒之意,迭不失打了个寒颤,“我想你,你是误会了……”她顾不得说话,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偷情春娘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捏住她的脖子,直令她感觉换气都越发地艰难。

偷情春娘慢慢地又加重了力道,面上却是仍显温柔,“不会误会,没有误会,下了地狱,你自个儿慢慢弄明白。”

艾文面色难过,痛苦地换着气,她双手用力想要拉开偷情春娘的鹰爪,奈何她呼吸受控,用尽了吃奶的力还是移动不了分毫,仿似偷情春娘的手爪已像捍铁般固定在了她的脖子上,“你能不能让我死得明白点?”她使劲抽着气,暗中有些懊恼,不过恐惧的成分并不是很多,只因她还不相信自己真就要这样白白死去。

偷情春娘咯咯一笑,“你的死正是为你昨夜的狡诈付出的代价,现在够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