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的夜,风雪停止了,幸好几日的大雪,让足迹可以清晰的找到,风雪之下,太过于担心,竟没有穿上外衣,只是一身雪白而单薄的亵衣,衣摆下更是赤着双脚。
偏僻的林子里,明月映在雪地之上,也清晰的照出站在林子里的两个身影,银色的长发异常的显目,而站在幽暖烟身前的男人一手紧紧的抓住幽暖烟的肩膀,神情有些的急促,“幽幽,随我回宫吧,就算不为你考虑,你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一瞬间,原本要追上来的西门墨翟彻底的呆愣住,站在不远处的雪地里,竟如同感觉不到冰冷一般,呆滞的视线锁住林子里交谈的两个人身上。
“幽幽,随我回去吧。”欧阳野低声的开口,声音颤抖着,可是若仔细看会发现那握住幽暖烟肩膀的手臂抖的更厉害,“幽幽,就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你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爹?”
“笑话,难道我不能做幽幽孩子的爹吗?”轻蔑的嗓音带着仇视,西门墨翟冷然一笑,快速的走了过来,虽然一身的单衣,可是月色下,俊朗飘逸的神采依旧不容忽视。
一手快速的揽过幽暖烟的肩膀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怀抱,西门墨翟懊恼的睨了一眼神情平静的幽暖烟,低声一叹,“笨幽幽,就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你就要离开我吗?”
主子终于来了!被强迫装成欧阳野的死士低声一叹,倏地松了一口气,就因为他和北滨王朝的皇帝身影有着几分相像,下午硬是被拉了出去,贴上人皮面具,然后直接点了穴道扔在林子里,直到现在才恢复了冻的僵直的身体的知觉。
“幽幽,就算有了孩子又如何?你看我会在乎吗?”笑的颠倒众生,可是看向一旁欧阳野的目光却已经充满了嫉妒,恨不能一拳挥过去,西门墨翟紧紧的握住幽暖烟的肩膀,月色下,面容沉静而温柔,“幽幽,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难道你还要因为这样可笑的理由离开我?”
“你不在乎幽幽肚子里有我的孩子?”被幽暖烟冰冷冷的视线扫过,欧阳野随即质问的看向一旁的西门墨翟,不停的眨着眼,只求主子快点发现不对劲,千万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谁说不在乎?”清朗的反问声里冷霜凝结,恨不能立刻痛扁了眼前这个居然碰了幽幽的男人,可是转向幽暖烟的脸庞却已经是温柔缱绻,西门墨翟微微一笑,“可是我更在乎幽幽。”
“你现在记得我了?”抬手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清冷而绝色的脸庞,幽暖烟凉凉的开口,视线里火光炽热的燃烧起来,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用这下三滥的招数!
危机解除!
“主子,我可以回去了吗?”一旁欧阳野怯怯的开口,冻了几个时辰,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尤其是他这个旁观者也看的出眼前这个婆婆,不是幽小姐那冷眸里的火光了,再待下去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主子?错愕一怔,西门墨翟快速的撕下一旁欧阳野脸上的人皮面具,思绪流转立刻明白过来,俊颜倏地转为谄媚的笑容,“幽幽,你听我解释。”
“西门墨翟,你很好啊!”说的咬牙切齿,幽暖烟低低的开口,倏地甩开肩膀上的大手,“还真是难为你了,居然装的这么辛苦,连睡觉洗澡都要人陪!”
“幽幽,你听我说啊。”哀号着,西门墨翟眸光流转着,忽然想起下午洗澡时的煎熬,不由的恍然大悟,长臂再次拉过幽暖烟的手,俊脸无赖的窝上幽暖烟的肩膀,不满的抱怨,“幽幽你下午是故意的!枉我天人交战了那么久!早知道我直接塞个小墨进去多好。”
“西门墨翟!”听着那不入流的话,幽暖烟挫败的低吼,可惜身上人却如同八爪鱼般紧紧的缠住她的身体,嘿嘿的闷笑声响在肩膀处。
“幽幽,我没穿衣服。”危机一解除这才感觉林子里有多么冷,西门墨翟惨兮兮的开口,笑容微微僵硬,他可以肯定幽幽绝对是故意的!说什么残花败柳,吓的他连衣服都想不起来穿立刻追了过来。
“活该!”冰冷的脸上满是冷漠,可是却还是不由的抱紧了死皮赖脸抱住自己的修长身影,冻的响冰块一样也是他活该。
“幽幽,我没穿鞋子。”脚已经冻的失去了知觉,西门墨翟再次哀号,可怜兮兮的抬起头,俊美的脸上带着璀璨的笑容。
“笨蛋!”低声的斥责着,可是心神却还是迷失自爱眼前的一弯黑眸里,幽暖烟抬手轻柔的拂去西门墨翟发上的落雪,轻柔的指尖落在那染着笑容的瘦削脸颊上,纤柔一笑,“就那么不相信我,用这样的方法来欺我。”。
“幽幽。”西门墨翟邪魅的笑着,墨黑的发随风舞动着,轻柔的抱住幽暖烟的身体,低下头,轻柔的吻住幽暖烟的双唇,满足的喟叹一声,“幽幽,那一刻,我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我就算用强的也会将你带走,宁愿你恨我一辈子,也不会让你有机会和欧阳野离开。”
忽然踮起脚跟,幽暖烟倏地搂住西门墨翟的颈项,樱红的唇快速的封住他的薄唇,制止住西门墨翟的话,愧疚的开口,“是我的错,若不是我逃避,你不会沦落到如此的地步。”
“笨幽幽,不这样如何带你离开。”西门墨翟朗声一笑,目光微敛,放荡之中却是一股喜悦的情动,紧紧的拥紧幽暖烟的身体,“江湖之中才可以肆意而为,幽幽,如今你要养我了。”
“饿不死你的。”微微一笑,却已经是倾国倾城的绝色,幽暖烟主动的回握住西门墨翟的手,目光温柔下来,第一次不再感觉到不安,第一次不再担心被算计被利用,第一次,有了归宿的感觉。
“那幽幽我们回家吧,好冷。”心头暖如春日,西门墨翟反握住掌心的小手,夜色下,风华绝代的俊美面容上染着笑意,迅速的揽过幽暖烟的身子,转眼间,两个身影就消失在月色雪天下。
屋子里,四周的死士都脸庞抽搐的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随后沉默的转身退到了暗处,主子都能装傻这么久,他们被愚弄一次也没什么了,可是那婆婆,怪不得主子总是调戏人家,原来人皮面具下是一张清冷而绝色的容颜。
“幽幽,你还要帮我洗吗?”笑的格外的暧昧,西门墨翟扫了一眼冒着热气的木桶,刚刚先回来的属下早已经准备了一桶热水,让他温暖冻的僵硬的身体。
“西门墨翟!”没好气的看着笑的颠倒众生的男人,明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贵姿态,可是此刻,那无赖般的暧昧笑容,故意敞露的胸膛,怎么看都是一只****熏心的狡猾狐狸。
“幽幽,好歹下午你也帮我洗了一次,再多一次也没什么的。”勾着魅惑的浅笑,西门墨翟快步的走到了床边,不依的抱住幽暖烟的身体,视线扫过她银色的发丝,不由一怔,随即道:“幽幽这头发是怎么弄的?药汁浸泡的吗?”
挑起一缕发丝,昏黄的灯光下丝丝银丝不见当初的墨黑色泽,幽暖烟低声道:“是真的白头了,那时听到你的死讯,心神俱裂,就这样白了发。”
拥抱着幽暖烟的手一紧,西门墨翟无声的抱紧她的身体,低低的软语在幽暖烟耳边暧昧的响起,“幽幽如今你可愿意承认你已经爱我?”
“我依旧无法忘记公子。”十四年的感情,即使到如今,被伤的体无完肤,却依旧无法去忘记儿时的相依,似乎担心西门墨翟误解什么,幽暖烟随后继续道:“可是我早已将你放心上。”
“那个男人还真让人嫉妒。”微微抱怨的,带着不满,西门墨翟黑眸里忽然闪过一丝的奸诈,压抑下得意的低笑,对着幽暖烟忽然道:“幽幽我有办法可以让你忘记那个男人?”
眉头轻佻,幽暖烟怀疑的看向如同软骨头般靠在肩膀上的西门墨翟,那样诡谲的目光太熟悉,他绝对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幽幽你就从了我吧。”放声得意的笑着,西门墨翟一个用力,抱着幽暖烟双双倒在了床铺上,一个侧翻直接压上身下的人,笑的格外的放肆而轻佻,“幽幽都说女子最常情,必定会爱上她的第一个男人,既然我输了时间,不如让我成为你另外的第一个男人吧?”
“西门墨翟你说什么?”薄怒着,可是双颊却在瞬间灼热的染上红霞,幽暖烟挫败的看着笑的无辜的西门墨翟,她就知道他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主意。
“幽幽。”拖长着嗓音叫着口中的女子,西门墨翟双手双脚缠上幽暖烟的身体,黑眸里迸发出敛聚的精光,勾起的薄唇暧昧而放荡,“幽幽亲也亲了,睡了睡了,你不能不负责!而且下午我还被你摸光了,这会换我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