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西门墨翟他对自己动心了?幽暖烟不确信的低喃,那个风华卓绝的男子,心思深沉而复杂,又怎么可能对自己动心?可他却两次不顾性命的救了她。
深思着其中的一切,可是最让幽暖烟疑惑的却是欧阳野,那一箭,如果不是西门墨翟挡了下来,她必死无疑,他究竟怎么了?
狂奔的骏马终于在一个跑了快一个时辰之后到达了西门墨翟在祁阳山的一个军营驻点,这里有阎战的军队,怕是关押犯人最安全的地方了。
“堡主,消息已经打探出来了。”暗处,一个隐蔽的农家小院里,一道黑影快速的飞掠进来,对着站在屋子里的欧阳野单膝跪地,恭敬的行礼。
“那些人关押在何处?有多少官兵把守着?”阴冷着刚硬的脸庞,欧阳野冰冷的嗓音里没有一丝的感情,只余下一双眼中迸发出骇人的冷厉和血腥,敢伤了幽幽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暂时关在北边的地牢里,似乎还没有用刑,只是关押在那里,等待着西门墨翟的命令。”跪下的手下将打探的消息一一的回禀给欧阳野,犹豫片刻之后,抬起头道:“堡主,我们这样擅闯了军营的驻点,只怕会暴露堡主的身份。”
“哼,你以为西门墨翟为什么没有用刑?”欧阳野冷冷的开口,锐利的目光里有着了然的冰冷,他不过早已经知道自己会亲自来处理那些伤害幽幽的人,所以才将他们给关在几十里之外的军营驻点,而西门墨翟支开自己,不过是想和幽幽多亲近。
“难道西门墨翟已经知道了堡主的身份!”听到欧阳野的话,一旁的手下惊诧的愣住,这怎么可能?如果这样一来,这一行如果是西门墨翟的埋伏,那么堡主不久危险了,毕竟他们大部分的人马都埋伏在了祁阳。
“他知道了又如何?不要忘记了西门墨翟和龙凌霄这些年看起来和洽,可暗地里还不是钩心斗角的各自培养自己的势力。”桀骜不逊的开口,似乎根本不在乎接下来一行会有的危险,欧阳野冷然的开口,西门墨翟若真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但不会有危险,甚至会暗地里帮他离开燕云王朝,回到北滨的疆土去。
“属下多嘴了。”经过欧阳野的提点,跪着的手下立刻明白过来,西门墨翟和皇帝龙凌霄不和的话,那对堡主有百利而无一害。
傍晚的霞光映红了天际,几个身影利落的从马背上掠起,稳当的飞过高耸的围墙,落在偏僻的院子里。
“堡主,他们每四人一组,一炷香的时间里会巡逻一次。”接着角落的阴影隐藏了身影,一旁的手下对着蒙着黑色面巾的欧阳野低声的开口。
“你们两个留在外面,有什么情况立即发信号,你们两个随我进地牢。”沉声的命令下去,欧阳野身影一动,快速的向着北边的地牢飞掠而去,伤了幽幽,他要他们百倍千倍的偿还。
阴暗而潮湿的地牢里,被绳索牢牢的绑缚在木头的十字架上,白素扭曲着一张苍白的脸,那些人绑的时候竟然故意绑在她断裂的手腕上,让昨夜受伤的手此刻灼热的痛着,似乎有千万根针在骨头上穿刺一般。
“素素,这一次只怕我们是凶多吉少了。”陈镇海沉声的开口,胸口在打斗的时候被滑了一刀,此刻血已经已经止住了,伤口处被撒了药,看来西门王爷根本不准他们就这样死掉。
“可恨他们竟然取走了我们牙齿里药丸!”白素愤怒的开口,打斗一半的时候,他们才警觉自己中了迷*药,再次醒来已经被结结实实的绑在地牢里,而嘴巴里的药丸都被拿走了,如今想死却已经是不可能了。
“有人来了。”阴暗的地牢里,一点的声音都显得格外的清晰,陈镇海神色一凛,目光戒备的看着暗黑的通道。
一步一步,这样阴暗的环境里,那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魔咒,点点的都撞击在心底的最深处,引发那莫名的恐惧。
“什么人?”还没有来得及询问,看守的狱卒头一回,立刻被打晕了,直愣愣的瘫在了地上,“留一个在这里看守着。”冰冷的声音回响在幽闭的地牢里,欧阳野带着身后的一个手下大步的走向了地牢的台阶,黑色面巾之下,森冷的目光着冷血的暴戾看向被绑缚在木架上的两个人。
“欧阳野,久违了。”心头一沉,看见进来的蒙面人,陈镇海压抑下那来自骨血之中的担忧,强撑起镇定的开口。
“怎么?没有暗杀掉我,你们主子是不是很失望?”冷冷的嗓音带着迫人的强势气息,欧阳野扯掉脸上的黑色面巾,露出冷厉而狠绝的脸庞,那双眼里赤着血,是对眼前两个人的愤怒和仇视。
“呵呵,欧阳野,树林里,你对着幽暖烟那个贱人射下一箭的时候,也不见你有一丝的手软,怎么如今她没事了,你倒开始心疼了。”白素嘲讽的扬起嘴角,横竖一丝,此刻,她毫不留情的戳上欧阳野的痛处。
“当然了,那个时候幽暖烟那个贱人可是在我们手里,你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的性命,倒是没看出西门墨翟还真条汉子,不顾一切的挡下那一箭,只怕这个时候西门墨翟和幽暖烟那个小贱人此刻你侬我侬的睡在一起了吧。”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清晰的响在地牢里,鲜血从嘴角涌了出来,白素头一扬,一口吐掉满嘴的鲜血和被打落的牙齿,映着指印的脸上有着愤怒。
“欧阳野,有种的你杀掉我。”愤怒的咆哮着,白素气的颤抖着被绑缚住的身体,“我还以为你很爱幽暖烟那个小贱人,原来不过如此。”
“想死,太早了一点。”脸色铁青,欧阳野收回手,森冷的目光带着嗜血的凶残和狠厉,“你如何对待幽幽的,我让你千百万倍的偿还回来。”
对上欧阳野那森冷狠绝的脸旁,白素一惊,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西门墨翟不会亲自动手了,因为欧阳野绝对会比他更狠更残暴。
“连刑具都准备好了。”目光扫了一眼,却见阴暗的牢房一角,一个破损的柜子上摆放着各种森冷的刑具,常年的使用下,森冷里散发出血腥的冷色和阵阵腥气。
“放开素素,有什么你冲着我来!”看着欧阳野手中的荆棘铁棒,陈镇海惊恐的攥紧了拳头,这荆棘铁棒他曾经用过,从人的身上剐下来,鲜血横飞,皮肉会一点一点的被剐糙下来。
片刻之后,昏暗的地牢里响起女人尖锐而痛苦的喊叫声,一声一声,撕心裂肺,痛声响彻云霄。
一双腿,早已经没有了皮肉,只剩下森森的腿骨,而地上,血肉和成了一团,血腥味扑面而来。
“你杀了我,杀了我啊!”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白素在药物下转醒过来,疯狂的吼叫着,汗水泪水湿润了原本妖娆的脸,一双眼更是因为疼痛而充满了鲜血。
“不要想自杀,否则这苦就要他来承受。”欧阳野背对着木架上的白素,冰冷的背影并没有因为刚刚她的求饶而软化,她如何对待幽幽的,他会熠熠的还给她。
咬舌的牙齿松了开来,白素痛苦的哀嚎着,一旁陈镇海被点住了穴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刑。
“给我把所有的刑法都给她来一遍。”依旧没有回头,欧阳野冷声的再次开口,顷刻之间,惨痛的叫声再次回响在密闭良好的地牢里,一声一声,痛彻心扉,似乎是骨血被撕裂开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惨叫声停止了,欧阳野冷冷的回头,看向木架上一身鲜血的白素,对着手下一个示意,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去。
地牢再次安静下来,死一般的沉默,可以听见那鲜血在地上流淌的声音。
指甲被血淋淋的拔了去,手骨一根根被折断,胸口处,鲜血淋漓着,带着铁锁的链子穿透了琵琶骨,一身功夫就此废了。
幽暖烟!啊!惨痛的喊叫着,喧嚣着全身的剧痛,白素静静的看了一眼被点住穴道的陈震海,泪水朦胧的从被毁了容颜的脸庞上落下。
“早知如此,当初你就不该伤了幽幽。”一道白色的身影漂移了过来,风冽看了一眼如同被血水浸泡过的白素,俊美的脸上不由的露出怜悯之色,欧阳野出手如此狠毒,根本无需他过来为幽幽讨回公道了,看来公子这一次倒是失策了。
“雨朗,你可不要出手,虽然你是医者父母心,可是皇上让我们来是杀人灭口的。”看见身后的雨朗想要上前,风冽快速的身手挡了下来,神色清冷的开口。
这个白素不该打了幽幽几巴掌,还在她胳膊上扎进了四根簪子,难怪欧阳野气的失去了理智。
“哈哈。”空洞的笑声突兀的响了起来,白素大力的扭动着身体,贯穿琵琶骨的铁链被摇的叮当声响,鲜血也顺着伤口再次流了出来,眼眸里迸发出狠毒的凶光,白素诅咒的仰头大笑着,“幽暖烟那个贱人,竟然有这么多人维护着她,看不出,她竟也是一个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