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男人敢找这种女人?徐林有点怀疑她卖得出去吗,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身上基本没有了生气,她不是吸毒就是有病!
“老板,我要小碗米浆。”那个骨瘦如柴的女孩开口,声音透着一丝沉哑,听来极不舒服。
徐林赶走脑袋里产生的厌恶情绪,感觉对人家不尊,也许是讨厌毒品的缘故。
“天娜。又多久没有客人了?”一旁那个中等身材的家伙说话了。
跟着,两个家伙相互嘀咕着一些难听的语言,天娜转头扫了他们一眼并不在意。
徐林刚夹入口里的一块肉差点喷到对面桌上去,太幽默了,怎么小姐都喜欢以威猛的名字来吸引人吗?
老板手里的大勺熟练空敲几下,预示着米线一点不剩进入碗里,宣布“量足”的样子。徐林过转头,看天娜小心地弯腰自鞋内侧拿出一小扎钱,被折得很皱的票面不依,外面最大的是100,中间夹杂着些零碎。付过钱,天娜小心把钱塞进鞋里,抬着冒腾着热气的米线,用眼睛搜索的空位。
徐林收回眼光时发现,旁边一桌的两个家伙也盯着天娜,不过不是关注人家的身材,而是看她放钱的位置。
天娜的日子似乎过得很糟,不管吸毒或者有病,都会彻底摧毁她的人生。接不到客的时候,她生活一定会陷入非常艰难的地步。想着,徐林不怎么讨厌这个女孩了。
一扫眼,不多的桌面没了空余,徐林把面前的菜碟挪了挪,示意天娜可以坐过来。天娜走过来坐下,缩在桌子一角,春夜的气温,小姐招揽生意的工作服不能很好御寒,她隐隐有些颤抖。
“一起吃吧。”徐林将烤肉和土豆挪到中间位置。
天娜一愣,有些警觉的神色。她也没有多客气,甚至连谢谢也没有一句,夹了几筷子免费烤肉,半碟肉很快见了底,剩余了不多的几片。她看徐林的酒没动过,留了给他。
“吃完好了,我差不多饱了。”徐林感觉她的瘦除了毒品和病外,不能吃饱或许也是原因之一。
“没见过你哈?”天娜总算开口了。她抬眼看着徐林,眼里有些期待的味道。
徐林抬头时,她又赶忙别过头去,不敢正视。这回徐林听清楚了些,她的话音中混杂着昆明口音和省内什么地方的口音,不太好判断。看来在昆明有些年头了,却会无意间夹带着乡音。如没有记错的话,先前这个女人把米线叫做“米浆”,这是某地山里的民族习惯。
这类人对着某种人时天生有着些不自信表现,这点在天娜身上尤为突出,因为职业和出生的原因,还有长相等各方面的原因。徐林犹豫着让她帮自己完成一些东西,她会是个非常需要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