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师傅望她一眼,笑了笑,跨上修整得平整光滑的大坝,草海尽呈眼前。春晚的海风吹来,撩起他的单薄蓝衣。在金华眼里,此时的汪师傅,似乎顺眼了些。
汪师傅忽然说:“你很奇怪我让出租车这么做?”
金华点了点头。
汪师傅又说:“过西贡码头时,我察觉到很强的凶煞之气,非同小可,我要借早先放下的三块金刚石,布下‘五轮金刚阵’。而我早先观察的结果,文化宫与明辉生门相对本呈阳,可时值谷雨第三局,为阳遁,阴助长凶煞形成,须用定心石镇住。”
金华听得昏头杂脑,想问为什么,却最终不敢开口。她怕得罪了这个经朋友介绍,专程从香港来的风水大师。
汪师傅漫不经心把手达在大坝的洁白石栏上,淡淡地说:“别担心,我要确定放在出租车里的金刚石到达位置,才能布阵。”
九点.汪师傅拿出活盘不停转动,掐指,随即他松口气,看来内地的人很有道德,拿了钱,已到达位置。
春晚,大坝上风冷,并无游人。汪师傅轻巧的跃过大坝石栏,顺着斜坡走到水前,放下第五颗金刚石。跟着,两人匆匆离开,向着远处阳光海岸走。
第七章金刚五轮阵
别墅区,踏上金华房前的草皮汪师傅神色再变,预感着情况的严重,非自己能想象。
房间里,脸色暗红的金羚躺在床上沉睡,汪师傅注视着她已经有两分钟。佣人阿婆由楼下送上清水和鸡蛋。汪师傅面色凝重,把手在银盆中洗干净,然后打开百宝箱一样的布口袋,拿出麝香熏手。
跟着,他拿一枚洁白的纯土鸡蛋借灯光观察,确认为无精蛋后,两指夹蛋,缓慢向金羚的眉心靠去,距离越来越近,鸡蛋由中心起,透出一片血红。
“碰——”他不及收手,鸡蛋如同爆竹一样的爆开,嫣红如血的蛋黄和蛋清洒落遍地。
面对不能想象的诡异气氛,金华愣在当场。
“金小姐所中血煞,金老板赎我无能为力。”汪师傅脸色大变。
“血煞?”金华呆了呆,“可……为什么?那是什么?”
汪师傅淡淡地说:“我不能告诉你细节,抱歉。”
“汪师傅不是要布五轮金刚阵的吗?难道也没有用?”金华哀求着说。
汪师傅紧锁着眉头,想了想,陶出第六块金刚石递到她手中,郑重地说:“也许会引起血煞反噬,如果那样,将提前断送金小姐的性命。当然,也许有用,就看对方所布下血煞等级,还有施法者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