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与金华靠窗席地而坐,矮矮的竹台上的小炉子上的大叶子茶已快要煮开。来时金华买了几个电热水器送给了大家,阿婆自然也少不了,不过阿婆说山里不比城里,因为设备老化,电的损耗太大,用着电费太贵了。
与金华对坐喝茶,阿婆还是老样子,话很少,时而说上几句,金华早习惯了这么一个老人。
间或,金华望向窗外,金羚与一个傣族半大男孩嬉闹,金华皱了下眉头,她很清楚,女儿常欺负这个叫罕南的男孩,非但如此,她还说人家牙齿黄,口音不清,指甲里面有泥土。现在金羚依然在捉弄罕南。
“咕嘟咕嘟”的水开声响,青黄色的茶汤细细落下杯中,带起阵阵雾气,为山里的春早提供了一点温暖。
金华回头时,阿婆提壶的手定在空中,金华顿时愣住。
阿婆猛然抬头看着金华,确认无恙后又看向挂在竹壁上的那个“斗”字。那个不算优美的斗字周围流转起一层光芒,黑暗和金色混杂,跟着,白色鲜纸开始逐渐发黄,似是某一种力量使之正在烧毁。
“有人在施法。”阿婆放下了手里的茶壶。
“我有危险吗?”金华慌忙问。
阿婆一直注视着那个斗字,微微摇头说:“那个小伙子感应到了,也在施法,就看双方功力如何了。”
金华呆了呆,不禁回想起与徐林相处不长的时间。她情绪十分的低落,没想躲到这偏远的山里,对方依然阴魂不散?
此时白色鲜纸越来越黄,似乎这个势头并不能被阻止住?阿婆站起身,头伸出窗外面急切地喊:“罕南,马上请阿玛来,要快!”
在较为冰冷的溪水边被金羚欺负的罕南应了一声,飞跑而去……
不到十秒,情况再变,座落纸张上那个“斗”字在金华和阿婆的注视下,瞬间消失了,紧接着整张发黄的鲜纸冒烟,燃烧,片刻之后灰飞烟灭。
金华轻拿在手中的杯子落在地板上,茶水洒落一身……
徐林胸闷导致少量喷血后,半跪下去,麦莹眯起眼睛看着他。
“原来是你搞鬼?”常丽也霍然转头看着徐林。
光头看徐林一眼,仰着头想了想,喃喃说道:“奇怪……没有道理啊?”
徐林深呼吸几口,缓过点来,可依然一头雾水。
麦莹扫了光头一眼,淡淡地说:“先不管有没道理,你不是说‘螳臂当车雕虫小技’吗?那么现在你搞定了吗?”
“还没有,对方的法力不再我之下,暂时我无法冲破屏障。不过,对方似乎后劲不足的样子?”光头很尴尬地抓抓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