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废弃王妃弃王爷
800800000078

第78章

“是离儿吗?”听到推门的声音,楚律马上抬起头往外看去。

“王爷,你还在想姐姐么?”欧阳雅慢步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姐姐已经走了三天了,王爷难道就打算日日在海棠阁等着不成?”

“离儿会回来的,我想她回来第一时间就能看到我。”才不过三日,楚律的脸庞已经生起了胡渣,面容也甚是憔悴。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欧阳雅脱口而出,说话间面目有些狰狞,却只是一瞬间,稍纵即逝。

楚律转过脸,对上她的眸子,“你说离儿再也回不来,为什么?”

“这……雅儿是想,姐姐既然走了,必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所以,是不会再回头了。”

楚律颓然的垂下头,“你先回去吧。”言语间,甚是疲惫。

“王爷,姐姐已经走了,你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王爷也是希望姐姐能够幸福,如今姐姐去找寻自己的幸福不是很好么,王爷何不成全姐姐,何不珍惜一下眼前人呢!”欧阳雅显得有些激动。

“雅儿,很多事,经历了才会知道,有些人,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第一次失去离儿,已经后悔莫及,如今再尝试一次,又叫人如何承受呢!”

“难道王爷忘了雅儿和王爷的孩子么?忘了那个可怜的小生命是死在谁的手中么?如今,你的恨都被爱所替代了么?你这般,又把雅儿摆在哪?”

“有些事,有何必说得那么明呢?”楚律不为所动,表现得有些冷漠,甚至,没有抬起头看她一眼。

“王爷这话是何意思?难不成雅儿冤枉她了不成?”欧阳雅底气显得不足。

“你当真要本王把话说明?”

“既然王爷都知道,为何不拆穿雅儿,由得雅儿那般冤枉姐姐?”

“也许,这是本王做得最错的一件事!三年了,本王一直在等着你主动坦白,好几次,谈论到这件事时,都给了机会你,可你却没珍惜,或者说,你从来没有想过对我坦诚吧!几乎已经潜意识的把自己虚构的故事当作现实了。”

“雅儿想对你说的,可是几次话说到嘴边,却始终说不出口,也许是怕王爷因此不再喜欢雅儿了吧!纵使雅儿有千错万错,爱王爷的心,没有错啊!”

“你真的以为,这便是爱么?”楚律的手,碰到腰间的荷包,细细的抚摸着。

“律哥哥,你变了,真的变了!以前,你的眼里,全是雅儿,无论雅儿做错了什么,甚至是三年前那般冤枉姐姐,你都由着我,你宠我,疼我,无微不至的爱护着我,在你的眼里,也都都是我!可是现在,哪里还有我的影子?就连前几日忽然在花园吻你,你不但没有反应,甚至还狠心的将我推开,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悲!”欧阳雅说着,泪如雨下。

楚律很久都没说话,亦没有安慰欧阳雅,房间里弥漫着悲伤,催人泪下的悲伤。

“雅儿,是本王负了你,很抱歉!”楚律缓缓的抬起头,像是下定决心般,直直的望着欧阳雅,“从小,你就一直在身边,陪伴着你,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以至于,错把它,当成了爱!直到离儿的出现,才让我明白,什么叫做爱!”

“律哥哥,你是说,你对雅儿,从来都不是爱?”一时无法承受,欧阳雅忽然站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

“是喜欢,但绝非是对离儿的那种爱!”

“江楚律,你这样对我,公平吗?”愤怒中的欧阳雅再也顾不得礼数,之呼呼的唤起了楚律的姓名。

“对不起,雅儿,是本王耽误了你,本王会补偿你,给你最好的一切,但,除了爱……”不在意欧阳雅对他直呼其名,毕竟是他有愧在先,如若这样,能减轻她的痛苦,那就随她吧!

欧阳雅紧紧的握着双拳,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一滴,两滴,鲜红的血,顺着白皙的指间,缓缓的滴落着。“江楚律,是你负了我!我恨你!恨沈若离!恨你们所有的人!”说着,转身跑了出去。

屋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只有地上的几滴血,证明的刚才发生的一切,血红鲜血,在烛光下,显得分外妖娆……

离儿,为了你,我愿意负天下人!原谅我的爱,来的太迟,让你如此没有安全感,直到你离开,我才发现,没有了你,世界于我,都变成了灰色!没有了你沈若离,我的人生,就变得不再完整!如果能找到你,我会亲口对你说,‘我的后宫,只会有你!’

“这么晚了,没想到你会找我。”还是那样漆黑的夜晚,还是那个邪魅的声音。

另一个人就没那么好的兴致了,语气中显示着不耐。“你该知道我为何找你。”

“答应过你的事,我会做到的,这次算落了她周围那个保护她的人,下次见面,便是她的死期。”

“不要说得那般轻飘,倘若真如你所说,她早该命丧酒泉了!我已经等不了了,你杀她之日,便是我将东西交给你之时。”

“我已经派人追查她的下落了,相信她们跑不了多远,我会遵守约定,只希望到时,你别妇人之仁叫我失望!”

“放心吧,不会了,事成之后,我便和你一同回去,这里,再也没有我留恋的东西了。”女子的言语间,流露着沮丧。

“有了权利,还怕找不到好的男子?既然他负了你,你就该断了情根。记住,这次是上头给你最后的机会了,如若有闪失,后果,是你无法承受的!”

“放心吧,没有如果,我已查到东西的收藏的位置了,偷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如是最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别忘了,我要她死!”楚律,既然你对我无情,就休怪我对你无义,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树下的两抹身影,一南一北的走去,不同的方向,相同的目的!

月亮悄然落下,太阳迫不及待的升了上去,新的一天,又拉开了帷幕,欧阳雅早早的就起身了,招来小桃,为她梳妆打扮起来。

“娘娘,你真的打算进宫去见王后娘娘么?”小桃一边帮欧阳雅梳着发髻,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这是问的什么话?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本娘娘当然应该知会王后一声,王后可是疼那个女人,疼得紧。”欧阳雅不怀好意的说道。今日的她,褪去了以往的虚伪之色,憎恨的面庞,不加修饰的展现着。

小桃闻之也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奴婢也很期待呢,你知道王后娘娘得知此事会作何反应,我想,就算王妃被寻回来了,也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吧,毕竟这种蔑视皇族的举动,是从没有过的。”

“你以为,她还能回来么?”欧阳雅若无其事的玩着指甲,仿佛漫不经心。

风将地上散落的叶子吹了起来,原本美丽的画面,此时,却显得格外刺眼……

“怎么搞的,从一大早上起,眼睛就跳个不停,心里莫名的烦躁,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坐在床边喂婉儿喝药,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着。

婉儿好笑的看着我,“小姐什么时候开始也信这个了?我们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有什么事啊,小姐你别自己吓自己了。”

仔细想想婉儿的话,找不错什么可以反驳的,却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楚律他们呢?他们还好么?”

“小姐还是关心王爷的吧,婉儿看得出,小姐始终放不下王爷,不如等婉儿的伤好了后,我们回去,可好?”婉儿试探的看着我。

回去?好不容易才出来,就这样回去么?

“小姐小心点,药都洒了。”婉儿将我手中的勺子接了过去,从衣缝中取出手帕擦拭着我洒落在被子上的药汁。“行了,这药还是婉儿自己喝吧,叶子进来要是看到我们这么浪费她的劳动成果,一定会想杀了我们的。”怕我再自责,婉儿赶忙打趣的说道。

“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呢!”叶子端着早膳走了进来。

婉儿赶忙将打湿的背角折了起来,“小姐是说,这几天啊,幸好有你在,要不,我们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叶子一脸不信的瞄着我们,又没发现什么异常,只好作罢。“快下来用膳吧,今日,我要回府去打探打探,看外面有什么风声,也好做下一步的计划。”

“你要回王府?”王府两个字像魔咒一般,刺激着我的神经。

“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叶子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没……没什么,你回去,就顺便看看楚律,看他过得好不好,你知道的,我不告而别,他多多少少会……有些生气,哎呦,反正你就去看看他就对了。”不知怎么的,心跳得好快,莫名的心虚,这不是一种好现象,绝对不是!

婉儿和叶子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一副‘我了’的表情,弄得我哭笑不得,不大的房间里,洋溢着欢乐,和另一边的阴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说的都是真的?”王后的脸上一脸阴霾。

欧阳雅勾起嘴角,满意的看着王后脸,“雅儿不敢欺骗您,雅儿所说的,句句属实。”

“离儿离开多久了?”

“已经四五日了,王爷一直都派人在暗暗的寻找,可姐姐好像铁了心要离开似的……”欧阳雅说话,总是点到即止,虽然低着头看不到王后的表情,可从她的话语中,能感受到,她真的震怒了。

“岂有此理,这么大的事,居然敢瞒着哀家。小吉,去王上的御书房前候着,待律儿出来后,把他请到我祥安宫来!”王后厉声说道。

“是,奴婢遵命。”小吉领命后,赶忙退了出去,王后的这种表情,的确叫人害怕,和平日和蔼慈祥的王后,判若两人。

欧阳雅低着头,冷笑道,眸中寒光四起,“那雅儿先行告退了。”

“也好,你先回府吧,今日之事,哀家不想再让更多的人知道。你,明白了么?”王后的言语中,充满了警告的意思。

“雅儿明白,这丢了王妃可是大事,雅儿怎会那么不懂分寸。”像是怕王后会忘了一样,欧阳雅再一次提醒着王后。

“行了,退下吧。”王后的心情,再一次成功的被欧阳雅的话,激怒到了谷底。

约摸半盏茶的时间,小吉便带着楚律走了进来,看到座上一脸寒气的王后,楚律的心惴惴不安起来,挥挥手,示意小吉带着其他丫鬟都先行退下,关上门,偌大的内厅里,便只剩下了他们母子二人。

“不知今日母后宣儿臣,所为何事?”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却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像王后询问。

“律儿,什么时候开始,你学会瞒着额娘了?”王后挑着眉,直直的盯着楚律。

知道瞒下去,已是不现实的事了,楚律决定坦白,“儿臣是不想让母后担心。”

“可是现在哀家不是一样得知了?甚至比你亲口告诉我,更担心!”

“儿臣知错了,现在儿臣已经派人四处寻找离儿了,一定尽快找到她,将她带回来。”

“哀家想知道,离儿为何会出走!”与其说是震怒,倒不如说是担忧。

“这也是儿臣想知道的。儿臣一直都知道,离儿向往的是那种无忧无虑的隐居生活,没有宫廷的尔虞我诈,没有王府的是是非非,没有身份的无可奈何。她一直都强迫自己留在这样的生活中,这次,像是下了决心般的,离开了王府,离开了我,告别了以前的生活!儿臣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离儿放弃了这一切!或许,是儿臣的爱,不足以打动她吧……”楚律的脸上,满是自责。

王后有些心疼的望着他,脸上的厉色也慢慢的缓和了下来,逐渐被担心所代替,“律儿,你也别太担心了,哀家看得出,离儿丫头对你,是有感情的!她临走前,可有留下书信?”

楚律的眼,变得黯然起来,岂止是书信,还有和离书呢,可这,能告诉母后么?也许母后知道后,什么,都无法挽回了吧。“儿臣一定会把离儿寻回来!”

“一直以来,哀家都对离儿都甚是喜欢,她就像哀家的女儿一般,这次得知她出走,哀家是震怒的,可更多的是担忧,那丫头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或是过得不好,才会离开。离儿孤零零的嫁到我们紫鹰,举目无亲,即使受了委屈,也不知找谁说,虽然已嫁做你为妇,可毕竟,她还是不到双十的小女孩,内心又能有多坚强呢?我们,是她在这唯一的亲人,可我们,却做了什么?”王后越说越伤心,甚至到了最后,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

“找到她后,儿臣会好好待她!”像是承诺,亦或是保证。

王后欣慰的点了点头,“只希望在哀家有生之年,能实现那个愿望!你安心的去寻离儿吧,你父王那边,母后帮你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