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能说。”支吾着,恺行再次垂下头。
自始至终,在那张总是带着温柔如水俊美的容颜上,一直没有出现那种叫做恨的东西,拥有的,一直都是——理所当然!
“不说吗?”感觉被眼前这个卑贱一直被自己瞧不起的人耍了,云一飞再次毫不犹豫的一脚踹了过去,让那个本就孱弱的男人更是直接一口淤血喷出。
“没关系,就算你不说,那个怜儿,我也会照样得到。不管她是什么身份。”看到恺行不管怎样都隐忍不开口的样子,云一飞扬起一个张狂邪魅到嗜血的笑容。其实一直以来他的猜测就是那个让自己一见钟情的碧衣女子肯定是自己那个好色成性的风流爹从什么地方掳来的美人。虽然按辈分来,爹的妻妾好歹算是自己的长辈,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爹压根就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不然不会把她放在这么僻静这么破旧的院子的度日。
“三少爷,不可以呀,你会后悔的,怜小姐跟那些人不一样。”早就因为多年的下人生活而练出一颗七窍玲珑心的恺行在看到云一飞脸上的神情时就猜到他此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顾不上自己此时已伤至肺腑的身体,赶紧爬起来拉住那华丽的衣袖。
“有什么不一样?”邪睥一眼,云一飞脸上带上了不耐烦。
“……”再次语塞的仰视着眼前的男人,恺行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做何种选择。是把那掩藏在心里的事实说出来,让怜小姐卷进污浊的云府,还是孤注一掷不说一句话呢?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突然,气势紧张氛围里突然出现一个清冷的女声。听到那个声音,恺行浑身一怔,总是带着温柔忧郁的双眸猛地睁大,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如水的绝色绿衣女子袅袅婷婷的站在那,衣袂随风飘散,倾城的容颜上带着冷傲的疏离。
从外面回来,老远就闻到一股血腥味,而且随着自己往家走那种感觉更加的浓重,像暴风雨前沉重的低气压一样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到院前那有些凌乱的场景,注意到那个温柔的叫自己怜小姐的男子颓然的倒在一个苍衣英俊男人的脚下。而听到他们的谈话,好像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怜小姐?”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恺行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宿命,自己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努力都在一时间被摧毁了……
“凯公子,你怎么了?”看到恺行苍白的脸色以及灰色衣衫遮掩不住的血迹斑斑,怜儿顾不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走到他面前,蹲下给他把脉。
“你是谁?”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云一飞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那个以前远远见过一次的女子,阴郁的视线一直黏在怜儿的身上没有离开。直到看着她对那个倒在自己脚下的男人露出那种担忧焦急的神情,才再次表现出自己的不悦。她是他的,不准她因为别的男人而心神不宁。
“你还好吗?除了胸口有点闷还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放下恺行的手,怜儿轻声问道。对于身边还有另一个人,而那个人此时正在问自己问题没有给予任何关注。
“怜小姐?”面对着云一飞的恺行注意到他脸上越发残暴的神情,有点惊恐的轻声唤道。
“怎么了?”不解的拧起秀美的眉,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恺行的怜儿压根就忘了此时自己身后还站着一个从来没见过的陌生男子。
“三少爷……”呢喃着叫出声,恺行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肆虐对待。
“是他打伤你的?”淡然转头那个好像找自己有什么事的男子,怜儿缓缓的站起身,绝美容颜的脸上带着绝傲的冷绝。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宣誓性的指着那个不及肩膀高的女子,云一飞霸道的说。
微风仍旧轻轻的吹,怜儿带回来的药材安静的躺在离恺行不远的空地上,本来带着自然清香气息的空地里因为云一飞的残暴而带上了浓浓的血腥,好像,在无言的控诉着某块净土被玷污的结局……
“三少爷?”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恺行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真的是,从来都没有了解过……
轻飘飘的随手一挥,居然就把一个那么高大的男人挥到了几丈余外……那是多么强大而恐惧的力量……
“你—不配!”
语气清冷,绝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