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静瑶在没人可以帮忙的情况下,只好用雷劈倒一棵枝叶非常茂盛的树,再将树枝一节节的砍下绑在一起,然后将两人放在树枝上一路拉着他们慢慢的往前走。走几步停下喘一会儿,就这样走走停停的静瑶直到天快中午了才将两个人拖到城门口,强撑着走到门口跟守城的官兵说出客栈的名字后,静瑶便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走了大半夜零一个上午,直到现在才晕过去,已经算是奇迹了。守城的官兵见她晕了便将她抬到了她所说的客栈,伙计见早上被劫持的客人被人拉了回来,急忙进去找来了老板。
老板出门一看三个人都是被抬回来的,好像还伤的挺重的便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们进去,怕他们死在店里晦气。
梁书函一直在店里焦急的等着,听说她和两个人被送回来了急火火的赶到了店门口。看她闭着眼睛躺着,再看身上好像也没受什么重伤。
“怎么回事?”梁书函低头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后抬头问送她回来的人。
“谁知道啊!这姑娘用树枝拖着他们两个到了城门时好像很累,我们就有兄弟上前去询问她,结果她只说了这客栈的名字后就晕了。”一个好像是头头的官兵接话说道。“现在人送回来了,我们兄弟就先走了。”
“多谢各位官爷,这点小意思算是我家少爷请各位喝茶解解渴。”齐雨在接在梁书函的眼神后,拿出一些碎银子递给刚刚说话的那个人。
送走这些官兵后,梁书函取出一张银票递给老板,老板一见有银子赚便眉开眼笑的让人将他们抬进店里,并让伙计找来了大夫为他们三人医治。
“她怎么样?”
“你是问这位姑娘吗?”被请来看诊的老大夫接话说道,“她很好,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只是有些累了,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另外两个就不太妙了,一个折了胳膊,一个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过不过得了今天都很难说。”老大夫说话时也没耽误了治疗,麻利的为两个伤重的人清洗伤口和上药。
那店老板一听立刻苦下了一张脸,这人要是死在店里他今后还怎么做生意啊!
梁书函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两个重伤躺在床上的人,没有言语,眼神却暗了几分。然后又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老板。
“这是一千两银票,给他们一人一间上房,再找全城最好的大夫给他们用最好的药,一定要尽心医治,三日后我会叫人来接他们。若他们有一人死了我就叫人拆了你的店。这银子要是有剩就打赏给你了。”
“客官放心,小的一定尽心办好这事。”客栈老板见到银票立马脸上泛光的答应着。有了这些银子就算他们真的死在店里,他请个法师做几场法式驱驱霉运后也还会有盛呢!万一要是没死他可不就赚翻了嘛!
梁书函走到床边将静瑶抱起,因为她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辰了,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没功夫等她睡饱。将她放在马车上后便命齐雨快马加鞭的赶路,争取把耽误的行程补回来。
坐在马车上梁书函看着还在昏睡的静瑶,眉头深锁着。她到底是什么人呢?连黄战鸣都对付不了的敌人她又是怎么凭借一己之力将他们救回的?她又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她应该是个善良的人,看到有人受难奋不顾身的急奔救助。就不知她到底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人他以后会很幸苦了。如果是友她到是一个值得他真心交往的人,竟管她只是一个女人,可她做的事却胜过了男人。
当得知她独自一人将两个大男人救回时,他不得不承认她很强,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强。看着她熟睡的脸旁,他再次因她陷入了沉思。
他今年二十六岁已经为官十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难题没遇到过,他还不是一路过关斩将的爬到了宰相一职。他从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小女人难住,猜不出她的来历,探不出她武功的深浅。她像一个迷一样,每日都带给他不同的迷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只能奢望黄战鸣没事,然后再从他的口中得知详细的内情了。
就这样梁书函一路上看着熟睡中的美丽脸庞,猜测着她的种种,最后得到的一样是不得其解的郁闷。所以当静瑶睡醒后看到的就是他黑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几十万两银子一样。
静瑶眨着眼睛看了他一会,便不再理他了。除了懒的理他还因为她现在很饿,饿的没力气理他。左右看看最后她将一个包袱拿了过来,打开取出里面的干粮,先填满自己空空如野的肚皮再说吧!她是最禁不起饿的,只要一饿她就什么精神都没了。
吃饱的静瑶依在马车的一角,闭上眼睛想要再睡一觉。她昨天夜里都没有睡过,再加上劳动过度她现在很累,极需要休息。至于那个小气鬼,就让他一个人在那里跟乌鸦比谁的脸比较黑好了。
梁书函静静的看她醒来,看她奇怪的盯着自己看了一会,然后摇摇的头找到干粮狼啃了起来。吃饱后又看了他一眼后便径自的睡了,不一会儿便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真是猪转世的,睡醒了吃,吃饱了再睡。她那纤细的身材是怎么弄出来的啊!翻了个白眼梁书函也闭上眼睛假寐,天黑前就可以到帝都了。他得养好精神好应负那个可恶又可恨,人人得而朱之的国舅吴梦启。他已经将他的的罪证收集齐了,人证物证具在,看他这次还如何抵赖。吴太后这次想护也难了,这次一定要让他人头落地,为那些残死在他手里的百姓报仇,为国除害。
“爷爷……爷爷……你快走……快走……”静瑶在睡梦中大叫了起来,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双手还在空中胡乱的抓着。
梁书函睁开眼睛望了望她。她在干嘛?做恶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