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远带着人押着静瑶来到天牢,负责看守的狱监见来了个大人急忙迎了上来。
“下官参见大人。”
“你是狱监?”
“正是。”
“这是皇上下旨让送来的昭容娘娘,你来接收一下吧!”
命人将静瑶押上来,那狱监急忙让人接过来关入了牢里。
“大人,她好像伤的不轻啊,要不要请人看看?”是个娘娘呢,万一死在牢里皇上怪罪怎么办?
“她是皇上的妃子,自会有人来给她看,不必你费心了。你尽管好好照顾着便是了。”
冯远说完话后,向着已经被关了起来了静瑶跪了下来。
“娘娘保重,冯远告退。”
他这一跪是告诉这里的人,她就算入了狱可也还是主子,万一伺候的不好,将来可有的罪受了。
因为消耗大理的灵力,又中了一箭所以被押入天牢后的两天里静瑶一直昏睡着。在梦里她回到了现代,回到了家中。
妈妈还是一样的唠叨,爸爸也还是每天加班的忙工作,爷爷照旧是一身白衣,坐在躺椅上喝茶看报纸。
她高兴的跑过去想紧紧的抱一下他们,可她失望了,她伸出去的双手没有碰到任何东西,而是直接穿过了他们的身体,他们也没人看得见她。
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是透明的,只有是灵魂的时候才会是这样的形态的,她见的多了。看来她已经死了,死后的魂魄回到了家中。
可她真的想抱抱他们,告诉他们她回来了。大声的喊着,喊的声音都有些哑了,却依然没能让他们听见。
无声的任泪水滑落脸宠。死老头,还是什么捉妖大师呢,她回来了他都没有感应到吗?正当她想试试看能不能通过念力让他们知道她在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吸上了半空,然后越来越高,直到再也看不见父母、爷爷,直到再次陷入黑暗。
“唔!”
好热,好难过。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好像在着火一样的热?眼皮似乎有千斤重一般,怎么努力也睁不开。在左肩上更是传来一阵阵刺骨的疼痛。
“唔,好疼。妈妈,妈妈。”
梁书函看着昏迷中仍然不停的叫着疼的静瑶,心里一阵刀搅般开始越来越痛。不停的帮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忍不住对正在给她清洗伤口的云风低吼。
“你就不能快点吗?”
知道好友此刻心情的聂云风没有理会他,他蹲在这阴冷的大牢里,满头是汗的给她医病,是为了谁啊?他还跟他吼,真是没天理了。
心里气恼,手下却一点也没慢,却不觉的加重了几分力道。该死的女人,尽给他们找麻烦。真有本事出来不就得了,居然敢大闹皇宫,最后把自己弄的伤重昏迷。要不是宫里的人照应着,恐怕她已经死在这大牢里了。
“好了。”在她因箭伤而有些红肿发炎的伤口上将腐肉割了下去,然后又上了一些他自己特制的伤药和止痛药,再将伤口包扎好,聂云风才松了口气的站起来。
擦擦额头的汗,看了脸比昏迷的人还要苍白的好友,要是他再不完事,恐怕书函会一掌擗了他。心疼的他都快把手上的血管攥裂开了。
“她没事吧?”书函轻手轻脚的帮她整理着衣服,试了好几次才挤出声音来。
“箭伤并不碍事,可是内伤有点严重。加上她上次心脉受损过,今次又挨了一掌,恐怕会有危险。”聂云风也不想让好友担心,可他若不说清楚,万一这女人真死了,他还不得跟他拼命?
梁书函听的心里一紧,若不是自己当初的那一掌,她现在就不会是这样了吧?都是自己的错,如果当初坚决不让她进宫,也许她就不会伤也这样了。
“不要自责,那不是你的错。”看出他想法的云风急忙开口劝他。
“有办法救她吗?”
他声间中的哽咽让聂云风皱紧了眉头。“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今晚了。放心吧她的求生意志很强,应该没问题的。”
聂云风尽力的劝着好友,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真不敢想像,如果她不在了,书函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真的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望着还在昏睡的女人,聂云风有种无力感。
爱,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连一向冷静、稳重的书函也会因她而乱了心神、失了恬静?
封静瑶,你到底有什么好的,竟能让书函如此对你。你要是不想看到他比你先死掉,你就快点醒过来吧!只要醒过来就有救了。
狱卒在梁书函他们走了之后,拿了一床被子给静瑶送了进来。这女人不简单啊,当朝宰相也对她如此挂心,还是小心的照顾着吧。万一她真的死在这里,他们恐怕就会死的比她更惨。
夜里,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梁书函,心烦意乱的坐在书房里想着办法。一定要尽快把她救出来,天牢里既阴暗又潮湿,她又受了那么重的伤,万一挺不过来可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会离开,他的心就一阵的揪痛。眼前又再一次浮现她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书函握紧的双拳狠狠砸向书案。用疼痛来麻痹自己已经泛滥成灾的心痛。
不敢再往下想的他,深吸了几口气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却办不到。烦躁的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子,想让自己有些乱的脑袋吹吹冷风,好让思路变的清晰一点。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进了屋中,梁书函本身功夫不弱,知道来人是个高手。于是小心的提防着喝问。
“你是什么人?夜闯相府可知是死罪吗?”
“大人,是我。”
来人说完后取下了面纱,正是在宫里跟书函说了些话的那个侍卫。
“你来做什么?”
冯远站在屋中对着梁书函一揖,“我曾是昭容娘娘的贴身侍卫,如果大人想救娘娘,冯远愿意出一分力。”
“救?她犯了大错受罚是应该的,做为宰相我怎么可以做知法犯法的事?莫要说笑了。”
“大人对我有些猜忌和不信任,我可以理解。但如果大人想救娘娘的话,就一定需要我的帮忙。我跟娘娘的时间虽然不长,可也有些主仆之义。如今娘娘在牢中受苦,我真的于心不忍。大人,我是真心的想救娘娘,此翻心情我想我跟大人是一样的。”
梁书函没有出声的看着他,他说他的心跟他一样?难道他也喜欢她?
“你……”
“大人,有些话点到即可。若大人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通知我,我一定会尽力配合的。时候不早了,我先告退了。”
冯远离开后梁书函站在窗前久久的思索着,他到底能不能信任他呢?如果真的要救瑶瑶,宫里没人帮忙是不行的,看来只有冒一次险了。若成了那是瑶瑶的造化,若不成大不了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