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小秋怎么还不回来。”原本坐在秋千上的龙凌已经是打了好几次盹,又蹲在地上数了几百只过路的蚂蚁,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胃里终于消化了最后一粒苹果渣,抗议地叫了起来。
站起身,已不知道这是第几遍看那条延伸到山林外的小道,还是没有出现小秋的身影,龙凌摸摸肚子撇撇嘴,答应小秋不乱跑,可是他真的是很饿了。
只是出去找小秋,不是去玩,这样小秋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龙凌想着,小嘴一翘,乐悠悠地沿着小道跑出了小山林来到镇上。
他到镇上的时候天差不多也黑了,虽然‘金陵镇’偏僻,但小镇的夜晚还是热闹的,不仅有夜市,如果遇到过年过节还有庙会、灯会什么的,因为星月国是一个传统风俗浓郁的国家。
龙凌扑闪着灵动的大眼睛晃悠在热闹的夜市街头寻找着小秋,人海中有面熟的脸孔,也有陌生的面孔,可是就是没有小秋。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从街的这头走到了那头,又从这条街走到了另一条街,可是就是没有看到小秋,龙凌摸摸肚子,眨巴眨巴的眼中慢慢地蓄满了泪水,小秋是不是不要他了?
来来往往的人群,有谁知道小秋啊。
“大哥哥,你有没有看到小秋。”龙凌拖住就要擦身而过的一个人,可怜巴巴地问道。
那人一看是龙凌,语气温和软润,说道:“小龙,是你啊,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街上?你家娘子呢?”
“小秋不见了,我来找她。”
“下午我还看到她在西街口看皇榜呢,还没回家吗?”那人问道。
“大哥哥,西街口怎么走。”
“喏——”那人指着前面说道:“一直往前走就是了,不过我想你家夫人应该离开了,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
“谢谢。”龙凌不理那人又想要说什么,道完谢后就朝西街口的方向去了。
西街,也是‘金陵镇’热闹的一条街,今天西街正来了一班玩杂耍的人,在那摆了个戏台,不仅镇上很多人涌到这里来看,就连郊区的一些村庄里的人也都跑过来看热闹了,一时间,西街口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人群外围,一紫衣男子正轻摇玉骨折扇,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搞笑地杂技表演,旁边站有一侍丛打扮的黑衣男子,从头到尾,只是寸步离地跟在他的身侧,周遭的一切他似乎都不感兴趣。
“公子,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出巡的时间和皇榜上说的不一样,比上面早了五天?”黑衣侍丛无波无痕的脸上终于问出了忍了一路的问题,他实在想不出皇榜都出了,为什么主子不依榜行事,而是提早了五天来到这个僻远的小镇。
“阿星,如果准时到的话就看不到一些朕。我想看的东西了,********的表面东西你我还见的少吗?”南宫轩微笑地收起手中的折扇,又指指前方的台上,“如果不是早来,如此好看的杂耍岂会被我们碰到?”
“。”听完南宫轩的解释,阿星又恢复了沉默是金的态度。
南宫轩看着阿星,微微地一摇头,这‘不哭死神’的样怕是改不了了。
不哭死神?!这词儿是他给阿星的评价,他,是那个自己深埋在心底永远也不能忘却的人说的。每次想到他,心就锥心般的疼,久而久之,疼的麻木了,疼的生出了心茧,厚厚地将原先那颗血肉玲珑心紧紧的封裹住了,再也打不开。
“公子,又想起他了吗。”主子这表情,只有想到那个胆大包天,老是跟自己抢占主子身边位置的龙凌才会显露出来。
自从半年前,从明启国传出国相龙凌为护明启皇帝殉国之后,主子就像变了一个人,虽说一切依旧如故,可是内心却完完全全的变了,以前表面温润傲慢可却不失内心善良,可现在表面依旧内心却是。在与大殿下的皇位争夺中,主子原本不必赶尽杀绝的,可是最后却逼的大殿下饮剑自尽。
曾经有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主子醉酒说过一句话,到今都记忆犹新,他说:“为什么会有皇位之争,如果没有这皇位,没有这些想夺位人的贪婪,凌弟就不会死了,我也不会失去他了。”
句句悲凄,字字带泪,就连他听了也是心头发酸。他的主子,可怜的主子,那个不男不女的龙凌,他真的恨,很恨很恨。
“阿星,凌曾经跟我说过,人死了会变成星星,既使身体离开了,灵魂还在,在一个叫天国的地方变成星星看着人世间自己难已割舍的人,你说天上的星星哪颗是凌的。”南宫轩仰着头,满天繁星闪耀无比,每一颗都像是龙凌那调皮灵动的眼眸。
“主子。”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摘下那颗星,永永远远的带在身边,一步不离。再也不会犯以前的错了,再也不犹豫。”好悔当初为什么自己不绝决些的带他离开,以致现在阴阳相隔,如果。只是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自己能见凌一面,即使要他付出任何代价,他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