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向来矜持、害羞的春苗立马反驳。
花鱼觑了她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冲叶无心道:“小姐,你看看你,身边有西楚皇上和北齐皇上两个男人追着你跑,以前总觉得青果跟个男人婆似的,没想到雷与青果能生死与共,现在还能相守,可怜我们两个,至今还无人问津!”
“原来……你们两个是恨嫁了!”端木孤辰冷不叮的在俩人身后出声,想了一下之后,端木孤辰提议道:“不如这样,你们俩随我回西楚,西楚的好儿郎多的是,你们俩可以随便挑,我都会让你们如愿找到如意郎君,如何?”
突然听到端木孤辰的声音,将花鱼和春苗俩人吓了一跳。
“皇上,您让我们两个跟您回去,是想让我们劝小姐跟你一起回去的吧?”花鱼一针见血的指出端木孤辰心中所想。
“我确实是有这个意思,只要你们两个能带豆子跟我一起回去,我也可以得回妻子,我觉得这桩交易很不错!”
“交易?”叶无心冷睨他,美丽的杏眼危险的眯起:“你把这桩事看为交易的,西楚皇上还是马上回国吧,药庐里不会有人跟你一同回西楚的,是不是?”
叶无心危险的向花鱼和春苗俩人瞥去危险的目光。
花鱼和春苗俩人见状,忙不迭的冲她点头。
“当然是了,当然是了,我们当然会一直跟小姐您在一起,不会离开您的!”花鱼赶紧讨好着。
“我也是!”春苗也赶紧向叶无心表忠心。
端木孤辰自知惹到了叶无心,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俊美的脸因纠结而扭曲,很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既然如此,我们就回房吧!”叶无心冷冷的道,然后转身往房间走去。
“无心,无心……”端木孤辰唤着唤着,叶无心已经进了房间。
前两天她还好好的,这几天他们两个除了不住在一个房间之外,其他时间几乎都在一起,不时的相视一笑。
他以为叶无心已经愿意跟他回西楚了,这下子又捅了马蜂窝。
封凌霄的情况也没有比端木孤辰好到哪里去。
自从两天前霍思蔓醒来之后,她就不愿意见封凌霄,只要封凌霄出现的地方,她就会自发的起身离开。
封凌霄赖在药庐里用膳,霍思蔓便一个人在病房里用,就是不愿意跟他说一句话。
虽然封凌霄嘴里还说要跟叶无心在一起,可是,他每天却追着霍思蔓跑,其他人都看在眼里,只说这封凌霄口是心非。
封凌霄自己也无法承认自己的心思。
这五年来,他明明都把心放在叶无心身上的,他一直以来,也是想跟叶无心在一起,再加上他们俩还是指腹为婚,他同霍思蔓之间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甚至……他还为了留下叶无心,用了卑鄙的方法,如同他对待每一个猎物一般。
但是,叶无心始终没有对他敞过心怀,为此他就越挫越勇。
霍思蔓,这个他曾经那般嫌弃的人,在此刻,她要离开他的时候,他却突然对她放不下了起来。
这种感觉也让他很困惑。
所以,他就这样在困惑中,一直围绕在她身侧,想查探出这种困惑到底是什么。
越是待在她的身边,他就越来越发现自己变得很奇怪。
一个个一次次的驱赶自己,自己还一点点的贴上去,他很鄙视这样的自己。
在又一次被霍思蔓用枕头把他从病房里砸出来之后,与气馁的端木孤辰正好碰在了一起。
同病相怜的二人,首次没有一对眼就激出激烈的火花。
“去喝一杯,如何?”端木孤辰首先提议。
封凌霄冷冷一笑。
“你就不怕在你喝酒的时候,我把毒药放在你的酒里,把你毒死不成?”
“在你毒死我之前,我会先把你毒死!”端木孤辰邪肆的眼角勾起:“怎么样?要不要试试,谁先反谁毒死?”
“怕你不成?”
“我们走!”
药庐外,西楚和北齐两边的侍卫正在对峙之时,突见封凌霄和端木孤辰俩人从药庐中走了出来,两边的侍卫皆愣住了。
西楚的一名侍卫下意识的问了句。
“皇上,您出门是要去哪里?”
“喝酒!”
北齐的侍卫随后恭敬的向封凌霄问了句。
“喝酒!”
“跟谁?”那俩名侍卫异口同声的问。
“北齐皇帝!”“西楚皇帝!”
封凌霄和端木孤辰亦是异品同声的答。
这一回答,令西楚和北齐两边的侍卫皆是惊的下巴差点落了地。
他们俩一起去喝酒?这一场景简直是百年难遇,他们俩不是情敌吗?何时变得这么好了?
众侍卫们面面相觑。
果然是,皇帝的世界,他们没有办法懂。
封凌霄和端木孤辰两个出去没多久,担心的花鱼忙跑来向叶无心禀报。
听了汇报之后,叶无心一点儿也不担心的说:“他们俩大男人,顶多就是打一架,出出血就没事了!”
“……”
另一边,春苗向霍思蔓去禀报。
霍思蔓更狠:“让他们两个打去,如果都死了,西楚和北齐正好可以改朝换代!”
俩男人去喝酒了,叶无心也觉得坐在房间里无聊,便去药室的病房去找了霍思蔓。
霍思蔓一个人在房间里生气的捶着桌子,一边捶一边愤愤的骂:“果然是为了姐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就是你活该!”
站在门外的叶无心,兴味的环胸看着她。
“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什么呢?在说我坏话不成?”
霍思蔓回头,恰好就看到叶无心站在门外,她一脸无恙的掩饰自己心里的担心。
“没有,我哪里敢说姐姐你的坏话?”
“那就是你在担心北齐皇帝的安危喽?”叶无心一针见血的指出她心中所想。
“我……我没有!”她说得结结巴巴,被戳穿了心事,她眼神闪烁着慌张的躲闪着叶无心的目光。
“真的没有吗?”叶无心直勾勾的瞅着她的眼睛,让霍思蔓的心事一下子无所遁形。
面对叶无心犀利的双眼,霍思蔓的气场越来越弱,最后,在叶无心的逼迫下,只得乖乖的承认了自己的心思。
“好吧,我承认,我是在担心他!”霍思蔓直接承认。
“你就是总嘴硬,所以才会总是吃亏!”叶无心以长姐的姿态坐在霍思蔓面前,摆出长姐的态度:“你呀,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前几年都被他吃的死死的。”
霍思蔓被叶无心批评的抬不起头来。
“我从七岁的时候就一直喜欢他,十五岁的时候嫁给了他,现在已经过去十五年了,你让我怎么放下?”
“我没有说让你现在放下呀。”
“那是?”
“我跟你说,你必须要改变一下政策,如果你还是像眼前这样的话,恐怕是抓不住他的心的。”叶无心灵动的美眸慧黠的冲她眨了眨。
霍思蔓的心被叶无心说动,下意识的试探问了句:“那……我该怎么办?”
叶无心眼珠子骨碌眨了一下,上下打量着霍思蔓。
“女为悦己者容,其实你很美,每天这样的紧身骑马装,太过中性了,这改变嘛,就先从你的衣服开始改变!”叶无心指着霍思蔓身上的衣服说。
“我的衣服?”霍思蔓狐疑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打量出什么不对劲:“我这什么地方都没露,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呀!”
叶无心翻了个白眼,给了她一个孺子不可教的眼神。
“就是因为你把自己包的太严实了,其实吧,我看得出来,北齐皇上对你还是有点心的,只要你稍稍花一点心思,让她发现你女性的一点,他对你的表现恐怕就会更突出了!”
“女性?”霍思蔓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我还是不懂!”
“看来宫里的那些嬷嬷都白教你了!”叶无心抚额。
“然后呢?姐姐……”霍思蔓乞求的握着叶无心的手臂摇了摇。
叶无心的眼中一亮:“对,就是这种眼神,男人嘛,都会喜欢女人对着自己的时候温柔一点,这样会激起保护弱者的天性。”
霍思蔓嘴角的笑容尴尬,但是,草原上的儿女,即使尴尬,自己要做的事,也一定会勇往直前。
“那……我还要怎么做呢?”
叶无心戏谑的眨了眨眼,一拍桌子:“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让北齐皇上对你刮目相看的。”
叶无心和霍思蔓在病房里一直嘀咕个不停,小小的豆子站在门外,将二人的计划全部听了去。
前面还很感兴趣,可是听到后面的话之后,豆子的小脸纠结成一团,突然从病房门外离开,冲出了药室。
院子中的花鱼和春苗俩人正在晾晒着药材,豆子跑的极快,将药架差点撞倒,害得俩人把险些倒地的药架扶了起来,皆非常诧异豆子跑那么快是要去做什么。
奔到了门外,豆子直接抓住了一名西楚侍卫:“你们知道我爹爹和封叔叔去哪里了吗?”
那侍卫瞧见豆子可爱的模样,心里甚是喜欢,笑吟吟的捏捏他小脸。
“小鬼,先唤一声叔叔来听听!”西楚侍卫故意逗弄着豆子,调戏的诱道。
豆子觑了他一眼,凉凉的拒绝。
“不行!”
“不行!”西楚侍卫讶异的挑眉:“为什么?”
豆子伶俐的反问:“我爹爹是西楚皇上,我是爹爹的儿子,你让我唤你叔叔,你跟爹爹是兄弟吗?”
西楚侍卫一下子呆了。
“当……当然不是!”要是能跟端木孤辰是亲兄弟,除非是他上辈子积了福了,这种福气,可不是人人都能得来的。
“既然不是,那我为什么要唤你叔叔,不知道的以为你跟我爹爹是兄弟呢!”
这小鬼,没得聊了,连调戏一下的机会都不给,而一句话,已经令那西楚侍卫满头冷汗。
“刚刚是我错了,不知你找皇上和北齐皇上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