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熏淡然道:“可是我想站起来,这样会让我忘了我不是个能自理的人,而外出的时候,我也更能放开自己!”
春风明白得看着可熏,虽说自己还比她大,但在这方面勇气却远远比不上她,一个自小失去双足,又失去父母的女孩子,竟然能存活下来,还把她们几个捡回了她自己所创建的“家”,她真不敢想像当初是什么力量支持着她。
可熏见春风这么看着自己道:“春,又在想那些问题了,我不是说过,昨日总总昨日死吗,不要再去想了!”
“可这些年你真的吃了不少苦!”秋月也道。
“这是怎么啦?”可熏故作轻松道:“现在我不是生活得很好了吗,最主要的是,我还有你们的陪伴!”
“所以,答应我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春风倒不是想替段宇杰讨什么情,他是死是活跟她没一点关系,她只不过舍不得可熏生气。
“谁说我生气了?”可熏笑道:“我只是有点烦罢了!”
“那就好!”秋月拉了春风一下道:“那你就早点休息吧!”
才走到门口,就见星苦着脸从外面进来,春风笑道:“你又怎么啦?魂惹你生气了吗?还是勋王?”
“听说那傻小子又惹小姐生气了?”星先打探风声:“现在还是很生气吗?”她们私下都称段宇杰是“傻小子”。
“你难道希望小姐生气?”秋月看了她一眼道:“我可还没忘是谁向他透露说小姐可能在江南玩,害得她都没怎么玩到,还累得一塌糊涂!”
“哎呀,我也不是没办法吗?”星有点耍赖道:“你们也不是不知道那小子有多烦人,我一不小心就说走嘴了,小姐还为这生气吗?”
“一不小心?”春风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会一不小心?骗谁啊,我们可不是段宇勋!”
“算了,春,你就别逗她了!”秋月看着星有些尴尬的脸色,对她道:“小姐现在休息了,你有事明天再来吧!”
待春风几人回到大厅,段宇杰已经被魂弄下次了,夏雨和冬雪正在闲聊,看到她们出来,夏雨忙跑过去道:“小姐怎么样了?”
“没事啊!”春风看了一眼空了的大厅道:“你们是怎么把那个傻小子弄走的,该不会是夏你又使毒吧?”
“才不是呢?”夏雨嘟起嘴道:“我就那么狠毒吗?是魂啦!”
“魂怎么啦?”星忙道。
“咦,你怎么这么关心他,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他吗?”夏雨取笑道。
“是不喜欢。”星坦言道:“但他总和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何况他也没要我喜欢过他,他只当我是他妹妹!”
这个倒是事实,对于魂和星的感情,大家都是心里有数的,所以可熏才让他们成为搭挡,本是有意撮合他们的,但两个人都没那个心,也就只好做搭挡了。
“那你们倒是快说魂把段宇杰怎么样了?”星有点急道。
“难不成你是怕魂打伤了他,段宇勋会来找他拼命?”冬雪开玩笑道:“放心啦,魂只是把他打昏了,然后带出去了,以后的事你只好自己去问魂了!”她们可都知道,最近风流王爷段宇勋一改他往日的风流,成天就往星和魂的住处跑,找魂自然是不太可能的。
星听了松了一口气道:“我相信魂不会乱来,倒是你夏,听说你还给段宇杰那傻小子吃过哑药!”
“还说呢?”夏雨叹了口气道:“谁知道他那么死心眼,给他什么他就吃,也不怕被毒死!”
星又和她们几个说了一会话,也是回去了,魂早已回到住处,星把从春风那里听来的话说了一遍,当然只说重点。
魂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就各自去休息了。
当段宇杰醒来时,已是半夜,福伯在书房见到他时,吓了一大跳,因为他明明看着段宇杰从大门出去的,也没见他回来,这会儿却已经躺在书房里了,看样子还睡了很长时间,虽然他知道自家王爷功夫很好,但进自家王府,好像用不着走窗子吧!
段宇杰一醒,摸措还有些痛的脖子道:“福伯,看见送我回来的人了吗?”段宇杰发为是别人送他回来的,才这样问。
“王爷,您睡糊途了啊!”福伯惊讶道:“您不是自己回来地吗?”
段宇杰才想说话,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福伯道:“福伯给我弄点吃的吧!”
“王爷您不会是还没吃饭吧?”福伯道。
段宇杰暗自苦笑,自己可是一天没吃东西了,可这又怎么说呢,只好对福伯笑笑。
待福伯出去,段宇杰细细想了刚才的事,是魂将自己打昏的,那如果不是别人把自己送回来的,就一定是魂了,也只有他,才能悄悄地把自己送进书房而不被人发觉。
魂打昏自己之前,是心洁的四个侍女都说她生气了,可她倒底为什么生气呢,只是因为她让自己吃饭,自己没吃,这是不是也代表着她也有点担心自己的呢,段宇杰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开心得心都快飞上天了。
第二天一早,段宇杰吃过早饭才想出去,禹立刚和雷云裳就来了,一见到他,禹立刚就把他浑身上下打量个遍,还对段宇杰道:“杰,你现在能不能说话?”
“说什么呢?”段宇杰不悦地横了他一眼道:“大清早的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
“还不是担心你!”禹立刚笑道:“不过还好这次你看起来没事,不过你有没有吃过她们的什么东西,小心她们把药下在你吃的东西里!”
禹立刚才说完,就被自己的娘子敲了一下脑袋道:“你不想活了啊,敢这么说小姐,她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说到吃的,昨天等到晚上才见到心洁,她还请我与她一同吃晚饭呢!”段宇杰一脸幸福地道。
“那恭喜你啊,终于守得云开见日出了!”禹立刚真心道。
“可是我没吃!”段宇杰无力地道:“我只是走了一下神,并不是嫌她那里的饭菜不好,可她的四个侍女都说她们小姐生气了,我想她是气我不领情吧!”
“你错了!”雷云裳突然道:“小姐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她既然肯见你了,就不会不样做!”
“你怎么也称心洁‘小姐’?”段宇杰不解道,他不是不知道雷云裳的身份。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小姐就是小姐啊!”雷云裳无意多透露什么,突然又道:“对了,你是不是一直称小姐‘心洁’?”
“是呀?那有什么不对的吗?”段宇杰理所当然的道:“难道她不是吗?”
“难怪她们会说小姐生气了!”雷云裳了然的道:“小姐有对你说过她不是心洁吗?”
“说过啊!”段宇杰不明白地看着雷云裳道:“反正她就是心洁,这有什么关系吗?再说我也叫过她可熏的!”
“关系大了!”雷云裳看着段宇杰道:“小姐不喜欢人家叫她以前的名字,她说过昨日总总昨日死,她不想再去多想,而我们也不会去提起她的这段回忆,你这个自大的男人怎么可以说是没有关系呢!”
段宇杰看着眼里有点泪光的雷云裳,激动地道:“听你这么说她以前过得不好,你能告诉我她以前是过的什么日子吗?”
“你放手!”雷云裳挣开他道:“今天要不是看在立刚的面子上,我一定会揍你一顿,你这个自大、任性的家伙,你以为一个失去双足又失去父母的女孩子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生存下来,而你竟以为那没什么!”
“告诉我,求你告诉我她倒底吃了多少苦!”段宇杰几乎失控地喊道:“只要你肯留下我的命,我保证无论你怎么动手,我都不会反抗,因为我还要留着命去保护她!”
“你保护她!”雷云裳不屑地道:“如今的她还用得着你来保护吗,我们之中的随便一个人你都不是对手,用得着你吗,你要做的只是还她清静!”
段宇杰听了无力地跪在地上道:“我该怎么做?”的确,虽然他不想承认,但雷云裳说的却是事实,他的功夫说不定在雷云裳之上,但却绝对不是四个侍女的对手。
禹立刚看着好友,此时也满是同情,因而拉了一下雷云裳道:“你就别在说了,我想他也是真的很后悔去揭叶小姐的伤疤的!”
突然,段宇杰狠狠地给掌了下自己的嘴道:“我真混,怎么就没从她的立场上去想想呢,为什么一直要去在意她以前的身份呢!”说完又狠狠给了自己一下道:“她以前是谁只要我心里知道就行了,又何必一之下要她亲口承认呢,这对她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禹立刚拉住他的手道:“你疯了啊,这么打自己,你又不知道!”
“可是我应该想得到!”段宇杰不管自己嘴角已流出了血,挣开禹立刚的手又要向自己拍去:“是我自私,我只想着自己!”
禹立刚见自己一个人阻止不了此时的段宇杰,只得求助于自己的妻子。雷云裳轻叹了一下,闪身点了段宇杰的穴位,道:“你就一向这样任性吗,然后你明天或者今天就打算带着这些你自虐出来的伤去求见小姐,然后外面人就会传说你有多伟大,而小姐肯定就成了一个狠心的女人,你这样想置于她何地?”
“你好好想想吧!”说着解开段宇杰的穴位,拉了禹立刚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