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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落尘只惹尘埃,却负尽了天下——

“多谢陛下关心,我国国君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陛下不必担心。”青衣男子闻言不自主地以一种很小的弧度看向了坐在身旁的黑衣男子一眼,然后过头对着楚夜冥微笑着说道。

大殿中金碧辉煌笑语喧哗,偶尔还会有大臣之间的耳语声慢慢传过,丝竹齐奏于大殿,轻轻丝乐配竹奏。

楚夜冥没有说话,只是放下手中的白玉杯继而淡淡一笑,回头吩咐了身边的寇公公一句话。寇公公闻后轻轻点头然后走出了大殿,不一会儿,便有一队舞女穿着轻纱进入殿内,在大殿内微笑得魅生天下。

“二位使者来我大楚,朕自当用心对待,这些都是大楚最优秀的舞者,希望使者喜欢。”楚夜冥一笑,唇边的笑容似乎没有温度,绝美的脸庞被殿中摇曳得烛火映照得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仿佛是坠入人间的恶魔。

丝竹声起,只见华丽的衣袂在大殿内来回飘舞,恍若漫天飞舞的花瓣轻轻旋转飘落,忽然正在跳舞的的舞女分成两路让开道来,中间一个身着白色舞裙的女子恍若仙子般突然降临,阵阵花瓣自天空中飘落,纷飞在舞女的身边,白色带点粉红的花瓣在大殿漫天飞舞,舞者们似乎是在花尽生命一般热烈地舞蹈丝,丝竹之乐配搭着勾人心魄的舞蹈,仿佛华丽到绝顶。

一舞毕,曲终散,怎奈樱散零乱,静而无语苍白以对。

舞蹈结束后,舞女们缓缓退下,大殿内除了满地似破非破的花瓣并为其他剩下的东西。

是啊!落花似锦,东风景落,能留下的有什么,能带走又有几分?

“陛下,恕扎凡多言,还记得前次前来拜访,贵国长公主一舞闻名天下,为何这次却见不到?”刚刚的青衣男子,也就是扎凡等舞女下去之后,有丝丝不解地问向楚夜冥。

楚夜冥听到扎凡之后淡淡一笑,修长的手指端起桌上的白玉杯,“使者有所不知,母后前些日子忽然暴毙,皇姐十分伤心,这几日一直深居简出,还请使者见谅。”

扎凡闻言微微一怔,然后面带丝丝尴尬和公式化的忧伤地说道:“陛下见谅,扎凡不知此事还请陛下不要见怪。”“无碍,不知者无罪,朕也不是小气之人。”楚夜冥淡淡一笑,面色看不出有任何不满。

月光淡离,照在高高翘起的宫殿屋顶上,淡淡凉风拂过,是不是飘落下几片枯黄的树叶旋转于空中然后轻轻地落地,夜雾渐起,淡淡的幽幻于空中。

红鸾看着眼前辉煌无比的未央宫宫殿,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整个人躲在一堆树的后面,眼睛紧紧地看着门口守卫的人,手有丝丝紧张地抓住身旁的树枝。

门口的两个人睡态恹恹,仿佛只要再过一会儿便会立马睡着。红鸾见状立马轻轻地走了过去,躲过仿佛快要睡着两个侍卫进入了大殿之内。

大殿之类灯火通明烛火摇曳得非常安静,红鸾轻步走在大殿内,看着华丽辉煌的大殿内思绪有一瞬间的停止,竟然让她呆呆地愣在了原地,茶色的眼睛看着大殿。

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寻找一个真相还是为了找楚夜冥报仇,或者又让楚夜冥知道十八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她猛地走进书房,在书房中翻动找西,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人在信上所有的楚文帝的手扎,难道那个人是骗她的,可是如此大费周章地骗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不明地靠在墙上却猛地发现一件事情,她身后的墙好像是空的,往上一靠仿佛有一种被镂空的感觉,她猛地一怔继而转过身敲了敲身后那堵墙,赫然发现墙上发出的声音果然于其他的地方不一样。

她一惊,手在墙上摸索起来,忽然隔着一副华丽的山水画摸到了一个按钮。红鸾猛地收回了手,因为她知道,或许她这个决定以后,她和楚夜冥便会生死两茫茫,再见面却不知何处,那样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可是如若她不看,那么她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以后山河倒戈,海水相向,却与她无任何关系。

红鸾颤抖地伸出双手,对着壁画后那个按钮按了下去,忽然红鸾面前的墙有一小部分开了下来,里面的东西刺痛了红鸾的双眼。

一个明黄色的本子附带一个玉佩,洁白如脂的玉佩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着奇异的光色,仿佛如同鸾花花瓣戚冽的美丽绽放在空中,那样绚烂到极致的光辉让每个人皆是肝胆巨变。

红鸾颤抖地着双手拿过那本明黄色的本子,她不敢打开,拿住本子的双手有丝丝可见的颤抖,仿佛本子所包含的内容会在顷刻间让她生不如死。

—、|“二月初,记于夜半亥时。今日的鸾花初开,虽不是天下都开,但宫中那一刻却吐放出极小的花蕾。前几日收到墨兄的信函上说,这几****将携夫人来大楚,吾仔细一算,吾于他似乎也有整整三年没见他,他此番起来,吾定与墨兄畅饮一翻,不醉不归……”|

看着本中所记之事不过是十分平常的小事,红鸾眉头淡淡一皱,手却猛地一颤,脸色有丝丝透明的苍白。

她有一种肯定的感觉,楚文帝在本中所记载的墨兄,一定会和她的身世有着莫大的关系……

内心的好奇感促使她又往下翻了一页……

“二月初八,记于日未时,兮儿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仔细数数看,似乎已经快到临盆的日子了,墨兄和墨兄的夫人也于今天达到大楚,可喜的事墨兄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和兮儿的肚子里的孩子一样,也快要临盆了,吾开玩笑,还要给两个孩子定娃娃亲,二人笑着答应,但是吾总觉得他们身上有什么事情是吾不知道且十分危险的事情,只可惜他们却不愿意告诉吾……|

红鸾脸色苍白得可怕,握住本子的手紧紧握住,仿佛可以见到手指清晰的经络和骨骼。

原来母后和那个所谓的墨夫人她们的身孕竟然是在差不多的时间,那么这样算来如果她真的是那个所谓墨夫人的孩子,那么或许她还没有楚夜冥大!或许楚夜冥的皇兄!什么皇姐皇弟!一切不过都是别人瞎说出来的而已!

她笑了,淡淡的笑意散在唇边,可是眼泪却不小心滑过嘴角。

泪光却是落花的溪落,杏花春雨,温山软水的愁,却不知湿了谁的眼,泛起烟雨般朦胧。

“二月初十,记于夜子时,今日,吾带兮儿一同出宫去见墨兄和墨兄的夫人,却不曾想墨兄的夫人和兮儿曾是旧时相识,两人见面身为激动。原来在三年前,墨兄夫人曾经救了兮儿一次,那次之后二人便结成熟识,后来又因为其他原因分开,今日二人再次相见自然高兴非常。”|

熟识吗?应该是吧。红鸾不禁问了自己一句话。

心中细细想想之后,如若不是旧识,如若不是有这么特别的关系,母后,不!兮太后和楚文帝又怎么会将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养在身边,而不要自己亲生的孩子?甚至还将他丢到和冷宫差不多的无名宫。

“二月十三,记于卯时,不知为何,这几日靠近边疆地区总是不安定,根据上奏的奏折看来,此种事情既不是旁国在骚扰边疆,也不是灾民暴动,而是像是一种有组织有纪律的团队够成得一般,为此,吾不禁有丝丝头疼,便向墨兄询问似乎有解决的方法,墨兄闻吾话后,脸色猛地一怔,手中的拿着东西不禁掉在地上,再看向吾时,早已是满脸的复杂和歉意。吾不明,他的眼中为何有歉意,问他发生何事可他却什么都不肯说。就在墨夫人从外面回来,言道:陛下,都是些小事,你莫问了。

吾看着墨夫人,吾承认此女子是吾见过的所有的女子最美的女子,即使是身怀六甲,气色却不见任何影响,依旧美丽得动人心魄,她左肩处那多含苞欲放的鸾花,人看着仿佛就要迷失自己的灵魂。

见墨兄夫人此状,吾不好多问,只得收拾收拾回宫,可是心中却早已怀疑起来。回到宫中之后,吾内心反复不平静,便唤来奴才私服和朕出宫看看墨兄究竟如何了,却不曾想此次出去却得到如此之大的秘密……”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华灯初上照亮了平静的湖面,湖面波光粼粼月光撒,湖面波光粼粼淡扫离愁,踏碎剪影却无语,仓空尽,冷暖情,无人明了。

一身玄色长衫的楚文帝坐在马车里,马车外寇公公不做任何言语地驾着马车向前驶去,平静暗灰的面孔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陛下,已经到了。”

车上的楚文帝闻言从车厢里走了出来,对着寇公公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朕自己进去。”“是,陛下。”寇公公点了点头,还是坐到马车驾车的位置,暗灰色的面孔仿佛一直没有变过。

院落里,冷风乍起,簌簌秋叶飘在空中然后猛地落下,乍起的冷风吹起楚文帝的发丝,仿佛惊揣不安地漫天飞舞的树叶一般。

楚文帝见院落之中几乎没人,便直直向内堂走去。内堂红衣翻滚,黑发飞舞,邪肆张狂地氛围仿佛要冲破天地,大片大片冷风扑面而来,仿佛刮倒天上乌云疯狂地翻滚。

屋内一个红衣男子正在屋中,黑发被冷风吹得疯狂飞舞于空中,他丝丝地盯着墨夫人的肚子,手狠狠在身侧握成拳头,茶色的眼眸似乎是又着巨大的愤怒,唇齿间的声音似乎是咬着说出来的:“……离开我两年,你还真的是送给我一份大礼。”

墨夫人淡淡一笑,茶色的眼根本没有看向身旁的男子,手抚上自己的肚子说道:“曳魑,我早已说过,你我二人再无任何瓜葛,以后是生是死都与你无关,你又何苦相缠?”她的眼神自始自终都没有看曳魑,只是看着他身旁的墨云飞,而后纤细的手抓住他的手。

风肆意吹起已经舞乱的长发,茶色的眼眸紧紧地看着墨夫人,苍白的唇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手轻轻扬起,正对着墨夫人伸开,“懿儿,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我?孩子的事我不跟你计较,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们还可以在一起,你说好不好?”他的笑容有丝丝蛊惑,带着牵动人心难的张力。

呵,温懿儿似乎一怔,然后淡淡一笑,慢慢靠近了曳魑看着他伸出的手有眉宇间丝丝恍惚,

她身后的墨云飞紧张地看着温懿儿,仿佛想要拉住她向前走的脚步,“……懿儿。”低沉的声音自他的唇角溢出,他看着温懿儿的脚步,眼睛似乎认命似的闭了起来。

“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忽然响起的声音让墨云飞的眼睛忽然睁开,有丝丝惊喜自他的眼底散过。温懿儿看着曳魑淡淡一笑,却端正如同陌生人,她转身走到墨云飞的身边对着曳魑说道:“现在我很平静,比起以前平静了很多,我有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也希望你不要来破平静的生活。”

秋风吹起她飘浮红衣和乌黑的青丝,她的面色平静和安详,眸色伸出淡淡的宁静像是一把刀狠狠刺进了曳魑的心里。

因为曳魑明白,温懿儿的眼中从未有过这样的眼神,那种安静那种宁漠的眼神仿佛可以穿透他的心然后轻轻告诉他,他最爱的女人离开他了。

他猛地一掌挥向墨云飞的方向,仿佛要将墨云飞置之死地,忽然楚文帝立马上前一脚踢开曳魑的手,曳魑的一掌被打向别的地方,所打之处的板凳被击得粉碎。那般深厚到恐怖的内力不禁让人猛地一怔。

楚文帝看着一身红衣的男子猛地一惊,那样绝美邪魅的容颜仿佛是鬼斧神工般的精致,他在笑苍白的唇没有一点颜色,嘴角的笑容有丝丝冰冷不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