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醒来看到日邪那双讨人厌的桃花眼,初夏暗暗的下定决心,下一次,她再落到这个男人的手中,她就买块豆腐去撞死!
“我的主人,我们非常有缘分!”轻轻的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日邪笑的异常的魅惑。
“我的跟班,你说的没错,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地上对我行礼,行奴仆之礼!”初夏说的咬牙切齿。
日邪撇了唇笑,然后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现在我来了,你要的暗夜也已经来过了,很显然,你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东西,那么,傻子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放了他!”初夏暗暗的将那口怒气压下去,尽量的令自己心平气和。
日邪瞥眼看她,“傻子?如果说我没见过你信吗?”
初夏一怔,“他没有来?”可是凌瑞雪明明说傻子到这儿来了,难道在找暗夜的路上耽误了功夫。
初夏忧愁的皱起了眉角。
门外传来了呼喊声,日邪应了一声大步踏出了房门。
就在这时,两个端着果盘的小丫鬟说着闲话经过初夏的房间。
“你瞧见地牢里的那个人了吗?可真是惨,双腿都被打断了,手也被废了一只,浑身是血!”
“你刚来,不该说的话不要说!”那丫鬟的话被另一个丫鬟打断。
初夏愣愣的坐在床上,心思忽的敏感起来。断了腿,废了手……难道是西陵叶寒?不,不可能!可是凌瑞雪明明说过傻子在她被日邪掳走之后就离开了,算算脚程怎么也到了,更何况她一路上并没有见过傻子!
日邪在说谎!傻子如果有事她会让整个末日山庄陪葬!
站在门口,日邪沉下眼帘,凝望初夏那张出尘的小脸。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想这样看着这张脸,可是那个人儿是公主,他是侍卫,哪怕那人在睡梦之中,他望一眼都是奢侈,更何况像现在,静静的,仔仔细细的,望着这张脸,看她忽而忧愁,忽而恼怒,忽而严肃……
初夏抬眸对上日邪沉溺的眼神,她微微的一怔,仿佛明白了什么,唇角轻轻的一抿,奋力的挪动了双脚。
那个末敬腾不知道给她下了什么毒,浑身无力,她打坐调息了好久,也只能勉强挪动身子。
双脚着地,站起来,然后膝盖一软,初夏哎呀一声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小心!”眼前白影一晃,初夏的后背顶在了男人的魁梧的胸膛上。
故意低了身子,胸前****正好压着男人的手臂。
“你……”日邪眸光一暗,迅速的涨红了脸,一时分神却给初夏机会,反身将他压在身下。
日邪冷冷的斜睨着初夏气喘吁吁的小脸,他不是不能反抗,只是因为手臂被初夏紧抱在横在胸前,随便一动……蓦地,方才触手的娇酥触感令他的鼻腔一阵阵的湿热,他狼狈的别开眼,但是女子的体香却仿佛无孔不在,沁入他的鼻端心口,让他一震,他眸光蓦然迷离起来,竟逐渐的失神了。
直到匕首的冰凉刺激了他发烫的皮肤,他才回神,冷冷的望着一脸笑意,水亮晶眸的楼初夏。
“有的时候,女人本身就是最利的武器!”初夏冷冷的开口,眸光锐利的让人颤抖。
日邪一怔,对这样的初夏仿佛有些陌生。
押着日邪走出房门,早有小喽啰去禀告末敬腾。
“啪啪!”末敬腾突兀的抬起双手鼓掌,面上的激赏毫不隐藏,“你可是第一个中了我清风酥的毒,还能走出房间的!”
初夏缓缓的抬头,与他的双眸对上,眸光略显深沉,“解药!”
末敬腾也是一怔,此时的楼初夏竟然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光环,仿佛——与清晨懵懂单纯的女子极度的不同。
末敬腾眨眨眼,以为自己瞧错了,再睁眼去看,女子眸光低抑,脸色深沉,虽然少了活泼,可爱之色,眉宇之间却有一抹漠然,大方,从容。
末敬腾缓缓的挑起飞扬入鬓的双眉,那嗪在唇角的笑意猛然收拢。
有那么瞬间,他惊愣在女子突然表现出的漠然与镇定中,不过那只是转瞬间的表情,很快他便恢复了往昔,暗暗的打量了形势,将一羊脂玉瓶抛了过去,一双黑眸更是浮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
从半空中接过玉瓶,先倒出一颗塞入日邪的口中,见他无恙,初夏才丢了一颗含化。
末敬腾饶有兴致的望着这一切,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一个会变脸的小东西,一个有着惊奇抗药性体质的女子,看来他差点错过了宝贝!
慢慢的提气运功,初夏轻舒了一口气,确定自己已经无恙。
漠然的抬起眼,初夏将匕首握的更紧,“一个换一个,我要西陵叶寒,你要日邪!”
末敬腾淡淡的扬扬眉,“这场交易很公平,但是很遗憾,我的手上没有你说的西陵叶寒!”
初夏眸光倏然一沉,黝黑闪亮的眸底划过阴鸷,手劲又近了几分,一条划痕立时呈现在日邪的脖颈之上。
“你不相信?”末敬腾急急的开口。
初夏唇角微抿,她将眸光望向房舍连绵的山庄,一想到西陵叶寒在地牢中生不如死,她的心就宛如被蚂蚁噬咬一般,生生的痛。
鲜红的血顺着匕首滴落在大雪覆盖的地上,狰狞的红。
末敬腾的脸色变了,他膛大眼眸望着初夏,额头之上微微的冒了冷汗。
日邪却哼都未哼,只是默默的忍受着,俊脸微侧,凝望女人面上的漠然,阴鸷,他眸光微微一凛,随即转亮,这样的女人才配当他的主子,才配得起雪舞公主的名号!
如果说一开始,他觉着女人的身上缺少了什么,那么现在,他很确定,这才是真正的楼初夏,只是可惜这样的楼初夏却只是因为一个傻子!
“我真的不知道西陵叶寒在哪?我末日山庄虽然是江湖三大庄,但是西陵叶寒是安陵王,我们不会笨得明目张胆的跟皇家作对!”
初夏冷笑,“我是安陵王妃,照旧不是在这儿?”
末敬腾一塞,无语以对了,他转眸望向日邪。
“我要的是暗夜,不是傻子,你不相信,末日山庄随你搜!”日邪摊摊手,眸光暗沉。
他要与楼初夏合作,所以,他会尽量的服从她。
“带我去地牢!”低低的,初夏开口。
初夏拎着日邪进入地牢。
地牢潮湿的地上躺着一个男人,满身的血水,沾粘在一起的头发挡住了那人的脸,但是身形与轮廓却与西陵叶寒有几分相像。初夏眸光一颤,站在那人的面前,低低的唤了一声:“傻子?”
那人艰难的抬眸,愤恨的眸光对上初夏的眼。
“咦?”初夏一怔,不是傻子,可是这张脸……“凤舞?”
“庄主,庄主……”忽的,一个人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庄外有大批的御林军,已经将这儿包围了!”
牢门外的末敬腾眸光一颤,不敢置信,“这么快?”
“而且还是安阳王的部队,全是清一色的黑盔甲,可能是……”
“黑武士!?”末敬腾脸色大变,转眸望向初夏,“看来暗夜说的没错,你果真有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