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替身王妃不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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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还愣着做什么,给我射,给我杀,不管是活的,死的,拿下西陵叶寒都有赏!”高崖率先反应过来,乌拉拉喊得大声,在他看来,可能这超级战功已经是桌上的熟鸭子了,只要能吃到嘴里就好!他兴奋的双眼都绿了,望着西陵叶寒直流口水。

“你怎么来了?”初夏懊恼的低声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敌军总部,现在是什么情况?周围数以千计,数以万计的弓箭手与士兵啊,这个男人是谁?徵朝的新皇帝啊,竟然就这么大刺刺的冲了来,这不是砧板上的鱼肉随便剁么!

“你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西陵叶寒手中的软件如天女散花一般,舞的煞是好看,只是短短一袋烟的功夫,池塘的水面上已经飘了一片的竹箭,连带一池子的尸体。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你是什么?你是天子!”初夏替他挡下了一支箭,却被他拉在了身后,“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有权保护你!既然你不要命,那我的命也不值钱!”

初夏的心一沉,一抹酸涩猛地涌上心头,她眨眨眼,眼前的剑影有些模糊,脸上有些冰凉。

池塘的边上,远远的一片火把向这个方向涌来,那是大批的官兵。

“跟着我!”西陵叶寒冷冷的回头低声道,眸光一凛,手中软件只招呼来人的腰部,一刀两断,干净利落,那凶恶狠辣的气势震得周围的士兵心中发怵,一看西陵叶寒那猩红了双眼,那股彪悍血腥的冲劲,不用打,腿就哆嗦了,自动的闪到一边。

这是初夏第一次看到与敌人周旋的西陵叶寒,清冷的夜风吹起他明黄色的龙袍,够拽,竟然衣服都不换一下,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冲进敌营,生怕人家不知道他的身份一般,乌黑的发丝散在空中,根根凌厉,眸光中血腥的暗红犹如一抹腥甜的血渍浸染,宛如地狱追命的阎王,翩然萦旋的瘦削身躯如龙翔、似凤舞,只一翻身,手中的一把软剑便挟着山崩地裂的威势飘扬而出,瞬间涌出一排排连绵不绝的剑影,像是叠积的山峦,又如朵朵层云,呼啸着以漫天倒海之势,然后就是一片惊天动地的惨叫呼喊之声,那些被一剑斩断腰部的士兵,嘶吼着,挣扎着,痛苦着,爬满了一地。

与那惨绝人寰的景象对应的是人,他,如洒逸的流云,闪掠如电、翩然翻舞;剑,似长天之游龙,浩瀚凌厉、纵横八方,阴鸷,绝艳,凄美,豪迈,悍野,呃,加上残忍,所有这些看起来相互矛盾又相互扶持的元素混合在一起,成就了一位惊天动地的君王。

初夏跟在西陵叶寒的身后看傻了眼,一抹无法用言语的震撼突地从心中迸发了出来,男人那彪悍的战姿在她心中凝结成一幅刻骨铭心的画面。

“走!”西陵叶寒大呼一声,握住了初夏的手,那手带着一种让人心颤的热量。

初夏点点头,脚一点,气不吐,跟随男子欣长的身子已经拔高十几米,然后飞落在墙壁之上。

那些追上来的士兵在望见地上的惨象之后猛地站住了脚跟,那些被拦腰斩断的人,有些还活着,声嘶力竭的嚎着,有的甚至爬在地上寻找飞溅出去的脏器,那血在地上拖的老长。

有时候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如眼前一般,生不如死,活活疼死!就算是被金子砸死,也没有人敢靠前了,在士兵的惨叫声中,在高崖生气的怒骂声中,在旱巴里沉默的眸光中,西陵叶寒与初夏跳出了城墙。

一盏茶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那些被一刀两断的士兵死透了,高崖瘫倒在地上,而旱巴里,神情则凝重着望着面前的一切,他在考虑,是据实上报还是隐瞒不报,只是,皇上如神邸,瞒,瞒的过去吗?

初夏望着面前那张稚嫩的娃娃脸,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现在他们身处的是一处密林,周围是茂密的刚刚发芽的树木,天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倾泻下来。“你没事吧?”西陵叶寒仔细的拭去软件上的血渍,绑在腰带之上。

初夏摇摇头,一双大眼还是紧紧的盯着西陵叶寒瞧,杀了那么多人,流了那么多血,就连那方圆百亩的池塘都染红了,可是他身上那身龙袍却丝毫没有损伤,甚至连一滴血都不曾用。

初夏再眨眨眼,以为自己敲错了,刚才那宛如恶魔下凡的人怎么可能是面前这个笑起来稚嫩的西陵叶寒呢?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瞧错,这才是真正的他吧,悍野不凡,天生就有一股王者的霸气,让人从心里面畏惧。初夏突然感觉以前的自己是那么浅薄,局限,如果西陵叶寒真的如那个傻子王爷一般,或许早活不到见到她的那一天了!

很奇异的,初夏猛然觉着一直萦绕在心底的那块疙瘩突然解开了,她垂眸低低的笑笑,薄软的唇角翘起一抹美丽的弧度。

半夜子时,冷风嗖嗖的从树缝之中灌向两人,西陵叶寒一抬眸望见初夏的笑容,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有种初夏会不是是中邪的感觉,但是迫于初夏平时的威力,他只是唇角抽搐了一下,没有问出来。

“我们回去吧,相信高崖父子为了向旱巴里,向皇上表示忠诚,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开战的,接下来才是最艰苦的时光!”初夏上前,很自然的拉过他的手臂,这本是在现代一个非常普通的亲昵姿势,但是在西陵叶寒看来——他的身体宛如被雷击,僵硬如一条木棍,竟然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怎么了?”初夏关心的看他。

接受到初夏那温柔的眼神,西陵叶寒更是呆若木鸡,前一天初夏对他还是心怀芥蒂,很冷淡,只是敌方军营一游而已,这就转了性,跟变了个人似的?这样温柔的眼神已经许久没有瞧过了,让他想想,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应该是在安陵王府,他还是那个傻子,而她是那个温柔的王妃。

“到底走不走?”初夏娇嗔的喊了一声,将呆呆的西陵叶寒的思想从爪哇国抓了回来。、

“走……”耳边响起美妙的音乐声,西陵叶寒傻兮兮,乐呵呵的被初夏挽着胳膊出了密林。

“你去了哪里?你是皇上怎么可以……”一进临时被当做寝宫的驿站,凌瑞雪就黑着脸迎了上来,凌厉的眸光迅速的扫过初夏搭在西陵叶寒胳膊上的小手,凌瑞雪的脑袋有瞬间的空白。“你们……”她冷冷的抬起眼,宛如刀子的眸光射向初夏:“蝶妃娘娘,现在你跟皇上的动作是不是太亲密?”

初夏一扬头,换做平时,她一定懒得应付,但是今晚心情好,再加上凌瑞雪那凌人的气势着实让她不舒服,她轻笑着开口:“蝶妃?从我离开皇宫的那天起,我就不是什么蝶妃了,而且在徵朝,呼我在铭朝的名讳,凌皇后,您觉着合适吗?”

凌瑞雪的面色顿时惨白如纸,她没有想到被初夏结结实实的将了一军,正待反击回去,猛地,有侍卫大叫着报,进入跪在了地上,“报,皇上,敌军突然发动了袭击,老将军请您回战主持战局!”

这么快!西陵叶寒与初夏心中同时有了这样一个想法,看来,旱巴里逼得很紧啊!

西陵叶寒伸开双手命人为他穿上战袍,红色的盔甲映出凌厉的光芒。

“小心!”初夏上前代替侍女为他系上带子。

西陵叶寒有些意外的点点头,暗暗的捏了初夏的手:“等着我胜利的消息!”

初夏点点头,两人亲密的模样气的凌瑞雪在一旁只跺脚,干瞪眼。

初夏从眼角望到凌瑞雪那气呼呼的模样,心中一片舒畅,前几日,因为益华那一番话带给她的郁闷与烦躁感也烟消云散了。

原来她不是不在意,只是以为自己不在意而已。

西陵叶寒上战场了,初夏反身准备去后院厢房,她不能再战场之上帮助他什么,至少要保证炸药的供给。

“楼姑娘!”刚出大厅,刚刚摆脱凌瑞雪那尖锐几乎要杀人的眸光,一声让人不自在的柔喝喊住初夏。

是冷若水,初夏一直认为冷若水有些娘娘腔,尤其有的时候在西陵叶寒面前偶尔露出的娇羞表情瞧得她浑身冒鸡皮疙瘩。

“什么事?”初夏淡淡的回身,一双眼睛斜睨着他。

身为一个男人,比女子都要美丽,不是妖孽是什么,尤其动不动就给她白眼看。

一身白衣的冷若水翩若惊鸿,缓步走来,“我希望你自重,不要再利用爷对你的好感做些危险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险?爷是皇上,身系着……”初夏抠抠耳朵,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好困,折腾了一夜了,本来就不能休息,还要受这份煎熬……

“楼初夏,你究竟……”冷若水发飙了,红艳的唇角哆嗦起来。

“嘘!”初夏将手指放在嘴边,“不要吵,你如果真的关心他,就跟随他上战场,旱巴里来做督军,他就交给你了,让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