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凡听到呼叫,提起内力,施展轻功,好在习武之人耳力听力皆异于常人,即使在夜晚中亦能清晰辩物,几个起跃之间便已来到楼伊人面前,看到白逸尘虚弱的样子,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楼伊人见他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道:“快过来将他扶到房里去,他好像有心疾,很痛苦。”
白逸尘此时已经失去知觉,整个身子半压在她身上,白逸凡过去将白逸凡接过,一只手探了探他的脉搏,又在他怀中摸过,道:“心悸发作了,大哥没有带药出来,快回房吧。”说罢,搀起白逸凡,暗用内力,在他身上度了些真气,才往回走去。
白逸尘躺在床上,苍白的脸透明的像白纸般没有一丝生气,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一脸痛苦的神色,修长的大手紧紧地攥着楼伊人的小手。
白逸凡从桌上找来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将它放进白逸尘嘴里,道:“幸好这次发作不是很严重,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楼伊人深深地看着床上的人,语气里充满自责和愧疚:“都怪我,要不是我,他就不会……”
白逸凡奇怪的看着她:“难道大嫂不知道大哥有心悸之症,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是我太疏忽了,都是我不好。”逸尘,对不起,我怎么没有发现,你的身上的淡淡的药香味。
服过药后,白逸尘的脸上渐渐有了红润之色,身体也不再那么冰冷,白逸凡道:“既然大哥已经好多了,逸凡不便打扰,今天大家都累了,大嫂就早些休息吧”,走出门口时,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那瓶子里是大哥的药,请大嫂以后多加注意。”,出屋,关门。
楼伊人抬起手轻轻地为他擦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描绘着他的浅浅的眉毛,紧闭着的眼睛,高挺得鼻梁,线条分明的薄唇,寂静的夜里,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忽然,那浓密的长睫毛微微动了动,继而慢慢张开,清澈的眼睛在看到坐在面前的楼伊人时闪出明亮的光彩,嘴角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娘子。”手中却是抓的更紧了。
“恩。”轻轻地回应。
“娘子”又一声低换。
“我在”。
“娘子”似乎永远也叫不够。
“傻瓜,”对上他湖水般的眼睛,楼伊人嘴角绽放一个笑容,手滑到他的胸口,道:“这里还痛吗?”
“不痛了,”白逸尘忽然挣扎着要起来,楼伊人将他扶靠在床头,将枕头放在他背后,以便让他躺得更舒服些,“娘子,你不要离开我,我找不到你,我这里好痛。”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停放在胸口,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充满期待。
“好,娘子不离开你,娘子会永远守护逸尘。”
“真的?”
“真的!”
眉眼里全是满满的笑意,突然凑近她的脸,“吧唧”一口,冷不防在她小脸上重重的吻了一口,“你……”楼伊人脸微微红了一下,“谁教你的?”敢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占她便宜,怎么看也不想一个傻子的所为。
“娘子,你呀,你那天在花园就是这么亲我的。”白逸尘一脸无辜,眨眨纯净的大眼睛。
闻着他如兰似麝的气息,楼伊人这才发现他们靠的很近很近,她有些不自然的向后靠靠,脑海里不知怎么就想起那天在浴桶里的情形,光洁的皮肤,健壮的胸膛,暧昧的气氛和眼神,心猛然快速的跳起来。
白逸尘看着她羞赧的小脸,鲜红欲滴的嘴唇,喉结微微上下滑动,那天他咬了娘子的嘴巴,香香的,软软的,他还想再吃吃看,身体不由自主的凑近,轻吟道:“娘子……”
“恩,……唔”楼伊人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他,他居然又在吻她,为什么她觉得在他面前,她才是那个傻掉的人,脑中挣扎着要不要把他推开,两手愣是没动,好吧,她承认她贪图他的美色,她其实也是个色女一枚。
他温润的唇轻轻贴着她的,辗转流连,双手慢慢搂上她的腰肢,将她更贴近自己,她胸前的柔软摩擦着他的身体,一阵酥麻的感觉流遍全身引起一阵轻颤,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喃喃道:“娘子……”。
楼伊人被吻得全身燥热,他的吻青涩而美好,双手不由自主的环上他洁白如玉的脖颈,闭上眼睛,柔软的唇描绘着他的唇形,丁香小舌撬开他的贝齿,探进他的口中,吸取他的气息。
他似乎明白了她的意图,顿时变被动为主动,更狂野的回吻着她,一条湿润柔软的炙热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着,吮吸着,结实有力的臂膀把她紧紧地箍在怀中,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脊背渐渐向上游去,修长的手指插在她的青丝里,托住她的后脑。
“恩……”楼伊人不禁轻吟出声,妩媚的声音吓得她意识回笼,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刚才酥麻入骨声音是她发出的?
直到快要喘不过起来,白逸尘才不舍的放开她,面色潮红的喘息着,漆黑的眼眸中没有往日的纯真可爱,深邃的一眼望不到底,楼伊人呆呆的望着他,此时的白逸尘好像从没有见过似的。
“娘子”,见她若有所思的眼睛,白逸尘轻声呼唤,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楼伊人面上一热,别开眼睛,猛然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白逸尘健壮精瘦的身体压着她,一只手紧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撑在一旁,她的一双藕臂还搭在白逸尘的肩膀上,姿势极其暧昧。
楼伊人顿时羞得恨不能钻到床底下去,她,她,她居然没抵住诱惑,差点,差点……天哪,她都干了些什么。
“逸尘,你,你快下来。”眼睛不敢看白逸尘的脸,她红着脸,小声的说,声音低的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娘子,你抱着我,我怎么下去。”白逸尘及其暧昧的声音,仍是抱着她一动不动,娘子身上好舒服,软软的,比床还舒服。
“啊”楼伊人脸更红了,恨不能一头撞死算了,连忙松开手,一把把白逸尘推开,“我哪有抱你了,明明是你抱着我的。”
“可是……”
“什么可是……”
楼伊人好似想起了什么,抓住白逸尘胡乱摸索一番:“逸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会不会觉得喘不过起来,很难受,心痛不痛?”差点忘了,他有心疾,不能太激动,她真是,罪孽啊!
白逸尘眨眨纯真的眼睛:“刚才很热很热,这里不痛,可是它跳得好厉害,快要跑出来了。”
噢,长舒一口气,那就是没事了。
“娘子,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痛。”一本正经的脸。
呃,我比药还灵验?
“娘子……”
“干什么?”。
“我们睡觉吧。”
“啊,好”。
“娘子,你像刚才那样抱着我好不好?”
“不好”
“那换我抱你好了”一双魔爪毫不犹豫的伸过去。
窗外,新月如钩,落花满地
书房
“禀主子,青城莫家七十二口一夜之间被灭门。”
“可有活口?”
“有人在城外见过莫家小姐莫兰,意欲刺杀大少夫人。”
“谁干的?”
“还未查出,不过,据杀人手法来看,不似是江湖中人所为,不过,”黑衣人一顿,“不过坊间传言对白家不利……”
“知道了,下去吧。”
黑衣人足尖一点,顿时隐没在黑暗中。
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吗,不过,出手的到底是哪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