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魔宫王的寝殿里此时却是灯火通明,香炉里烘逸出来的熏香,既浓郁又轻柔的神秘香味,游离在温度暖和但气氛冰冷的房中。
两个嬷嬷,几名丫鬟在房间里进进去去。
亚斯缇和亚斯伦焦急的立在床边上,墨眸担忧的望着躺在床上脸色虚弱的女人,待御医为珞恋诊断完毕之后,他们立即迎了上去。
“怎么样?她是不是中毒了?”亚斯缇急着追问,脸色担忧的快要崩溃了一样。
御医放下珞恋的手腕,抬眸,认真道:“王后娘娘的确是中了毒,而且是一种十分稀有的毒,此毒名叫西藏桃花,毒性甚强,但不会立即取人性命,只会毒发三次,然后慢慢折磨人而死,整个过程需要三、四年的时间,但此毒最厉害之处还在于它可以使中毒的孕妇诞下的孩子为畸形儿。”
“该死!”亚斯缇幽深的眼眸中闪着烈焰般的杀意,究竟谁这么狠毒要害珞恋,抬头期盼的望着御医,紧张的问道:“可有什么解毒的法子?”
御医叹了口气,面色惶惶的跪下,“回禀王,请恕微臣愚钝,王后中的毒,微臣无能为力。”
“什么?你这个老家伙竟然敢说自己无能为力?那我要你在这魔宫里当御医做什么?”亚斯伦气愤的一把揪住御医的衣领,大声怒斥道。
“王请息怒,微臣确实无能为力,不过……”御医的额际冒出冷汗,心有余悸的急着解释。
“不过什么?”亚斯伦的拳头握紧了紧,急忙追问。
御医深吸一口气,犹豫的开口:“不过微臣知道有一个人可解此毒,但只怕王未必肯让他救治。”
亚斯缇不禁欣喜,连忙的说道:“是谁?”
御医的眼眸暗了暗,担忧的看了一眼亚斯缇,又看了一眼亚斯伦,小声的说:“银翼。”
“什么?竟然是他?他怎么会有办法?”亚斯缇被惊到不小,不解的看向御医。
御医面色凝重,眸光一凛,谨慎道:“回禀王,银翼是白狐化身的万妖之王,只有他千年修为的狐血,才可以抑制西藏桃花的毒性。”
亚斯缇眸中浮现一丝缊怒,御医的一席话几乎是要将他心中的希望给毁灭,如果要祈求银翼帮忙,他必定要释放了他,这还不是他最担心的,他担心的是银翼与他们矛盾纠葛了千年,他是否肯救治他的女人?
“知道了,本王再斟酌一下,你先下去吧。”亚斯缇对御医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等一等!”亚斯伦突然叫住御医,转头对亚斯缇道:“缇,还不能放他离开,我们还不知道这毒是何人所为,恋儿再待在这里会有危险!”
“嗯。”亚斯缇认同的点点头,吩咐御医道:“你去检查一下,看看是哪种膳食里有问题。”
“是。”御医点点头,走到餐桌边,他低下头去,认真的检查起膳食来。
亚斯缇和亚斯伦静待在一旁,监督御医的检查,他们的心里其实都很清楚,下毒的人之所以要下西藏桃花这么狠的毒,唯一的目的恐怕是在珞恋怀孕的原因上,若是想让她无法诞下腹中的骨肉,那下毒之人很有可能就是这后宫里的人,只是会是谁呢?
正在这时,御医已经检查完毕了,他躬身来到两位王身边,认真道:“回禀王,微臣刚刚已经检查过了,菜肴都没有问题,就是这盘水果有问题。”
亚斯缇眯眼看着水果盘里的橙子,回忆道:“恋儿就是吃了这些橙子才出事的,伦,你叫人去查一下,到底是谁把这些橙子运进宫,呈上来的?”
“嗯,我马上就去。”亚斯伦想了想,立刻出了寝殿展开调查,现在他们谁都不能相信,只能靠他们自己查出真正的凶手。
“老臣先下去为王后娘娘开一副止疼的药。”御医也作揖退下。
亚斯缇迈步来到珞恋的床前,盯着珞恋苍白的脸色,发紫的唇瓣,他的心里就像是被挖空了一样的难受。
这次无论是谁,胆敢伤害她的恋儿,他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
床上的珞恋幽幽的转醒,她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缇,缇,你在哪……”
听到这微弱的呼唤,亚斯缇赶紧俯下身去,执起珞恋的手,低声安慰道:“恋儿,我在这,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珞恋眨了眨眼眸,算是听明白了他的话,但很快她又全身颤抖的皱眉道:“缇,我好冷啊,为什么会这么冷?”
亚斯缇赶紧抱住珞恋虚弱的身子,用几床棉被压在她的身上,再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际上,强忍痛楚道:“别怕,我抱着你就不会冷了!”
“王,止痛药已经煎好了,是否现在趁热给王后喝下?”小冉端着刚煎好的止痛药,在屏风外候着。
“端进来吧。”亚斯缇沉声命令。
他伸手接过药碗,舀了一小勺,亲自试了试温度,有点烫,他用法力将药温调整到适宜的程度,再吹了口气,递到珞恋的唇边。
“恋儿,乖,来喝药了。”他动作轻柔,仿佛珞恋是他怀中极需要呵护的宝贝。
珞恋心中一阵感动,她张嘴喝了一小口,苦涩的味道在她的嘴里蔓延,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呜呜,好苦啊!”
“良药苦口嘛,来再喝一口。”亚斯缇学着人类的说话方式,轻哄着珞恋,好不容易才将一碗汤药全部哄珞恋喝下。
“难喝,嘴里好苦。”珞恋皱紧了眉,不停的嚼着舌头。要不是今天看在亚斯缇亲自喂她药的面子上,她是绝对不会喝下这种难闻的中药的,还是现代社会好啊,可以有西药吃。
“恋儿,真乖,奖励你一个糖吃。”亚斯缇把她当着孩子一样的哄着,亲自剥了一颗冰糖放在她的嘴里。
珞恋幸福的朝他笑笑,眼里尽是感动,如果能一辈子这样被他照顾,她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了。
但兴奋的情绪很快就失意下来,她惨白的脸上写满了神伤,垂下眼睑,掩去眼中的泪光,“我在魔宫中,并未与人结怨,是谁这么狠毒,想要致我于死地?”
虽然刚才她躺在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但缇伦与御医的对话她都听见了,先是怀孕的事,她显然吃了一大惊,然后就是有人要下毒害她,她不知道这个下毒的人跟以前放蛇的人有什么关系,但至少证明了这个魔宫中看似平静,但其实是危机四伏,暗藏着杀机的。
她现在怀有子嗣,就更应该学会保护自己,保护她的孩子,她相信亚斯缇跟亚斯伦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要想过太平的日子,她就必须要尽快查出这后宫中有谁要加害于她。
亚斯缇当然了解珞恋的想法,他俯下头,轻柔地吻上她冰冷的唇瓣,嗓音沙哑的承诺道:“别怕!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你的,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害你的人!”
珞恋微微颔首,反手拥抱住他,贴近他的胸膛道:“嗯!缇,我相信你。”
“乖,刚喝完药,先躺下睡会吧。”亚斯缇为珞恋铺好被褥,一直在她身边陪伴着她,直到她安枕进入梦乡之后,他才离开。
魔宫,贵妃阁。
清雅幽静的厢房里,传出一阵悦耳的琴音,房内,一位穿着月白色衣衫的女子正在抚琴,清雅出尘的身影,眉目之间的沉静让人不敢惊扰。
老宫女看着柔贵妃冷凝的表情,琴音中有太多杂念,不由提醒道:“娘娘,早些睡吧,今晚两位王都不会过来了。”
琴声嘎然而止,柔贵妃身形顿住,面色止不住的忧伤,“他们一定是在陪恋儿妹妹吧。”
“娘娘莫要忧伤,老奴听说那个人类女子身中剧毒,恐怕活不了多久了。”老宫女在一旁小声的提醒,眼中一道厉芒一闪而过。
“恋儿妹妹出事了?”柔贵妃吃了一惊,脸露不安的望向贴身伺候的老宫女。
“哼,她那种人,独霸两位王的宠爱,我就知道她肯定会遭人妒忌,活不长久,现在机会来了,等她一死,这后宫很快又是娘娘您的天下了。”老宫女不屑的冷哼一声,对珞恋没有多少好感。
柔贵妃起身将琴收好,忧声道:“希望恋儿妹妹没事才好。”
她已经不奢求还能得到王的宠爱了,尽管她的贴身宫女一直为她打抱不平,但爱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不爱就是不爱,她深知两位王即是没有珞恋,也不会再喜欢她的,所以与其让一个心机重的人为后,还不如珞恋,至少她对她的第一印象不错。
院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噪杂声,清冷的院子,陡然被火光照得亮如白昼,只听“怦”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粗暴的踢开。
柔贵妃脸色怔仲一瞬,立刻起身,走出内室,撩开幔帘,一群侍卫已将她层层包围。
亚斯伦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门口,他迈开修长的大腿,起步进入,柔贵妃立刻上前迎接。
樱唇轻启,盈盈欠身道:“臣妾见过王!不知王这么晚到来,所为何事?”
虽然她心中仍存有一丝希翼,亚斯伦是来看她的,但瞧见这么多侍卫到此,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下去。
亚斯伦并未让她起来,而是径直坐到面前的长椅上,沉声说:“刚才你手下的宫女,好像是说希望本王的恋儿早点死,你好取代她的位置是不是?”
柔贵妃脸上闪过焦虑,连忙跪下摆手:“不是的,王,不是这样的,奴婢断没有此种想法,刚才达茵她是胡说的,还请王恕罪!”
“胡说?是吗?”亚斯伦冷冷的一笑,显然不愿意相信。
叫达茵的老宫女连忙跪下,为柔贵妃求情道:“王,奴婢该死,是奴婢口无遮拦的胡说,不管贵妃娘娘的事。”
“不管柔妃的事?这么说,那王后中毒也不管柔妃的事,是你一个人所为的了?”亚斯伦顺着她的意思往下逼问。
“王,你在说什么?”柔贵妃和达茵均是一震。
亚斯伦缊怒的眼神,对上柔贵妃茫然的瞳眸,冷哼一声,严肃道:“王后现在身中剧毒,刚才我派人调查过,令她中毒的香橙是你派人运进宫的,你敢说这件事与你无关?”
柔贵妃星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之所以派人运香橙进宫,还偷偷让人呈给王上王佑品尝,是因为他们曾经跟她说过,她这里的香橙味道很可口,她承认自己是有一点私心,想要借着这些橙子,唤回王对她一丝的爱意,但是她绝对没有在这橙子里动了手脚,她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容不下珞恋,也绝对不会加害她最心爱的人啊。
“臣妾绝没有要加害王后之心,更没有下毒害她,请王明察。”柔贵妃微微欠身,神色清明的说。
“你到底有没有这么做,本王自会调查清楚!”亚斯伦锐利的眼神微眯,蹙紧的眉头,说出来的话语没有一丝温度,“来人,将她和这个宫女一并给本王押下去。”
“是,王佑!”众名侍卫接到命令,立刻押走了柔贵妃和达茵。
电光闪闪,如同一道道利锋,无情的撕扯着无边的夜色。
阴暗潮湿的天牢中,一阵又一阵鞭子抽打身体身音,带着阵阵破空的尖啸,撕开空气,每一下落在古铜色的肌肤上,都会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痕迹。
在最里面紧闭的牢房里,关着一抹亮白的身影,即使成为阶下囚,他面上的表情依旧镇定,明眸中威严之色犹在,更改变不了他卓尔不凡的气度。
牢门被打开了,亚斯缇迈着矫健的步伐进入,看着牢房内的环境,和静坐在石室里的人,他面无表情的俊脸上变的更加冰冷。
如果不是为了恋儿,他发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见到这个人。
“如果你想要我救她,我只有一个条件。”银翼突然开口,眼角轻轻抽了一下,阴戾的眼中,透出一阵诡异的笑意。
“你都知道了?”亚斯缇眸波未变,犀利的目光中,寒气逼人。
“笑话,你只是将我人囚禁在此,又没废掉我的法力。”银翼微弯起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的笑意,似在嘲笑亚斯缇的自大。
他虽然放过他,没有废掉他的法力,但他绝对不会感激他,反而会加倍偿还他,让他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什么条件?”亚斯缇深邃的眸子,氤出阵阵凌人的冷意,他不想再与他废话,干脆直接挑眉问道。
“让我带她走。”银翼毫不掩饰自己对珞恋的渴求,事实上,打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就对她很有兴趣。
“你知道这不可能!”亚斯缇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虽然他不认为银翼会伤害他的恋儿,但要他再一次与她分离,他还做不到。
“那你就等着看她死吧。”银翼残忍的勾唇,阴戾的目光中浮现出极度危险的气息。
“你……”亚斯缇不禁气结,双手紧握成拳,心头不禁窜起一股无名火,可恶,这个银翼,明知道他最在乎的就是恋儿,他非要拿这个跟他谈条件。
“也许你可以考虑其它条件看看,比如说放了你的母后……”强忍着怒火不要爆发,亚斯缇试着说出一些条件诱惑他。
“我只要带她走。”银翼脸色森冷,语气坚决的再次强调他的条件,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亚斯缇心中生出一股狠戾,他忍无可忍的揪起银翼的衣襟,将他抵到墙壁上,痛苦的嘶吼道:“你明知道恋儿是我的至爱,我不可能让她离开我,为什么还要跟我抢?挑战我的底线。”
银翼无惧的瞪着亚斯缇,脸上滑过一抹苦涩的笑,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带走母后,只是他一知道这件事后,满脑子都是那抹牵动他心魂的影子,这里有人要加害于她,他必须要带她离开才行。
“你只能选择,与她生离或是死别,除此之外,别无他路。”他对上他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嘲弄的冷芒。
亚斯缇敛敛眉,幽冷的眸子越发阴森,他突然放开银翼,大步离开牢房,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紧握的手掌,在微微颤抖。
是的,他在害怕,害怕心爱的女人会离开他,不管是生离还是死别,他都接受不了。
“缇,你说什么?银翼竟然要带走恋儿,才肯救她?”亚斯伦听到亚斯缇转述银翼的意思之后,气愤的狠拍桌子。
“嗯,他是这么说的。”亚斯缇眸子变得阴晦深暗,心中更是患得患失。
亚斯伦心中一窒,看着亚斯缇,咬牙问道:“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我们真要将恋儿给他?”
亚斯缇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眸光沉郁,“除非我们能在此之前找到下毒的凶手,能够找到下毒的人,就一定会有解药,你那边可查到一些端倪?”
亚斯伦剑眉紧蹙,血眸中隐隐泛着冰寒的薄雾浮现:“我只查到那些香橙是柔贵妃派人运进宫的,可我总觉得下毒的人应该另有其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亚斯缇眼色一怔,像是想到什么,忧声道:“柔儿?”
“缇,你该不会是怀疑她吧?”亚斯伦不解的皱着眉。
亚斯缇冷冽的黑眸闪着寒芒,正色道:“不,我猜也不会是她,只不过这件事既然牵连到后宫这么多人,我们必须要谨慎处理才是,走,我们先去问问这位许久未见的柔贵妃。”
光线黯淡的房间里,柔贵妃被绑在椅子上,她苍白的脸颊被鲜血染红,身上有多处鞭伤,头发凌乱的黏在脸上,月白色的长裙早已破烂不堪,上面布满恐怖狰狞的血迹。
刚才她被抓进牢房里问话,可谁知道牢头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她是一顿毒打,她大声呼喊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要虐待她,他们只告诉她是两位王的意思,她本无争宠之心,为什么还要牵扯上这么多的是非。
亚斯缇和亚斯伦面色铁青的走进房间,看到柔贵妃满身的伤痕,他们都均是一震,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对于不相干的人,他们从来都不会施舍一丝的怜惜,坐下身,寒声问道:“柔儿,你要是肯老实交代,本王可以饶你不死!如若不然,你知道我们绝不会轻饶你!”
柔妃神色一怔,下意识摇头大喊道:“王,臣妾是被人冤枉的!臣妾绝对没有加害王后娘娘啊!”
“冤枉?”亚斯缇冷声一哼,目光如炬的望着柔妃,“那些香橙明明是你派人运进宫里来的,而且本王也调查过了,事发当日也只有你见过恋儿,你还有何话可说?”
柔妃脸上闪过一丝悲痛,冷静的说道:“回禀王,那些香橙子的确是臣妾叫人运进宫的不错,但如果这样就要判定臣妾有罪,那颜贵妃也逃不开嫌疑。”
亚斯伦凌厉的眼眸一眯,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寒声道:“哦?为何又会牵连到颜妃?”
“因为前不久颜贵妃来臣妾的寝殿看望臣妾,曾经品尝过这些香橙说甚是喜欢,臣妾就顺手派人给她也送过去一些。”柔妃老实的禀报。
“颜儿也有这些香橙?”亚斯缇眸光一沉,侧目,与亚斯伦对视一眼,决定道:“来人呐,将颜贵妃押过来审问。”
两名侍卫推开门,急冲冲的跪在亚斯缇和亚斯伦面前,惊慌道:“启禀王,王后娘娘突然毒发,吐血不止啊。”
“什么?”亚斯缇惊的站起身,立刻赶了出去,亚斯伦交代一声,“派人在这里看着,我们一会再过来看她。”说完,他也追了上去。
夜凉如水,天空中乌云密布,遮挡住月光,大地笼罩在一片黑暗压抑的气氛之中。
在一颗落叶凋零的梧桐树下,站着一抹黑色的蒙面身影,她的眼角微微弯起,神情冰冷的没有一丝表情,仿佛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在暗夜里更显恐怖、寒森。
这时,从远处走过来一个容姿秀丽的女人,向她俯了俯身,柔柔唤道:“主子。”
黑衣女子颔首,美眸含霜,淡淡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容貌秀丽的女子眼眸微眯,低声道:“一切照主子所料,下毒的事亚斯缇跟亚斯伦已经查到柔妃和颜妃手上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为了救王后,将她从出宫,到时候整个后宫还有王,都会是主子您的。”
黑衣女子眸光锐利冰寒,勾唇冷笑道:“很好,不过切记,在行事成功之前,你我切不可暴露身份。”
“是,属下明白。”女子领命,飞身消失在夜色中。
半个月后
清雅幽静的山林竹楼里,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淡淡香气。
珞恋平躺在一张大床上,一缕黑发散落在额前,称得她苍白的脸庞,近似透明,她的睫毛很长,紧闭的眸上微微颤动着,着显着她的不安。
银翼轻轻推开门,摒退所有服侍的婢女,独自走到珞恋的睡床前,昏睡中的她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清雅恬淡。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峰,低低一叹,她已经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了。
或许她知道缇伦将她交给了自己,她是因为不愿意面对他,所以自从他把她带出魔宫,治好了她身上的毒之后,她仍是不愿意醒来吧。
见床上的人,久久毫无回应,半晌,银翼召来婢女吩咐道:“好好照顾,如果她醒了,记得马上通知我。”
婢女俯身应诺,他低下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
珞恋仿佛置身在一团迷雾中,一直找不到方向,朦胧中她看到亚斯缇的身影,只是她当跑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却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直接消失在她的面前。
“缇,别走,不要离开我!”珞恋急着在身后追赶,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离去,她泪流满面,心痛又焦急的呼唤着。
蓦地,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珞恋惊坐起身,浑身湿透,眼里闪过茫然的神色。
“小姐,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旁边有一个身影兴奋的呼喊着。
珞恋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快速的飞出了住屋里,神情有些麻木,呆望着四周,这才发现这里不是她魔宫的寝殿,而是荒郊的一处僻静的竹林里。
“恋儿,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银翼从门外赶来,直奔珞恋的床边,关切的问道。
“是你?”珞恋怔愣的望着眼前的男人,眼眸不可置信的眨了又眨,为什么陪伴在她身边的人不是缇和伦,而是他?
“是我,你中的毒,只有我的血才能解。”银翼点点头,如实相告。
“啊?”珞恋一时间没法接受,也反应不过来,怎么她中毒老是需要别人的血才能解救啊,以前是要亚斯缇的,现在又是他的,难道除了这个就没有其它方法了吗?
“谢谢你。”勉强消化了这个事实,珞恋还是礼貌的跟银翼道谢。
“不客气。”银翼淡淡一笑,伸手不自觉的抚摸上珞恋的脸颊。
珞恋不着痕迹的闪躲开,脸上带着尴尬的神色,幽幽问道:“缇呢?我想见他,麻烦你叫他进来。”
“他已经将你送给我了。”银翼深深看着她,直言道。
“这……不可能?”珞恋眼色一窒,不愿意相信道。
“把你交给我,是我答应他救治你的唯一条件。”银翼知道珞恋不会相信,所以他干脆坦言告诉她一切。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珞恋心下一惊,立刻反应过来。
“不愧是缇伦的女人,你果然很聪明。”银翼微眯起眼眸,不吝啬的赞美,但心口却划开一道口子,原来在她心目中他一直是这样的人。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珞恋警觉的看着他,心中燃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利用你把他们俩引来,然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银翼眸光狠厉,一股报复的仇恨在他的心里滋生。
“卑鄙!”珞恋冷声咒骂,这个男人,她虽然只见了几次面,但每一次都是在用阴险的方法害人,她对他实在没有什么好影响。
“随你怎么说,反正他们俩死后,你就是我的了。”银翼并不介意珞恋这么说他,他认为这只是她单方面认可缇伦对他所持的偏见。
“做梦吧你,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做你的女人的。”珞恋非常厌恶的别开眼,对于讨厌的人,她一向都没有什么好态度的。
“是吗?也许有一天你会求我要你哦。”银翼幽深的瞳眸中闪过一抹精光,邪笑着扳过珞恋的肩膀,在她的红唇上索要了一吻。
“去死吧,我就算是喜欢阿猫阿狗,也不会喜欢你的。”珞恋狠狠的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边,用了一个不太恰当,但她却自认为很好的比喻。
银翼苦笑一声,没有打算与她争执下去,而是放下丝帐,无奈的道:“你的毒刚解,身体还很虚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一面说着,他便起身出门。
“才不要你好心呢。”珞恋对着大门做了个鬼脸,撇撇嘴,又重新躺下。
她还以为一醒来就可以看见缇呢,没想到竟是这个讨厌的家伙,虽然她这次中毒是他救了她,但她潜意识里还很防备他的,至少他是缇伦的敌人,那就也是她的敌人。
全身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大病初愈的她,身体还是很虚弱的,珞恋精疲力尽的打了个哈欠,伏在枕上,渐渐的睡着了。
窗外,银翼其实并没有真正的离开,而是无声的悄立在窗下,静静的瞧着床上人的样子。
直到他确定珞恋是睡着了,他才轻叹了一口气,走进房中,坐在榻前,揭起丝帐,轻轻吻着她的面颊。
“恋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低声呢喃,似在问珞恋,也似在问自己。
心已经遗失了,他做再多的事,都只是为了能拥有她而已,希望她有一天能够明白他。
深夜,一轮明月,斜斜的悬在夜空中,娇羞得仿若女子的面。
珞恋耷拉着脑袋,靠在竹屋的床榻上浅眠,脑海里不停的想着自己该怎样摆脱这个地方。
清风拂过,吹起她一头的秀发,在风中轻轻起落着,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无意识的回过头去,恰好看见她最不想看见的人出现在门口。
银翼扬了扬嘴角,一拂袍子,大步走进房中来,在竹榻上坐下,抬头向她看了一眼,邪笑道:“怎么,如此不想见到我?”
“你……”珞恋吞了一口唾沫,有些烦恼的问:“你又来干什么?”
“我又来干什么?”银翼自嘲的勾唇,苦涩的一笑,是啊,他又来干什么?明明知道她是这般的不想见到他,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过来看看她。
珞恋没有再搭理她,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想跟他说一句话,径直绕过他的侧身,来到了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独自发呆,她在等待他自行离开。
银翼无所谓的双手枕头,在竹榻上躺了下来,见珞恋伫立在窗前,他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竹榻。
“过来,陪我睡觉!”
珞恋背着的身体明显的一颤,明眸中闪过深刻的隐忍,她双手握拳,胸前剧烈的起伏着,她知道自己现在寄人篱下,不能得罪他,但她更不喜欢屈服于他。
眼珠子转了右转,她的脑海里快速思索着,忽然,她眼前一亮,转过身去,微微一笑,道:“感谢你救了我,不如让我伺候你洗个澡吧。”
月光下,一袭白衣的珞恋,犹如一个美丽的仙女,她微笑的模样,更是让银翼心潮澎湃。
银翼怔愣的看着眼前美丽的不似真人的她,心早已被他勾走,也不管是不是她设下的陷阱,他已经坠入情网不能自已了。
挑了挑眉稍,他饶有兴趣的瞧着她,扬起嘴角,道:“好啊,我很荣幸你乐意伺候我。”
伺候你?想得没啊!不杀了你,都算是便宜你了。珞恋在心中暗嘲,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柔美,“我下去准备。”
“不用了,这点小事,让下人去准备好了。”银翼起身,拂着长衣,向珞恋走去,一面头也不回的向侍从吩咐道:“准备热水。”
他走近她,忽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扯向自己,让她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抬起她的头来,盯牢她闪烁的目光,似乎要看穿她的所有心思。
珞恋身子轻轻一颤,本能的想要转过面去。
银翼挑眉,微微冷笑,直觉告诉他,她一定有什么阴谋,不禁一笑,道:“不是说要给我沐浴吗,只是这样,这样你就怕了,到时候,我看你如何侍候我沐浴。”
“谁怕了,你不要胡说,姐姐我可是见过世面的。”珞恋拍拍胸脯,佯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心里却有些发麻,这可是她第一次给男人洗澡啊,能不紧张么。
“是吗?那待会看你的表现了。”银翼勾起珞恋的唇角,邪恶的直视她的红唇,那双菱唇他早就渴望已久了,待会他就要好好的品尝一番。
“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珞恋咬着牙,“舒服”两个字几乎是从她的牙缝里迸出来的。
银翼不由分说的抱起她娇小的身体,大步向竹屋后面的浴池去。
一片轻纱,在风中起落,仿佛舞女翩跹的裙裾。
隐隐轻纱后,浴池的水面上,飘满花瓣,袅着缕缕的热气。
这片浴池虽然没有魔宫里的那么大,不过却是天然温泉修葺而成,躺在里面还有润肤治病的疗效。
银翼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瞧着正在沉思的珞恋,弯起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张开双臂,道:“不是要侍候我沐浴吗,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你这浴池我勉强还凑合。”珞恋静看了浴池想了很久,终于从嘴里迸出了一句话。
说完,她走到银翼的面前,低下头去,伸出素手,解开他的束衣的锦带,再裉去他暗色的长袍,月白的单衣,直至他裸露的上半身,结实宽阔的胸膛,完全暴露在她的面前。
银翼低着头,见珞恋一脸认真的模样,正在小心翼翼的为自己宽衣解带,他的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阵冲动来,伸手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你……干什么?”珞恋心下一慌,像只被惊吓到的小鹿,虽然她一再的提醒自己不可以胆怯,但真正要面对他的时候,她还是怯步了。
“你怎么不脱衣服?”银翼故意凑近她的脸,暧昧莫名的笑笑。
“我干嘛要脱衣服,只是给你洗,又不是我自己要洗,赶快下去。”珞恋理直气壮的解释,还不忘催促银翼道。
银翼弯起嘴角,勾起一抹洞察万悉的笑意,躺进飘满花瓣的温水中。
珞恋走到他身后,闭上眼睛,伸出一双纤瘦的柔荑,在他肩上,背上,臂上轻轻的揉捏起来。
虽然她没有可以学过什么高超的按摩技术,不过现代人对某些穴位总是比较熟悉,她按照美容书上讲的方法为他按摩,银翼竟是说不出的舒服轻松,在她指尖的轻压下,一天的疲惫,全都消失的荡然无存。
“你以前经常给人按摩吗?怎么按的这么熟练?”银翼突然睁开一只眼问道,他其实是想问她有没有这样伺候过亚斯缇或是亚斯伦,只是话到嘴边他竟然发现自己没有勇气问出来,或许是他害怕面对那个他不想面对的答案吧。
“我又不是按摩小姐,这是第一次啦。”珞恋想也没想就说。
银翼眼角微弯,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珞恋继续给他轻揉着,直到他沉醉的闭上了眼,似乎享受的睡着了。
这时,她从怀中掏出一包药来,那是她大婚的时候问小桃要的****,本来是打算用在战将军的身上的,只是后来她又被救走了,没想到现在在这里倒派上了用场。
珞恋将这种****涂抹在手上,混着肥皂泡和花香一起,揉到银翼的身上,渗进他的肌肤里。
这个讨厌鬼,反正他最喜欢女人了,到时候药性发作,他兽性大发的时候,她就可以乘机逃跑了。
珞恋得意的想着,却没有注意到身下的男人,已经睁开了一只眼睛。
他失声冷笑,果然不出他所料,她亲自给他沐浴,其实是有目的的,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可是完全看清她的想法之后,他的心还是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只不过用下****的方法,让自己可以有机会逃跑,这种笨方法只有她珞恋能想得出。
银翼微眯双眸,突然,他伸出手一把捉住珞恋千瘦的手腕,用力一扯。
“啊!”珞恋猝不及防,来不及惊呼一声,就整个人跌落到水中。
水花四溅,等到她清醒的时候,已发现自己正被银翼紧紧的拥在怀里。
珞恋摸去脸上的水渍,抬起头,正撞上银翼深邃而狂热的目光。
“干什么拉我下来?”她心中积满了怨气,愤怒的大吼出声,真是的,害她浸湿了,还要重新换衣服。
“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银翼炽热的目光紧锁住珞恋,他执着的宣布着他的所有权。
“啊?你说什么?”珞恋急于拂去身上的水渍,根本没挺清楚刚才银翼说了什么话。
“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想他们,你只能想我。”银翼热切的看着她,霸道的将她环顾在自己的怀里。
“你在开玩笑吗?还是被热水浸晕了脑子?你洗完了就赶快出来吧。”珞恋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以为他是故意戏弄自己。
“恋儿,忘记他们,做我的女人好不好?”银翼揽住她的纤腰,再次要求道。
感受到他此刻身体里灼热的温度,珞恋的心里本能的一颤,糟糕,他不会是这么快就药性发作了吧?小桃明明告诉她,这种药用了之后,要两三个时辰之后才会有药效的啊,难道是他被这个温泉的水一冲,让药力提前发作了。
“好啊,是个相当不错的提议。”珞恋心惊胆颤的勉强笑笑,她知道这时候不能激怒他,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才行。
“是吗?那我想要你,你现在给我吧。”银翼一眼就看出珞恋在搪塞他,这让他感到非常的不爽,有种被心爱的女人欺骗的感觉,他干脆俯下身去,嘴唇轻轻擦着她白晰的粉劲,暧昧莫名道。
“这……是不是太快了点?我还没准备好,这样,我出去给你叫两个美女过来解解闷,你今晚就先放过我吧。”珞恋不着痕迹的推开银翼,作势要爬出温泉去。
银翼一把将珞恋拉了回来,禁锢在自己怀中,不由分说的吻上她光滑的肌肤,额前凌乱的长发,眼中闪过意乱情迷的沉沦之色。
珞恋被他意乱情迷的目光吓到,努力挣扎开来,急道,“你……你别这样,我……我有些累了,既然你洗完了,我要走了。”
“不准走。”银翼轻轻解下她腰间的丝绦,再扯下她身上的衣襟,低下头去,在水中吻住她瘦削的锁骨,“我已经等不及想要得到你了。”
“啊!色狼,滚开,不要碰我!”珞恋被他的举动彻底的吓到了,她是真的害怕了,双唇颤抖的大声呼喊。
“恋儿,这可是你自己点燃的火啊,你要负责扑灭它。”银翼继续亲吻着她,眼中的****之色已经更加浓烈,再加之心之所向,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呜……不要,我不要……”珞恋拼命的挣扎着,眼泪几乎都要流了出来,结果怎么是这样的?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啊,他怎么能拿她发泄呢,他这时不应该是坐拥一大堆美女,然后她找机会溜走的吗?怎么反而变成这样了?
“乖,我会让你舒服的。”银翼突然抬起头,将她撑在胸前的双手,反剪到背后,修长的手指,扶过她清丽的面容,白晰的粉颈,隆起的双峰,“我知道你给我下了药,知道我为什么没揭穿你吗?因为我只想要你。”
珞恋浑身一颤,理智几乎在瞬间崩溃,什么叫做作茧自缚、引火****,她现在算是全明白了,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招惹他,更不该给他下药。
现在把他的欲望撩起来了,还有谁能来救她?
仿佛是要引起她的注意力一般,银翼吻在她肌肤上的嘴唇,不经意的加重力气,抓住她双肩的手指,深深的掐进她白晰的肉里。
他深吻过她白皙的肌肤,性感的锁骨,丰满的双峰,在她全身上下都烙上他的印迹,不知疲倦的种着草莓,最后噙住她粉润诱人的红唇,深深的品尝。
珞恋闭上眼睛,清丽的面容,微微发白,全身的肌肤,在他的扶弄下,似乎都战粟起来。
终于,他退下她的上衣,扯掉她的袭裤,要全力的冲进她的身体。
泪水滑落,她知道这一次她再也逃不过,所有的挣扎也都是徒劳。
正当她万念俱灰的时候,禁锢住她的人突然被定住不动了,周围的一切都仿佛被控制住,从真空中抽离开来。
“你还不快走?”一个熟悉的声音,似远似近的在她耳畔响起。
“哦。”珞恋立刻爬出了水面,擦干泪水,慌忙无措之际,她还不忘问一句:“你是?”
“救你的人。”清冷的嗓音传来。
“谢谢。”珞恋整了整衣襟,薄唇中奇怪的逸出两个字。
“出了竹屋两百米远,亚斯缇在等你。”这段声音再次提醒珞恋。
“谢谢你。”珞恋点头再次答谢,飞快的跑了出去。
借着朦胧的月色,珞恋来到竹屋,为避免亚斯缇担心,她特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才跑出去。
远远看见,亚斯缇正站在一颗高大的树下等他,他伟岸的身影一直瞄向她的方向。
“恋儿!”从珞恋出门的那一刹那,亚斯缇就发现了她,此时他更是紧紧的将她搂进怀里。
若不是收到字条,说他心爱的恋儿在这里,他还不相信,本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发现了她。
“缇,我好想你。”珞恋将脸紧贴在亚斯缇的胸前,反手环抱住他的虎腰,深叹一声道。
“恋儿,怎么了?”亚斯缇顿了顿,这才注意到珞恋颤抖的身躯,他本能的担忧起来。
“没什么,我们回宫吧。”珞恋将自己的衣服拉好,遮住那些不该有的吻痕,心有余悸的笑笑。
“嗯。”亚斯缇点点头,墨眸显得幽深复杂,他带着珞恋飞上了云霄。
回到魔宫,小冉第一个就赶了过来,拉着珞恋的手坐下,给她煲了婉汤,去去身上的寒气。
“恋儿,回来了?”亚斯伦一听说珞恋回来了,立刻赶紧了寝殿。
“伦?”珞恋站起身,微笑的看着他,她还是习惯他们宠溺的眼神。
“恋儿,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身体有没有感觉舒服一点?”亚斯伦一把将珞恋抱到腿上坐好,担忧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毒都解了,我现在很好,就是想先洗个澡。”珞恋耸耸肩,自然而然的说。她必须要再他们陪她睡觉之前,将身上的吻痕洗掉,要不然这两个人,一定会跟她折腾的。
“好,小冉这就去放水。”不等两位王吩咐,小冉已经起身去了浴池。
“恋儿,你不在的这些日子,缇这家伙老是跟我吵架,你要帮我好好教训他才行!”小冉刚一离开,亚斯伦就跟珞恋打起了小报告。
“什么啊,恋儿,别听他胡说,分明是他趁你不在的时候,又去沾花惹草了。”亚斯缇也不甘示弱,把亚斯伦的丑事揭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