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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国外神秘访客

看到、听到这里,阳阳突然明白了些道理,别在上班的第一天就渴望得到友情,因为这个概率为零,也别以为在办公室里走得近的人都是朋友,因为她们的故事情节也许太过复杂,也许没有机会了解。见人只要说些不疼不痒的话就可以,即使是自己特明白的,也不能弄出很懂的样子,这样会让别人产生戒心。

培训课的那天上午,惠兰突然接到一个神秘电话。

当她刚将三星的那个红色纽扣般的耳麦贴近耳边时,就听见一个遥远而似曾相识的男声传来。

“惠兰,我是大宫呀,还记得我吗?”

大宫,惠兰的脑袋里狠狠地转上三圈也是一片空白。

“哦,在日本新宿的三井住友大厦见面的,两年前……”

男人仿佛意识到惠兰的一时记不起,他很有耐心地,像魔术师般拎出一些记忆串,直到……

“嗯,我记起来了,原来是大宫君,你怎么到了这里?”

半是惊喜,半是歉意,惠兰回答着电话中的男人,脑袋里也随之浮现出男人熟悉的影子。

一米八十的伟岸人才,饱含威严和庄重的四方脸,直立的黑发包容下一颗仿佛是蕴含智慧的头。有些象马克思,或是缪斯,天生具有一种影响力和引导力。

据说他是三井住友银行的高级分析师,年薪应该在两千万左右,是惠兰可望而不可及的海外金领。

他的出身和社会经历都是一个谜。

这就是惠兰对大宫的仅存印象了。

“这样一个人所认知的‘外国金贵’来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

惠兰有些惴惴不安地想着。

“我是到这里旅游的,听说了一些你的事情,想和你见见面。可以吗?”

大宫在电话里用自己还不熟练的中文和惠兰继续交流着。

“恩,好的呀。”

仍然对国外所受到的礼遇记忆犹新的惠兰,因为想到拒绝是比较无礼的低素质体现,所以就顺口答应了下来。

脚部露出一个透光点,散发出一种幽幽香气,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神秘的换气窗。

惠兰不由为自己的意外发现而陶醉了。

短时间就消除了整个上午的疲惫感,惠兰感觉真是爽到了极点。

她由衷地赞叹着说:“真是一辆好车!”

大宫听到惠兰的赞叹,会心地笑了。

他故作不屑地说:“也是一般般的,最近刚买来,因为这次呆的时间会很长,所以就这样买了来试试。”

他的口气老轻松的,仿佛买辆宝马就如同吃饭和上洗手间一样平常,令惠兰的内心起了一些波澜。

“上次在新宿见到的他也还是一个平常的,谨慎的工薪层,最多算个金领,也没有现在这般大款味十足的样子。莫非……”

是获得了一份很巨大的额外奖励,比如三千万……

是投资股票发了一笔天外横财,钱包爆了……

是吊了个大财阀的金桂女,被整体换装了

种种设想,惠兰不知道这时候的大宫适合那一种可能,猜不透的她索性不做声,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也不会有事的。

上次在他的地盘上都没有把自己怎么样,这次到了这里,怎么说他也不敢乱来的吧。

一般中午休息时间短,晚上时间长,所以客人大都是晚上过来就餐。听到领班的善意解释之后,惠兰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每当夜幕降临之时,这里觥筹交错的热闹场景。

听说之后的大宫也非常友好地点着头,不禁令惠兰非常的惊奇了,他竟然能听懂这么复杂的中文,不由得对大宫倾心佩服了。

两人随着领班上了二楼。领班带着他们熟练地进入已经预定好的包房。这是个靠近滨江边上的套房,如果抬头看时,不难见到滨江岸边的行人美景。趁着惠兰观赏美景时,大宫翻开了领班拿来的菜单。他出人意料地没有征求惠兰的任何意见,就点下了整套酒席,其熟练程度一点不亚于一个地道的本地人。

看着大宫那副优雅,休闲的举手投足,惠兰不由暗自赞叹,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记得两年前,三人在三井住友大厦地下街的居酒屋进餐时,他还如所有工薪族那样快速而尽情地吃掉了碗里的最后一粒米,真是让惠兰从他身上十足体味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劳动者本土品质。

现在的他,真的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是个打工仔,相反有一种大老板的悠然自在,潇洒倜傥的帅气。

惠兰已经看不出大宫的葫芦里今天卖了什么药,索性就不言不语地等着大宫自己表白了。

也许是客人较少的原因,上菜的速度显得特别快。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大宫点的菜就上来了。

蟹粉豆腐,醉鸡,水晶虾仁,乳鸽,锅贴,毛蟹年糕,这些是预先上来的,红白相间,酱香汁鲜,是地道的本帮料理,据说这里的大厨是赛五星级手艺的,等这些菜都按照顺序排好之后,大宫拿起一双筷子,就着这双筷子,大宫仿佛变成了一个熟练的乐团指挥家,他开始发表自己的此行宣言。

“大宫我今天能请到惠兰小姐,一睹芳颜,本人感觉三生有幸。”他用刚从文中背下来的开场白显得有些拗口地对惠兰说,因为两年前见面时他说的几乎是日语,小姨夫做的翻译,现在的说中文的大宫明显比那时候要显得滑稽很多。

不过,涵养十分的惠兰并没有将这点显现在脸上,她还是静静地听着。

大宫因为上周刚开车去近郊小镇周庄去游玩了一天,对那里的民俗文化实地考究了一番,然后才有了上面的那段出奇感叹。

最后,他将筷子回位指向毛蟹年糕,显得胸有成竹地说:“这道菜,烧得时间久,出的味多,可以比作我。毛蟹乃蟹中之精华,蟹黄乃保养之灵芝,而年糕可以代表我的实际年龄和老大身份……”

说到这里,大宫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惠兰,看到她似懂非懂,似乎有点云里雾里的样子,决定先不打开自己的葫芦,看来里面的药汤需要再炖炖才能盛出来吃。

“看来,她并没有比两年前进步多少,还是显得有些‘不灵光’,这也是大宫刚参透的一个本地方言。不过,没关系,谁让老板和自己都看中了丽宝这块肥肉呢,而她又是丽宝的人事经理,属于一个重中之重的角色,此时的自己还不得不借重她呢。”

想到这里,大宫就忍住了话头,他微微转了一下脑袋,似乎在衡量和判断些问题。

正在这个当口,服务生端来了大宫选择的最后一道菜肴—老鸭汤。

仿佛突然被拯救了般,大宫被点醒了,他毫不犹豫地凑上前,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沸腾出来的蒸汽。“啊,好美的味道!”他不禁陶醉般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也就一分钟之后,大宫用手揭开那道景泰蓝名罐上的盖子,深含寓意地对惠兰说:“这道汤,是我来到中国之后就一直喝的,据说是十分的滋补品,我可是百尝不厌。鸭子在你们中国人的五畜六禽之中,是个不温不火的角色,它跑得没有鸡那么快,长得也没有鹅那么大,不过它很适合中国的调味品,而且能起到桥梁嫁接的作用。比如它能够将药材全部转化成滋补品,据说这个老鸭汤里面就因为盛放了中国的四大名药材‘伏苓,当归,山药、地黄’,成为贪食名家的最后一个口中之宝。”

看看惠兰似乎深有所悟的样子,他不由舒了口气。

女人是和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同来的,听介绍说他们之间好像是亲戚关系。男人是老板的一个老客户,当时是到银行来请教一些投资方面的事情。所以,老板就把有丰富经验的大宫推荐给了他们。

那次会面似乎并不是很长,大宫除了和男人交流了一些银行投资技巧方面的问题之外,还和女人间接交谈了几句,大约了解到女人是刚刚从中国过来探亲的,在日本呆的时间也就只是两个月。

据女人介绍说她是因为转职的间隙特意到了日本,回去之后刚好要新进一家日系企业,公司的名字好像就是‘丽宝’,应该就是‘丽宝’。大宫似乎从记忆中确定了这一点,他开始飞速地查看下面新闻的具体报道,果然,在一群蝌蚪文间找到了‘丽宝’的标记。

大宫真是欣喜若狂,‘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个崭新的计划浮上他的脑海,他将它取名为‘A’行动。

仅仅一天的功夫,这个身价千万的金领就将一份吞并丽宝公司的‘A’行动详细计划书呈交在老板的案头。这本‘A’行动计划书除了将老板传授的目的全部包纳进去之外,还详细制定了‘A’行动计划的实施详细步骤,其中包括从旧时朋友惠兰那里尽可能获取到丽宝的全方位机密信息,然后通过这些信息,从内到外,从小到大,从点到面,各个击破,直至最终将丽宝吃进嘴里。

这个‘A’行动方案的每个步骤都显得几乎是天衣无缝,老板拿着自己的金笔将这份计划推敲了半天,都没有发现漏洞,最后,就仅仅修改了几处小的纰漏,让大宫做好整个计划的成本预算补了进去。

好在大宫已经跟了老板多年,对于公司底细及老板的嗜好都清楚明白。因此他给出的成本预算表让老板看了很放心,最后还给他追加了一笔不大不小的檊旋费,大宫的宝马车就是从这笔费用之中提炼出来的。

肩负重任的大宫得到老板的恩准之后,就立刻启程到了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