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黑道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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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可以说,宇文捷一直只想着他不能完成三个条件的情况下她该怎么办,而完全没有考虑过他若达成了条件要怎么办,因为完全没考虑过这个可能,所以她突然不知如何面对方东凌如炬透亮的目光。她垂下眼睫,试探地问:“如果我现在还不想回到你身边呢?”

这四年她和方晨逸过得很好,虽然偶尔看见五名好友成双成对出现在面前时有些失落和空虚,但总体来说她都认为自己很快乐。工作顺利、爷爷奶奶父母兄长都平安顺遂,儿子聪明懂事,银行帐户里的钱几年来番了几番,她也算是个亿万富婆了,说到底没什么可埋怨的。

她以为这辈子就会这么过下去,看着方晨逸长大,成家立业,看着自己慢慢老去,等到行将就木的时候,再把方东凌和自己这段故事拿出来晒晒。

方东凌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你是想说,就算我完成你说的三件事,你照样不肯回到我身边?”

他的表情很平静,她却看到暴风雨欲来的征兆。尽管如此,她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可以这么理解吧,我觉得我们回不到以前了。”

“为什么?”方东凌扳正她的脸,“看着我说话!”

“喂,你凶什么凶?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凶?”宇文捷硬是扭开头,用脚踹着他,“你放开我!我要下床!”

“你到底闹什么别扭?”方东凌一个利落地翻身压在她身上,制止了她的不安份。“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下一床!”

她知道挣不开他,索性也就不挣扎了。“哼,你就只会用蛮力来对付我吗?还真是了不起的男人!”

“宇文捷!”四年来方东凌愈加内敛了,但他发现宇文捷还是能轻易挑起他的怒气。

“我没聋,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宇文捷凶回他。虽然被他压在身下,但那气势完全不输给他。

方东凌敛了敛怒气,闭上眼,等再睁开时眼里已经恢复平静,试图跟她做理性的沟通:“给我一个理由。”

这个理由,她说不出口,索性就抿紧嘴唇不说了。

方东凌无声一叹,说:“如果是因为钱丽莉的事,四年过去了还不够?四年来如你所愿,就是送到我床上来的女人我都没碰,告诉我,你还想怎样?”

她其实不想怎样,只是不想和他在一起。她说:“就算没碰别的女人,不代表你没有其它解决生理欲望的途径。”

“对一个为你禁欲四年的男人说这种话,你觉得不过份?”方东凌狠狠吻上她的唇,惩罚地啃着她的唇,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才放开。

缓过气来,宇文捷还是没好气地说:“那是你自作自受!”

他望进她的眼,刻意压抑着音量说:“愿意给我的女人不计其数,你以为我为了什么要用其它途径解决生理欲望?我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

若不是看着他眼里酝酿的暴风雨,宇文捷真想回答:“你就是脑子进水了!”好在话临到嘴边又被她吞了下去,转而说:“那你想怎么样?”

她的态度已经不似刚才坚决,方东凌见状语气也软了下来,说:“回到我身边,我们结婚!”

宇文捷摇头说:“可我不想结婚。”

“不想结婚可以,那就当我的情妇。”方东凌大方的给她第二个选择。

“方东凌,你以为你很幽默吗?”她狠狠瞪着他说,“明媒正娶的老婆我都不当了,我会当你的地下情妇?你果然脑子进水了!”

暴风雨突然降临了!方东凌眸光一黯,在吻住她的唇之前宣告了他的决定:“既然两者你都不想,那就只能把你当作禁脔了,直到你肯乖乖听话留在我身边为止。”

“方……”宇文捷所有的话语都被他吞噬,所有的反抗也都被他制约,身体被迫再度和他结合。

不知不觉,时间又在床上悄然流逝。

洛杉矶前往中国S市的飞机起飞时间是在早上九点四十分,而宇文捷在过了八点半才撑着浑身的酸软爬下床。她在浴室梳洗完毕后来到起居室,发现方晨逸已经把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条,正和一脸神清气爽的方东凌坐在餐桌边吃早餐。

无视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投过来的目光,她边打着呵欠边收拾一些行李物品,完了才走近餐桌,草草吃了早餐。

方晨逸一见她吃完,立即推着她出洒店。小家伙昨夜似乎睡得很香,一大早就精神抖数,兴奋地说:“妈妈快点,要不然赶不上飞机了,爸爸说中国有哥哥姐姐在等我呢!”

闻言宇文捷再度不满地瞪向身边的方东凌,不知这丫一大早都跟儿子说什么了。

方东凌接收到她的视线后,似乎不痛不痒,笑得闲适自在。她气得牙痒痒,冷冷地别开头不跟他说话,并且决定接下来的时间无论他怎么挑衅都不再开口。

坐上去机场的轿车,方晨逸摇着她的手问:“妈妈怎么不说话?”

她堵气说:“不想跟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不点说话!”

“吃里……扒……外?”方晨逸自小在美国生长,虽然会说汉语,但对一些成语还是很陌生,说起来有些嗑嗑巴巴。

“吃里扒外意思就是说你不帮自己人,却跑去帮一些外人。”宇文捷乘机教训儿子。

方晨逸挠挠头,不解地问:“妈妈,我没有不帮妈妈,也没有跑去帮外人哦。”

她敲了敲儿子的头说:“你再敢说,昨天晚上你帮着劣等生物来欺负妈妈!”

方晨逸嘟起粉嫩的小唇,侧头望了望前座的方东凌,叫屈:“可是,他是爸爸,不是外人。”

“他跟妈妈四年前就分手了,所以他就是外人!”失眠了一整夜,加上早上跟方东凌在床上闹的不愉快,宇文捷显得杀气腾腾。

“哦!”方晨逸看着妈妈的表情,知道她又生气了,便垂下小脑袋不说话,但表情明显写着对她的这番话的不认同。

车子来到机场,方东凌率先下车,绕到后座来开门。他先将方晨逸抱出来,再伸手向宇文捷。后者理都没理他,兀自从另一边下了车。一下车接触到外头的新鲜空气,她又忍不住打呵欠,感觉眼皮直打架。

一副墨镜罩上她的脸,头顶紧接着传来方东凌很欠扁的声音:“遮一下,别让人误认为我偷渡熊猫出境。”

该死的方东凌!她瞅准他的脚狠狠踢出去,却一脚踹了空。方某人已经抱着儿子往机场大厅走去。她扯下墨镜恨不得扔在脚下狠狠踩几脚以示发泄,想想又重新戴上,毕竟人要脸面树要皮,顶着两只熊猫眼出行多少还是有伤形象滴。

九点四十分飞往S市的飞机,只有一批乘客,也就是方东凌、宇文捷、方晨逸和他的一帮保镖,名符其实的“专机”。登机之后,宇文捷忍不住对着空气讥讽道:“生怕没人知道有钱似的,坐个飞机都招摇过市地显摆!”

她故意不对着方东凌说,但后者还是笑着接话:“我何必呢?”

认识方东凌的人都知道,他的权势和财力已经完全不必他去刻意炫耀了,他只需用最直接最方便自己的方式达到他的任何目的。这点宇文捷也是知道的,但就是忍不住要嘲讽他,以此来减少心里莫名的纷乱。

瞧现下的状况,那些保镖把她看得严严实实,方晨逸也被他给掌握着,难道回到中国后她还真要成为他的禁脔****不成?答案当然是不可能!所以她得在这十个小时的航程中想出应对之策才行。

宇文捷如意算盘打得好,结果是,坐在座位上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连方晨逸摇她的手喊妈妈都没听见。

方东凌让保镖们陪着他到别处玩,自己则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端详她的睡颜。他想,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手让她逃开了。人生没有几个四年,他不打算再用另一个四年去等她回心转意,他对她的纵容也是有期限的。这一次他说了算,如果必要他不介意用强制的手段。

睡梦中的宇文捷,似乎被什么烦心事困扰着,拢起两道漂亮的眉。他伸手用指腹抚过她的眉,叹息:“宇文捷,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宇文捷在睡梦中听见模模糊糊的说话声,却懒得睁开眼来,只是挪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当她再度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S市国际机场的机场大厅。

脑子仍处于半睡半醒状态,她迷迷糊糊地看见周围人来人往,甚至接触到几道好奇探询的视线。她脑中一个激灵,立即清醒过来,这才发现她是被方东凌抱着走在大厅里的。她捶了方东凌的胸一记,从他怀里跳下地,怒问:“姓方的,到了怎么不叫醒我!”

“我叫了,是你没听到。”方东凌促狭一笑,挽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那你就摇醒我,干嘛这样抱我出来。”端看他那欠扁的笑容,又感觉到好奇的目光就在背后,宇文捷气炸了,“你故意的?”

“天可怜见,我没有。”话虽这么说,方东凌的笑容越来越像得意。

“你就是故意的!”宇文捷赶前两步,踹了他一脚。

方东凌没躲,接了她一脚后,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踹了一脚稍微解气了,宇文捷又发现不对劲,往四周看了看,不见方晨逸的人影,忙问:“小逸呢?”

“阿伊带他先走一步了。”

“为什么不让他跟我们一起?”

他一脸闲适,笑容可掬地说:“小逸才多重?你有多重?我抱着你这么一大块头,自然走得比较慢。”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宇文捷再度白他一眼,甩手不让他牵。

“别任性,机场的人都在看你。”方东凌捉着她的手走出机场大厅,走向大厅外停着的加长型劳斯来斯。

阿伊见他们来,已经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方晨逸在车里探头出来,朝父母招手:“爸爸,妈妈,这边这边!”

宇文捷一看这阵杖就知道方东凌没安好心,突然站住,劈头对他说:“姓方的,我要回家!”

方东凌笑说:“我现在就是带你回家。”

“我说的是我爸爸妈妈家!”挣不开他手的情况下,宇文捷只能恨得咬牙切齿。

方东凌手臂环过她的腰,将她半推半拖的押向敞开的车门,直接将她塞入车内。“先回家,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岳父岳母那。”

“我就要现在回去。”她手抵着车门,准备跳出来。

方东凌不让她如愿,一边伸手按着她一边也跟着上了车,直接将她挤进里边,而后拉上车门,按住对讲机对架驶室待命的司机下令:“开车。”

“方东凌你流氓还是土匪!”她气得口不择言。

方东凌倚入皮座椅中,松开握着她的手,打开冰箱拿了一瓶旷泉不和一瓶椰子汁,将椰汁递给方晨逸,再将旷泉水递给她,顺便说:“你觉得我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我觉得你就是个人渣!”宇文捷也不想这么幼稚的骂街,但看着他那自得兼闲适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用毒言毒语攻击他。

闻言,方东凌笑出了声,边笑边摇着头说:“既然你都觉得我像人渣了,那人渣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难道你指望人渣还有道德,还遵礼守法?”

人家都承认自己是人渣了,那她还能用什么恶毒语言去攻击他?宇文捷被他的话给堵住,感觉就像突然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她瘪了瘪嘴说:“我管你是人渣还是败类,总之你不要再缠着我,我们真的回不去了。”

方东凌看着她半晌,勾起唇角,笑说:“从现在开始,你的去留我说了算。”

“你说了算?”宇文捷嘲弄地一笑,“搞清楚点,现在是法制的民主社会不是封建专制的古代皇朝,你不要用这种土皇帝的口吻跟我说话!”

他对她的叫嚣视而不见,只是倾身过来,在她耳边烙下一吻,轻声说“不管我用什么口吻说,结果都一样,你,再也逃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