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穿越之五胡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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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谢府

刘子源拉着老道葛洪急急买了两匹马,行色慌张的奔长沙郡而去。而长沙郡云来镇的谢府,谢刘氏的斋堂里,此刻的气氛却异常的沉闷。“励叔,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了,你想好了没有,要不要干?”堂上的高香仍在燃着,手中的木鱼也没有停止,只是谢刘氏的眼神却显得异常的冰冷,语气也是无比的森严生硬。“罢了,我干了,你谢锋能做初一,我谢励为何不能做十五。只是夫人,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我们说出来,会有人信么?”

“只要依我的去作,他们不信也由不得他们了。”谢刘氏的语气十分坚决,”你只管准备做你的家主,剩下的全部由我来做,你只要配合我来做就行了。哼,真以为老娘窝在这斋堂不出去,就什么就不知道了么,这谢府如今还归我管,那姓吴的小必须得死。”

望着谢刘氏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谢励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他是想越快离开这里越好。至于说谢刘氏嘱咐他的事情,还是先答应下来的好:”那好吧,那一切就全凭夫人的吩咐,只望夫人到时候能说话算数。”

“你什么意思,我的话都不信了么?”谢刘氏显得十分的恼火,”我这是帮你,不是害你,你也快六十岁的人了,就不想着在活着的时候风光一把。放心吧,我只要姓吴的那及她的孽种去死,家主之位是你的,谁都争不去。”

“那我就去了。”谢励象躲避瘟神一般,飞也似的匆匆出了斋堂的门。“哼,想不到那个竟然和谢锋还有一腿,我谢励戴了几十年的绿帽子竟然还不知道。谢锋啊谢锋,你可不要怪我不留情了。”

谢刘氏也在暗暗发狠:”哼,你个死谢锋,以为背着老娘生个野种,我就不知道了吗?只要我刘仪兰还在一天,这谢府就由不得你胡来。想背着老娘乱来,看老娘不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若此时有人看到谢刘氏此时狰狞的面孔,几可吃人的眼神,绝对会以为她要对付的不是自己的结发夫妻,而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天下最毒莫过于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而若是刘子源看到谢仪兰这副嘴脸,一定会惊叹某些事情是如此的相似:谢锋就想有个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什么过份之处,她为何一定要置谢锋于死地?

看样子有野心的女人还是要少招惹的她,她可能不会计较于家仇国恨,但绝对会为了一点别人的冒犯或失礼大动干戈。而谢府斋堂里发生这件小小的插曲,谢锋是毫不知情,因为这段时间的谢锋一直被幸福包围着。随着谢小娟给他添了个小外孙女,吴六妹紧接着给他生了个小子。虽然因为早产,孩子有些瘦弱,但好在酒庄的人们一体照顾着,出生一个多月以来,倒是生得愈来愈健壮,谢锋也是越看越鼓我:”嗯,这鼻子,这眉毛,还都和我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就是这对大眼睛,象他妈多了点。不过男孩子嘛,大眼睛更有神一些。”

老来得子,换作任何人都会欣喜异常,谢锋不但自己高兴,而且将这种高兴传染给了身边所有的人,酒庄所有的人都得了个大红包。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藏着掩着近一年的事情,终于让刘仪兰知道了;对于这一些,谢锋完全茫然无知,自从吴六妹临产,他就天天守在酒庄中,不是有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他连谢府都难得回来一趟。这不,因为听说小孩子要个什么草药吃了能不夜啼,交待别人又不放心,他便使了谢小娟亲自来。谢小娟生产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初为人母的喜洋溢于表,刚生产完之后,不但没有见得变丑,反而因为丰满而显出几份妇人的成熟风韵。走在路上,早让某人咬牙切齿:”哼,你个,要你嫁给我偏不肯,却要嫁给那个不知来历的刘子源,看我不让你好看。”

这个人便是獐头鼠目的刘宝宝,早就听说他得了痨病要死了,后来来了个游方郎中诊出不是什么痨病,几付药下去竟然好了。让刘家庄不少人恨得直骂:”这个老天爷,怎么如此不开眼,留着这种坏人在这里占世道。”

看着谢小娟一脸幸福的模样,刘宝宝是越看越气,恨不得立即就把刘子源杀了,可想想刘子源那健硕的身材,也只是敢偷偷想想。“我一定要搬倒你,刘子源,你走着瞧,”忽然心中一动,想起前些天陈师爷的舅子的话:”小子,谢家守着个如此赚钱的酒庄,你怎不会也捞一把,却在这里闲逛?”

“那是他刘子源的,和我毛的关系都没有。”刘宝宝自然是知道酒庄十分赚钱的,被人一撩拨,更加气了。“那你想不想变成你自己的啊。”那人十分直接地说。“变成我的?”自己有多少斤两,刘宝宝还是十分清楚的,脑袋拨浪鼓地摇,”你就别开刷我了,我就算有这个心,就能成得了我的?”

“只要你想,哪有不成的事?”那人神秘的探过脑袋,”只要如此这般,这般,定叫这酒庄全部成了你的了。”

“啊?”刘宝宝尖叫着,”他虽然干尽了坏事,但想想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还是下不了手。”

可如今看着谢小娟那得意的样子,刘宝宝却突然间有了勇气,“不行,我要去找姓钱的那小子说说去,看他能答应我什么条件。”

钱多多的堂屋里,刘宝宝一脸谦卑地样子:“钱大哥,我想明白了,俗话说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何须拘于小节,我决定了,我干了,你告诉我如何做就行了。”

“很好,你稍候片刻,我把东西给你,你只管照着做就是了。多容易的事啊,谢府的酒庄就成了你的了,这种好事,以后可不可能再遇到了啊。”

“就是…那个,”刘宝宝欲言又止。

“哦,你是说你的那一份是吧,放心,只要事成,少不了你的,我的人品,你还能不信么?”

“哼,你那人品,欠了赌债从来不还的,谁还敢信,”刘宝宝暗自嘀咕道,却是不敢再说什么,他的本意只是要出气,若真的能把酒庄弄到手,倒是一件意外的收获。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想到这里,刘宝宝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望了望周围,似乎有双无所不在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我只是看不惯刘子源那厮嚣张的样子,我不是想要杀人的,菩萨会谅解吧,”刘宝宝似乎给自己找到了些理由,胆气不由也足了些。

猫眼转身看了看周围,一除了风呼呼的响声,便是自己的呼声了,刘宝宝伶俐地爬上了酒庄的围墙,轻轻一跃,已然落入了院子之中。

院子当中,整整齐齐堆着一溜十几桶明天要送到各酒家的酒鬼酒。这些人一直都没有出什么事情,虽然刘子源一再叮嘱他们要小心一些,但他们绝想不到会有人爬过围墙进来。

也有值夜守着的,但也只是守到初更时分,实在熬不住,早早躲到被窝里去了。

刘宝宝麻利的从袖子里掏出个纸包,那是钱多多今天塞给他的,刘宝宝又谨慎地看了一眼,酒庄里的人们睡得沉沉的,根本没人留意到他的存在。费了点力气,启开了几个酒瓶,将纸包里药倒了进去,又重新糊上泥封,眼看差不多了,终于长吁一口气,从原路爬了出去。

“你干得很好,放心,只要事成,我一定会好好赏你的。”听说自己的侄儿终于有次良好的表现,刘仪兰十分的满意。

“只是…那个…不会有事吧,那样只怕对姑父不好。”,刘宝宝忐忑不安地说。

“瞧你那点出息,”刘仪兰忍不住又脸带愤色,“你还认他是你姑父?那怎么还会把小娟那嫁给了个外人?”

想想这些,刘宝宝不由又平静了许多。是啊,若是谢小娟嫁给自己,当初哪么多的事。

第二天,刘宝宝窝在自己的屋里,有些紧张,有些期待,还有些许的不安,可是,一直到晌午都没有消息传来,不由有些灰心了,心想:“钱多多那厮给的药莫不是假的吧。”

“不会,”刘宝宝转而又安慰自己,“说不定是那酒还没有卖出去呢。”

“不好了,刘哥,不好了,快”一声尖厉的声音飞也似的进了院子,看见发呆的刘宝宝,一把拉过他,“你亲舅舅在酒坊里中毒了,快去。”

刘宝宝虽然不学无术,但对这个舅舅却无话可说。亲爹死得早,可以说正是这个亲舅舅帮扶着他才有今天。一听说舅舅有事,刘宝宝拨腿便跑。

刚走出不多远,但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衙役,由班头带着,浩浩荡荡杀向酒庄。

望着衙役们很久都没有过的肃然正气,刘宝宝心中略有一动,这钱多多果真出动了么?

刘宝宝赶到酒馆的时候,酒馆外边围着上百个人,看到刘宝宝过来,大家让开了条道,让他进了屋里。

“舅舅,”看到舅舅口角鼻子鲜血直流,两眼不甘的睁大的样子,刘宝宝情不自禁地扑上去便号起来,“怎么回事,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呶,那个,”仵午此时已经验完尸,用眼神示意刘宝宝那只喝了一半的酒瓶,俨然是酒鬼酒佳酿。

“天哪,”刘宝宝瞬时被人当头敲了一闷棍,一时竟晕了过去…

“报应,都是报应啊,”话说刘宝宝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反复的重复这句话。但别人再问他,却是什么都不说。

之后不久,云来镇的人们发现镇上多了个疯子…

“你们谢家也算是长沙郡有数的人家了,居然还酿制毒酒,祸害乡邻,是可忍孰不可忍,兄弟们,赶快上,把酒庄全部封了,人全部带走。”酒庄的工人们望着这群凶恶的衙役们闯进酒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衙役们便以前所未有的热情投入了他们熟悉的打砸抢事业当中。

不过片刻的工夫,谢府的酒庄中,已是狼藉一片,酒桶被推倒在地,上好的酒鬼酒洒得满地都上,炉子、酒具、蒸具都被装上了车,惶恐的工人们都被驱赶到了一块,战战兢兢地望着衙役们野蛮的将他们的灶砸烂,将酿酒的粮食赶得满地都上,甚至将他们床上的被子衣物都扔了出来,他们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点银钱,全部被如狼似虎的衙役个收入囊中。

“这是谢家的酒庄,你们不可以这样乱来,”杜师爷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呼喊,可根本没有人听他的,无奈之下,只得悄悄唤过一个工人,“快,快去告诉老爷。”

吴六妹生了个儿子之后,哪怕住在酒庄仍觉得不踏实,去过云来峰几次,觉得那里不但安静,空气也好,便一力要住到那里去,谢锋自然全程陪同,可刚走到一半,谢小娟发现小孩子的换洗衣服还不够,这又匆匆返回谢府去拿。

衙役们的暴行很快传到谢小娟的耳中,她取了衣物,匆匆便赶到了酒庄,正看到衙役们正往马车上装东西。

“你们这群土匪,我夫君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婚前的谢小娟可谓彪悍,一看到自己家的心血正在遭要如此破坏,立即不管不顾的拦在了马车旁。

“不要命的死婆娘,滚远一点。”衙役不耐烦的伸出枪一挡,谁知谢小娟也是全力施为,衙役也丝毫没有相让的意思,双方扭打之间,衙役一时没有捏稳枪杆,枪尖径直的往谢小娟的左胸刺去。

“你们…”,感到胸前一阵阵凉意,再低头一看,鲜血象泉水一般涌出来,谢小娟感到天空似乎在转动,似乎渐渐暗了下来…,身子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师爷,一共只有千多两银子,怎么办?”钱多多迎上正匆忙赶来的陈师爷。

“才千多两?”陈师爷也一脸不信,想了想又释然了,“估计他们藏到别的地方去了,老爷的意思,只要这些酒具和酿酒的工人,有了这些,老爷很快便能酿出好酒,那时候银子还不是滚滚而来。这些小钱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兄弟们今天来一趟都辛苦了,他们把这些都银子都分了。”

“陈师爷可真的是个大方人,跟着陈师爷,指定吃不了亏。”衙役们马上得知了陈师爷的决定,齐声称赞陈师爷会做人,丝毫不记起以前陈师爷可是抠门得很的时候了。

能让他们不信服吧,陈师爷这一句话,他们每人都可以分到几十两银子了,他们辛苦一年未必能攒下那么多呢。

谢府的斋堂里,刘仪兰和谢励也很快得知了消息,正凑在一起商量对策。

“夫人,家主刚好不在呢,怎么办?要是他不愿意放弃家主的位置怎么办?”谢励还是显得信心不足。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打退堂鼓?”刘仪兰不屑的哼了声,“他主持的酒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给谢家损害那么多钱财不论,还让谢家名誉受损,他还好意思呆在那个位置上。”

“可是,他名下的那些田产怎么办?”谢励总算鼓起勇气,开始向往起他成为家主的风光来。

“分了,都分了,大家一起分了,一点都不要留给那个小。”刘仪兰面目狰狞地说,“听说那个小也要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只是让吴六妹那个走脱,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放心,夫人,只要我当了家主,她这没名没份的女人,我将她赶出去也就是了。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谢励从未有过如此的豪气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