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穿越之五胡称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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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一城之惑

“小的哪敢欺骗老爷,”马三挣扎了一下,使自己跪得舒服一些。虽然小的没有看到真正的金山银山,可小的看到那个洞外到处都是散落了一地的铜钱,那些土匪们都拿着铜钱当石子扔着玩,可山洞外面却守卫森严,小的不过走近了几步,便被赶出了好远。可见,那个山洞之内必然有数不清的宝贝。

马三的话令人半信半疑,但若想到东南沿海经常有各路海盗出没,一遇追击立即往海上一藏,那么,拥有个富可敌国的藏宝洞也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

更过份的是,这些人居然杀过海来掳掠我百姓来了,刘子源还想等着有空的时候再去修理那些人呢,如今他们送上门来,可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一城离着对面的东洋岛,也不过两三百来里地,顺风的话,两三天也便得了,以刘立健的想法,这时候的船只断不可能渡过如此宽的海面的,可为生计所的渔民和海盗们,愣是靠驾着几条小舢板便横过了这偌宽的海面,让刘子源不得不佩服人们的勇气和决心。

当然,还得感谢历朝历代的能臣贤君们,着许多不堪在天朝生活的人们,铤而走险,远走东洋。为传播天朝的先进文化,帮助东夷野人从蛮荒野人学会了穿衣做饭。东洋矮子后来之所以能入侵我龙朔,双手染满三千龙朔儿女的鲜血,历朝历代的天朝政府都功不可没啊。

要说现在的刘子源还能对什么动心的话,那毫无疑问是钱了。因为刘穆之不止一次写信同自己诉苦,说钱不够用了。

可是,远征日本,当初忽必烈几十万大军都没能达成的事情,自己手头顶多也就两三千的人马,怎可能行。

好在,自己有熟悉路途的人手,也不想着占领日本,不过是攻占日本的一小岛,顺便捞点军费,只要安排妥当,应该不是太难的事情。

可一城的府兵是根本不堪一用的,就算能用,刘子源也不打算用,计议停当,刘立健便吩咐李小虎道:“让王帅派两千好手来,驾船在淮海入海口等我。”

李小虎依言而去。

“也罢,”刘立健自言自语道,“出征之前,总得先料理自己的后院吧,想给老子使绊子,没门。蒯恩。”

“属下在,”

“带上所有的人手,把史家给我抄了。”

“抄了?”

“你要我说几遍。”

蒯恩一脸郁闷,叹了口气,就要出发,谢混连忙唤住他:“蒯兄,算我一个。”

“史家勾结倭寇,掳掠一城百姓,更阴谋刺杀刘大人,现已查明真相,兄弟们,上,把史家上上下下的,全部抓了。”蒯恩的语气没有一丝感情。

“好嘞,”无论是谢混带来的北府兵,还是蒯恩带来的长沙郡家兵,似乎对抄家都上了瘾,一听吩咐,不要任何人安排,自动的分成几队:一队人马将史家大大小小全部逮到了前院,其它的逐屋逐屋的搜查一切值钱的东西,不过一个时辰,整个史府已被翻了个底朝天。

“你们这是冤枉好人,我要报官,我要报官。”史家家主声嘶力竭的叫道,“我在朝廷有人,你们再不把我放了,一定会有人找你们算账的。”

“史老爷,省点劲吧,你就算在朝廷有再大的后台,现在谁帮你去报信。再说,大爷我也没有说要杀你啊,说不定还送你一场富贵呢,你嚎什么嚎。”

听说不要受死,史家人安静了一些,可是望着自己攒了十数年的财物被一样样堆到院子中,所有的人的双眼都似乎在冒火。

“好了,无一漏网,大家收工。”蒯恩懒洋洋的唤道,“打起精神,别拉下什么东西了,院子里,全部砸上一通,都说是倭寇砸的,你们不会怎么做?要不下次让你们跟倭寇一起做几次案试试。”

众人哄笑一声,似有所悟,撒了欢的的将史家上上下的家具砸了个遍,还不小心的点了几把火,让史家的人看了,心象刀剜了般的痛。

“源哥,不会有事吧?”虽然行动做得很到位,但蒯恩还是感到十分的担心。

“他们这些人勾结倭寇,分脏不均才被倭寇抢了的,关我什么事情?”刘子源无奈的摊摊手,“司马道子想帮他们说话,难道司马道子和倭寇也有关系?”

蒯恩不得不叹服,这位刘大哥可真的无耻到了极点,可他马上又面露苦色:“史家的人也不全是大奸大恶的人,难道真的要全部杀了他们?”

“我说了要杀他们了吗?我是要给他们一场富贵的,”刘子源意气风发地说,“象他们这般优秀的人士,是不是更应该为帮助倭人们发展繁荣娼盛做出点应有的贡献。”

“高,实在是高。”这会连久不苟言笑的谢混也不得不惊叹刘子源的手段了。

“好了,闲话少说,开工了,史家留下那么多的盐池灶户,得赶着这些日子解决了,你们找下曹大人,让他写个公告,史家所有的盐池,全部无偿承包给原先的灶户,令各家灶户们赶快前来报名。”

“好嘞,”敢情谢混的正义感也被激发出来了,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可是,他很快便傻了眼,剑眉紧皱,平常淡定的风度也早没有了影踪,骂骂冽冽道:“这里怎么就没有一个有卵用的东西,白送给他们的盐田呢,他们都不敢要。再追问他们,不是一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便是说史家的田产,自有史家人处置,他们不好要。你说,这些人怎么那么不识好歹。”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蒯恩波澜不惊道。

“你早知道?”谢混感到自己受到了愚弄。

“这个地方的男人有个毛病,你要骂他没卵用,他就答应自己没用。因为他们认为打架便是最没口味的事,只有粗人才会干的事。但他们有一个绝顶的强项,他们要是做生意,鲜有人能和他们一比。”

“这有什么用。”谢混仍是余怒未消。

“算了,别气了,告诉你姐夫去,他指定有办法的。”

“干嘛要我去?”谢混气呼呼的。

“是你姐夫耶,我又没有那么好的姐姐。”蒯恩说完,赶快跑出老远。

“哦?是这样?”刘子源听了谢混的汇报,并没有太大的惊奇,只是不知他那迷离的眼神,又想到了些什么。

“也罢,他们要这样,就别怪我无情了。去唤柳姑娘过来吧。”

“干嘛是她?”谢混有些不乐意。

“这事也只有她才行。”

谢混只有不情愿的把柳眉请了过来。

“这样也成?”听了刘子源的说法,柳眉惊奇道。

“我哪里知道,”刘子源无辜的一摊手,“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好吧,我试试。”柳眉饱含深意的望了眼刘子源,可人家说完话又不知道想什么去了,只得满腹愁绪了退了出来。

政务交给了曹恪之后,府兵有蒯恩带着,刘子源倒没有多少的事情,每日里不是指点一番谢混的拳脚,便是同几位夫人们扯扯嘴皮子。

谢钟秀已经确诊有孕了,又加上林妙音出的那档子事情,让刘子源紧张了好一阵子,每日里守在左右,端茶送水的都是自己亲自作,生怕再遇上点什么事情。可眼看王镇恶已经回信说,人员船员已经筹集好了,两天之后便会在淮海口上了,刘子源只得强迫自己狠下心肠,唤过刘祥三个义子:“你们三个可得给我盯紧了,要是再有点什么差错,小心我不剥了你们的皮。”

“义父,你放心吧,这会我们一定跟着义母,绝不离开一步的。”说完,刘祥可怜巴巴地望着谢钟秀,似乎是在说,“义母,你就不要让孩儿我们为难了吧。”

“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会小心的。”谢子健的紧张让谢钟秀十分受用,可表面上还是得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再说还有冉、林二女盯着呢,自己可不想让那两个女人有事没事的拿这个说事,“再说还有三个跟屁虫呢,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林妙音幽幽叹了口气,眼神痴痴的望着门外,让刘子源又感到一阵难过,踱至佳人的身旁,半蹲下身子,拉着她的手道:“放心吧,等我一回来,肯定天天陪着你,让你的肚子很快又大起来。别人不信,你还不信你夫君的功夫?”

“去,”林妙音不由自主的脸上飞上一片红霞,“去,干你的事去,孩子们在呢,又说到哪里去了。”

“走了,”刘子源腾的站起身来,头也没有回,大踏步就走了。

“真走了呀,这一走又要走多久呀。”看到人家头也没有回,三个女人这会又失落起来。

出一城府城几里路远,便是漫无边际的一城、盐河,大海留给一城的河涌湖泊无数的盐池,却也让一城的田地多为盐碱地,基本上种不了什么庄稼,这也是一城人大多数人民不得不以煮盐为业的原因。

出一城县城望东,行不过五六十里地,便是无边的荒芜滩涂。如今长满蒿草的滩涂已经被清理干净,割下的杂草堆在一堆,只待晒干了便可以用作柴草,以前布满砂石贝壳、枯枝杂叶的滩涂,不过数天的工夫,已经开垦出十几丘数亩甚至数十亩的盐田。

“一城的人怎么会放着这么好的沙滩不晒盐呢,”刘子源很纠结,但此刻的他却顾不上纠结,目光全部被盐田那条修长的白腿吸引过去了。

或许是从未见过阳光的缘故,也或许是一直勤于练习的原因,这条修长笔直的玉腿若是落在后世绝对可以成为顶级的腿模,自己穿越以来虽然夫人都娶了几位,可几个女人从来都不肯光着身子让自己看个仔细,****不****自己也只能臆想了,可如今这绝无仅有的玉腿就裸的在阳光下让自己看,让刘子源忍不住就看呆了。

刘子源裸的目光或许让那女子感到了些什么,抬起头狠狠瞪了过来,并啐骂一声:“死登徒子,”可一看到是刘子源,又故作无视的矮下头去,手在盐田中拔动着什么,那打算放下裤脚的小手也停止了动作。

“这才几天工夫呀,你们就整出这么一大块盐田来了。有下面的人干就行了,你怎么自己亲自下田了,快上来。”刘子源讪着脸,不无尴尬地说。

“都是赶出来的,连田埂都没有围了,卤水都在往外漏呢,”柳眉又弯腰把田埂围了几块泥土,这才洗干净手爬上了岸。

“我也奇怪,这一城的百姓煮盐也有几百年了,怎么就没有想到晒盐呢?”柳眉掉转身子,看到刘子源的身后又有人来了,赶快将裙角拉下来盖住了脚面,飞快的趿上了鞋。

“是啊,我也奇怪呢。”刘子源答道。可他马上就明白了,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天空,转眼便是乌云密布。

“快,快找人来汲卤水。”柳眉忙不迭地说,“要下场雨,这几天好不容易集起来的卤水就全部要完了。”

“有用吗?”

“刘子源苦笑道。”

“抢得了一点是一点,”柳眉一边答道,一边吆喝道,“快来人,都来舀水。”

不过一会儿,便涌来一群男男女,各个手拿木桶木盆,将盐田中的水舀到了一条小沟中,然后顺着小沟流到了一个巨大的池水。

可是他们不过舀光了眼前的这块小小的盐田,瓢泼的大雨就兜头淋了下来。

“可惜了那一大片盐田了,”刘子源感慨道,“以后晒盐可得挑着雨水少的时候,我哪知道这个季节会这么多的雨水。”

“这会正盛夏呢,雨水能不多嘛,”柳眉白他一眼,“不过就这点,就足又省了我们多少煮盐的工夫了。”

说到煮盐,刘子源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忙敛住心神道:“你去安排几个灶赶快点火,我有用。”

对于刘子源的各种奇怪的要求,柳眉已经见怪不怪,一听指示马上就忙去了。

大桶大桶的卤水被倒进了巨大的铁锅,灶户们燃起了火,不过一会儿,水分都已经蒸发了一大半,锅沿已经可以看到白花花的盐花。

在人们烧火的这片刻,刘子源已经使人找来了几块厚棉布,蒙在几个巨桶上,这会看到锅子中的情形,简短地喝道:“好了,可以开工了。”

于是有十数个汉子手忙脚乱的将锅中的卤水舀了倒满棉布上去,卤水一落入木桶,骤然降温,很快在桶底析下一层淡黄的盐花。不过刻余钟,锅中的卤水已然全部滤完。

“虽然老天爷不凑巧,还是省了不少柴火,来人,把这些盐花都装好了。”柳眉自作主张道。

“不急,”刘子源摆摆手,“去挑几担干净的井水来。”

虽然十分不解,还是有几个汉子挑来了干净的井水,按着刘子源的吩咐全部倒入了其中的两锅大锅中,刘子源又将刚才滤好的盐巴,让围观的人都看傻了眼。

“烧火,要大火”刘子源继续吩咐道。

火越烧越大,倒入水中的盐很快便消失不见,可刘子源仍顾自的往锅中加入盐巴,又吩咐旁人道,把棉布干净了,对,再象刚才那样蒙好。

直到盐水开始冒泡,继续加盐都不见溶的时候,刘子源方才拍拍手道:“好了,把它舀出来,继续过滤。”

众人依言继续将卤水舀到了棉布上,不出意料的,盐很快析了出来,可当刘子源抓着一把盐巴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大家都看呆了。

“这…便是精盐了吧,”柳眉痴痴地说。“这是为什么呢。”

“其实道理和大家平常煮盐是一样的,不过是盐在不同温度下的溶解度相差很大而己。明白了。”顿了顿又说,“现在的粗盐和精盐价格是多少?”

“大概是十文一斤吧,精盐好象要五六十文呢。”柳眉想了想说。这时候盐铁都实现专卖,十文一斤大概相当于七八斤大米了,这和后世一斤盐不到一斤米的价格相差可谓太大。

“那我们这里的精盐就卖十文了,你看怎么样?”刘子源似笑非笑地望着柳眉。

“啊,真要这样?”柳眉很快便想明白了,“那其它的灶户们还有日子过吗。”

“那可怪不得我,”刘子源不以为意道,“谁要他们要做一心一意做某些人的顺民呢。便让他们永远做一些顺民呢。”

“这招可真高,”柳眉由衷地说,“我还以为那些人不听话,你会用强呢。”

“我是什么人了?”刘子源一脸苦色,“这是经济问题呢,经济问题当然得用经济手段了。”

“不和你说了,”柳眉很快有了主张,“今天在场的可要听仔细了,精盐卖上好价钱,大家都有份,可有句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透露了精盐的做法,可别怪我不给面子。也不要你们保密多久,三年,你们就保密三年,以后随便你们和谁去说我都不管。”

“是”。一众几十个男男女女老老实实的答道,对着柳眉的那份恭敬,连刘子源都感到些小小的酸意。